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童年(二)

模糊的童年(二)

姥姥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貢品,在灶王爺神龕前面擺好貢品,然後還是燒香磕頭,嘴裏依然是念念有詞,說的大概還是求神靈原諒的那套詞。

拜完神靈,貢品不能動,要給神靈享受貢品的功夫。雖然我早已餓了,但姥姥不說讓吃,我也不敢吃啊!

聞着香味,肚子裏咕咕直叫,姥姥大概是聽到我肚子咕咕叫了。知道我這是餓了,但貢品還不能吃,姥姥就拉着我到堂屋裏,然後在柜子上面拿下來一個紙盒,紙盒剛拿下來,還沒有打開就聞到了紙盒裏點心的香聞,這香聞以前還重來沒有聞到過,不知道盒子裏是什麼好吃的,心裏充滿了期待,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這個散發著無法抗拒的美味香氣的點心盒子,心裏也是急不可耐,但姥姥沒有打開盒子之前,也只能忍着,姥姥拿着點心盒子,走到桌子跟前,把點心盒子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解開捆綁點心盒子的油紙繩(現在很難見到那種油紙繩了,這種油紙繩應該專門用來捆綁點心盒子的,因為在別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使用這種油紙繩)。

解開油紙繩以後,拿掉蓋在點心盒子上面的封紙(那時的各種點心盒子,上面都會有這種封紙,一般紅色的多,還有圖案,也有別的顏色,只是別的顏色的封紙相對紅色的封紙要少見的多),連封紙都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但再香,封紙也是不能吃的,姥姥把封紙拿掉,也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也是姥姥一貫作風,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非常謹慎和小心,從來沒有因為不小心做事失過手。

封紙放好了,姥姥用兩隻手,輕輕的把扣在點心盒上的紙盒蓋抬起來以後,往旁邊移開,然後還是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就在剛才點心盒子蓋離開點心盒的那一刻,點心盒裏的點心爆發出一股濃濃的香味,那香味也是讓我終生難忘,因為那種點心是我記憶中唯一吃過的一次。

以後再也沒有吃到過那種點心,也記不清那是一種什麼品牌的。就是記得點心的品牌,估計也早就沒有了,也許那時的點心連牌子都沒有,不只是品牌,連那個點心是什麼原料做的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那種濃濃的香味直衝鼻孔,香味順鼻孔進入肚腹,從肚腹向全身擴散,頓時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接踵而來的就是由香味勾起的強烈的食慾,也記不清當時有沒有流口水。

我忍不住踮起腳往點心盒子裏看,看到還有一層包裹點心的油紙,姥姥正在打開油紙,隨着油紙的打開,散發著濃濃香味的點心,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是長方形的餅乾,乳黃色的,看顏色就充滿了食慾,餅乾還沒有動過,是整盒的。

上面一層是兩排,看餅乾的厚度,和點心盒子的厚度比例測算,大概五六層,當時也不知道測算,就是看着大概五六層的樣子,一排是五塊,兩排就是十塊,五六層算下來,大概不是五十塊就是六十塊。

一塊餅乾的寬度大概三厘米,長度五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到一點五厘米,豎向兩排餅乾就是點心盒子的寬度,一塊餅乾五厘米長,兩塊的長度就是十厘米,兩排餅乾排的很緊密,幾乎沒有多大空隙,所以點心盒的寬度也就是十厘米多一點點,橫向一排餅乾是五塊,一塊大概三厘米,五塊就是十五厘米,點心盒的長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多一點,一塊餅乾的厚度按一厘米計算,按五層餅乾就是五厘米,按六層就是六厘米,如果餅乾的厚度按一點五厘米,那點心盒的厚度就是七點五厘米至九厘米,當時也無法看出點心盒的厚度是多少,模糊的記憶中點心盒的厚度應該是七八厘米,因為那個點心的味道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對點心盒的記憶也很深刻,說了這麼多,事實上這是那一瞬間眼鏡看到的點心盒的規格大小和點心的形狀顏色。

就是看那麼一眼,要說清楚,就得啰嗦這麼多。我看着誘人的點心,聞着濃濃的香味,眼睛裏冒着飢餓的綠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張着,那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立刻把餅乾塞進嘴裏,享受它的美味,姥姥用手輕輕拿起一塊餅乾,遞到我手裏,我沒有用手掌去接,怕手不幹凈,把餅乾弄髒,我用手指輕輕捏住餅乾,也沒有猛的塞嘴裏,而是輕輕的把餅乾送入嘴裏三分之一,輕輕的咬了一口,餅乾不是脆的,更不硬,而是有些鬆軟,但又不是特別鬆軟,因為我咬時還是用了一點力度,才咬斷餅乾,被咬斷的餅乾落入口中,餅乾的美味就通過口腔被感知了。

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雖然很餓,也迫不及待了,但我還是輕輕的慢慢的嚼,細細的品味它的美味,我一邊享受美味的餅乾,還目不轉睛的望着姥姥,姥姥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我吃,姥姥的笑容雖然早已熟悉,但那一刻感覺姥姥的笑容格外的溫暖,我也永遠的記住了姥姥那慈祥溫暖的笑容。

我用了大概幾十秒的時間,把第一口餅乾嚼的非常細,然後輕輕咽下去,姥姥看我把第一口餅乾咽下去了,才問我:

“好吃嗎?”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的手已經再次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餅乾塞進了嘴裏,嘴已經被占上了。

我又捨不得把進嘴的餅乾再撤出來,為了不影響吃餅乾的進度,我在咬餅乾的同時,用力的點點頭。

以向姥姥表示餅乾好吃,點了兩下頭,餅乾也咬下來了,這一口和上一口咬的基本同樣大小,手裏還剩了整個餅乾的三分之一,這一口嚼的比較快,大概不到十秒鐘,餅乾就進肚子裏了,緊接着把最後的三分之一也塞進嘴裏,幾乎同樣的速度,又吃進了肚子,餅乾香味和餅乾的口感,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姥姥看我吃完了一塊,又從盒子裏拿了一塊遞給我,我還是用同樣的手法把餅乾接住,這次我並沒有馬上把餅乾往嘴裏塞,而是看着姥姥問:

“姥姥,這餅乾是那來的,真好吃,我以前怎麼沒有吃過啊!”姥姥還是慈祥的微笑着對我說:

“這是你大姨從天津帶回來的,咱們這兒沒有,所以以前你沒有吃過,”大姨父因為當兵專業去了天津,在穩定好了以後,把全家的戶口都轉到天津去了。

前些日子回來看望姥姥姥爺,這點心應該就是這次帶回來的。我又接着問:

“就帶了一盒嗎?這麼好吃的餅乾,多帶一盒就好了。”姥姥微笑着說:

“天津很遠,要坐火車,車上人很多,再說還帶了別的東西,所以只帶了這麼一盒,你要愛吃,下次我讓你大姨再多帶兩盒回來。”我說:

“等我長大了,也去天津,那裏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姥姥笑了,笑的很開心。

我大概吃了五塊餅乾以後,我說不吃了,姥姥問:

“吃飽沒!”我說:

“沒吃飽,但不能再吃了,吃完就沒有了,姥姥就沒得吃了。”姥姥說:

