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殘忍的大屠殺
五月雖然和長安的靈魂分離,自己有了新的靈魂,但是,對雪凝山還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她覺得雪凝山的空氣都是親切的,而且,這顆老樹特別像幻影山的樹,像是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
長安和五月就去那片草地撒了歡的玩去了,己凌洵去雪凝山的冰洞去養一養自己的身體,順便給她倆摘點兒好吃的野果。
自從上次程央一劍將長安刺死以後,本以為人生就會一直順風順水,沒有可以阻擋自己的東西了。
每日吃喝玩樂,遇到不順眼的就殺了,遇到不開心的就喝醉,日子倒也是逍遙自在。
突然有一天,程央又想起了系統,便突發奇想去系統逛一圈,來到系統,他才知道長安竟然又重生了。
程央氣的握緊了拳頭,這才不到兩月,長安竟然又重生了,他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而自己不想死,那就只有讓程央死。
當天晚上,程央就運用系統,追尋長安的蹤跡,系統給他的位置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程央把這件事告訴了席覘,席覘的眼神更加貪婪了,竟然又重生了,如果自己能重生,天地間就誰也不怕了。
於是,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帶着大批魔族士兵來到了小村莊。
那時,長安三人就已經去了雪凝山遊玩。
問小村莊裏的村民,村民們都閉口不答,於是,一刀下去,那村民就沒了呼吸。
雖然知道不說出長安的所在,他們會死去,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絲懼怕,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就是壞人,長安落到他們手裏,肯定凶多吉少。
翻遍了整個山村,也沒有看到長安的身影,席覘早已沒有了耐心,命令魔族士兵大規模屠殺。
孩子的嚎啕聲,婦人的嗚咽聲,刀滑過身體的刺啦聲,村民們不甘被殺拿起刀叉反抗的金屬聲。
狗吠聲,雞鳴聲,鴨子的叫聲,瞬間亂作一團。
善良的村民們怎麼會是兇狠的魔族的對手,男女老少,無一倖免。
長安和五月玩了好久,捉蝴蝶,盪鞦韆,採花蜜,回到院落正好吃己凌洵采來的新鮮野果。
三人還一塊兒凝神靜氣,長安在打坐,己凌洵和五月就在練功。
直到傍晚,三人才回了茅草屋。
門是開着的,老爺子送的小鴨滿地亂竄,屋裏一片狼藉,直覺告訴他們,很危險。
長安第一反應就想起了村民們,推門就往外跑,己凌洵和五月緊隨其後,到了山村最長的那條熱鬧小街。
沒有叫賣聲,沒有小孩兒的頑皮聲,整個小山村寂靜的像是一座墳墓。
樸素的山村,被鮮血染紅了,牆上被蹦的鮮血,像是在寫下魔族的殘忍。
街上橫着無數的屍體,那些臉龐都是她記憶里熟悉的臉龐。
可是現在,他們就這樣沒有一絲生氣的躺在自己的面前。
己凌洵和五月顯然也沒有想到小山村成為了這樣的境況,長安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迷濛的水霧模糊了自己的雙眼,擦掉就瞬間又蒙上一層水霧,擦掉又蒙上。
長安的心痛急了,雖然以前是原宿主的經歷,但是重生后,這些村民的關心和熱心以及他們的善良,長安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
為什麼,為什麼,只是幾個時辰不見,小村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長安一步一步的穿過這些屍體,一個臉龐一個臉龐的看過去。
有人,有牲畜,都無一倖免,少許的黑色魔氣籠罩在他們的傷口處。
長安走過那條長長的街,穿過每一條巷子,來到每一個倒下的人身邊,一步又一步,走的極其緩慢而又沉重。
走到天已經黑透了,月光照在村民的身體上,凄涼而又肅穆。
己凌洵雙手環起她的身體,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怕是她沒有力氣再支撐她走下一步。
將她帶回了茅草屋,把她放在床上休息。
晚飯也沒有吃,就那樣靜靜地躺着,床上掛着的床幔還是胖嬸掛上的,桌子上那殘破的茶壺是王叔拿來的,那新柜子是李爺爺親手做的......
可現在再看,竟是那麼刺眼。
長安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眼淚早已乾涸,心底痛如刀絞。
她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村民們才會慘遭橫禍,這寧靜的小山村才會被魔族侵襲,這可愛的牲畜才會被殘忍殺害。
己凌洵坐在床邊,看着長安慘白的小臉,心疼的厲害。
“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己凌洵心疼的看着她,輕輕的揉着她的頭髮。
長安就一直盯着那個紅幔,想起今日那街上鮮紅一片被染紅的街道。
就這樣過了好久,子時了,月亮橫在夜空中央,月圓之時,是家人團圓之日,可是......
“我餓了,我想喝麵條...”長安沙啞着嗓子說道。
“好。”己凌洵回答完,就起身去廚房幫她做麵條。
怕這傻丫頭垮了自己的身體,這會兒終於開口說話了,還要吃東西,他覺得長安可能想開了一點吧。
長安看他起身去了廚房,就坐了起來,穿上鞋子,悄悄地出了門。
繞過廚房,出了這茅草屋的院子。
她已經拖累了村民,不能拖累己凌洵和五月,這都是她自己該受的罪,為什麼要落到無辜的人身上。
一次次的重生,換來的是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讓善良的人死去,她決定自己孤身一人逃離。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獨自一人向後山走去。
走了沒有多久,長安就被人從背後打暈。
程央和席覘下令屠殺整個村莊以後,竟然還是沒有看到長安的身影。
“主人,她肯定在這裏生活,不然,這些人不會什麼也不說的,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程央覺得長安肯定在這裏,系統和村民的反應都可以知道,既然找不到,那就守株待兔吧。
“有道理,那我們今日在這兒駐守。”席覘也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從天明等到天黑,到了子時,突然有一個小兵來報,說看到了疑似長安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