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不敢當
“在城中嗎?”
“你可以教你親爹兩個字,叫我一個字,我不介意的。”
容輕顏:“……”
她介意啊。
萬一爹爹不高興了怎麼辦?
不過想想自家親爹那麼豁達。
容輕顏倒也釋然了:“咳,暫時滿足一下你的虛榮心。”
“那個,你不會也這麼要求過師兄吧?”容輕顏試探性的問出聲。
“沒有。”
乾脆的回答,讓容輕顏一陣不解:“那為什麼要逼我。”
“是你先任我當義父的。”
易衡大咧咧的強調出聲:“再說,我只想要個女兒。”
“誰要什麼臭小子。”
“不過熙兒好像挺喜歡我的,以後讓熙兒跟着我怎麼樣?”
“我一定傾囊相授。”
對小雲熙,易衡似乎格外喜歡。
容輕顏想了又想,才道:“跟你倒是可以。”
“不過,現在熙兒太小,不能離開。”
“等熙兒能懂事兒的時候,讓他自己決定吧。”
“三歲吧,怎樣?”
易衡一挑眉:“溟兒兩歲就懂事了。”
“三歲,我已經多給熙兒一年時間考慮。”
容輕顏沒好氣的瞪了易衡一眼:“三歲還是太小。”
“爹,你應該理解一下,我這個當母親的心情的。”容輕顏低着頭,弱弱的嘟喃着。
還有點懇求的意思。
易衡最受不了這個了。
一聽就覺得全身彆扭,頓了頓才道:“算了,都看兮兒自己的意思吧。”
“也許孩子長大了,就不喜歡我了也說不定。”
“也許,到時候,我就帶不動孩子了……”
最後一句話,頗為蒼涼。
容輕顏本能否決:“義父一定健康長壽。”
“義父現在比我爹都硬朗呢。”
“就你小丫頭嘴甜。”
“我去外面等你。”
看着倒下去的房門,易衡禮貌走到門外好遠去。
看樣子,是要跟自己一起稱作馬車去了孫府。
那邊,清影已經帶着人,將孫府團團圍住。
這會兒,剛好看到孫佳佳自一輛馬車上,攙扶着一個老人下了馬車。
那人還有點眼熟,就是一時間想不到,在哪裏見過。
“怎麼?敬明堂的少夫人這是在闌京混不下去了嗎?”
只見一穿得人模狗樣的男子已經走了夠來,用鼻孔對着容輕顏,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現在你可不是什麼敬明堂的少夫人了。”
“看到沒,在天臨國,我師父在哪兒都混得開。”
“就你?”
接下來的話,賈曉旭沒說下去。
是什麼意思,卻是很明白了。
容輕顏全當沒聽到,慢條斯理的道:“既然人都回來了,那就動手吧。”
“喏。”
清影立即應了一聲,一招手,一下子所有待命侍衛,全部應了上來。
孫佳佳氣得直吼:“容輕顏,你想幹什麼!”
“我家再不濟,也是朝廷命官。”
“本宮查的就是朝廷命官。”
“好幾萬金了,孫大小姐說拿得出手,就拿得出手。”
“一兩次是你們家這些年的積蓄,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算怎麼回事?”
“一城長史什麼時候富有到這地方了?”
容輕顏慢悠悠的上前兩步,稍稍打量了下面前的宅子:“嘖嘖,還有這別院裏面,真真是比我鎮國公府都奢侈了呢。”
“想我容家世代功勛,滿門忠烈,怎麼都掙不到孫長史家如此排場呢。”
“那是你家沒本事。”
孫佳佳雙手環胸,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我母親家裏世代經商,父親那邊也有兄弟經商,有點家產怎麼了?”
“虧本小姐還一直以為,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一定是個有涵養的。”
“沒想到,居然這般見識。”
“是啊,本宮可不就是這般見識呢。”
容輕顏應了一聲:“本宮不管你說什麼,你私闖本宮住處,踹壞了我的房門,言語不敬,此為大不敬。”
“本宮不要爾等性命,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抄個家,不過分吧。”
“你,你說什麼!”
孫佳佳瞬間怒了。
那邊孫賀氏立即睜開侍衛擋着她的長槍,一路小跑了過來:“佳佳,你就別跟這潑婦理論了。”
“快去找你爹。”
“這潑婦說要抄家,就一定幹得出來。”
“正好也讓這永臨城上上下下看看,天臨國的太子妃,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孫佳佳立即接收到孫賀氏的眼神,當即暗暗一擺手,就有小丫鬟跑了出去。
容輕顏也不管,她想低調行事。
既然這對母女不樂意,那她也不介意鬧得滿城風雨。
“你是天臨國的太子妃?”
“你怎麼會出現在闌京。”
賈曉旭卻后反勁的想到了什麼。
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再想想自己師徒一群人,自從被丟出闌京城后,就再也進不去了。
起隻手遮天的架勢。
簡直令人接噓。
要不然,就以霍大師的名聲地位,也沒必要在災荒與戰火之間,冒險來到了天臨國的試試。
卻有看到了把他們師徒干出闌京城的人。
仇人相見。
即便,總是想高高在上的霍大師,看到容輕顏,也沒個好眼色:“原來是天臨國的太子妃,怪不得這麼的架子。”
容輕顏看着霍大師,微微挑眉。
這人不是應該上來報仇嗎?
怎麼這會兒反倒淡定起來了。
還在說風涼話:“不敢當。”
“今天是本宮和孫氏母女的事情,不想開罪旁人。”
“但若是旁人不識好歹,本宮也不介意,一起收拾了。”
“容輕顏,你目無尊長!”
“你對我怎麼的,也就算了。”
“可我師父,身為六品煉丹師,已經被人尊敬了一輩子,什麼被人這麼說過。”
孫佳佳上前兩步,大聲要求容輕顏:“太子妃今天必須給我師父道歉。”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六品煉丹師,意味着什麼。”
看着一度激動的孫佳佳。
容輕顏後退了兩步,以免孫佳佳的口水,噴到自己臉上。
慢條斯理的掏了掏耳朵,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意味着什麼?”
“我還真不知道。”
“師父,你知道嗎?”
一聽的這聲“師父”,易衡的老臉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