“姥姥不吃,都是你的。”我說:

“那也不吃了。還是給姥姥留着吧!我一會吃廚房的丸子和面泡。”姥姥看了我一會,說:

“好吧,那就收起來,給你放着,等你想吃的時候再吃。”說完,姥姥不慌不忙的把包裹點心的油紙重新包好,輕輕的把盒子扣上,再把封紙蓋在盒子上面,把油紙繩系好,我就站在旁邊看着姥姥一步一步的把點心盒子恢復了原樣,就像點心盒子沒有被打開過一樣。

等姥姥把點心從新放到柜子上以後,我才說:

“姥姥!你為什麼不吃一塊啊!”姥姥說:

“姥姥不吃,放着給你吃,”我說:

“姥姥!你可以嘗一塊啊!可好吃了,”姥姥說:

“下次吧!下次你再吃時,姥姥也吃一塊。”我點點頭,我知道姥姥捨不得吃,那時物資嚴重匱乏,別說餅乾,連麵粉都很緊缺,平時都是吃雜麵饃,只有過節過年才吃白面饃,就是今天給神靈做的貢品,也是正好夠給神靈擺貢的。

這時天已經過午了,大概中午一點左右,姥爺從地里幹活才回來,一進門看見我,姥爺很開心的笑着說:

“又是你一個人跑來的。小小年齡,真有膽子啊!”話音剛落,姥姥就接上了:

“膽子倒是不小,但今天嚇着了。一進門就哭,說在那片亂墳崗看到樹上吊了個死人。我給他做了招魂了,炸的丸子和面泡,這會神靈也該用完了,我去把貢品撤了。一會咱們可以吃了。”姥爺說:

“一進大門我就聞到香味了,還以為鄰居家做的好吃的,原來是咱家做的,這孩子嚇到了嗎?我看這孩子啥事沒有啊,這不挺活撥的嗎!”姥姥說:

“你等着吧!晚上准得做噩夢。”還真讓姥姥說准了。晚上我還真是做了一場噩夢,半夜嚇的哭醒了。

姥姥姥爺哄了半天才算恢復過來,又重新睡著了。至於墳地的那個弔死的人,後來怎樣了!

不得而知。這一天有幾點讓我終生難忘,第一是姥姥的笑容,姥姥的笑容是那麼的慈祥和溫暖,永遠刻在了我的記憶中。

第二是吃到的那個點心,那個點心的味道,雖然記不清了。但記得非常香,非常好吃,那是有生以來吃到的最好吃的點心,直到今天,再也沒有吃到過那麼好吃的餅乾,也許是那天餓了,總之,那個餅乾的味道,在記憶中非常深刻,久久難以忘懷。

第三就是看到吊在樹上的那具屍體,雖然沒有看清楚模樣,但那具屍體的大概畫面,上半身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下半身是黑色的褲子,頭髮披散,遮着臉,所以我才沒有看到屍體那恐怖的臉,屍體吊在樹上,來回的擺動,雖然只看了兩三秒,那個畫面散發出的巨大恐懼感,足以在我幼小的心靈刻下永久的恐懼。

雖然後來我還是照樣走路去姥姥家,還是要走那條路,路過那片亂墳崗,我還會不由自主的往樹林裏看一眼,但再也沒有看見過樹上吊過屍體,據說那個亂墳崗弔死過好幾個人,但讓我遇到了一次,就已經算是很高的概率了。

因為我路過那片亂墳崗的次數還是非常有效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片亂墳崗被整理了,看不到墳頭了。

再後來樹林也消失了,成了莊稼地。現在那裏也是一片農田。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條路,但也修成了水泥路面,那條路還是同樣姥姥家的村,傷心的是姥姥早已過世了,姥姥過世時還不到六十歲,前些年姥爺也過世了,姥爺比較長壽,活了九十二歲。

幼年時期的記憶中,有一些事記憶深刻,有些事記憶模糊,後來通過和母親的聊天中很多模糊的事得到了驗證,還是沒有多大出入的。

在我五歲那年,我們的村莊有過一次整體的搬遷,現在的村莊,距離原來的村莊遺址大概一公里。

現在村莊,原來是村裏的農田。原來的老村莊遺址因為地勢低洼,所以搬遷到現在的位置,現在的老村莊遺址在搬遷之後,進行了一年多的灌溉成了農田。

我對原來老村莊的面貌,有一些印象,不是整個村莊的面貌,就是我家周邊的面貌,有模糊的記憶,周邊的鄰居,和我家周邊的場景的記憶,大概上沒有誤差。

周邊的鄰居,那個方位是那家鄰居,也基本都記的很準確,現在也是鄰居。

只是各家的位置和原來的老村莊時發生了徹底的變化,村莊在搬遷時,肯定不可能按老村莊原來的格局規劃,原來的老村莊,居住的比較散落,別說沒有一條通順的衚衕,連大街都不是直的。

而新的村莊進行了整體的規劃,兩條筆直的東西走向大街,村中間一天貫穿南北的大街,村的一周有通暢的環村道路。

從東至西十五條衚衕排列整齊,全都是通南達北。筆桿條直,最開始是土道,那時比較貧窮,沒有條件修水泥路面,現在的衚衕,大街,還有環村道路,全部是水泥路面,幾年前才剛修的。

從村莊搬遷到現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村裡各家各戶的房屋全部都經過了翻修,有的翻修兩次了。

從最開始的半磚半土的房子。到整體磚牆的房子,如今有一部分家庭把磚牆的房子推倒,建成了兩層或者三層的小樓,整個村莊早已不是原來的面貌了。

和原來的老村莊不但沒有一條通順的衚衕,而且房子大多都是土房子相比。

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也是在祖國大發展的環境下,局部農村的變化。

老百姓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雖然現在的人們感覺生活的壓力更大了,但生活質量確是有了巨大的提高,事實上壓力來自於人們對物資需求不滿足的貪慾。

就是這種貪慾使人們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為更高的生活質量,更好的生活水平不懈的奮鬥,就是人類的這種本能的貪慾,推動着整個人類向前進步的滾滾車輪。

從我幼年時期的記憶,到今天的社會狀態,這中間三十多年的時間裏,可以說是以日新月異的速度發生着一輪又一輪的變化,這個變化是一路向前的。

一路向好的。幾乎每個人都喊着生活壓力大,但歲數大的老人確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今天的生活條件,比三十年前那是提高到了原來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當然,也有些因為二女不孝順而陷入艱難的老人,日子確實難熬。但這是個別人的人為因素,生活條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有一部分人的思想還沒有跟上來。

這就涉及到國家層面更加艱苦的長遠工程:精神文明建設。這是一個長遠的工程。

工期無法確定,也無法預測。要改變無數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這可不是簡單的工程,這是任重而道遠的超級工程,這需要幾代人的思想進化才有可能從根本上改變。

還需要國家在某些制度上和法律上進行配合性的優化。需要多方緊密配合,進行持久的不懈的艱苦努力,才能夠逐步消除當前社會上的很多落後的頑疾。

但我們必須深信,和諧美好的社會必將會實現,人類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願望,終究會實現。

