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神秘術法

第122章 神秘術法

信順着聲音走進石殿之內,每走一步,他的腳下的植物都會自動給他讓開一條路,等他離開了,它們又會回到原地。

牆上的植物也因為他的前進而變化,它們就像圍觀的人一樣,隨着他的移動而不斷變幻方向,每當他回頭看的時候,它們總會急忙恢復原樣。

只是它們的動作幅度實在是有些大,信回頭看到它們的時候,它們總是因為慣性而微微晃動。

信多看了幾眼這些植物,奇怪的往前走着,在他眼前是一條不算長的道路,路上儘是星象圖雕,踩着這些圖雕,他一路走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處高台,上了長滿苔蘚的石階,就能看到一個放着捲軸的石桌。

石桌僅僅只是普通至極的石桌,讓人很難通過它來判斷年代。

站在石桌前,信的目光凝聚在那個古樸的捲軸上。

正望着,那神秘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這就是你所需要的東西,迷茫的陰陽師,帶着這個,去繼續追尋屬於你的道吧。”

“你是誰?”信望着四周問。

他的問話驚動了那些植物,植物們都像活過來一樣對着他,信看着植物,又說道:“能告訴我嗎?”

“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和你一樣迷茫,我從誕生以來就一直在思考我是誰這個問題,一直思考到現在都沒有得出答案,我所知道的東西非常多,但卻恰恰沒有我是誰的答案,也許會有一天,我會搞明白我是誰,但那一天又是在什麼時候,恐怕這又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空靈的聲音回蕩在石殿當中,雖然聲音空靈,但信心中卻有一種難得的安全感,這個聲音的主人在用他或是她的力量安撫着他那顆疲倦的心。

也許他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畢竟就連他,連大多數充滿智慧的人類都無法解釋清楚我是誰這個問題。

環顧四周,信開口想要道謝,還沒等他說出口,那聲音就說:“好了孩子,帶着捲軸回去吧,我也該繼續沉睡了。”

說完就沒了聲息,信點點頭,轉過身將手放在捲軸上,剛放上去,捲軸就綻放出耀眼的星光。

星光使得他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在他閉上眼的那一刻,他隱約聽到了櫻的呼喚聲。

“信,快醒醒,你這是怎麼了,快點醒過來啊,信……”

信在呼喚聲中漸漸清醒,他睜開眼,看到櫻正跪坐在他身旁,他正躺在她的腿上,在他旁邊,還站着目露關懷的倉木。

“櫻……”信叫着櫻的名字站起來。

待他扶着櫻站起身,櫻就連忙問:“你剛剛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昏倒在地。”

“我剛剛看星空的時候不自覺陷入了思想當中,想着想着,我就不由自主的被一顆行星給吸了進去……”

信簡單解釋一番,轉頭望向了沉默不語的倉木。

“你之前就在我身邊,有沒有發現什麼?”信問。

“抱歉,我什麼都沒有發覺,可能是我的力量太過微弱了吧。”倉木自責的說。

“請不要這樣想,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樣。”

信搖搖頭,望向之前所望的方向,在星空中,他隱約看到一個星星突然閃爍了一下。

看到這個,他腦海中突然多出一串文字,那些文字很是古老,看起來像是纂體,但又有些不同。

正會想着,那些文字突然又消失不見,這個時候,他的記憶中憑空多出一道陰陽術法,那是關於將村子縮小的術法,主要作用是保護護村神靈。

瀏覽了遍術法,信發現,想要施展,就得耗盡他現在所擁有的靈氣,這種陰陽術最好還是在確定安全的時候使用,要是有歹人厲鬼在身旁的話,他就會有非常大的風險。

不過,倉木應該並不是什麼厲鬼,除非她一直都在偽裝。

信望向了倉木眼睛,倉木也望着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倉木突然紅着臉側過了頭。

她雖然是神靈,但也是一個女人,身為女人,跟一個還算俊俏的男人對視,說什麼心裏也會產生別樣的情愫。

信見她側過臉,心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張開口,還沒說話就突然看到櫻那不滿的表情。

看到她的眼神,他才猛然發覺之前的失禮行為。

“抱歉,我之前失禮了。”信對倉木說。

“沒……沒什麼。”倉木退了一步說。

櫻不滿的看着信,生氣的咬了咬嘴唇內部,她清楚信不是那樣的人,但還是忍不住會嫉妒,畢竟無論是誰,都渴望獨自佔有自己最愛的人和東西。

妻子或戀人想要佔有男人,就像小孩佔有玩具一樣正常,只要這份佔有之心不影響到他人,那就一切都可以原諒。

櫻的不滿很快就消失不見,因為信對着她歉意的點了點頭,愛人之間,只需要一點舉動,就可以讓兩人恢復正常。

櫻原諒了信,信望向目光躲閃的倉木說:“我有辦法讓你繼續存在下去,你需要我幫你嗎?”

