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沒有希望或者說希望渺茫的等待,總是在不停的患得患失中度過每一分每一秒,時間便顯得很是漫長。
為了讓人們不引起不適而造成不必要的騷亂,在這種沒有敵人的情況下還會減員,將領們可以說是各盡其能。
黃月英命人就地取材,將挖出來的鐵礦一錘一錘的給百鍊成鋼,用以補充在對戰惡龍的時候,或者說被惡龍完虐時損失殆盡的諸葛連弩乙型。
並在這無聊的日子裏面對諸葛連弩乙型又進行了一些改良,用精鐵替換了一些原本是木料的部分使其更為皮實耐用。當然這也使得原本就沉重的諸葛連弩乙型變得更重了,在場的只有聖光騎士們才可以使用。黃月英將其命名為聖光諸葛連弩乙型,這個名字得到了聖光騎士們的一致好評,畢竟聖光作為前綴的話顯得很有面子不是。
而趙雲、魏延、真田幸村這些不太懂工藝的將領們也沒有閑着,他們的工作就是每日維持着例行的操練,這讓聖光騎士們再一次大開眼界。並不是說聖光騎士們以前都沒有操練過並不知道什麼是操練的意思,而是聖光騎士們的操練更多的是單對單的對戰以磨鍊個人武藝為主。
而他們發現這群賽里斯人的操練是以或三五人、或七八人為單位進行小型陣型上面的操練,而且複數個小陣型又可以組合成人數規模不等的大陣型。
當然對練的環節也有,讓聖光騎士們吃驚的是,明明這些賽里斯人的個體弱的可以,單對單的話聖光騎士一個完全可以打上百乃至上千人,但是當十幾個人組成陣型的時候,聖光騎士們也只能憑藉著精良的裝備才能保證勉強不被打死,還手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這讓他們再一次對賽里斯人充滿了好奇,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在下成都城的城牆之前也和賽里斯人打過,明明那時可沒有這麼厲害的陣型啊,怎麼現在在操練的時候就有陣型了?
其實這也是趙雲等人根據現在的情況作出的變化,畢竟時代已經變了,個人的勇武已經顯得不再重要,當然若是能夠有聖光騎士們那麼變態又另當別論。但培養一個聖光騎士那樣的士兵,按照聖光騎士們來說非得要從小孩的時候開始日日磨鍊,而且這糧食也必須要跟得上才行。不說現在的糧食根本就只能保證不被餓死,就算是出去之後,能夠拿下成都城乃至是整個蜀漢原本的領地,想要維持一支有足夠人數,又足有聖光騎士這樣戰力的部隊恐怕都難以實現。
所以趙雲等人為了讓這些士兵們能夠跟得上時代的潮流,不得不做出相應的變化。既然不能提升個人戰力,那就提高他們的存活率也好,這也算是曲線救國了。還好趙雲他們幾個將領都是身經百戰,雖然這些陣型都是臨時想出來的,但效果還出奇的好,竟然可以和聖光騎士這種在趙雲他們看來,已經不算是人類的人都可以戰而勝之了。
日常的操練之後,便是帶着兵士們看看已經離他們有些距離的克萊因瓶地貌,算是日常巡邏吧,僅僅只是為了保持着一種有事可做的狀態而已,想要和那些被困在其中的餓鬼戰鬥還是算了。
那片二郎神造出來用來困住餓鬼們的地貌,趙雲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理,總之每天巡邏的時候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裏面餓鬼數量在增加,已經到了即使是沒有密集恐懼症人僅僅只是看一眼都得頭皮發麻的地步。
誰也說不準這裏面究竟有多少餓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數量估計得是用千萬甚至是億來計量的。可奇怪的是不管這數量再多再怎麼增加下去,那片地貌就彷彿有着無限寬廣的空間和一堵看不見的牆似的,始終都沒有一隻餓鬼能從那片地貌中出來。
真田幸村算是對克萊因瓶了解最多的人了,但那也只是聽司徒新莉提起過,面對這樣的情況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是眾將領都有心想要對這片地貌一探究竟搞清楚其中的原理,可先不說那麼多餓鬼在其中誰敢進去找死,就說那片地貌只是看久了都會讓人覺得頭暈,就更別提是仔細研究了。
所以即使是每日巡邏到此,這麼久的時間下來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能是感嘆着能夠困住這麼多餓鬼的二郎神威武牛逼等等。
要不是想着還要保持着一種例行巡邏的做法,要保持一種紀律性的話,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巡邏那裏。誰都知道這很安全,或者說要是這些餓鬼真能出來的話,那躲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只是離這裏遠一些,安心接受這種和餓鬼們做鄰居的現實。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在第七日的半夜時分,或者已經可以說是第八日的凌晨時分。一個蜀軍士兵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臉色異常凝重,以平時都做不到的速度翻身就起來,並迅速用手捂住下半身,那是人有三急的表現。
可他再急急的又不是時候,這個時候大家可都在睡覺,而且又都是席地而睡。畢竟地面並不潮濕席地而睡也不用擔心風濕關節找上門,而且大家睡在一起還可以增加空氣濕度、溫度等,利於放在人群中間的那些橫七豎八的木料上的菌藻類的生長。
但這就苦了這個蜀軍士兵了,他翻身起來倒是迅速了,可他想要趕到化糞池,也就是規定的集中排泄的地方可就難了。要經過重重的人和木料,早知道今晚應該拼着臭味也要找個離化糞池的地方近一點睡覺的。
藉著朦朧的月光,雖然憋得難受可腳下絲毫快不起來,腳下可都是橫七豎八的睡着人,畢竟那些餓鬼始終出不來克萊因瓶地貌也不用安排人值夜了,大家都可以安心的睡覺。
腳下除了橫七豎八的人之外還有培植菌藻類的木料,這要是把別人踩醒的話,也就不用去沼氣池排泄了,當場就能給打出屎來;若是將木料撞倒的話,這輩子也就不用再排泄了,肯定是以破壞所有人的糧食的大罪給當場格殺。
