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公孫義的幫忙
赤淮只想讓南宮簌能夠輕鬆一些,所以自己過來問,也想在南宮簌沒有想到的時候就把事情給做完了。
為的只是讓南宮簌心裏舒服,事情結束了以後他們的日子能夠正常起來。
只是這幾本冊子到底會在什麼地方,成了一個很大的難題。
那邊,覺得南宮簌是在耍自己,認為自己中毒了的南宮安此時忽然做了噩夢驚醒,能到了他的娘血淋淋地在床邊看着他。
並且質問他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南宮安滿身是汗地醒過來。
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南宮安平復自己的心情:“南宮簌說的葯應該就是這種東西了……”
既然開始了第一次,往後就會源源不斷地做噩夢。
赤淮回來換衣服的時候看到,笑了笑:“你不是說阿簌忽悠你么,這下看你的模樣覺得這毒可還滿意?”
南宮安番白眼:“她是真的狠,我如此死了,她倒也能解氣了。我的母親害了她的母親,我害了她,她這般待我,也能說得過去。”
“我以為你會怨恨阿簌,不想你竟然這般透徹。”赤淮扣上護腕以後道:“不過你罪有應得,不值得通情。”
……
赤淮回府,一直在想關於軟肋這基本冊子的事情,以至於飯也沒吃。
南宮簌端着飯菜進屋:“你在想什麼呢,飯也不吃,你若是餓死了,我就要守寡了。”
“我怎麼捨得讓夫人守寡。”他笑了笑,看着南宮簌送過來的飯菜,有些驚詫:“府中沒有下人了,做飯菜的事情應當是阿九做的,只是你這……”
這炸得沒了皮有些地方還燒焦了的雞腿還有軟不拉機全是湯的白菜,只怕阿九就算是迷迷糊糊夢遊起來的也做不出這麼南看的飯菜來。
南宮簌嘴角以一個很完美的弧度上揚:“這個……我做的呀,晚飯都涼了,而且阿九做的飯菜我都吃完了,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胃口特別大。那這會兒不是不想麻煩阿九么,我就自己去廚房弄了點過來。”
赤淮憋着笑:“阿簌,有些事情不用這麼勉強自己的,你這……”
“這怎麼了,這只是樣子不好看而已,我剛剛已經幫你嘗過了,還是可以吃的。”
赤淮道:“你也說了,是可以吃啊。”
南宮簌愣了一會兒,撇撇嘴葯端走這些飯菜:“你要是不喜歡也沒必要或者么磕磣人,我弄了好長時間給你做的你就這個態度,日後你愛吃不吃我再也不管便是!”
赤淮連忙放下碗筷去拉住她,輕聲地哄着:“我不是那個意思,阿簌,我是打趣的說話的,你為我這般的為難了自己,我如何不知道。”
南宮簌用餘光瞥着他:“可你看上去並不是很開心的模樣。”
“怎麼會?”赤淮將南宮簌手裏的飯菜一盤一盤地放回桌上以後雙手抱着她的腰:“阿簌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不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你現在有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了,打從宮裏回來你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什麼都不說,你我既然是夫妻,為何你總是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阿簌,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是定不會害了你的。”南宮簌輕輕摸摸南宮簌的頭:“不要胡思亂想了。”
南宮簌尋思着他在哄着自己,便不依不饒了。
“你今日若是不說,咱們日後也不用見面了!”
