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
()楚智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懶惰的男人。他為自己這麼久以來沒有想過動手做梳子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在現代的時候他偷懶的時候甚至連臉都不洗直接出門了,所以他每次都把頭髮剪成兵哥頭——方便。男人嘛,爺們嘛,都這樣。
後來到了原始社會,他也是儘可能的把頭髮剪短。橫豎沒有人管這些,男人們的頭髮都是亂蓬蓬的隨意披散着,看着挺有原始風格的。至於女人們……也差不多,少數幾個衛生分子,也就是把頭髮用麻繩系住,再愛美一點的就在頭髮上插幾朵不知道什麼品種的野花。形象可比楊二車娜姆震撼多了,起碼人家小楊婦女還知道弄個長直發。
楚智同志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正喝着羊奶呢,差點被噴出來。這未出嫁的女人帶個花也沒什麼,可那髮型太雷人了。
楚智沒想着弄個梳子什麼的,主要是覺得反正自個兒也用不着。隨便唄,可現在看着粗糙的木梳,楚智又覺得手痒痒了。木梳這東西弄起來可比其他簡單多了,自個兒也能做,他瞄了瞄小色子和小包子頭上的大小鳥巢。得了,哥今天就當一回好人,給你們兩個整整那形象問題。
再怎麼說以後他們倆也是自家的門面,是。
楚智一手拉着色一手小包子的走出門,貴看見之後搖了搖頭,看來是和好了。真是孩子脾氣,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楚智撿了一塊三四十裏面左右的木塊,然後指使小色子把木頭削成長方形的立體。色這回沒有用鋸子,是用鐵刀一點點的弄的。主要是怕削的不光,倒刺上了楚智的手,弄好了色把長方形的木塊遞給楚智。
小包子睜着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轉動着。果然還是楚智哥哥聰明,色哥哥肯定是打不過楚智哥哥的。小傢伙看着楚智用一把小刀在木頭上划來划去的,覺得太神奇了。“楚智哥哥,包包也要玩。”
“不行,你休想毀掉革命的成果。”楚智可不放心小包子拿刀,就上會切個冬瓜差點釀成世紀慘案。楚智算看出來了,小包子那就是廚房殺手。
“包包很聰明的,不會弄壞成果的。”小包子握着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著。他看着楚智在這邊劃一刀,然後又削了旁邊的倒刺,看的眼都紅了。“包包比色哥哥聰明,阿娘都說過的。”
色猛的瞪視小包子,感情還把他當墊腳石了。色拎起小包子,直接晃了晃,別說那形象就跟拎小雞仔一樣,特搞笑。
對於某些人內訌的行為,楚智直接當沒看到。橫豎色是有分寸的,絕對不會傷害小包子,最多就是多晃蕩兩下,就當做雲霄飛車了。
楚智按照每三四厘米左右一個刺,這活得細緻楚智就慢慢來。色在旁邊給他扇扇子,小包子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也是忙的很。
一下午的時間楚智才弄了三分之二,主要是他平時不積极參加勞動,戰鬥力不足。小包子看着天色都暗了,有些不樂意了。楚智哥哥好笨,包包做這個的話一下午肯定都弄完了。不過小包子可不敢說,楚智哥哥會欺負人的,他不要被涅臉,一點都不舒服。
楚智本來就是那種要麼不做,要做的話就一定要弄完了的個性。晚上直接點了蠟燭繼續革命,色怕楚智壞了眼睛,強烈要求為楚智同志服務。遭到了楚智同志的反抗,他打不了鐵,弄不了大物件的東西,這破木梳還弄不好,以後他怎麼去見老家的江東父老啊。
等楚智把木梳中間的那一排刺都弄好之後,才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了。楚智又把木梳的上面磨光了,在木梳的頂端木片上還刻了小鴨子。呃……,好,本來他想雕對鴛鴦的,可無奈雕功是三流的,於是就變成了兩隻一大一小的鴨子。並且一般人還是看不出這是鴨子的,怎麼看就像是鴨子和雞的混合物。
看着完成品楚智心裏一陣得意,人啊,太完美也是一種罪過。
後半夜楚智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前幾天他都不敢睡熟。主要是因為他半夜要起來踢某人下床,這是勞民傷財的事兒,不光不給色睡的好自個兒也是嚴重缺乏睡眠。
色看着懷裏的小人真的睡了,才慢慢的印在他的嘴唇上。軟軟的柔柔的,比任何東西都好吃,色慢慢的把舌頭伸進去,楚智不安穩的動了動,色快速的把舌頭又縮了回來,唯恐楚智醒過來。
第二天一早楚智覺得被鬼壓床了,他想都沒想直接踹了出去。然後……。“嗚嗚~~楚智哥哥壞,嗚嗚~~。”
楚智蹭的跳起來就看見小包子四腳朝天的仰着趴在地上,嗚嗚的哭着,感情是真跌疼了。楚智忙把小包子抱在懷裏忽悠:“包包乖,楚智哥哥是故意的哦,就是看看我們包包會不會飛。”
“會飛?”小包子覺得好奇,也就真不哭了,只是還在抽哭着,眼睫毛上還染着淚珠子,看着特別的可愛。“楚智哥哥會飛嗎?”
