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濮陽(下)
少坊主伸出食指與中指,夾住飛來的角鬼面具。將面具緩緩的拿至離頭三寸之處。
青色的水月流清紋飾,與銀白雲澤紋刻相交。分別雕刻於面具內外兩側。
此面具為青鄔君-季漣源下戰書所用,看來季漣源徹底與青鄔君梅決裂。
羽坊必會使其付出應有的代價,羽殺令一出江湖之上暗殺者皆聞風而動。
星君貫日地星隕落,地裂山河破地煌禾。南宮北霖的目光緩慢的從面具之上移開。
墨青的鎏金書笙間坐落於星羅佈局的南書笙,南書笙位於戍衛樓之東。
寶藍柳林髮帶順風飄揚,扶起發端的一縷秀髮。
整個濮陽皆在此人眼底,彷彿將整個濮陽收入囊中。
南書笙
文檀姝寒為雲笙坊,諸多文人墨客皆流連忘返於此。
文檀姝寒有八坊,又稱文姝八坊。其中笙坊為墨寶間。
離戍衛樓最近的為書錦坊,只有數百里的步程。
清水君子蘭
清水君簾為書錦坊門樓,踏進清水君子蘭就以踏進書錦坊的地界。
清水君樓高約數十丈,佔地達數百畝。時常進出之人達數千人。
清書雲間為儒生歇腳去塵之處,多為一些素齋。
碧雲間
雲中天玄一為雲間上房,多為名聲顯赫大儒或通儒之士。
如今卻被一外鄉人所包,本來執事瞧來者一身下儒打扮。
便自認為其只不過是一初學之人,想將其逐出。
見其出手不凡只好壓着,一些儒生見狀氣憤不已。
便想找執事討要一個說法,卻被一群執劍士阻攔。
那名被執事自己認為下儒之徒,正是季漣源而其踏入書錦坊。
是因為書錦坊名為治執郎管轄,實則為墨市代為轄制。
而不少墨徒與金烏、羽青混入其中,一般人極少有膽量與之衝突。
青書白柳書清屏之前,青柳玉書文檀案之上,有一縷熱氣飄蕩於半空。
一襲墨黑書津玉衫,青山玉柳染其身,玉漱文簪束髮。
清水出芙蓉竹染其內襯,內搭羽青薄袍,玉柳文帶裘其腰。
腰帶之上掛有玉清石,少年玉面青容端坐於團蘇之上。
而其身邊供事一名武士,此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色武士鎧。殺氣騰騰的站在少年身邊。
“少郎,那青鄔君梅之反背之徒,着實好大的膽子!敢如此這番涼着北宮家之人,此人如此這番行事,想必不把少郎放在眼底。”武士等不及向北宮少主進言。
“本君乃信守承諾之人,豈是那言而不信之輩。只不過本君去斬了幾名尾巴,故而來遲一步。”
從門紗外傳來一處急促的聲音,聽此聲就可推斷出此聲的主人為季漣源。
北宮靖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案板,提醒北宮子楚去打開門。
北宮子楚心不甘情不願的打開門,只用眼神颳了一眼後者。
虛情假意的作出請的姿勢,待季漣源走進門時便轉身離去。
順手將門關上,季漣源見北宮靖將劍放入案板之上。
而其只顧着在哪喝茶,把他晾在一邊絲毫沒有發覺他已經進門。
季漣源為了打破這一尷尬的局面,先低下頭讓步賠禮道:“本君,實在不知少郎會先行。若知少郎腳程必會先行一步,故而於此向少郎賠禮。”
北宮靖還是沒有開口繼續茗了一口茶,“此茶比北茶過於甘甜,不甚北茶扎口。這茶乃青鄔君所泡,茶好不知其人是否如茶?”
“世人常道:‘南人多信而北人多詐’,本郎原本以為這是真理,如今之見此言不盡然!”
北宮靖指着案桌上的清茗茶,看似品茶實則在警告季漣源。
按約不至實乃失信於人,今日之事就此點到為止。
季漣源站在離青柳玉書文檀案數丈開外,自然而然能夠看清此人一番動作。
藉著品茶實則告訴他,對他今日失約之事極其不滿。
季漣源沉穩着呼吸辯解道:“今日之事絕非本君有意違約,還望少郎明查。”
北宮靖用右手拖着下巴,左手指着清茗茶答非所問:“此茶名為清茗茶,喜陰長於清川陰背之地,若泡此茶需七分熱。”
“倘若品此茶需半響為最佳,而此茶以放三響。本郎品此茶以過五響,尚不見青鄔君之足跡。”
北宮靖起身向季漣源拱手作輯道:“青鄔君之誠意靖也心領了,倘若君真有心請靖。還請下次靖品茶時能見君在場。”
“北宮……少主。”
季漣源剛想出手阻止可是此人早已離去,想必今日是徹底得罪北宮家。
就算沒爾北宮家本君照樣能躲避羽殺令,季漣源將銀子留在案桌上。
從窗戶翻窗而逃,當他剛離開時。幾名蒙面人推門而進。
筆直的直衝案桌而去,端起案桌上的茶杯。看到茶杯上的唇印,而茶杯尚有餘溫。
“想必此人方才正飲茶,聽到門外才從這裏離開。”
“不好青鄔君以翻窗逃走,往右街方向跑了。”
一名蒙面人來到窗戶邊,看到窗戶有靴子的印子。
其餘的蒙面人迅速的圍了過來,紛紛跳窗往季漣源逃的方向追去。
等這群蒙面人追至右街時,在一處拐角處被一群身披上黑下青柳雲服,外披墨黑上雲風衣。風衣之下為黑色飛蛇面甲,腰纏青蛇羽帶的少年。
一名少年從後面踏步而來,一眾飛蛇衛紛紛為其讓開一條路。
一身上青下白赤蛇雲甲,青燕具面甲覆蓋其面。
腰別青赤三羽玉帶,腰間掛着一柄彎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