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路遇打劫
縣城火車站的人不少,來來往往,都是穿梭在各地的賣貨郎。
塞餅的時候,驚蟄特意將用紙包住的一百塊零錢一起塞進他手裏。
“你自己在外面,千萬別委屈自己,我現在能賺錢,要是缺了,只管說。”
立夏餘光認出了是錢,抬手就要還回去:“昨天咱爸媽給了……”
“城裏不比村裡,外面處處都要用錢,你拿着我才能安心。”驚蟄難得在立夏面前表現的特彆強硬。
立夏知道驚蟄在小寨掙了不少分,也沒看清給了多少錢,點點頭沒再硬推辭。
離家的時候爸媽已經給了五十塊錢,算得上家裏大半的積蓄。
這筆巨資攥在手裏,立夏心上的負擔更重了幾分。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
“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就算是學不好,回家咱們種地還是一把好手。”
立夏這才算是笑出來:“哪有你這樣的,人家都盼着好呢。”
一直以來壓抑的氣氛,總算是因為這句話而消散。
立夏整個人輕鬆不少,想着這一去就是兩年,攥緊手中母親貼的油餅,悄悄在心裏給自己樹立了一個目標。
驚蟄見他放鬆,這才笑着帶人跟文物部要離去的那幾個會和。
領頭的叫谷堅。
“谷同志,路上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客氣了,你也別不放心,托你在村裡照顧這麼久,我肯定親自把人給你送到京大去。”
驚蟄見他這麼說,心裏才松下一口氣。
其實她還藏着私心,文物部到底都是有身份的人。
能由谷堅領着在學校里轉一圈,至少能避掉不少的麻煩,讓立夏更安穩點。
說她耍心機也好,故意算計也罷,到底是立夏一個人出去她不放心。
月台工作人員開始廣播,火車即將啟程。
再不舍,驚蟄還是目送立夏他們離家朝京城去。
揮舞着手臂,眼看着火車一節節的從眼前消失,直到看不見,驚蟄才輕嘆一口氣。
都多少年沒感受過離別的氛圍了。
還真是讓人難過。
火車消失,驚蟄轉身離去,從月台經過等候室,總感覺背後有人跟着她。
心裏起了疑惑,驚蟄打算朝街道上人多的地方走。
或許是察覺到她要離去的方向,在火車站門口人少的地方,突然竄出來兩個人堵在她的面前。
是兩個乾瘦的男人,渾身破破爛爛的,手攥着一把小刀避開外人的視線,恰到好處的露在驚蟄眼皮子底下,讓她能看見。
驚蟄視線掃過這兩人,確定不認識。
“打劫?”
個高的男人盯着油膩打結的頭髮,胳膊微微顫抖的朝前伸:“把錢都拿出來,我們剛剛在月台都看見了!”
雖然驚蟄動作做的隱蔽,可立夏推脫的時候,還是讓他看見了。
驚蟄側目看了看周圍:“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你們就不怕被抓。”
“嗤,他們才不會管,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趕緊把錢拿出來,不然這刀子可不長眼睛!”
“沒了,你們也看到了,我全部的錢都給別人了。”
驚蟄攤開雙手,趁着兩人的視線全部都盯在她手上的時候,腳下突然攻擊。
一腳利索的踢向高個子拿刀的手腕,他手上一吃疼,刀丁零噹啷的掉落在地上。
這聲響立刻讓周圍路過的人看過來,看到有刀立刻躲遠一點。
驚蟄順勢攥住個高男人被踢的手,低頭一個過肩摔側身將人砸在另一個打劫的人身上,兩人紛紛落地。
她有點失望。
這兩個人除了力氣大點,一點技巧都沒有。
現在打劫都這麼沒有技術含量,什麼人都上了嗎?
驚蟄彎腰將地上掉落的兩個小刀撿起來,明晃晃的刀鋒還折射着光線。
被打的兩個男人立刻起身,忍着疼對着驚蟄還要再動手,圍觀的人中有人看不過去。
“兩大男人欺負小姑娘一個嗎?這附近可有警察看着!”
侯陽從圍觀的人中站出來,一身腱子肉撐着衣服,虎着臉着實有點嚇人。
個高的男人看着這場景,悄悄跟邊上人說:“跑吧……”
侯陽聽見了,立刻揚聲:“大傢伙把他們圍起來,有人認識路的去報個案,把這倆人給抓起來!”
這下子根本不用再喊,打劫的兩個男人就已經各奔東西的鑽空子跑了。
或許是跑習慣了,兩人滑溜的像是泥鰍一樣,根本抓不住。
一直沒出聲的驚蟄抬步竄上去,抓着其中一個人的后領,一腳踢在他腿彎上,男人一吃疼跪趴在地上。
邊上瞧見的人立刻圍上來將人按住,另外一個跑的也被侯陽給抓住了。
火車站留守的警察也過來:“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侯陽主動開口:“這倆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手裏還拿着刀。”
驚蟄解釋:“他們要搶錢。”
警察上前接管了兩人,抓着帶走。
侯陽笑看着驚蟄:“小姑娘可以啊!這身手漂亮。”
他就是因為驚蟄那一記過肩摔才注意她的。
“要謝謝你剛剛幫忙。”驚蟄被誇習慣了,內心沒有半點波動。
“這有啥,倒是你一個姑娘家的,以後走路小心……”
話說到一半,侯陽想到她這身手:“總歸還是小心點,現在好人多,壞人也不少,出門注意點的。”
來火車站的,不是來的就是走的,侯陽一時半會還真沒聽出來驚蟄的口音,是不是他們這本地的人。
侯陽操心的叮囑了兩句,他本身還有事情,當即跟驚蟄原地告別了。
驚蟄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因為要打劫的兩個人全都被抓了。
一回到家就看到父母難看的臉色。
她一開始以為是立夏離開,父母太過於傷心,主動出聲安慰。
“爸、媽,立夏能出去這是好事,沒準還能在外頭給你們帶回來個城裏兒媳婦呢?”
驚蟄本來是打趣的,誰知道聽到這話,遲父遲母的臉色更難看了。
“怎麼了?”驚蟄察覺出不對勁,這顯然不是因為立夏走,難過該有的神情。
“娶媳婦有什麼用。”遲母抱着肚子一臉不忿。
驚蟄聽着這情緒話,扭頭看了眼父親。
遲父嘆口氣:“剛剛立春相親的那家來人了,說……說……”
“爸。”驚蟄皺起眉頭。
“說是兩家定親可以,但是兩家定親之前,你要先許了人家,立春結婚前,你得嫁出去。”
驚蟄:“???”
她嫁不嫁人跟立春娶媳婦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