又說的有點遠了,繼續回到我幼年時期的記憶,幼年時期的記憶中雖然大多都是貧窮的,但貧窮之下也有一些苦中作樂的點點滴滴。

那時人們的生活苦澀而單調,但快樂也是那麼的簡單。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刻莫過於過年,因為年幼不懂事,不太理解生活的艱難,也沒有成年人的苦惱,只要有點好吃的,孩子們就歡天喜地了。

如果再有一件新衣服,那就算圓滿了。那個時候,成年人的思想都是非常簡單的,最大的願望也就是能吃飽飯而已。

孩子們的思想同樣簡單,也是吃飽飯,盼望着能再有一頓好吃的就更好了。

那時貧富差距普遍不大,富裕一點的家庭,也就是能夠吃的飽一點,而窮的人家也是勉強着能吃飽。

日子都能過得去。最艱難的時期,我年齡小,沒趕上,聽老人講,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是中國人民最艱苦的歲月,那個艱苦,是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想像的,幸運的是我出生以後,那種艱苦的年代早已過去。

雖然還是很貧窮,但基本都能吃飽飯了。幼年時期的過年,還是有很多快樂的記憶。

記憶中對過年最早的印象大概是我三歲那年,爸媽因為一些事比較忙。

主要還是貧窮,快過年了,家裏基本還沒準備什麼吃的,我看到別的鄰居都在做過年才能吃到的白面膜,很是眼饞。

那時的人們因為貧窮,人窮志短,就顯得有些小氣了,所以,不要奢望去別家蹭吃的。

因為誰家的糧食都不多,能滿足自己一家人就很勉強了。所以,不是不舍的,而是確實沒有。

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鄰居家串門,否則那是自討無趣,人家還得把那麼一點好吃的藏一藏,免得尷尬。

我最多跑到大街上溜達一圈,問問鄰居家裏飄出來的白面饅頭的香味。

眼看年一天一天近了。爸媽心裏也是着急。媽媽有時急的掉眼淚,家裏雖然也有吃的,就是平時吃的雜麵饃,過年了,別人家都有了白面膜,當然,像我家這樣困難的也不是只有我們一家,估計至少也有一半的人家,過年也吃不上白面饃。

但另一半人家能有白面饃的着實讓沒有白面饃的人家羨慕,特別是孩子,大人們着急的不是自己吃不上白面饃,而是心疼孩子們。

我雖然只有三歲,但我記得我沒有哭鬧,沒有向爸媽要白面吃。後來這事我向母親求證過,母親說我確實沒有哭鬧。

說我從小還是比較懂事的。我雖然沒有哭鬧,但爸媽心裏着急是免不了的。

在這緊要的關頭,我姨來了,我姨那時還沒有結婚,沒有結婚肯定是在姥姥跟前生活了,所以我姨是從姥姥家來的,姥姥家就是我姨的家。

只有出嫁了,才有自己的家。我姨這個時候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果不其然,姨不是空手來的,還背了一個包,那時很多家庭還沒有自行車,所以姨是走路來的。

姨背着的包里肯定有東西,姨一進門我家院子,就看到我了,沖我笑着問:

“有沒有想姨啊!姨都想你了,快跟姨進屋裏,看姨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我一聽有好吃的,頓時就興奮了,拉着姨就往屋裏走。

這時我媽也聽到聲音,正出來接,還沒等我媽走出來,我就拉着我姨進了屋了,我姨對我媽說:

“過年的白面膜還沒準備吧!咱娘知道你困難,多做了一鍋白面膜,有棗花饃,豆包,饅頭,讓我給你送過來了,”我媽看着我姨打開包,包里的白面饅頭,棗花捲,豆包都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我媽看着我姨,就掉眼淚,我姨安慰我媽說:

“哭啥,咱們一家人,有啥吃的,肯定人人有份,有啥困難,也一定會一起扛過去。”我媽其實也想到我姥姥會讓我姨送白面饃來,因為姥姥對我媽還有我姨和舅舅都是非常疼愛的,我姥姥知道我家困難,不可能不管不問的。

但我媽心裏也沒底,因為姥姥家的日子也很緊張,所以不能開口向姥姥要,只能等。

如果姥姥家能有一點富餘,肯定會送來,如果沒有送,那就是姥姥實在拿不出多餘的了。

今天我姨這麼一來,有帶了這麼多,我媽心裏很不是滋味,送來這麼多。

不知道姥姥家還能剩多少。就對我姨說:

“我們家就三口人,吃不了這麼多,你還是帶回去一些,給爸媽還有你和弟弟妹妹們吃吧,”我媽兄弟姐妹多,所以姥姥家人多。

我姨說:

“你就別管了,家裏夠吃的。給你拿來了,你就都留下。你不吃,還有孩子哪!”我媽這時把準備好的一個饃簍拿過來,其實饃簍前幾天就刷乾淨了,只是苦於沒有白面,刷乾淨也是空的,這下用上了,饃簍沒有白刷。

我姨帶來的白面饅頭還有棗花捲,更好吃的竟然還有豆包,這下可不少,把饃簍裝的滿滿的,還有一些裝不進下了,我媽臉上這時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姨也笑了,我就更開心了,我姨拿了一個豆包遞給我,說:

“早就饞壞了吧!我看你的眼睛盯了豆包半天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接過豆包,咬了一大口,嘴裏一邊嚼着豆包,一邊沖我姨說:

“真好吃,真甜。”我姨笑的可開心了。笑容是那樣的親切。這就是親情的力量,親情的溫暖。

這個年是我記憶中的第一個新年,那個饃簍記不清啥時候沒有的,但饃簍的形狀我記得很清楚,只是現在見不到那種饃簍了。

有時候想起來那個饃簍,還是有一些懷念的。幼年時期的記憶中,貧窮是主旋律,但清苦的生活中也有很多快樂是今天看不到也體會不到的,現在人們出行的交通工具和代步工具五花八門,從飛機,高鐵到汽車,輪船。

從高級轎車,普通轎車,摩托車和電動車。驚人的速度加快了人們生活的節奏,也讓人們感覺到了生活的巨大壓力。

想起幼年時期,雖然生活清貧,但卻是慢節奏的生活,那時候馬路上看不到風馳電掣的汽車,連摩托車都是稀罕物件,電動車那時還沒有問世,還不知道有個詞叫做:交通事故。

自行車是最常見的代步工具,八歲之前,擁有自行車的家庭還不多,八歲以後,沒兩年的功夫,自行車幾乎普及開了,沒有自行車的家庭成了極少數,我家有自行車還是比較早的,因此我八歲之前就學會了騎自行車,因為學自行車,好幾次都差點丟了小命。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難以自信,但這是真的。我們村往北三公里左右是一道大壩,很高,坡度也有些陡,如果想從壩下騎自行車上去,沒有強壯的身體,那就不用逞能了。

但要從大壩上邊,騎自行車順坡往下沖,那可真是無比的爽,就是今天想起來,那比騎電動自行車的感覺爽太多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雖然現在的電動自行車又快又穩,但沒有那種騎自行車從坡上衝下來的感覺更具刺激性。

