第43章 半個身子都沒了
然而,這一群吃瓜群眾卻是散去了,這時候出手幫忙,不是和鐵狼為敵嗎?
“唉,這小子雖然強悍,但肯定沒救了,半邊身子都沒了。”圍觀的一名吃瓜群眾搖了搖頭,走開了。
“P-45死神之鐮果然不是蓋的,鐵狼的陸戰隊員平時都配這種槍嗎?真是財大氣粗。”另一個吃瓜群眾還不忘感嘆,不過說完也走了。
他身邊的同伴隨之跟他一起走了,還附和了一句,“怎麼可能都配,應該是精英才有吧。”
最後,只有那兩個米拉的隊員留了下來,他們雖然也怕鐵狼,但畢竟和沈黎是同僚,兩人又正好是開車來了,就幫着沈黎一同將許澤抬到了車上,送去了琳達的別墅。
期間,沈黎還給琳達打去了一個電話,說了剛剛發生的事。
琳達也沒耽擱,立刻回到了別墅。
……
待人群散盡,小巷子中出了多出一些蒼蠅的嗡嗡聲外,就沒有了其他的聲響。
不一會兒,一名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青年走到巷口前,停下了腳步。
他緩緩閉上眼睛,片刻過後,眼睛再次睜開,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
此人正是鐵狼最年輕的少校,凱爾芬。
他沒在這裏逗留多久,沒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
又過了一陣子,一小隊鐵狼的陸戰隊員身着CMC防護服就衝到了巷子裏面。
將平頭哥等人裝上了車,運回了鐵狼傭兵團的急救診所。
當醫生們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平頭哥等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主治醫師面色還算鎮定,他掃過平頭哥5人,轉頭對身邊的一名上尉軍銜的漢子說道:“怎麼回事,西斯特上尉,是你讓他們不穿防護服去殺異蟲的嗎?”
名叫西斯特的漢子身材比平頭哥更為高大,留着棕色的長發,還綁了一個綠色的髮帶。
他是鐵狼傭兵團駐臨港鎮總隊長,鐵狼傭兵團在臨港鎮的編製,和米拉差不多,也是三個中隊,兩百多個雇傭兵。
他此時看着平頭哥等人,睚眥欲裂,對着主治醫師冷冷說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還是你也想變成他們這樣?”
平頭哥等人在巷子裏發生的事,他已經從一個手下口中聽說了全過程。
不過按那個手下所說,對平頭哥動手的人應該也已經死了,所以這件事情他根本沒法找米拉的人去泄憤,只能將無處宣洩的怒火一直憋着。
主治醫師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便去查看起五人的狀態。
胖子是五人中傷的最輕的,內臟中度破裂,沒了一隻左臂,不過因為上肢動脈破損大出血,導致暫時性休克,正在昏迷之中。
其次是矮漢子,他沒了兩條腿的一隻右臂,其他問題不大,也是大出血昏迷中。
然後就是瘦子了,他是顱內出血,嚴重腦震蕩,加上沒了兩隻手臂,就算治好了,也可能變成了白痴。
平頭哥是活着的四人中傷的最重的,四肢都沒了,被許澤變成了人彘。
不過,雖然昏迷了,但一雙眼睛還瞪得老大,裏面一片血紅。
主治醫師最後走到了黃毛的面前,徹底是震驚的,弱弱的問了一句,“這人原來是誰啊?”
“你別廢話了,”西斯特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椅背上,頓時鋼鐵製作的椅背就折成了兩截,“你就說,他們還能不能治好。”
“治好了也廢了。”主治醫師直言不諱。
“那就別治了。”
西斯特恨恨地丟下這句話,轉身摔門而出。
待他回到鐵狼指揮所,自己的總指揮辦公室內后。
他對身邊的副官吼道,“凱爾芬人呢?給他的人都這樣了,還見不到人影!”
“凱爾芬少校一直都沒回來。”那名副官弱弱地說道。
“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一趟!這些天也不知道在瞎轉悠什麼!”西斯特對着副官繼續咆哮道。
副官緩緩地打開手錶,猶豫着該怎麼措辭,因為兩邊的人物他都得罪不起。
“不用這麼麻煩了,你找我有什麼事,上尉?”凱爾芬有些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呵呵,上校,原來你回來了啊。”
西斯特一見凱爾芬,立刻就變了一張嘴臉,有些諂媚。
他站起身,想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凱爾芬坐,因為凱爾芬的軍銜是少校,比他還高一級。
凱爾芬隨意擺擺手,他對這些並所謂的客道並不是很在乎,隨便找了一張沙發,就做了下來。
“你是想說錫林他們幾個的事嗎?”
凱爾芬不用猜,也知道會是這件事,所以也不墨跡,率先開口了。
而他口中的錫林,就是五人中帶頭的那個平頭哥。
“正是,正是這件事,”西斯特見凱爾芬不坐上位,自己也不敢坐在上面,而是也找了個沙發,做到了凱爾芬的對面,“錫林他們幾個出事的時候,您當時在場嗎?”
“我感覺到了,但是沒在場。”凱爾芬冷漠地說。
“那您為什麼沒有出手幫他們一下,如果您出手了……”
沒等西斯特把話說完,凱爾芬就冷冷地說道,“以卵擊石,死不足惜。”
西斯特一聽凱爾芬這麼說,牙齒咬得緊緊的,不過,轉而還是擺出了一副比哭都難看的笑臉,“畢竟他們現在是您的組員啊……”
“你有什麼目的,說吧。”凱爾芬再次打斷他的話,冷冷道。
西斯特怔了怔,旋即狠狠地說道:“我想給米拉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好的。”
凱爾芬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他走後過了一會,西斯特有些疑惑地對副官說道:“他是什麼意思?”
副官此時也是一臉懵,搖了搖頭。
……
琳達別墅的二層,一間密室里。
琳達正坐在一張病床旁邊,低頭沉吟。
病床上,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被一層薄薄的白布蓋住了身體,床頭正掛着一個吊瓶,裏面是淡黃色的藥液。
從乾癟的五官上依稀能夠分辨,這個男人和許澤有幾分相似。
他雙目緊閉,艱難地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