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蠱惑

第11章 蠱惑

“這便是囚魂石嗎?”洛禾驚喜的問道。

“是”男人點點頭“只是公主帶來的頭髮太少,恐怕囚魂石發不出全部的作用。”

囚魂石是用人的頭髮煉就七七四十九天而成。

頭髮的原主只要看囚魂石一眼,便會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但天子的頭髮實在難得,洛禾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幾根。

“閣主不妨明說”

“這塊囚魂石的有效期只有一月,而且只能做到暫時的聽話,因為石頭的靈力太弱,恐怕原主偶爾會出現清醒的時候。”

“一個月便什麼都足夠了,只要能聽話就好,天子一言九鼎,就算他清醒怕也來不及了。”

洛禾伸手接過囚魂石,認真的看向男人“答應你的魅劫珠我必會給你。”

男人笑眯眯的盯着洛禾“魅劫珠是你們盺朝的國寶,公主也不問問本君要拿它做什麼嗎?”

“閣主不是也沒問我要這天下做什麼嗎?”

洛禾笑道“魅劫珠再珍貴也對我無用,既然閣主需要拿去就是了,你用它來做什麼我也毫無興趣。”

“如此交易豈不是公平?”

“當然公平”男人笑了幾聲,在洛禾的耳邊曖昧的吹了一口氣,聲音低沉沙啞“公主的性情本君喜歡。”

“而且本君更喜歡公主動情的模樣”

洛禾退後了幾步“多謝閣主抬愛,我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男人又重新斜躺在了塌前,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洛禾的背影。

洛禾出了殿門,面容才冷了下來。

魅劫珠是西域人遍訪天下所得,后被盺朝花重金買下,成為鎮國之寶。

此珠傳聞是上古神器,洪荒時期的魅族族寶,世間一直流傳着一句話,得魅劫珠者可得天下。

不過這珠子洛禾曾經見過,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大約世人都是圖了它的噱頭。

洛禾看着手中的囚魂石,心中卻已有了殺意,他日得了天下,必要踏平夢犀閣,此等玩弄邪術的妖人必然會是天下的禍害。

洛禾一路下山都燈火通明,頗為好走,她知道又是那位閣主故意為之。

回到了閑月閣與白隱會合,白隱顯然已經知曉她躲開暗影的消息,但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洛禾笑道“琥珀,走吧”

琥珀發現洛禾回來了,欣喜不已,她終於不用一個人戰戰兢兢的了。

那個白隱簡直是太冷了。

洛禾走了太遠的路,有點累,腳也覺得疼,瞅了瞅前面的白隱,有些不高興“你走那麼快做什麼?”

白隱無辜的看着洛禾“怎麼了公主?”

洛禾憤怒的瞪着白隱:“都怪你出的餿主意,非要出來過這個破竹燈節,如今把本公主累着了,你說怎麼了?”

白隱嘆了一口氣“公主可是腳疼?”

洛禾點點頭“你來背本公主”

白隱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這怕是有損公主的名聲。”

洛禾嘲諷的看着白隱“也不知今日是誰與我表明了心意,如今又故作矜持作甚?”

白隱認真的問道“那公主的心意是否與屬下相通呢?”

洛禾冷笑了一聲“你都自稱自己為屬下了,難道你還會覺得咱倆有可能嗎?我告訴你白隱,我為君,你為臣,我為尊,你為卑,我高貴,你低賤!”

“別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什麼狗屁世子,在本公主眼裏,你什麼都不是。”

白隱靜靜的聽完洛禾的數落,走到她的身邊蹲下了身“屬下背您回去吧”

“哼”

夜已深了,街上的人也所剩無幾。

洛禾靜靜的伏在他的背上,兩人難得的平靜。

白隱的背很溫暖,那股淡淡的百合花香還沒有散去,洛禾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實在是熬不住了,才閉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回到宮裏也沒有醒來,她這一晚睡的頗為安逸。

第二天一早,洛禾便被噩夢驚醒了過來,她想起了昨晚白隱背着她,而她實在太過睏倦睡了過去,就一直睡到現在才醒來。

洛禾趕忙摸索身上之物,發現有人為自己更了睡衣,趕忙叫來了琥珀。

“公主你醒了啊”

洛禾着急問道“琥珀,我的衣服呢?”