有種飛的感覺,就連坐飛機都沒有那個感覺爽,那個大壩是三里五村的孩子們騎自行車玩耍的絕佳聖地,幾乎每天都有比賽,有力氣的強壯孩子,比賽從坡下邊往上騎,這可是強者的較量,大部分孩子只能望洋興嘆,很多騎到大坡的一半就耗儘力氣了,下場基本差不多,那就是摔倒在半坡上,不少還落得從半坡上連滾帶爬的滑落下來,磕破皮肉也是常事,但沒人因為摔疼了而哭泣,因為那太丟人了,有的小夥伴甚至磕破了臉,爬起來還笑哪,好不在乎,大有英雄氣概的豪氣。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我那時身體不算強壯,倒也參加過幾次從壩下往壩上騎自行車的比賽,當然每次都是悲慘的下場,不是被摔的連滾帶爬,就是磕的滿地找牙,還好,沒掛過彩,皮肉倒是完好無損。

其實挑戰從壩下往上的挑戰雖然是強者的比賽,也有一點危險性,而且非常累。

但要和從壩下往下沖的比賽,還是安全太多了,危險性也完全不在一個級別,雖然從壩上往下沖是一種非常爽的比賽,但比起從壩下往上沖的比賽來那是更具挑戰性,這個雖然不需要有身強力壯的身體,但卻是讓膽小的小夥伴望而生畏,因為這個可不是有力氣,強壯就敢挑戰的,而是需要強大的冒險精神。

從坡上往下沖,自行車會有不停的自行加速,越來越快,而且一旦達到很快的速度時,是不能急剎車的,急剎車雖然有可能讓自行車在飛快的運行中停下來,但騎車的人會因為慣性飛起來,變成空中飛人,這看起來確實很具觀賞性,但卻是要命的,在沒有任何防護的狀態下,以很快的速度從上飛起來往下栽,那後果不堪設想。

摔死都是有可能的。就算採取緩剎車,危險性也是無法避免的。一旦摔倒,那可比從壩下往上坡沖的時候可要危險的多,從壩下往上沖摔倒是力氣耗盡,被迫摔倒,摔的過程是緩慢的,所以不會摔的很重。

而從壩上往下沖,那要摔倒了,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反應不夠快,非得摔個鼻青臉腫,真的就得滿地找牙了。

甚至摔昏過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挑戰從壩上往下沖的比賽,不但是身體強壯者的專利了,這個身強力壯者,也會有一些優勢,但更需要敏捷的身體,和靈活的反應,最重要的是有不怕死的冒險精神,簡單的說就是要膽大包天,要不然衝下去以後,車速越來越快,這個時候要是害怕了,那可是自己找死,所以敢於挑戰從壩上衝下的比賽更能豎立一個人微信,我雖然不夠強壯,但我有不怕死的精神,其實就是傻大膽。

說實話,那不叫什麼不怕死的精神,那叫不知死活的發神經,我就是這樣的人。

參加過很多次這種找死的比賽,大多時候還都是無比爽的快感,雖然沒有拿過名詞,這個比賽的就是看誰更快的衝下來,衝到壩下500米遠的比賽終點,誰就是王者,我連前三名一次都沒有進過。

但能平安的到達終點,也算是勝利者,因為基本每次比賽都有摔到的。

或者比賽過程中一直不停的剎車。不停的剎車,那就是弱者,膽小鬼,你沒膽量別參加好不好,也不丟那人啊!

參加了比賽,嚇得痛哭流涕,騎在自行車上東搖西晃的醜態百出,那不是自找丟人嗎!

我就從來沒有一次那樣過,就是栽死,也得全力的衝下來,沖向終點。

其實這是愚蠢至極的作死節奏,雖然無數次成為勝利者,但也有幾次差點把小命丟了,這幾次中的每一次,那都是死裏逃生的幸運,有兩次是和別人發生剮蹭或者碰撞摔倒,那可不是平路摔倒,那可是以很快的速度從坡上往下摔,下場可想而知,摔的那叫一個慘,慘不忍睹,真是摔的鼻青臉腫,遍體鱗傷,還不敢喊疼,怕別人笑話,強忍劇痛。

還得擠出痛苦的笑容,那畫面極具諷刺性,而且滑稽至極。最嚴重的兩次,摔的太重,真是不需要喊疼了,因為沒那個機會了,人直接飛起來,真就成了飛人,飛起來的那一刻,除了無比的快感,還夾帶着巨大的恐懼,真是痛並快樂着,我在空中飛起來的那一刻,感覺兩耳生風,大地在強烈的召喚我,我嘴裏喊着:

“啊——啊……啊……”兩邊觀看比賽的無數小夥伴,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大笑,有的在呼喊助威,有的在奔跑救危。

尖叫的是怕看到我慘不忍睹的慘狀,大笑的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瘋子,呼喊助威的是事不關己,以別人的悲慘當做快樂的該死鬼。

只有奔跑救危的才是真心關心我的鐵哥們,雖然鐵哥們已經竭盡全力,但也無能為力,因為我飛的速度忒快了,他們只能望塵莫及,我的下場就是臉着地瞬間就失去了知覺,昏死過去了。

幸好鐵哥們呼喊搶救,才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鐵哥們勸我以後再不要冒險了,我當時也是滿口答應,因為真疼啊!

也后怕。但過了一段時間,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繼續作死,果不其然,後來又一次參加比賽時,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這次更慘,不但是騰空而起,又做了一次空中飛人,像一個大肉包一樣重重的栽在地上,當時就昏死過去了,更慘的是頭不知道撞在什麼硬物上,磕出了一個血洞。

把所有人都嚇的魂飛天外,有的嚇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有的嚇得捂着不敢看,有的都嚇傻了,不知所措。

幸好還有機靈一點的,騎自行車飛快的回村裡給大人們報信,幾個鐵哥們也是嚇的不敢碰我,圍着我直哭,就像我真的死了一樣,哭喪一般的嚎啕大哭,當然這個場景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因為我昏死過去了,是後來那幫鐵哥們繪聲繪色的說給我聽的,甚至表演給我看。

真是一幫沒心沒肺的鐵哥們,據回村報信的夥伴說,他騎自行車一進村就喊上了,見人就說,趕快去大壩那裏,咱村有個夥伴摔死了。

村裡大人們一聽,有的就問是誰家的孩子啊!也有的說別問了,趕快去看看什麼情況吧!

有不少大人們急匆匆往大壩趕,後來我爸媽也知道了,等我爸媽正要往大壩趕的時候,已經有人抱着回到村頭了!

