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個幌子
“那,敬各位老師一杯,我還是新人,以後還要承蒙各位老師的關照。”白恬玖羞澀地循着圓桌舉杯,敬酒之後直接把酒幹完了。
白恬玖不愛喝酒,酒量更是小,連啤酒都頂不住,但蔣囂遞給她的可是正兒八經的白酒。
說實話,酒水尚未進嘴裏的時候白恬玖心裏還是慌的,但那所謂的“酒”一入喉,白恬玖便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那透明杯子裏裝的哪裏是白酒?明明就是摻了檸檬汁的氣泡水才對。
白恬玖當即就明白了蔣囂的用心,一時對於他更是萬分感激。
敬完酒之後白恬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可她明明喝的不是酒,又許是因為她皮膚天生瓷一樣的白,莫名的臉頰上多了兩酡緋紅。
秦藝寧見她面色有異,連忙關切道:“小玖,你還好吧?”
秦藝寧大概也是覺得白恬玖壓根不是酒量好的人,所以才會這樣問。
白恬玖本想尋機向蔣囂道謝,可蔣囂壓根就沒看她,恰好秦藝寧又過來問她的情況,她便之後心不在焉地轉過回道:“沒事,我還好。”
秦藝寧指了指自己的臉,笑着說:“是嗎,那就好,我看你的臉有點紅,怕你喝多了。”
白恬玖眨了眨眼,朝着秦藝寧狡黠地說:“真的沒事啦,是檸檬氣泡水。”
“啊?”秦藝寧有些不知所以。
白恬玖見其模糊,便只好湊到她耳邊去解釋,解釋一通後秦藝寧便隱晦一笑,“啊,是這樣啊,蔣老師真是很照顧後輩呢。”
白恬玖不假思索地點頭,“是的,是吧。”
聚會結束后便是打道回府,一行人擠擠塞塞出了飯店,一個個上了車準備回家。
秦藝寧本是想邀請白恬玖一起回家的,可話剛說出口秦藝寧便被劉瑞叫住了,說他送。
秦藝寧有些為難又有些不情願,想要推脫,可迫於劉瑞態度太強勢,便只好應下了。
應下了之後秦藝寧依舊邀請白恬玖和她一起,可白恬玖重生前怎麼說也從藝小十年,怎麼會看不懂其中的鬼魅,且不說這個,有些東西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白恬玖身為局外人,並不是很想在他們其中摻一腳,所以竭力推辭,“不了,我還是自己走吧。”
秦藝寧是不肯放的,劉瑞見秦藝寧不樂意也連忙加入了勸說大戰中,白恬玖進退維谷,一時陷入了兩難。
白恬玖眼神提溜一轉,稍側頭便看見了正好從身邊經過的蔣囂和陳騰,白恬玖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僥倖心態,靈機一動,喊道:“蔣前輩!”
蔣囂聞聲腳步一頓,遂連帶着陳騰一起朝他們的方向看去,“嗯?”
蔣囂微微斜過頭道。
白恬玖一時又有些發虛,但迫不得已還是說道:“蔣前輩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蔣囂擺出一副瞭然的姿態,“當然。”
“呃,不然蔣前輩能方便稍我去趟醫院嗎,蔣前輩不也是正好要去醫院嗎?”
“醫院?”蔣囂先是俊眉輕皺,稍加思考後又瞬間扶平了眉頭,“嗯,好,我知道了,正好我也去一趟。”
有了蔣囂這句話白恬玖吊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得以安放,她抱以歉意地對劉瑞和秦藝寧說:“抱歉了,劉導,藝寧,這次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實在是需要去一趟醫院,時間也不早,就不耽擱你們了,我還是坐蔣前輩的順風車好了。”
劉瑞見蔣囂這樣說了,也就不好再勸白恬玖,秦藝寧則更是啞然,且莫名的臉上捎帶了些慍色。
“劉哥這是在?”,白恬玖已經做好了要逃離戰場的準備,卻忽然聽見蔣囂對向劉瑞問。
劉瑞心虛地悻悻一笑,“我正說送藝寧和小白回家呢。”
秦藝寧見蔣囂過來,立即擺出後輩的唯諾姿態,輕聲問好,“蔣老師好。”
蔣囂雖沒有大明星架子,態度也說不上多和善,始終客客氣氣的,官方極了,“你好。”
“那這樣的話,我就帶着藝寧先走了,阿囂,小白,再會。”劉瑞拍了拍秦藝寧的肩膀,帶着滿臉幽怨的人走了。
陳騰帶着壞笑看着蔣囂已經乖巧站在蔣囂身邊的白恬玖,“嘖嘖,阿囂,你不是說直接回家嗎?怎麼又要去醫院了?”
蔣囂深諳對方的打笑,卻依舊面不改色,“突然想去了就去了,怎麼,你也要一起?我送你去醫院神經科瞧瞧,應該還有床位?”
陳騰被蔣囂這黑森森的冷幽默激的一鞠靈,當即打斷他,“不了,還是你們去吧。”說罷,他又對白恬玖道:“小白,你們去吧,正好當男女主角培養感情,趕緊熟起來,也能縮短磨合期。”
白恬玖聽了連忙點頭,“知道了,陳導。”
“誒,那孤家寡人我就先走一步了,拜拜了你們。”陳騰大搖大擺的插兜離開,那文藝的小辮子在其腦後一搖一晃,像極了奔騰雜草原上的馬尾巴。
“走吧。”
“誒!”
上了蔣囂的車,氣氛卻忽然尷尬了起來,“前輩...”
白恬玖正說話卻忽然被蔣囂打斷,“阿囂或者蔣囂你隨便挑一個。”
蔣囂打着方向盤,目不轉睛。
白恬玖心下一震,琢磨着:“呃...阿囂...”
其實她始終不敢稱呼蔣囂稱呼的太親密,可蔣囂這個名字叫來又太猖狂太生疏,白恬玖心想蔣囂這是直接斷了她的活路,一番糾結之下,白恬玖只好硬着頭皮擇了前者。
“說吧。”前邊正好是紅綠燈,蔣囂在熙攘車流中打了剎車,仍舊是單手打着方向盤,臉卻直接一偏,看向白恬玖。
光影交錯之下,橙的,黃的,紅的,綠的,白的,各色的光點交錯打在蔣囂呃側臉上,將其側臉斑駁勾勒,猶如電影裏的畫面。
光與暗的塑造,使其宛如藝術品。
蔣囂的眼神是極亮的,在夜色中,卻無比吸引人的視線。
噎了一口口水,白恬玖滿腦子想的都是孔夫子的食色性也,又不覺感嘆蔣囂真是性感的要命,一邊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呃,其實,阿囂你...不用送我也可以的,我剛剛不過是打了個幌子。”
“借我打個幌子,?”蔣囂遂摩挲着下巴,唇角微鉤,瞳孔忽明忽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恬玖羞赧,連忙慌張地擺手否認,為自己解釋。
“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