南宮簌不依不饒,赤淮先哄着,到最後覺得很是無奈又覺得好氣好笑。
“好好好,我告訴你。”
赤淮原想着之後再說,只是南宮簌這般的追問,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便跟她說了清楚。
南宮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阿簌,我原想着自己幫你做完這件事再說,只是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夠找到那些冊子並且拿回來。”
南宮簌默不作聲赤淮自顧自的說著,還以為是南宮簌生氣了。
許久,她開了口:“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拿出來。”
“若是赤裕,只怕不行,他不善說謊,也不知如何哄騙其他人。”赤淮想着,如果能有合適的人選就應該是……
想到了以後他對着南宮簌會心一笑:“阿簌你說的是公孫義。”
見赤裕的時候,赤裕就說過公孫義對自己的母親有很深的芥蒂,雖然每一次都適合好的,但矛盾總是三天兩頭的冒出來。
而矛盾的願意,就是因為他不知道白蘭到底是不是一個為了權利不擇手段包括可以犧牲自己血肉至親的人。
如果他們之中能夠找到一個白蘭白喚信任的他們又可以信任的人,那這件事情就好辦很多。
想到了公孫義以後事不宜遲,南宮簌當時知道岳殊在去見白蘭的路上撒了香,他們要進去也是一樣的。
南宮簌想要自己去,但是赤淮卻說她手無縛雞之力太去的話太過於危險了。
但是頭一次去的赤淮可能也是聞不出那種味道的,商量之下,只能讓岳殊去了。
方秀對此就很是不滿了:“事事都來尋你,她危險難道你就不危險了么,赤淮沒回來你要照顧她,現在赤淮都已經回來了,難道你還要照顧她么,赤淮是幹什麼吃的!?”
“哈哈哈——”聽到方秀這麼罵罵咧咧的,岳殊是心頭喜歡得不得了只覺得方秀可愛:“好了咱們不生氣了,這說明咱們比赤淮有本事啊。再說,我本就覺得赤淮是不能與我想必的!”
“比不過也不能這樣的!”
岳殊笑道:“無礙無礙,他們既然都說出口了,咱們幫他們一回就是。”
……
岳殊順着香味很順利的找到了白蘭的小院子,正是四更天,他們睡得香甜的時候岳殊悄咪咪地走進院子。
以防萬一在每一間屋子門前都放了迷香進去,確認無誤以後找到了公孫義的屋子。
進去以後給公孫義喂下解藥,等着他醒過來。
公孫義醒過來以後那個叫聲像是一個小媳婦兒一般,岳殊用食指堵着自己的耳朵無比的嫌棄。
“停停停,你叫什麼叫啊你個大老爺們的,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公孫義晃過神來鄙視的看着岳殊:“你來這裏作甚,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岳殊眨眨眼:“山人自有妙計,你還是太年輕了孩子。”
“我這麼大聲的叫,為何無人聽到,你都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就是給他們都迷了,一個時辰以後藥效也就過了。你不用擔心,我今日是來找你的。”
公孫義警體地盯着他,“你先離我遠一點,我穿個衣服。”
“不用穿了,我就是過來與你說這些話的,說完我就走,你大可以好好睡。”
公孫義還是自顧自的將衣服穿好,然後鄙視地盯着岳殊:“說吧,什麼事兒?”
“鷹衛呢有一份關於鷹衛門軟肋的大名單,應該只有你娘或者是白喚知道,你去把這份名單偷出來。”
公孫義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呵,呵呵,岳殊你看我像是個傻子么?”
“不是像,你本來也就不大從聰明的樣子。”
“你!”
“你別我啊你啊的……”
公孫義撇頭:“呵,你叫我偷我就偷,你當我是傻子不成,再說我為何幫你偷我娘的東西?”
岳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將準備好的說辭一一道出,那叫一個誠心誠意,說得自己都覺得涕泗橫流了。
咳咳,倒沒有涕泗橫流,總歸是說得有些道理的。
最說到公孫義心裏去的,便是關於白蘭。
公孫義最關心的問題不是鷹衛的存亡不是皇位最後是誰的也不是皇權最後會在誰的手上,而是白蘭到底是不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我明着告訴你,拿走這份名單就是砍斷了你母親的左膀右臂,有可能鷹衛從此以後都不復存在了,只是,你覺得鷹衛跟你之間你的母親更在乎的是什麼?”