我爸也顧不得說什麼了一把接過我就往村裏的衛生室跑,可能還是我命大,雖然頭被栽了一個血洞,滿臉都是血,脖子裏身上全是血了,看起來確實像死了一樣,但經過醫生的搶救和治療,我又活過來了,沒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

遺憾的是我好了之後,還被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頓,說下次栽死都不會管我了。

我知道這是嚇唬我,而且後來我竟然還敢參加比賽,但從我差點摔死那次以後,參加比賽的人就很少了。

一是都害怕了,二者小夥伴們的家人也都三令五申的告誡不要再作死。

這樣參加比賽的人數大大減少了,看的小夥伴也大大減少了,都不敢看了,被我那次的慘狀嚇的沒膽量看這作死的比賽了,人少了。

安全性反而提高了,衝起來,誰也不挨着誰,第一不會發生剮蹭和碰撞了,第二也不用在飛馳電掣的衝鋒中因為躲避別人而採取忙亂的剎車措施了。

這兩種因素是發生危險的重要原因,沒有了這種危險的因素。安全性就好多了,在後來的幾次比賽中,幾乎沒人出過太大的危險,當然,小的磕磕撞撞還是不可避免的。

隨着年齡的增大,也有能力控制風險了,完全成了一種刺激又爽的遊戲,記得後來十幾歲了,偶爾還去那個大壩玩刺激去,再後來,就不去了,因為覺得不夠刺激了。

想想那時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會玩那種作死的冒險遊戲。現在的孩子,絕不會那麼腦殘,而且現在的孩子,也沒有那個機會,因為現在的孩子,一個孩子幾個大人盯着,那有機會去作死啊!

幼年時期的行為雖然是愚蠢的,但也從愚蠢的行為中得到了語無倫比的快樂。

前幾年通過看電視了解到,外國人也愛作死,有的比我幼年時期時的作死節奏玩還要刺激,而且更滑稽更搞笑,甚至還有不少人因為作死而真的作死了。

看來我還是比較幸運的。最後奉勸各位看官,我幼年時期的這種作死玩法,只可道聽途說,切莫模仿體驗。

否則後果自負。這一段就暫告一段落。記憶中幼年時期還有很多非常好的傳統,如今都消失了。

最讓人惋惜的就是習武的傳統,那時的孩子好像都比較皮實,皮糙肉厚,禁打耐揍,我們村就有習武場,,也有武師講授武術,那時不止我們村,周邊村莊,每個村都有幾個武師,每個村也都有練習武術的場地,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武師在練武場教授武術,我們都稱呼師傅。

我們那裏也號稱武術之鄉。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大量的年輕人外出打工以後,這種練習武術的傳統才漸漸消失了。

我的記憶中,在我五六歲到八九歲的幾年了,練習武術的風氣比較盛行,雖然沒有出來有名氣的武術高手,但也有一些身手不錯的武者。

甚至有幾個還去了劇組,給一些明星做替身的工作,能做替身工作的武者身手至少不會很差。

但也有身手更好的,不願意出風頭,就做別的工作,隱藏自己習武的身份,平時也就是自己偷偷的練練,強身健體。

關鍵時刻還能防身,雖然身手不錯,但不想以武謀生,這樣的人只有家鄉的知根摸底的少部分人知道,這樣的人做事也都比較謹慎,不愛張揚,而且還會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手,盡量不讓暴露自己會武術的秘密。

但在我幼年時期,狀況就完全不同了。因為那時習武之風盛行,各村都的年輕人都是熱情高漲,不只是男孩子,就是女孩也有不少愛好武術,這是受到武術之風盛行的熏陶,雖然八十年代武術電影也很火,但我們那裏的習武之風是清朝時期延續下來的。

我記得我幼年時期我們村有一位年過八旬的老前輩,據說他的父輩參加過義和團,而且還在省會打過擂台,八十年代,他雖已經八十多歲了,但還可以舞動幾十斤重的大刀,而且絕不是花拳繡腿,舞動起來呼呼掛風,殺氣騰騰,觀看者都能感覺到大刀散發出的陣陣寒氣。

除了舞大刀,他還可以翻動數百斤重石磙,着實是有真功夫的,但他不再教授武術了,因為歲數太大了,他偶爾也會到習武場溜達溜達,看看孩子們練習武術,看那個孩子練的實在看不過去了,也會忍不住上前指導一二。

他雖然不教授武術了,但那時教授武術的幾個武師,不是他的徒孫輩,,就是他自己家的晚輩,他的兩個兒子也歲數大了,而且他的兩個兒子也都不愛張揚,但他孫子輩有兩三個是村裡教授武術的武師,另外的幾個武師是他的徒孫輩的。

我幼年時期時,教授武術和拜師學武分開了,而且很少有武師收徒弟了,想學武術,就是在村裏的練武場跟着練習就行了,學不學全靠自願,師傅不會強迫你練習,你學的好不好,師傅也不會管你。

也有一些想拜師學武的,但師傅們不收,說學武術太辛苦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吃不了苦,學個半途而廢,不但誤人子弟,而且師傅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儘管有些人三番五次的要磕頭拜師,無奈師傅堅決不收徒,這部分人慢慢就放棄了。

但愛好武術的熱情並不有絲毫的減退既然師傅們堅決不收,不是還能跟着師傅們學習武術嗎!

只要用心,願意下苦功,也能學個一二的,有些人堅持每天都去練武場跟着師傅練習,雖然幾個師傅換班教授,但都是一家的功夫,也許教授的方法略有不同,但不會有大的出入,只要用心學,就能不停的進步,每個月還有比賽,都是師兄弟切磋,用這種方法練習實戰經驗,雖然是切磋,但也是真打實戰,舉手不留情。

受傷也是常事,甚至折胳膊斷腿,但師傅們都會正骨,受了傷,師傅就給治療。

也有跌打損傷的葯,師傅們也從來不收錢。免費給正骨治療,經常有人受傷,雖然師傅們免費給治療,但接受治療的多少都會給一點錢,師傅們推讓一番,象徵性的收一點點,有時就不收,有的家裏困難,不說給錢的事,師傅們也不會說半句不樂意的話,因為一個村的鄉親,老一輩少一輩多少輩子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雖然有時也會發生點小矛盾,但不影響大團結。雖然師傅們不收徒,但卻是真心實意的教,無論誰有不明白的,問到師傅,師傅都會耐心的指導,絕不會糊弄,這就是那時的人們都有比較淳樸的品格。

雖然練習武術的都是本村的孩子,但也會分派,我們村的孩子大致分了四派,各派的實力也旗鼓相當,難分高低,本村分派歸分派,但如果和外村對陣,那絕對是一條心,一致對外的戰線鐵打一般,從來沒有出現過叛徒,或者退縮的軟弱之徒。

在沒有和外村對陣的時候,這四派也是誰也不服誰,相互較勁,爭強好勝的勁頭十足,師傅們也不會幹涉,因為這樣有助於相互提高武術的水平。

相互較勁,爭強好勝能夠增加練習武術的動力,所以師傅們不但不會阻止,還會鼓勵相互較勁。

這種較勁不會產生矛盾,因為各派的人經常來回串,今天跟這派,明天又去另一派,所以各派之間的爭鬥,也只限於一場比賽,或者是短短几天的對陣,各派之間來回串的人數多了,就會重新洗牌。

比賽的項目也會調整,比如這幾天,有一派總是在摔跤上佔優勢,那就得調整了,因為總是那一派拿第一,也就沒啥意思了,重新調整各派的人員,再進行比,或者調整比賽的項目,由於各派的人員來回調整是一種常態,今天是戰友,明天就可能是敵人,今天是對頭,明天也許會並肩作戰,所以本村的派別,不會出現對立的矛盾。