琥珀輕聲道“就在外面,奴婢瞧着髒了,打算拿出去洗洗。”

“那你可曾見到我衣服中的東西?”

琥珀點點頭,拿起囚魂石問“公主說的可是這個首飾?”

洛禾找到了囚魂石,這顆心才算徹底放了下來,隨後又問“白隱有沒有見到它?”

琥珀搖搖頭“沒有,是我今天早上才發現的,公主放心,白統領並未做任何不軌之事,昨晚他把公主送回來后就離開了,公主的睡衣也是琥珀換的。”

洛禾冷哼“諒他也沒那個膽子。”

洛禾接過囚魂石,把它拿在手上細細摩挲着,有了此物,天下盡在手中。

洛禾起了身,心情頗好“琥珀,快為我梳洗打扮,我要陪父皇用早膳。”

“好”

琥珀一向很乖巧聽話,雖然性子慢又膽小,但不會耍心機,洛禾最願意身邊留這樣的人。

洛禾難得穿了一身玫紅的長裙,她平日裏一般都穿白色,鮮少會穿的這麼華麗。

李公公見洛禾來了,笑着迎接“公主怎麼一大早來了?”

洛禾依然沒有搭理李公公。

“父皇”

洛禾委屈的走進了內殿,皇上正在閉目養神,有些不耐煩道“洛兒又怎麼了?”

洛禾坐了下來,眼神凄慘“白隱他欺負我。”

皇上疑惑的看着洛禾“他如何欺負你了?”

洛禾淚答答的不肯說,皇上嘆了一口氣,吩咐外面的李公公“你叫白隱來,朕有話問他。”

洛禾羞憤的開口道“若是把他叫來,女兒便一頭撞死在這裏。”

皇上着急的問“那你倒是說到底這麼了?”

洛禾抹了抹眼淚“昨日白統領邀我去賞竹燈節,我本來不願意,他卻以白世子的身份壓我,我無奈只能前去,誰知他竟灌了我數杯酒,欲行不軌之事。”

皇上大怒,一掌拍桌“這個混蛋,竟敢欺辱朕的女兒,朕必處置他,後來如何了?”

洛禾嘆了一口氣“幸好琥珀機靈,萬般阻撓,女兒才幸免於難。”

皇上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想了想皇上又問“洛禾,你是朕的女兒,朕唯一的子嗣,身份尊貴,那個白隱只是白府世子,他如何以身份壓你呢?”

洛禾委屈的看着皇上“父皇不知,那白氏如今位高權重,是人人都不會放在眼裏的,女兒即使貴為公主又能如何?朝堂無一人與白氏抗衡,一切都是白氏說了算,誰敢頂撞?”

皇上面色一沉,皺起了眉頭陷入思索。

這天下是白氏幫他奪過來的,所以他一直授予白氏非常大的權利,並且不加以管束,難道如今白氏功高自居,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裏了嗎?

若是真如此,那豈不是養虎為患?

可白氏根基深厚,現如今還得依賴白氏鞏固朝政,萬萬不能進行打壓啊。

洛禾心知皇上對白氏忌憚,卻又苦於沒有任何辦法,便輕聲說道“洛禾是父皇唯一的骨血,自然要為父皇分憂,現如今白氏一手遮天,倘若還不打壓,那必然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嘆了一口氣“那你說該如何?”

洛禾搖搖頭“女兒不敢說,畢竟女兒只是一介女流,貿然進言政治,豈不是被天下人責罵。”

皇上笑道“無妨,你且說說看”

洛禾眼睛一亮,誠懇的看着皇上“在這世上,唯一與父皇一心的,怕只有同血緣的洛禾了,白氏權高位重,若想打壓,必須還得有一位同等權利的人與他對峙,一步步分解他的權利,只有這個辦法最好。”

皇上皺眉“可該派誰呢?”

洛禾笑着拿出了囚魂石“自然是女兒啊”

皇上驚訝的看着洛禾手裏的寶石,正要問是什麼,突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竟再無一絲記憶。

而囚魂石的光愈發亮了起來,散發著詭異的紫色,似有吞噬靈魂的力量。

洛禾繼續說著“父皇,您把女兒封為護國公主,把宮內的兵權交由女兒掌管,咱們父女連心,這樣一來,白氏必然不敢再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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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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