“我母親自然在乎的是我。”白喚跟公孫義說過,白蘭不管做什麼最後都是為了公孫義,公孫義是白蘭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白蘭知道公孫義想要學武,等她成功以後公孫義想要什麼都可以。
“你是什麼都想要,還是只是想要白蘭的認可?”
“我沒有。”
“你有啊,你想要得到她認可,認可你是一個有本事很厲害的人,但是你的母親好像一心只在自己的事情上不是很愛關注你。”
公孫義怒視岳殊:“你這是想要挑撥我跟我娘之間的關係!”
岳殊悠哉游哉地道:“我要是想要挑撥你們的關係,你們母子的關係好的不行我又怎麼可以鑽了空子呢?說到底都是你自己心中也有懷疑,不是么?”
岳殊起身:“公孫家滅門,你的心裏難道一點悸動都沒有么,我是不信,你該經常能夢見你的父親你的哥哥你的姐姐,他們問你在做什,他們死得冤枉不冤枉。”
“你閉嘴!”公孫義情緒激動抽了床邊的劍指着岳殊的喉嚨:“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要了你的命!”
岳殊不屑地笑了笑:“你還年輕啊小夥子,你真的以為你的速度快得過我么。你把劍放下,我只是與你好好說。”
“我不需要你跟我好好說!”
岳殊卻非要將事實給擺在公孫義的面前且語速變得很快,“你的母親明明有機會能夠避免公孫家被滅門的事實但是她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只救下了你一個人,而據我所知當初救你是因為你比她還要早一些醒過來,所以如果當下你是昏迷不醒的話白喚只會帶走白蘭,而你!就跟着你的姐姐哥哥們一塊兒死。”
公孫義抓着劍的手都在顫抖:“你閉嘴,我讓你閉嘴!”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親也許也沒死,你的哥哥姐姐或許都還活着只是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因為白喚白蘭拋棄了他們,所以他們都被活活的燒死了!”
在岳殊的步步緊逼之下,公孫義終於是奔潰,拿着劍在房裏亂砍,最後抓着劍顫抖,泣不成聲。
南宮簌告訴過岳殊,公孫義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子,懂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也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
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而已,得不到了白蘭的認可,還背上了對哥哥父親姐姐還有公孫家百來號人口的內疚。
只要岳殊說出了這些他一定會奔潰不受控制,而岳殊也沒想到效果來得這麼快,隨隨便便說了幾聲就已經受不了了。
岳殊心裏暗暗着:瞧把這孩子給氣的,慢慢的罪惡感啊。小簌啊小簌,這鍋得到你的頭上才好,我可不背。欺負人呢這是!
“阿嚏——”此時的南宮簌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從夢中醒過來,食指揉揉鼻尖。
赤淮翻身:“怎麼了阿簌?”
“沒什麼,夢見岳殊那個混小子罵我呢,就醒了。”
岳殊看公孫義的情緒差不多了,又開始說好聽的。
“你拿了這份名單,鷹衛就可能解散,沒有了鷹衛得不到權利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的,你想要知道么?”
公孫義緩緩轉過頭:“我的母親,會不會死?”
“不會,只要鷹衛沒了,她本就是一個死過的人,沒有將謀反的事情拿到了枱面上來,也可以悄無聲息的離開。”
岳殊給了公孫義思考的時間,半刻以後,公孫義答應了幫忙找到這份名單並且交給赤淮他們。
公孫義在這裏白蘭白喚都不會懷疑他,在拿到這份名單之前還需要讓赤裕離開白蘭的掌控,沒了這個人質白蘭沒辦法再拿南宮簌怎麼樣。
說來說去,公孫義最後只有一個要求:“鷹衛散了,皇權穩定了以後,不管結局如何,你們要護着我娘活下去,不然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岳殊鬆了一口氣,也沒想到勸說公孫義會這麼的快,一個時辰還沒到,他快速地離開,只是留在屋子裏的公孫義,惆悵到了天明。
也許沒有了那些權利熏了白蘭的眼,白蘭就會看到自己的親人,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