但每次調整以後的各派,也會全力以赴的爭奪比賽的第一。各派每次重新洗牌,實力比較強的幾個都會盡量的均勻分派,如果強手都分在一派,那就不用比了,比也沒意思了,勝負不用比,結局都明擺着哪。

實際相差懸殊,還比什麼勁,所以,各派的爭鬥實際就是幾個強手之間的爭鬥,爭鬥不只是個人的高低,還有團隊的勝負,一個全面的強手,不但個人的功夫要好,更重要的事懂的如何分派隊員,要想做到分配好隊員,就要對自己的隊員有全面的了解,然後對每個隊員的強項進行針對性的加強練習,不但要了解自己的隊員,還要了解對方那三派的隊員,然後把自己的隊員要對陣的對方隊員的優勢和短板向自己的隊員做好分析。

以己之長,攻其之短,達到擊敗對手的目的。只有做到這樣,才能在比賽中讓自己的隊員發揮出最好的水平,達到團隊爭奪第一的目標。

我那時功夫很一般,但好歹有一點主意,所以每次分派,我也算搶手貨,每次分派時,各派的派主都想我分到他那一派,有時爭執不下時,就採取抓鬮的方式,這種方式也是最常用的方式,四派的派主各寫一個紙團,然後交給師傅,師傅把紙團分別裝進四個小瓶子裏。

然後讓我在四個瓶子當中任意選一個,選好了,師傅親自打開小瓶子,取出紙團,看是那一派的紙團,是那一派的紙團,我就分到那一派,我每次分到那一派,那一派爭奪第一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因為我每次所在的派別取勝的次數最多,很少有輸的時候,幾個師傅都經常誇我有軍師的才能,我這個才能也不是天生,因為我性格比較好,和誰都合得來。

所以對大部分人都了解的更多一些,掌握了他們大部分人的實力,也就等於知己知彼,取勝的可能性就能有了很大的把握。

這也可以說是:術業有專攻。我有這方面的強項,就有短板,我的武術功夫始終處於中等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我在個人比賽的情況下,輸多勝少,因為我在那一派,我就成了那三派的眼中釘,所以我就成了被那三派擊敗的重點對象,幾乎每次和我對陣的都是強手。

所以輸的時候多,因為這個情況,師傅送我兩句話:常勝的軍師,常敗的將軍。

意思就是我要做軍師,我勝多輸少,如果我要做將軍,輸多勝少。我的理解是:師傅是在提醒我,選對自己的位置,才能發揮我的強項,實現自己的價值。

師傅沒有細說,我也沒有細問,我心裏是這麼理解的。其實有這事我說了,可能沒人會信我的話。

我上三年時,就看過不少的武俠小說,不是金庸系列的,而是《楊家將》,《呼家將》,《岳飛傳》等《水滸傳》也看過,甚至還看了《紅樓夢》,但看不太懂。

後來看了好幾遍,才算略懂一些。不止是看書,還有就是聽評書,那是主要聽劉蘭芳,袁闊成的。

後來就是聽單田芳的比較多些。雖然看了不少書,但都不是看的太明白,可能是因為年齡小,有些字也認不準。

經常還得用字典配合,但我的理解能力還算可以,雖然不太懂,但也能學到一些。

這也是我能分兵派將取勝的一部分原因。雖然那時年齡小,但那時的那種環境特別鍛煉人。

我真是學到了受用一生的知識,這些知識,在學校里的課堂上根本學不到。

雖然看似毫無用處,因為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會帶兵打仗。再說真的帶兵打仗,我這點小九九也一無是處。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雖然英雄無用武之地,但只要多動腦子,仔細琢磨一下,再靈活一點,就會發現,這種思維方式,可以轉化用到別的問題上。

具體問題在具體運用,在以後的生活中還真是讓我受益匪淺。具體的說一件事吧!

我後來也和小夥伴們一樣,從家鄉出來打工,是一家服裝廠,我學習各種技術的能力很一般,但我善於和人聊天,還能把別人聊的非常開心,把幾個人聊開心了,這幾個人,在做完自己的工作時,就會幫我幹活,我找人聊天,專找一些技術比較好的聊,技術好乾活快啊!

他幹活快了,才有時間幫我干,而且幫我乾的也快,聊那麼幾個,我的工作,在上班時,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反正一下班,有幾個技術好手幫我完成,這就是運用了知己知彼的道理,了解對方的強項,摸透對方的心理,投其所好,讓其開心,對方也會喜歡和我做朋友,既然是朋友了,就有可能會幫我。

雖然不能做到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就足夠了。

越是結交的朋友多,也就積累快速了解一個人經驗,雖然我的能力一直沒有太大的提高,因為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遇不到什麼大事,所以無非就是生活中,工作中的一下瑣事,但我相信有些人是有很強的看人能力的,就是打量你一番,通過對你的行為舉止,甚至表情和眼神,就能對你有了六七分的了解。

這樣的人,人民警察隊伍里應該多一些,因為警察的職業需要有這種能力的人去做一些特殊的工作。

還有就是一下算命先生,也會有一些這方面的能力,因為算命的經常給人算命,開始也許經常失敗,甚至被罵都有可能,但慢慢就會積累一些經驗。

有些是瞎忽悠人,但有的算命的確實有很強的看人下菜的能力,真能把一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甚至深信不疑。是不是又跑題了,扯的有些遠了。今天就到此吧。今天的有些現象其實並不是現在才出現的,而是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比如校園欺凌現象,這並不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新現象,至少在我幼年時期上學時,學校里就錯在這種現象了。

只是那時的信息閉塞,不像現在的信息如此的發達,特別是涉及到和學校有關的事件,就會很快的引起網友們的關注,因為孩子是未來的希望,也是牽動無數家庭的命脈,所以校園的任何負面影響的不良現象都會引起社會的關注。

特別是校園欺凌現象,甚至是校園暴力犯罪。都是牽動整個社會關注的焦點,幾十年前我的幼年時期,校園裏的欺凌現象可以說都是常事,甚至暴力現象也不稀奇,幾乎每天都有同學之間發生打架鬥毆的事。

欺凌同學也是時有發生。就算有的強壯一些的同學,在本年級稱王稱霸,但遇到高年級的對手,也只有挨打的份。

校園裏也有很多派,各派之間也是你來我往,打過來打過去,互相鬥毆。

我也無法獨善其身,但我都是盡量避免武力衝突,能不動手就不動手,而且我從來不會做欺負別人的事,也很少有人欺負我,但是也不是絕對能躲得過,有時我的鐵哥們和別人發生爭鬥,我也在所難免的被牽扯進去,雖然被牽扯進去,但我真正動手的時候並沒有幾次,我還是發揮我的特長,盡全力以和平的方式化解武力衝突,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上,因為我本身就很少和別人發生矛盾,我愛動嘴不愛動手。

所以我的人緣還是比較好的,不管那個年級,那個班的,都能給我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只要讓我說話,我就有機會把雙方的矛盾化解於無形。

漸漸的我就有了一個外號:和事老。我倒是也樂意接受,但也有惹火燒身的時候,實在沒辦法了。

也只能開戰了。雙方免不了一陣火拚,我受過幾次傷,即便是發生了火拚,我所在的隊伍幾乎沒有輸過,別看我打架的戰鬥力不怎麼樣,因為我人緣比較好,一旦和對方發生武力衝突,會有外援增援,所以幾乎沒有輸過,還有就是群毆都是在放學以後出了校園,在校園裏面,最多就是個人之間的打鬥,而且很快就會被老師制止,如果雙方在老師的調和下熄火了。

那就避免了更多的麻煩,如果雙方只是迫於老師的壓力,表面上的和好是假象,那雙方都會聯絡各自的小夥伴,然後通知對方,放學后約好地點,再一決勝負。

在我幼年時期就是常態,隔三差五的就會發生一次約架的事件,一直到少年時期,直到我離開校園了,校園裏的這種約架群毆的事件也是屢屢發生。

因為那是大人們對孩子都疏於管教,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都像野孩子一般,做什麼事全憑自己做主,有什麼事也不和父母說,如果有哥哥的就比較好了,那肯定第一個和哥哥求援,當哥哥的自然是拔刀相助,打仗親兄弟嗎!