倉木突然變得糾結起來,她可以繼續存在下去,那誕生她的村莊呢?也可以繼續存在下去嗎?

她望向信,問道:“我的村莊可以和我一起存在下去嗎?”

信點點頭,皺着眉說:“可以是可以,只是存在的方式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麼方式?”倉木迫切的問。

信伸出手對準一間荒廢的屋子,念了聲咒語后那屋子就變成了指甲蓋大小的模型,模型飛到他手上,伸向倉木說:“這樣。”

倉木愣愣的看着指甲蓋發現的木屋,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接受。

看了一會兒,她突然閉上了眼感應了下,在感應中,她發現之前那個屋子還在。

可是真正的木屋已經被信變成了小型的模型,這樣子的木屋又怎麼能算存在呢?這可真是奇怪。

倉木睜開眼,不解的望着信,問道:“明明木屋已經被你變成了這樣,為什麼在我的感應中它卻還依舊存在。”

信一時也無法回答她的問題,畢竟他還是第一次施展這個陰陽術,對於其奧秘還沒有搞清楚。

他仔細想了想,捧着木屋猜測道:“這可能是因為你的心吧。”

“我的心?”倉木疑惑的看着他。

“應該是這樣,因為你的生命是和村子連在一起的,無論它變成什麼樣,只要你的心認為它還存在,那它就會一直存在。”

信皺着眉說,越說越覺得這種術法和唯心論有些關係,但又不僅僅只是唯心論,這可能還包含了空間和時間之類的複雜玩意。

晃了晃頭,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麻煩的東西。

在他晃頭的時候,倉木一直在猶豫當中。

看到她一直猶豫不決,櫻便忍不住說:“你應該早點下定主意,一直猶豫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倉木看了眼櫻,從她眼中看出了同情和警惕,看樣子她是有些擔心她爭搶她的信。

不過,櫻在她眼裏,就像女兒一樣,一個母親又怎麼會和女兒去爭搶男人呢。

倉木搖了搖頭,善意的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櫻聽了一陣臉紅,她目光躲閃了下后就找了個理由跑回了家裏。

見她離去,信望向倉木問:“她怎麼了?”

倉木笑而不語。

她沉默了片刻,溫柔的對信說:“我已經想好了,如果能讓村子繼續存在下去,那就請你施展陰陽術吧。”

“真的下定決心了嗎?”信再次問道。

“嗯,請施法吧。”倉木點頭說。

信聞言就要施法,正當他念咒的時候,倉木就像想起什麼一樣突然說:“請等一下。”

“嗯?怎麼了?”信疑惑的看着她。

倉木指了指水井說:“早川那孩子還在裏面。”

說完,她又示意信往櫻的家看。

信一看過去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個村子現在還有人,如果施法的話,裏面的人恐怕都會縮小,那樣的話就又要多費功夫來施法讓他們恢復正常了。

“等我喚醒早川吧,你去找你的愛人和愛子。”倉木說完轉身化作水流落入井中。

待她離去,信起身朝着屋子走去。

櫻見他回來,忍不住問:“怎麼回來了?不施法了嗎?”

信搖搖頭,坐下來喝了口茶說:“你和愛子還在屋子裏,如果施法的話,恐怕你們的身體也會隨之縮小,這樣的話我怕對你們產生什麼傷害。”

情人耳里滿是情話,櫻以為信這是在跟她說關心的情話,她臉色微紅,靠在信身邊問:“你是在擔心我,對嗎?”

“嗯……是,同樣也在擔心愛子。”信如實說道。

櫻被信這不解風情的話給潑了涼水,她心中輕罵一聲,決定暫時不跟他說話。

突然感覺到櫻的變化,信忍不住一愣,女人怎麼這麼奇怪,他只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怎麼她突然就變得冷漠起來了呢?難道是他說錯話了?可是他說的是實話啊,難不成對於女人而言,實話有時也會出錯嗎?真是複雜的女人。

心裏嘆息一聲,信端起茶水自熱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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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陰陽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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