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你們倆先歇歇吧,也讓這個世界歇歇。”二郎神朝着只剩下了虛無與混沌交織在一起的天邊,那裏時不時會有爆炸的火團淡淡的說道。
他不知道敖烈和遠呂智已經離他有多遠了,或許已經有幾光年的距離了,不過他相信他們能聽得到自己說話,要是他們連這本事都沒有的話,那……也就不用他們歇歇了,他們還是直接歇菜好了。
果然二郎神一說完,遠處不時會爆起的火團已經停了下來,不過只停了短暫的一瞬間便又開始了更劇烈的爆炸。
敖烈和遠呂智顯然都聽見了二郎神的話,短暫的一愣又繼續打了起來。開玩笑呢吧,你說打我們就打,你說停我們就停,你真以為你是在看天界拳擊賽呢,你還是拳賽老闆嗎?現在可是已經打出真火來了哪是說停就能停的?
二郎神無奈只好揚起手中的任命書,“遠呂智、敖烈聽令!”
下一秒已經鼻青臉腫的遠呂智和敖烈出現在了二郎神面前,他們都感受到了那張紙上的氣息,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天界任命書,雖然任命書上寫的是什麼他們不得而知,不過拿着貨真價實的任命書,又對他們說出聽令兩個字的二郎神,他們還真不敢不聽命。
遠呂智雖然已經叛逃出了東方天界,也沒想過再回天界,畢竟那裏的條條框框實在是太多,可他也畢竟不敢和東方天界對着干,相反若是能夠和天界搞好關係,那在混沌界必然就混得開,這一點兒遠呂智可還是清醒的,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還留在這裏,為的就是要處理好這件本就是因他自己而起的事,拿下天界的功勞再回到混沌界去。
而敖烈更不用多說,雖然身為龍族,可畢竟是天界中的一個在職人員,也就是俗稱的公務員,所以天界的命令不得不聽。就算拋開這個天界公務員的身份不談,它只是龍族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存在,管理亡靈界這份不用怎麼幹活還給工錢這種工作,可算得上是東方天界看得上自己,也算是和龍族交好的一種手段。但若是不聽命的話,那就是敖烈無理在先,相信即使是二郎神在這裏殺了它,龍族也不會因為一條普普通通的龍和東方天界去討要什麼說法。
所以在感受到了二郎神手中的那一紙任命書的時候,他們即使是打出真火來了還是不得不停手。
看着這兩貨鼻青臉腫的樣子,二郎神覺得有些對不起它們,畢竟讓他們打只是為了印證這個世界究竟是如何的,這本來不用讓他們對打的,只要專心破壞這個世界就可以了,只是二郎神擔心他們沒做好,或者說無意中讓世界樹知道自己的計劃而故意挑唆起來的。
不過想要勝利必然就有犧牲,二郎神在不到一秒的愧疚之後,別的也沒多說什麼了,只是再次說道:“你們先歇歇,也讓這個世界歇歇。”二郎神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了但他不敢說,尤其不敢對着敖烈說,畢竟世界樹的能量能夠到這裏來也就意味着它也有能力可以全程監視着這裏的一舉一動。
所以二郎神只是對敖烈和遠呂智說道:“我先去一趟趙雲那邊,你們現在需要做的是養精蓄銳。”這句話已經提醒他們不要亂來了,至於他們會不會真的養精蓄銳二郎神也管不了,可再多的二郎神也不好說了,這件事要做就要隱蔽而且要快,這樣才有可能解決世界樹。
遠呂智和敖烈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迷茫,搞不清楚這二郎神究竟是在幹什麼,之前那一架是由他挑唆起來的,可為什麼突然要養精蓄銳了,難道是即將會有一場對世界樹的大戰?
想到這裏,遠呂智和敖烈心裏都是一顫,這可是這世界樹究竟應該怎麼去和它打,又該怎麼打他們心裏也沒個底,總之肯定不是直接無腦A上去這麼簡單。
不過反正有二郎神這種聰明人在,這種事也不需要他們多想,他們只是看着對方那張討厭的臉就厭煩,遠呂智和敖烈對望一眼都很快就轉過頭去,不約而同的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後各自跑到一邊休息去了。
沒有去管遠呂智和敖烈,相信他們也不敢不聽天界的命令,看着這兩貨暫時不會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來,二郎神又對上清系統那邊說了一句,“你們接下來的行動需要多想想姜維和楊修,還有每五分鐘上報一次時間。”
二郎神相信姜維和楊修應該會有什麼比較重要的線索才對,既然世界樹拚命想要抹去這段事情,那二郎神就偏偏要讓這些代理人再去注意到這段事情。雖然二郎神可以通過他的“真實之眼”去尋找到姜維和楊修對世界樹究竟有何威脅,但他並沒有這麼做,這算是對代理人的一種考驗。
但具體應該怎麼去想怎麼去做,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若是他們不行的話,二郎神再用“真實之眼”去追根溯源,所以只是提醒了他們一句而已。
交代完上清系統那邊,二郎神便在破碎的世界中一步踏出,同時在這個在虛無和充滿混沌狂暴能量的世界中突然滴下了一滴足有一人大的水滴。
若是由楊明軒等人來看的話,那滴水滴看上去就清涼可口,洗滌心靈什麼的雖然誇張了點兒,不過一看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的水滴,讓人忍不住站在它下面。可在遠呂智和敖烈看來,那一滴水滴中卻是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和至高無上的規則之力,若是不明白這水滴中的規則的話,那被這滴水滴落在身上即使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水滴出現的瞬間便在這個世界中盪起一絲漣漪,並將正在做出踏出一步動作的二郎神給包裹在其中,之後眨眼二郎神連同水滴一起眨眼間便從敖烈和遠呂智的視線和感知中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被遠呂智和敖烈看在眼裏在心裏暗暗捏了一把汗,幸好之前沒有不聽二郎神的話。即使是沒有天界的任命書,就憑剛才那一步便踏破空間的限制來看來的話,二郎神已經不知道比他們倆強了多少。