不但拔刀相助,而且當哥哥的還會聯絡自己的夥伴,壯大陣營,增強戰鬥力。

這也是那時常見的現象,甚至也曾經發生過嚴重的後果,但那是少年時期在中學時發生的群毆事件,在我幼年時期的小學時,沒有發生過嚴重後果的事件,最多也就是打個頭破血流,但都是輕微傷,而且那時的孩子們也確實皮實,幾乎沒人因為受傷去衛生室包紮治療的,而且還盡量的隱瞞家裏的人。

因為被父母知道了一般不但不會得到關心,很可能還要挨一頓胖揍。我的記憶中,那時的父母好像都是這樣,很少有現在這樣一看自家孩子吃虧,就跑到學校找老師討公道,甚至找對方家長進行談判。

那時候像這種情況幾乎沒有,不管自己孩子對還是錯,先把自家孩子教訓一頓拉倒,也很少因為孩子打架牽扯到雙方父母再起戰火,還是那句話,很少就不是沒有,也出現過因為孩子們打架最後雙方父母再次發生武鬥,甚至事態再次擴大,引起兩個家族之間的大型群毆事件,我的記憶有過一次這樣的事件,最後兩個家族參與群毆的人數超過一百人,還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雙方各有有不少人在群毆中都受傷了,搞的縣公安局都來了很多警察才把事件平息,據說兩個家族的人很多年彼此都不來往,這應該是比較嚴重的一次因為小孩子打架造成的後果。

還是回頭說我幼年時期的事。我幼年時期上小學時,打架並不只是男孩子之間才有的專利,和現在一樣,女生之間也會發生武力衝突,只是相對於男孩子來說,女生發生武鬥的事件就遜色太多了,女生幾乎很少會發生群毆,基本都是兩個女生之間,最多也就幾個女生打起來,女生畢竟還是女生,都是在校園裏發生的,沒有出現過校園解決不了了,放學后在校園外面繼續更大規模的群毆,純女生的群毆我的記憶中一次都沒有過,但因為女生之間發生武鬥,在校園裏老師的協調下沒能解決,而引起女生雙方各拉隊伍延續到校外群毆的事件倒是也有過一些,不過女生雙方拉的隊伍,不再是純女生了,而且雙方都會找男孩子幫忙,到最後還是男孩子們之間的群毆。

我還參加過一次,那是我一個鐵哥們的妹妹,和別的女生發生了爭吵,後來在教室了就上手打起來了,而且雙方還有別的姐妹加入,雖然後來被老師制止了,但是雙方都表示不服,老師其實也看出來了,但老師只要做到讓雙方不要在校園裏打架就行了,至於放學后你們再怎樣!

老師不操那個閑心,出了校園,有什麼事,和學校和老師沒關係了。你們愛怎麼打是你們自己的事了,而且這種現想在我幼年時期到少年時期是普遍的現象,老師和校方只要做到校園和平就行了。

至於出了校園,任何同學發生任何事件,校方都視而不見,也沒人因為這事去找到學校反應,甚至有的老師放學后看到有孩子們群毆,都視而不見,若無其事的就過去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事實上老師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那時的孩子們只要出了校園,根本不聽老師的了。

甚至還會說出:這不是學校里了,老師管不着,還勸老師少管閑事。雙方都不聽,一個老師也難以平息雙方高漲的戰鬥火焰。

所以乾脆也別自討無趣。幾乎很少有老師會挺身而出進行勸和。就是偶爾有那個老師出面協調,也是飛蛾撲火,根本不管用。

孩子們不聽那一套,照樣開戰,老師一看自己這面子也不行,只能搖搖頭開溜了。

還是接著說我鐵哥們他妹妹的事,由於老師的調解並沒有徹底平息雙方的怒火,只是暫時壓住了,這就給後面的更大規模的群毆埋下了***。

我鐵哥們的妹妹也不是軟弱的小女生,那也是女中豪傑,雖然在學校迫於老師的壓力暫時停止了打鬥,但私下通知對方,放學后別走,約地方再分高低,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我鐵哥們的妹妹就向我這哥們求援了,說放學后別走啊!

她和別人約好了要打架,我這鐵哥們本來就是個愛打架的主,一聽自己親妹妹求援,那沒有二話,趕緊聯繫自己的這幫哥們,準備戰鬥,對方的那個女孩子肯定也不能單槍匹馬,也會拉隊伍。

找外援,要不那不是瞪眼吃眼前虧嗎?果不其然,放學后,我和我這鐵哥們還有我們一幫兄弟在他妹妹的帶領下,到了和對方約好的地點,對方的那個女孩也帶了一幫人,有幾個女生,大部分還是男孩子,有不少都是熟人。

都一個學校,能不認識嗎?但現在各為其主。也只能裝不認識了,看看主角怎麼個意思吧!

是直接開打啊!還是要進行一番談判后再決定打與不打。這個時候談判的主角不再是女生了,而且雙方的代言人,我鐵哥們的妹妹是我們這方的主角,但現在他妹妹只能靠邊站了,我這鐵哥們必須站出來和對方的代言人談判,對方的那個女生沒有哥哥,但有姐姐,她姐姐找了一幫男生助陣。

所以他姐姐出面和我這哥們談判,雙方也是各抒己見,都很有理,看樣子談判無法解決問題了,那就得武力解決了,我一看我就別悶着了。

這事我得出面了。我往我哥們跟前湊了湊說:

“先別著急,我和她聊幾句。”我哥們也知道我是有名的:和事老。就往後退了退,我成了談判的主角了。

我先看了看對方的陣營,有不少都是熟人。我心想:如果直接和對方的女生談判,不好解決,因為剛才那陣勢我也看了,對方的這個女生很是自信,大有不服的心態,看她的意思,非得武力解決她才能平息怒火,我不能碰釘子,我得從別的縫隙插針,我先不理她,我先和對方陣營的熟人打招呼,有幾個熟人看實力應該是發生武鬥的主力軍。

因為彼此都熟,誰能吃幾碗乾飯彼此心裏也都有數,只要把對方的戰鬥主力給瓦解了,那這場群毆就能避免,我對方陣營中其中一個實力比較強的哥們說:

