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澤有漁

第18章 南澤有漁

南陵

南陵小築位於陵山以南,濮陽以東,青河源之上。

南陵因南靠陵山而得名,為一處別江小築,層巒疊嶂、層層疊疊、斗拱相交。

一面靠在陵山山腰其餘臨江而建,高牆青瓦閣樓萬旅。

金色青羽旗迎風招展,數十面青狼玉旗豎立於陵山之巔。

陵山之巔數千丈之淵,一顆長青松柏樹直根於巨石之中。

而懸於深淵之上,如半扎馬似的任憑風吹雨打任然屹立不動。

一名玉面雪肌俊俏郎君,一襲青色短袍,長青玉束,束甲及身。

躺在一粗壯的樹榦之上,其身下為萬丈深淵,劍雪淵下為鬼關谷。

傳聞掉入此谷之中皆化作累累白骨,九死一生。

所以星月劍舫將此谷列為禁地,嚴禁舫中之人踏進此谷。

陵山為天淵山脈其中之一,為其主峰,由數座山峰組成。

天門關

天門關於陵山之東,坐落於北陵與上清之間,為其天然關隘。

天門關離上清江足有三百尺,高聳入雲可直接天界。

為之天門,天門關兩側為陡峭的山崖,一葉輕舟順江而行。

緩慢的越過江岸的風景,舟之上有江客一二。

一人划槳另一人坐於船懸,此二人為青鄔君梅之說客。

前來遊說星月劍舫,參與羽殺令誅殺青鄔君-季漣源。

“聽聞,這星月劍舫坐臨江而居,密藏於白霧之中。常人難尋其蹤,十有八九皆鎩羽而歸。”

一口玉音輕柔細膩,溫軟而又綿長,從一葉扁舟正前方傳來。

扁舟之上二人頓時警覺起來,背靠着背手緊握背上的長劍。

感覺此時這裏已不是風景秀麗之地,而是森羅殿。

形狀各一的高山石峰猶如凶神惡煞的夜遊神,彷彿他們二人依然踏入森羅殿之中。

耳邊仿若響起閻羅對他們無情的嘲笑,“我等乃青鄔君梅之使者,前來拜會星月劍舫。”

一名少年深呼吸一口,調整好氣息之後對着前方行禮道。

“南澤有漁,思沐而遠瞻,其心必異。因近而則遠,豈為沐澤之道。出師而途北,北澤遠而途險,彼時必一場北澤遺夢。”

“此典籍出自西周《漁澤途徑》,不知兩位可有耳聞。”

一名白衣書生不知何時站立於舟邊,吟面而視隨之拱手作輯:“在下白某不請自敘,還望二位多加包含。”

“青山綠水水清菏澤之地,乃人傑地靈之寶坻,極為養人今聞白君出口成章。由此可見此聞不虛。”

玉書靖端正姿態雙手合十行九合,隨後話鋒一轉直指眼前這一白衣書生。

此人看似文靜其實暗藏機鋒,若是小心轉圜必會被其逼入死角。

玉書靖指着遠處的山巒鎮定自若言:“南指巫山以南,澤則湖澤也;巫山以南多巒,山巒疊嶂為林,湖則處山巒之間。”

“湖為山巒所阻,進退維谷,本進本可為活。後路圍堵反之則為死,死水豈能生漣漪。死水豈有好魚,進而迫南澤之民北沐。”

白涵彥聽聞此番言論,進而對其肅然起敬,再三拜道:“與君論道乃愚者幸至榮哉!”

一葉扁舟停懸於天門關之下,四處寒風掃壁,川流不息的江水不停的拍打着扁舟。

使得扁舟在哪搖晃不停,而白涵彥與玉書靖絲毫不受其影響。

甘昇一臉懵逼的聽着兩人的對話,感覺文人之間的對話太過曲折。

只好退至一邊把船槳深入江底,用於支撐扁舟。

甘昇一臉奈何只好獨醉此處美景,自己還是不要輕易進入文人的世界。

遭了!遭了,遭了。

玉書靖這時才發覺自己遭了白涵彥的道,此人一直引導自己往他的思路走,想必早就回絕了。

玉書靖一時之間愁眉鎖眼,不得其索實在無法說動這名白衣書生。

白涵彥恭然豎立右手合在左手之上,放至眉頭處行半目禮。

“周禮有云:‘禮成有法,法製為尊,其尊大雅。禮不下武,武不示威,威不服周。其心可誅,周為神宗,諸侯為典宗。神宗為上,典宗庇為次。”

“周之正統以御天下,攜天之叢臣,將將從兵服。以九鼎至尊,威鎮九州。’而今青鄔君梅大行羽殺令,殺鎮江湖可行成周之事。”

白涵彥臉無神色平若常人,耳邊不時響起潮水擊石之聲。

白涵彥此言一出直擊玉書靖之死穴,一時之間令其啞口無言。

青鄔君梅大行羽殺令,初心就是想威鎮江湖,成為江湖盟主。

玉書靖徹底被白涵彥繞暈了,根本不知其突然冒出周禮之言作甚?

“青鄔君梅以失一臂,若再行攜令而號之事,必遭成周舊事。”

白涵彥從扁舟之上躍至松和崖邊,對玉書靖與甘昇下逐客令。

玉書靖沒曾想在此吃了閉門羹,只好咬牙切齒強忍顏笑:“玉某告辭,今日叨擾了。日後我羽坊再與星月劍舫商談。”

甘昇調轉舟頭往林安方向划,“為何玉兄在三回之內,就甘敗下風。以致玉兄為其牽,進入其之圈套。”

玉書靖一回想與那名白衣書生,之間的數次對決,彷彿自己早已被其看透。

怪不得此人會帶着他繞圈,就是以此表明星月劍舫的態度。

白涵彥一路跟隨直至扁舟離開他的視線,“白君好生了的,三言兩語就把來者擋了回去。”

“這天門關得加強把守,恐羽坊不日之後便會復來。”白涵彥用手中玉盞拍了拍身邊之人的頭。

那人颳了一眼白涵彥,翻身離去只留白涵彥一人在此處。

“彥君,倘若如此直白相拒。我星月劍舫恐遭其反噬,畢時君有何良策?”

“彥乃通儒之人,只曉入達聖人聽,不涉武事,以武御武乃武輩之業。彥豈能越業,爾乃武業之人。持豆灑兵,搬山鎮海之事,乃爾本業。”

白涵彥說完之後洒脫的乘舟歸去,只留目瞪口呆的趙瑜。

“這……”

趙瑜哭笑不得的站在石梯上,孤苦伶仃的望着白涵彥的背影。

搞了半天自己成了來送船的人,而自己卻此人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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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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