“楚智哥哥不會飛,不過又聰明又勇敢又不愛哭的小朋友都會哦。”楚智那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呢,色在旁邊憋着沒吭聲。
“包包是又聰明又勇敢又不愛哭的小朋友。”小包子不哭了,擦擦眼淚咧着嘴巴笑,怎麼看怎麼逗樂。“可是包包不會飛。”
“沒事,只要你一直這樣啊,以後包包就會飛了。”楚智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小包子把貴引過來。
小包子知道自己長大了就能飛,高興的一直跳來跳去,小包子說他要先練習練習。不然等到會飛的時候,他會覺得離開地面不習慣。
楚智驚嘆一聲:“包子,你真是人才啊。”連這麼理性化合理化的事情都想到了,他還知道要提前練習,這孩子太有前途了。
楚智用新木梳給小包子把頭髮梳了一遍,然後用麻繩弄了個衝天辮,小包子摸摸自己光光滑滑的頭髮,一陣的得意。
楚智想幫色也弄個被色嚴厲拒絕了,他才不要那種辮子。他覺得小包子果然還是孩子,不然就這樣還能得意高興的起來?再說了,他分明看見楚智的眼底泛着壞心眼呢。
吃飯的時候木突然就來了,手裏拿着一個罐子。楚智老遠就聞到肉香了,這個笨蛋木不會送禮物就送肉??太小氣了。
珠慢慢的走到桌子邊上,她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了,木看着有點擔心。貴忙招呼木坐下,說道:“這就是你要送給珠的禮物?”
木摸了摸頭靦腆的點了點頭,連說話的時候都不利索。“我,我做的。珠,你,你吃。”
暈,那天不是說的挺好嘛,這才幾天功夫連說話功能都降了好幾個等級。楚智聞聞覺得這肉怎麼聞着有點紅燒肉的感覺啊,不會,這裏可沒醬油啊。
珠把罐子的蓋頭打開,一股勾人津液的香味撲面而來。見看見裏面是滿滿的五花肉和黃豆一起煮的,五花肉肥而不膩,色澤金黃帶着誘人的光澤,罐子打開的瞬間把肉質的香味都給透出來了,加上黃豆本身的豆香。害的小包子和楚智兩人一個勁的在旁邊吞口水,靠,還真是紅燒肉啊,還是加了黃豆的紅燒肉。
珠直接拿了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巴里然後眼睛都滿足的眯起來了。貴也覺得奇怪,這東西怎麼煮的,怎麼這麼香。
珠吃了一塊之後又吃了一塊,就一會兒功夫滅了半罐子了。楚智那個心疼啊,大姐,您老也留點給底下的小弟唄,咱這年輕的身子正缺補呢。
木的笑的開心,他還擔心珠不喜歡吃,這下他可真放心了。
珠大姐看來是沒聽見楚智的心聲,把一罐子紅燒肉都吃了。然後才慢悠悠的宣佈道:“我們後天成婚。”
“珠姐姐,一罐子肉太少了。”楚智這話那絕對是酸,好你個木啊。紅燒肉你丫的就給媳婦吃,老子還是你哥們呢,連個皮都沒吃上。
“楚智!”木急的要死,忙用拜託的眼神看着楚智。
楚智權當沒看見,還想說什麼就被色捂着嘴巴了,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乖,待會兒我去問木是怎麼弄的,晚上給你弄着吃。”
哼,這還差不多,可小人智搞定了小包子可不願意,直接嚷嚷上了。“阿娘,我要吃這個肉,我要吃,我要吃。”
木和貴有點尷尬,珠倒是挺爽氣。她抱起小包子,指着木道:“木晚上還會送過來,倒時候和包吃,好不好?”
“好,珠姐姐是最好最好的人。”小包子甜甜的拍着馬屁,還對着珠的臉親了一下。
“那我和你阿娘誰好啊?”珠故意逗他。
“呃……楚智哥哥最好!”小包子大這聲音道。
楚智覺得老丟人了,這孩子真是。就算是實話也不能說出來啊,你丫的懂不懂什麼叫做隨機應變呢。果然兩道視線刷的刺過來來,楚智覺得女人呢啊,太恐怖了。
“包包,你的頭髮怎麼回事。”貴第一個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今天的頭髮太光了,貴奇怪誰這麼手巧?
“楚智哥哥梳的。”小包子摸了摸自己的衝天辮驕傲的頂着小胸脯,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看的他的小辮子。
“那個,大家別誤會啊。”楚智摸摸自己的鼻子,把梳子拿了出來。“就是用木梳梳理的頭髮,頭髮梳起來方便。”
女人究竟是愛美的,木沒有過來仔細的看,只有珠和貴一直不停的在研究着木梳。末了,貴直接用木梳在頭髮上梳了幾次。才幾下而已,頭髮就梳理不通了。
這裏的女人頭髮打出生至今就沒梳理通過,楚智看貴一用力梳理頭髮就被拉的疼。最後給了良心建議,她們可以洗頭的時候邊整理頭髮邊梳頭。
楚智的話才完呢,貴和珠就去了廚房間那邊,連搭理都不搭理現場的四位男士包括包子先生。
木現在太興奮了,拉着楚智和色回家商量婚禮的事情。他沒想到珠會這麼爽快的答應,短短兩天時間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
富和旭他們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個長發魔女在自己的面前,以前的一個個鳥巢和亂髮都變得直直的。偶爾有幾個自來卷的,也因為小小木梳的功勞,變得自然很多。
當然晚上木送來了紅燒肉,珠和貴首先給楚智同志分了半罐子。那木梳太好用了,就是只有一把太少,現在還在烈他阿娘的手裏,不肯還回來呢。貴那個心疼啊,這麼好的東西。
楚智覺得果然以後還是多做一點對女人有用的東西才行,瞧瞧這待遇。那會兒做了鐵還沒這麼好的有待政策呢,男人和女人,果然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