“兩個小女生發生不愉快,這不算什麼大事,咱們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咱們這麼多人再打起來,不管咱們兩方誰輸誰贏,以後讓別的哥們聽說咱們一幫男孩子因為兩個小女生的事大打出手,是不是有點不那麼光彩啊!再說,你也看見了,咱們雙方的人數和實力也差不多吧!打起來很難分出勝負來,誰也撿不到便宜,咱們又都是熟人,平時關係都還可以吧!要是今天真打起來,那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不好意思啊!你說哪!要不就算了,你勸這個妹子,你今天來,肯定是她找你來的,所以你出面勸她,這事就好解決了,我也保證,我們這邊的主角能夠接受和平解決,並且握手言和。怎麼樣?哥們!”這哥們雖然平時和我來往不多,但彼此其實挺熟的,他也知道我的外號:和事佬。

還有就是他也看到雙方的實力真是差不多,真打起來,他們這一方占不到啥便宜,而且這事也不是他自己的事,他也是替別人出頭,綜合這幾個因素,我斷定,他會全力的勸解對方的主角:那個滿腔怒火要為自己妹妹出氣的女中豪傑。

果不出所料,經過一番的勸解,那位怒火衝天的女主角明顯表情平和了。

她又和她妹妹叨咕了一會。看意思有緩,我才和我哥們說:

“勸勸你妹妹,這事最好和平解決,你看你妹妹在學校里和對方打架時應該也沒吃啥虧,我看對方那個女孩也沒啥虧,就是小打小鬧,也沒啥大矛盾,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要因為這事打起來,你看今天這陣勢,咱們也沒有絕對的優勢,搞不好兩敗俱傷。沒啥意思。”我哥們也不傻。

聽我這麼一說,他剛才那股勁也沒了,就勸他妹妹,我也在旁邊敲邊鼓,他妹妹一看這意思自己哥哥要和平解決這事,再看看對方的情況,好像也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了。

她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我一看:行了。一場群毆算是平息了,我又到對方的那哥們面前說:

“哥們!今天這事就這樣吧!兩個小女生也沒啥大的矛盾,要不讓她倆握個手,同班同學,要和諧相處,女孩子吧嗎!以後不要這麼大火氣,女孩要學會溫柔,別一言不合就動手,多不雅觀啊!”雙方的小夥伴都哈哈大笑,幾個小女孩子也跟着笑了,我回頭沖我哥們的妹妹說:

“來!和你的對手握手言和,以後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動手開打,要學會以理服人,知道嗎?對方小女孩的姐姐也讓她妹妹過來,兩個主角握手言和。”這時雙方的熟人也不崩着了。

摟胳膊抱腰有說有笑,有的還假裝不服,抱在一起摔了幾個跟頭,起來哈哈大笑。

一場危險的群毆,最後變成了大聚會,大家熱鬧一番之後,各自回家了。

最後我這鐵哥們和我說:

“哥哥!你真行,不得不服啊!今天這事多虧有你。要不一場大戰不可避免啊!”我耍了心眼說:

“今天這事我是看咱們的實力沒有壓倒性的優勢,討不到啥便宜,如果咱們有完勝的把握。今天我就不會和她們談和了,直接開打,打個痛快。”我哥們瞪着兩隻大眼睛看着我說:

“要不說你最壞哪!鬼心眼太多,以後有啥事我找你,你可不能不管啊!”嘿!

我自作聰明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我說這個幹嘛。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了。

也只能滿口答應:

“放心,咱倆誰跟誰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你說話。”這話一出口我不由的恨我自己,我這張嘴,好事壞事都是出自它。

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這算自己把自己套結實了。我哥們開心的說:

“夠意思,我可記住你的話了,啥事有你,我心裏就踏實了。”他倒是踏實了,我就不踏實了。

得了,不能多說話了!趕緊撤。

“那就這樣,你快到家了,明天見!”我趕緊閃人吧!說完我就和他分道走了。

他家和我家離的不太近,隔着幾條衚衕哪,也到他家不遠了,再一起走他就繞遠了,所以他也說了句:

“明天見。”這件事為啥我記的這麼深刻哪,因為後來外出打工和對方的那個小孩子的姐姐,也就是今天對方的女主角一起工作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而且還聊起了這事,我倆聊起來還非常開心,說小時候真的挺好玩的。

很懷念小時候的時光。所以我對這件事加深了記憶。那時候校園欺凌或者校園暴力事件雖然是常事,但和現在的校園暴力欺凌現象有着很大的不同,那時候的孩子們心思沒那麼複雜,打完鬧完就過去了,不會記仇。

但現在的校園欺凌現象本質就嚴重多了,不只是打打鬧鬧那麼簡單了,而是會給受欺凌者造成不只是皮肉之苦,還有更嚴重的心理傷害,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這會導致受欺凌者一生的心理陰影,我認為歸根結底,現在的父母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那時候雖然父母也不怎麼關心孩子,但情況不同,那時候孩子的思想也簡單,不像現在的孩子,通過網絡,接受到的外界的訊息太複雜,同時也會深受不良訊息的影響,這就讓不成熟的心靈變得迷茫,還有可能甚至誤入無法想像的陰暗面。

不只是受欺凌者,還有欺凌別人的孩子們,心靈不再健康了。那就非常危險了,就會做出難以想像的行為,而且考慮不到後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已經有了很嚴重的病態癥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瘋狂對別人造成的嚴重傷害。

這已經當前社會很嚴重的社會問題,但根源不只是在校園內,而是隱藏在孩子們的家庭內部,要從根源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從父母身上着手,但更難以解決的問題就暴露出來了,由於國情,中國的各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很多貧困地區的勞動力不得不向發達地區聚集,為生活打拚,這就出現了一種現象,也可以說一個新名詞:留守兒童。

留守兒童的家庭教育幾乎就是一個巨大的空白,別說家庭教育了,連父母都不在身邊,所以家庭教育無從談起,家庭教育空白還不止留守兒童,很多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孩子,很多家庭的家庭教育也是嚴重缺失的,父母們都在為生活打拚,即使每天下班也和孩子們住在一起,但幾乎很少和孩子進行心靈的溝通,這種現象並不是少數,是很普遍的現象,就是這部分家庭的父母們的疏忽大意,為自己的家庭,為社會,還有給自己的孩子埋下了不健康的隱患。

孩子的不成熟的心靈幾乎處於失控狀態。這就造成了當前的校園裏和社會上千奇百怪的青少年的不良現象,甚至是很不好的現象,青少年一旦出了問題,將來就是國家的問題,就會導致社會中存在不穩定的因素,所以有些現象看似簡單,事實上相互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相互影響。

社會的不良現象,基本都是綜合性的問題,不進行全面的拯救,只做局部的努力,根本無法徹底的解決問題。

只能是按倒葫蘆又起瓢,治標不治本。關於全面建立和諧社會,打造美好生活。

這個艱巨的任務,是長期的任重而道遠的長征之路。需要全面的堅持不懈的長期努力。

才能夠達到。需要每個人的以身作則和努力,只靠國家的管理,可以說很難。

不過我們還是要堅信,我們的國家一定會越來越美好,這不只是國家的任務,也是每個人的美好願望。

這一章就到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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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的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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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童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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