他一邊在心裏默默的念叨着,“二郎真君啊,保佑我儘快趕到沼氣池吧,我快憋不住了……”之類的話,一邊腳下還是快不起來。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前傳來,“我還得管你們拉屎拉尿的事呢?”這一聲雖然不大,可卻是在大家都熟睡了的半夜時分,自然就顯得是那麼的突兀,完全不亞於一聲平地驚雷。
那人本來就尿急,這一嚇直接就尿了,隨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那人的臉上也瞬間浮現出一種解脫的神情。還好此時離化糞池已經比較近了,本來這化糞池的味道足夠重也不差他那一點兒味道。
二郎神眼皮一跳,我剛才……好像做了什麼有違道義的事情吧。
二郎神的聲音自然也將熟睡的人們都驚醒了,隨着一陣陣的兵器碰撞之聲傳來,二郎神即使是不用管看只用聽的就知道,這些原本在熟睡着的人至少有十之八九在翻身起來的瞬間就將武器握在了手中。
再看看周圍的環境,二郎神已經將他走了之後的事情給還原了個七七八八了,看來這些人雖然身處在安全的環境中平時還是沒有疏於訓練,的確是一件值得嘉獎的事情,對得起之前將他們稱為勇士的名號。
趙雲等將領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二郎神走了之後的事情給彙報了一遍。期間完全沒有去問一句二郎神為什麼走了,這是一種禮貌,當然也是因為趙雲已經習慣了天界中人的做法的原因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在二郎神離開之後的這麼多天中,大家都在趙雲的解釋之下知道了,這天界的仙恐怕都有這個不辭而別的習慣。
二郎神對趙雲他們那邊究竟是怎麼取水、種植、訓練什麼的一點兒都不關心,他之所以要聽趙雲等人彙報,也只是因為想要從中找到有沒有世界樹出手干涉這裏的情況發生。
不一會兒二郎神已經了解到,趙雲這邊完全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就連什麼特別的話都沒有說過,他們大多數說的也不過就是這些人造生命體所知道的一些關於二郎神還有編造的一些關於楊明軒的事情罷了。
當然二郎神並沒有說破楊明軒還不是仙人的事實,畢竟對於他們這種人造生命體而言,楊明軒也可以說就是仙人,至少在生命本質層面上來說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世界樹那一股能量的確是針對上清系統那邊的,也就是姜維和楊修這兩人的存在,的確是能夠威脅到世界樹的。看來楊明軒他們的運氣還真是好,若是能夠從楊修和姜維身上找到突破口的話,那他們這一份功勞自然不會小。
只是讓二郎神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這一走就已經有八日了,早知道就應該給他們留下一點兒糧食的。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解決這個困境,作為主修農業及水利的二郎神隨手指點了他們一番,應該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種植和取水之後,他便開始為趙雲他們部署下一步的任務了。
若是任務順利的話,也根本用不上二郎神剛才交給他們的方法,不過任務能不能順利執行下去,現在還得去看敖烈那邊反饋回來的情況。當然敖烈也只是一個傳聲筒而已,主要還是要看上清系統那邊的時間流速和這邊的時間流速比的問題。
二郎神還不清楚明顯意識那邊的時間流速究竟是怎麼樣的,但他在現實世界也就是敖烈和遠呂智現在還在的地方那裏,最多呆了能有幾個小時而已,而這邊卻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不知道上清系統那邊又過去多久了。
這時間流速差距越大的話,對二郎神的計劃難度自然就越大,他就越需要精準的時間對照。
雖然早就有想過這三個地方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對於如果全是像二郎神、敖烈那樣生命近乎於無限的存在來說這並不是問題,最多只不過是需要的計算更多一些罷了。但對於像是趙雲等人造生命體甚至於說是楊明軒等生命本質還沒有到達一定高度的生命來說時間就是生命,別搞不好計劃還沒開始他們就壽終正寢了都有可能。
所以二郎神也不再廢話,對站在他面前的眾聯軍將士們說道:“現在開始要對世界樹進行猛攻,不計代價。”
蜀軍將士們:“諾!”
聖光騎士們:“yes,mylord!”
嗯?二郎神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眼聖光騎士們一眼,他清楚的記得在他將這裏的地貌第一次大變的時候,那些聖光騎士們說的是意大利語,這是沒有問題的。
意大利或者說羅馬作為教會的核心所在,每一個聖光騎士都要經受最短為期五年的最高教會的洗禮,在這期間每一個人使用的自然都是意大利語。而且在身為聖光騎士的一生中,應該都要使用意大利語才對,更何況這可是在給他們佈置任務是正式場合,更應該是說意大利語才對,可他們卻說的是英語。
有問題,這究竟是因為世界樹這顆西方世界的能量之源在這裏和東方世界的規則產生的衝突,對他們造成了影響,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造成的。但不管是哪一種二郎神現在並沒有時間去關心這些事了,現在只要全力以赴的逼出世界樹背後的人或者組織就可以了。
趙雲等人看見二郎神並沒有叫來哮天犬,只是在說完了之後並沒有等部隊集合準備完畢,便轉身伸直了手臂,朝着虛空就那麼輕輕一握,好像是抓住眼前的羽毛一樣,又像是已經看到了遠處他們所不能看到的克萊因瓶地貌的位置,想要將那片土地窩在手中的動作。
趙雲對這個動作很熟悉,每當主公(劉備)對想要拿下一個地方極為有信心的時候他也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意味着我手指的方向即將是我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