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揮之不去
司情妄愣在了原地,為何這個人看起來那麼的陌生?可是這上上下下不管怎麼看都應該是戚少巍才對。
而且他們前一段時間才剛剛見過面,為何戚少巍要說好久不見?
戚少巍就站在遠遠的地方,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司情妄,“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你的模樣看起來要更精神的多,沒有受到牢獄之災的折磨吧?”
司情妄恍惚了一下,戚少巍便走上來了,“得知你活過來的消息,真好。”
“你究竟是誰?”司情妄皺了皺眉頭,“你不是戚少巍?”
“我是他,也不算是他,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戚少巍微微一笑,已經過去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他總算被允許進入到這個人的夢境之中。
“我日日夜夜都向菩薩祈禱着,至少讓我能夠贖罪,至少能夠讓你能夠沒有任何的牽挂,在活一輩子。”
戚少巍只遠遠的站着,並沒有靠近,但是那雙眼睛裏面卻裝載着令人看不清摸不明的奇怪因素。
他就這樣子默默的看着司情妄。司情妄看到這樣的戚少巍,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裏面有些不對勁,情不自禁的就上前去,本來想伸手去觸碰一下戚少巍的,可是沒有想到面前的一切卻變成了一片幻影,消散開來。
司情妄一瞬間就從夢境之中醒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啊。
可是真奇怪,為什麼她會做如此怪異的夢呢?司情妄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想。
休整了幾日之後,邊關就告急了,司情妄本就知道戚皓軒肯定按捺不住,一定會帶兵攻打過來的。
她會一天之內攻破八座城池,就是為了引起戚皓軒的注意。戚皓軒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她。
戚皓軒因愛生恨如今大北國是越來越壯大了。他成為了君主之後,也變得越發的囂張。
他喜歡看着那些人民因為流離失所而變得焦慮無比的模樣,他喜歡看到戰爭血流成河的模樣,他喜歡看到一切不幸的模樣。
司情妄不是希望能夠看到沒有戰爭世界平和嗎?他偏偏不想如司情妄所願,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他就是如此極端的一個人。
司情妄聽到邊疆告急之後立刻披掛上陣,而身邊目前只剩下一個長平了,她手頭上面的士兵甚至還沒有修整完畢,就被迫加入到戰場之中。
司情妄並不畏懼戚皓軒派過來的先頭部隊,儘管他們的速度很快,但也非常的疲憊,司情妄的士兵打了勝仗之後,幾乎是一鼓作氣,如今士氣大震,哪裏是那些先頭部隊能夠所匹敵的?
司情妄對於領兵打仗這一方面又相當的有一套,在他們逼近邊關的時候,司情妄利用邊關的地形與他們一眾士兵周旋,只不過是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請君入甕了!
長平看到這一幕之後吃了一驚,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打得那麼快的一場仗,在他們清點俘虜的時候,算出來了這先頭部隊竟然有六萬士兵。
而在另外一邊,戚皓軒已經率領了浩浩蕩蕩五十萬兵馬壓境了。
司情妄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讓長平去送信,“戚皓軒是衝著我來的,你回明月城那裏,迅速的告知那邊駐紮的隊伍前來支援,隨後與那邊的千戶,讓他加派人手以及糧食補給,對方可能想要速戰速決,我們這一邊可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
長平臉色有些蒼白的點了點頭,因為長平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長平速度很快回到了明月城之中之後,立刻下達了命令,隨後又帶領了十萬兵馬,駐紮在四方城。
四方城面前有一條護城河,而這條護城河就是隔絕邊疆的一條紐帶。
本來護城河這一邊,司情妄還沒打算要攻破過去的,只是沒有想到,戚皓軒那麼按耐不住,今日就已經派人過來壓境了。
正好,司情妄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把他那六萬兵馬全部都笑納了。
戚皓軒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非但沒有惱火,反而越發的興奮了起來,果然就是司情妄沒錯了!
“我找了她整整十年!這十年裏,我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別人的指責,我知道,她的心一直都不放在我這裏,但是沒關係,只要把她抓住,那麼她永遠都將只能夠成為我的東西。”
戚皓軒對於司情妄已經成為了一種可怕的執念,這種執念要比戚少巍和成豹來得更加病態的多。
他對於司情妄只是想要利用自己,而做出的那一片假象相當的憤怒,越想就越覺得生氣,那一些妥協還有那一句句皓軒哥哥,通通都是在騙人的!
他被騙的付出了一顆真心,最後面卻慘遭蹂躪!戚皓軒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會給司情妄機會?
既然司情妄要為了這些無辜的老百姓出頭,那就再好不過了,他還愁沒有機會呢!
長平速度非常的快,因為長平相當的擔心司情妄的情況,還好這八座城池非常靠近,所以他來回也不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回到了四方城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邊境的號角在隱隱約約的響起,司情妄則是坐在行軍圖的旁邊喝了一口茶,一副淡定的模樣。
“娘親,我好像聽到了號角聲。”長平心中非常的擔憂,有些不安的這般詢問着說道。
“這又有何奇怪的,他大張旗鼓的來,不就是為了宣誓自己的主權嗎。”司情妄對戚皓軒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個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輩子,仍然沒有改變半分,只除了在歲月的洪流之中走了十年,那種囂張殘忍,手段很辣的個性,仍然沒有改變半分。
他現在更是變本加厲,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他很快就會到我們這裏來了,所以我們的後援必須要儘快趕來,他為了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那所謂的臉面,對於他而言,已經烙印在了骨子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