之前二郎神也在他們面前一步便踏破了空間的限制,那時二郎神這一招還沒有這麼精進,可沒想到在他回來之後這才過了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比之前用這一招又精進了不少,這人難道是個天才?或者說他之前在故意藏拙,現在他要認真起來了?他這是已經準備要和世界樹榦一架了?再結合之前讓他們養精蓄銳這句話來說的話,這種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可真到了這一步的時候,不管是遠呂智還是敖烈心裏都有些打鼓,雖然之前想的好好的要把世界樹請走也好,要解放自己也罷。可冷靜下來一想,他們的對手可是世界樹啊,這二郎神就算是再厲害也應該只有被斬殺的份兒吧,他們可不想陪着他去送死。
二郎神自然不會是去送死的,有過了和世界樹交手的一次經歷的他,比敖烈和遠呂智更深知世界樹的強大,就連他們都知道肯定不能無腦A過去,二郎神更明白這個道理。這一次是基於世界樹的一些不和諧的地方做出的計劃。
如果說二郎神真沒有猜錯,世界樹是東方天界引來由此好給一個開戰的借口而已的話,那東方天界肯定不會在世界樹上花費大力氣為它去做適配東方規則的事情,說不定東方天界想的就是能夠讓世界樹被東方規則給絞殺了才好,不過看來不知道是因為世界樹太強大了,並沒有被東方規則給絞殺掉還是說因為東方天界為了要二郎神來看到並且給他一份大功勞所以做了一些簡單的適配東方規則的事情,或者說是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世界樹活了下來,而且世界樹作為一個生命,肯定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
在這個東方世界中,世界樹作為西方世界的能量之源,想要隱藏它自己並沒有錯。但問題就在於世界樹的生命層面再高那也只是一顆植物而已,它可不會有殺人滅口這一想法。
二郎神可不是上清系統,他知道世界樹的確是原來宇宙萬族的一個專門針對人類的武器,不過那就是一件武器,絕對不會像上清系統以為的那樣,說出世界樹是意識的集合體什麼的,那都是無稽之談。是東方天界為了逼迫西方天界,交出世界樹研究資料而故意編造的一則危言聳聽的坊間謠言而已,也只有那些閑的無聊的人或者系統什麼的才會去相信這種鬼話。
世界樹就只是一顆植物僅此而已,而一顆植物自然只會有本能,不會存在什麼主動且有計劃的意識。然而事實上當世界樹被之前的司徒新莉,還有剛才的上清系統他們看見了的時候,它可是想要殺人滅口的,這就是主動且有目的性的意識行為了。
不僅如此,從楊明軒看到的幻象中還可以知道,世界樹不僅僅是殺人滅口了,而且還將司徒新莉給完美的複製了出來以此來蒙蔽東方天界的耳目。
即使是二郎神都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問題,若不是有楊明軒出現的那個幻象的話,二郎神都不知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是的,楊明軒看到的幻象說是幻象並不准確,他當時可是被困在了五維空間中,那就說明他看到的可不是一般的幻象,而是在曾經的時間線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二郎神才會相信楊明軒看到的應該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司徒新莉和成都城的大部分勞動力,都已經變成了琥珀留在了世界樹中。現在在成都城中的人全都是或者說大部分人恐怕都是和司徒新莉一樣的,是世界樹複製出來的“贗品”,只不過只有司徒新莉這個天界道教的預備代理人,因為她的生命層面遠高於那些在代理人戰場中佈置的人造生命體,所以只有她發現了問題覺得她已經死了。
這就是有目的的計劃性行為,絕對不是一顆植物的本能反應能夠做出來的,這就是一個矛盾之處。
第二處讓二郎神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就是,世界樹剛才出手打斷了上清系統的思路這一點。上清系統他們能夠從世界樹中活着出來,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事實上也不過就是楊明軒總算是會了一個幼兒園小班級別的道術,將物質從原子層面間的間距給改變了一下而已。
這算是對付世界樹本能的反應嗎?不可能,若真是世界樹本能的反應的話,不要說是楊明軒這種半吊子都稱不上的預備代理人了,就是他二郎神自己都難以招架,這一點二郎神已經親自試過了。
所以楊明軒他們碰到的根本就不是世界樹對他們的本能反應,而是有人在這世界樹之後操縱着世界樹對他們發起了攻擊而已,
想來也是這樣,楊明軒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世界樹而已,肯定不會遭到世界樹本能的反擊才對,若是看一眼就會遭到世界樹本能的反擊,那西方世界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才對,還別提什麼研究了。那麼就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了世界樹,只不過看來世界樹背後的人對世界樹的操控力度並不是很強,僅僅只能夠做到分泌出樹脂和指揮樹脂分泌出來后演變的生靈對他們發動了攻擊,還有複製而已。
第三處二郎神覺得有疑惑的地方就是,世界樹在融合了敖烈的意識之後,將這個融合的意識以它為主導,敖烈恐怕只是作為一個為了想要融合東方世界規則的工具而已。接着世界樹將意識世界和現實世界對調了過來,現實世界變成了意識世界、意識世界變成了現實世界,同時還將這份融合了敖烈的意識給分成了明顯意識和潛意識兩個部分,以此達到深藏在意識世界之中,而不會明目張胆的出現在東方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