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不會讓你一個人
“現在給你個機會,拿起你的刀,要不然一會兒你便沒有這個機會了。”
宋俊譽冷冽的看着前方,忽而拿起旁側的劍,剛才囂張的氣勢更是瘋長,就算眼前這人如同九幽地獄爬起來的惡魔又能怎樣?
熬玉宸根本便不會顧及那麼多,因為他此時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殺了眼前的這個人!
“熬玉宸,我勸你在做事情的時候考慮一下後果會是什麼樣的。”
熬玉宸已經沒有說那麼多了,直接便拿着長劍便沖了過來,宋俊譽只能被動地接受兩個人之間的戰爭。
劍刃相抵,兩人誰也不讓着誰。
但畢竟熬玉宸是整個大陸最受期待的練武奇才,當年若不是熬玉宸中毒,導致瘸腿,現下也不可能如此這般。
但就是這般,也比宋俊譽不知高了多少個檔次。
眼見宋俊譽已經是落了下風,熬玉宸再來一個回合便可以把這人殺死,熬玉宸一腳直接便踢了過去,宋俊譽整個人飛出了數米之遠,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緊接着吐出了一口鮮血。
誰知道便在這個時候,楚如萱睜開了眼眸,剛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楚如萱不自覺的發出了聲音。
熬玉宸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形微微顫抖,他連忙回頭看去,便瞧見自己心愛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如萱……”
男人聲音如同呢喃,就好似夢中期待許久的聲音。
楚如萱再聽到熬玉宸的聲音之時,眼底的欣喜只在一瞬間,隨之便剩下愕然,“快點躲開!”
熬玉宸此時眼中只有楚如萱,只見楚如萱動了動嘴唇,但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楚如萱雙目圓瞪,她已經是顧及不了那麼多,原本奄奄一息的宋俊譽站起身,趔趄着拿起長劍,面展狠光,向著熬玉宸的後背刺去。
楚如萱咬緊牙關,她只覺渾身疼痛,只見她雙腿懸空,猛然一轉,手中的繩索斷裂,落地的一瞬間一點停歇沒油。
她一個旋身快速沖向熬玉宸,緊接着將他抱住!
而宋俊譽與此同時舉起長劍,狠狠的插向熬玉宸的背部,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抹嬌小的身影竟然忽然出現在眼前。
宋俊譽的長劍在刺下去的那一刻,不可思議的瞪大的眼眸,他本就是要奪取熬玉宸的性命,十足了全力,也瞄準了心臟!
而劍落下的地方,剛好便是刺中心臟的位置,楚如萱一口血水噴涌而出,她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為蒼白。
此時此刻已經是連睜開眼眸都是十分困難。
“我……”
楚如萱剛剛只說出了一個字,接着嘴裏又是噴出了一口濃黑的血液。
熬玉宸瞪大了眼眸,他快速抬手點在楚如萱心脈之上,隨後一腳將宋俊譽踹開,身後的小人也瞬間跌落在面前。
他雙手顫抖,觸手滿是楚如萱身體流出的血液。
“宋俊譽!”
熬玉宸雙目猩紅,如同漫上火焰,他單手抱住楚如萱,撿起長劍一步步向著宋俊譽走去。
就在熬玉宸暴怒要殺掉這人的時候,誰知道突然出現了一名黑衣人,緊接着便將宋俊譽給救走。
梅蘭馨站在了旁邊,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切,不由得開始瑟瑟的發抖,在宋俊譽被救走的那一瞬間,腦海當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便是趕緊逃跑,要不然便會成為第二個發泄物。
可誰知道便在要逃跑的時候,梅蘭馨並沒有注意到腳下。
原本是要將楚如萱腰斬的繩索在這一刻被牽動了,一把大刀從天落了下來。
梅蘭馨尖叫着,可是想要挪動身體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身體的速度自然沒有刀子落下的速度快。
一股濃黑的血液噴射了出來,梅蘭馨身體被切割一分為二,臨死之前雙眼還是瞪大,她怎能甘心這般死去?
“不……不可能,我不會這樣死的……”後面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這些只能留到黃泉路上再說。
“梅蘭馨,你做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你自己自食惡果!此結局便是你的報應!”
當初熬玉宸在鳳臨國皇宮之時便知曉梅蘭馨一直針對風韻兒,而此風韻兒就是楚如萱!
若是當初便認出,他怎會讓梅蘭馨有善終?!
楚如萱一陣嘔血,吸引了熬玉宸的注意力,她雙目微垂,面上滿是凄苦。
熬玉宸在看着懷中人的蒼白面容,腦海中滿是美好的過往,她每個笑臉,每一句猖狂的話語。
可他沒想到,卻是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再遇。
他心中斥滿了苦澀,眼底蓄滿水霧,這恐怕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淚目。
面對那麼多的事情,熬玉宸恐怕不會有退讓,不管有多壞的結局,他都可以將結局扭轉過來。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很明白,不會有任何可以扭轉的機會了,楚如萱命中了心臟!怎麼可能還有迴旋的餘地?
熬玉宸雙眼看不見眼前的場景,微風蕭瑟,從周身吹過,熬玉宸緊緊抱住楚如萱的身體,能感知到她生命正在消逝,呼吸漸漸停緩。
熬玉宸深深呼出一口氣,將她打橫抱起,抬起腳步慢慢的離開。
而便在這時,一個小小的東西從熬玉宸的袖子跑到了楚如萱的衣服,而便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動作,誰都沒有注意到。
熬玉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長的時間,傍晚的夕陽很是美麗,灑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為兩人鍍上了一層道金光。
慢慢的,熬玉宸回到了山下的小屋,之前他聽聞鳳臨國有小神醫稱號的風韻兒,便帶着大部隊前來駐紮在此處。
此時屋子裏很是熱鬧,院子堆滿了人,可是便在兩人踏進去的那一刻,屋子裏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所有的人都凝神摒氣看着眼前的這一畫面。
楚如萱縮在熬玉宸的懷中,毫無生機,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她面上沾染的污跡早都已被擦凈,淡粉的嘴唇暈滿蒼白,很是嚇人。
“怎麼回事?”
庄虹英快速上前,她懷中正抱着一名粉嫩的小男孩,原本長睫微扇,當徹底看清楚如萱之時,不知是心靈感應還是如何,他‘哇’的一聲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