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氤氳

第18章 水氤氳

可還沒等飛賊的手碰過來呢,就被司情妄一腳踹到了床底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傷的人。”

“那你胸口上面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可能是因為剛才動作太大了的緣故,所以司情妄的衣服被扯開了。

她把衣服給拉了回來,“你可以走了。”

“哎呀,我不是說了嗎,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看看我這個人都從良了,不如你這樣借點錢給我,我就不當飛賊了。”

“那你哪裏會有錢還給我?”司情妄對着飛賊說的話真的是一個字眼都不信。

“那我就找別家借,再用別家借的錢還給你不就好了嗎?”

這人到底是為什麼能夠無恥到如此程度?拆東牆補西牆,這樣的話都能夠說得出口。

“不要。”司情妄收回了匕首,“今天不想和你打,趕緊走吧。”

“為什麼不能借點給我呀?你明明那麼多錢。”飛賊一面說著一面拿出了兩個金錠,在司情妄的面前拋來拋去。

“你都已經不問自取了,還來這裏問我做什麼?”這幾天,皇上的賞賜已經陸陸續續的都到了。

她只是讓人隨意的放到了偏房,便也不管了。

“我是來告訴你,你有那麼多錢不能夠隨意的放在這裏,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着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到時候惹出了人命官司可就不得了了。”

“我現在殺了你,算是人命官司嗎?”司情妄狠狠的瞥了一眼那個毛賊。

“我們是文明人,我們要好好說話,不過你今晚怎麼沒有睡着?我還等着,你管我叫爹呢。”

“閉嘴,拿着錢滾。”司情妄說完,躺回到床上,可是卻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旦閉上眼睛,就會有那種可怕的畫面在胡亂轉動。

“我上一次看見你好像是做噩夢了,難不成你最近老是做噩夢?不如這樣,我給你個東西,我再去你的小金庫裏面撿兩個金元寶。”

他一面說著,一面拋出來兩個竹制的管子。

司情妄接了過來,放在手裏面反覆的看,“這是什麼?”

“可以讓你好好睡覺的好東西呀。別說我不厚道啊,我還是挺照顧你的,這兩個東西成本可高了。”

司情妄:……

“這是水氤氳?”那是一種迷煙。

“你可真懂,一針見血,用了水氤氳,保准你一眨眼的功夫就睡到大天亮,這個對身體傷害不大,你儘管用就是了。”

小毛賊一面說著,一面往自己的兜裏面揣了兩個金元寶,“那我就去你那裏再拿兩個!當做是酬勞嘍!”

“這東西在哪裏買?”小毛賊還沒離開呢,就被司情妄拉住了衣服。

“這東西沒有賣的,外面那種都是劣質產品,如果你想要的話,兩天後我再來。”小毛賊笑得眼睛彎彎,“這樣的話我也算是有個正經營生了,對吧?”

小毛賊說著,便離開了屋子。

司情妄心裏面有些忐忑,若是那毛賊另有所圖,真的想要她的性命,用了這管水氤氳,可不就是着了那小毛賊的道了嗎?

當天晚上,司情妄並沒有用那水氤氳,到了白天,外面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喧囂了起來,她捏了捏拳頭,又一次從噩夢之中醒過來。

她已經被噩夢折磨得體無完膚了……

睡不安穩,成為了她的痛苦。

司情妄還是用了那水氤氳。而且一覺睡到了傍晚,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日落西垂,昏黃的光洋洋洒洒的灑在了地面上,她覺得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自己一個,那一種惆悵油然而起。

但是確實是沒有做夢,一個牛毛大小的夢都沒有。

她看着還剩下的一管水氤氳,心裏面燃起了希望。

“爺就是個小毛賊,天天啊偷東西,偷了東家偷西家,偷完西家偷北家,開心快活不得了呀!”

毛賊再一次翻了牆鑽進了將軍府裏面,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那間房間,推開了門,“肯定還沒睡呢吧?快起了,給你帶了點好東西!”

司情妄這個時候確實沒有睡着,她手頭上面已經沒有水氤氳了。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那小毛賊手裏面提着一個食盒。

小毛賊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我弄到了一點好酒好菜,今天晚上月亮挺圓的,咱們不如……那個句子叫什麼來着?對月尋歡?”

“把酒言歡。”

“差不多個意思吧。”他咧嘴一笑。

“水氤氳。”司情妄走過去,攤開手,沒打算吃東西。

“你這用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歹也不要依賴上呀。”小毛賊拿出一些水氤氳遞給司情妄。

這會兒,他竟然把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露出一張俊逸的面龐,“我們現在也算是第一次認識了,我的名字叫做魏邵奇。我知道你叫司情妄,對吧?”

司情妄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了一塊糕點,往自己的嘴裏塞。

“說起來還真的奇怪,你看着沒有一點像是女子的樣子,倒是和我們這些糙漢十足十的像。”魏邵奇喝了一口酒,。

“或許我應該是個男子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做什麼都可以一往無前。

“女子也有女子的好,男子也有男子的好,這個世界不就是陰陽調和的嗎?我們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來喝酒。”

兩個人倒是喝了不少,不過司情妄明顯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她上一輩子是非常能喝的,但是那個酒量都是鍛鍊出來的,現在的她根本就承受不了。

喝了之後,她暈暈沉沉,頭腦也有一些不清不楚。

“少將軍,你也不要真的把自己當做是男子。我可是個男人,或許我會把持不住,對你做些什麼也說不定呢……”

魏邵奇伸手貼在她的面頰上,可還沒有蹭上來,就已經被司情妄給打掉了,“把嘴給我閉上。”

魏邵奇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怎麼樣?這個酒還挺好喝的吧?”

“我要睡覺。”

“你不怕做噩夢了?”

“我要睡覺。”

“那你就做個好夢吧。”

當天晚上,司情妄既沒有做噩夢,也沒有做好夢,一夜無夢。

有了水氤氳,司情妄睡了幾天好覺。她蝸居在將軍府里好一些時日,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理。

有很多拜帖想要見她的人,都被她的無言拒之門外。

“七皇子,這裏面好像沒人。”侍衛小小聲的這麼說道,戚皓軒現在已經是怒氣衝天了,“直接闖進去。”

“這可是將軍府,七皇子可萬萬使不得啊!”

“不就是一個將軍府嗎?裏面又沒有人,只有一個司情妄!”戚皓軒氣的七竅生煙,這女人可真夠膽的!

“可咱們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注意着呢,到時候如果有人上去彈劾你了,可又是一樁難事兒了。”侍衛的這一番話可謂是提醒了戚皓軒。

“過幾日就是皇兄生辰,到時候她總得是要出來的。”

“七皇子……有句話屬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回去的路上侍衛駕着馬車,有些猶豫的這樣對戚皓軒說道。

“你說便是。”

“如今司小姐已經是少將軍的身份,這可是皇上欽點的……她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又是司家之後。她肯定也覺得自己有了籌碼,這樣下去恐怕有變。”

這名侍衛乃是七皇子的心腹,不光武功了得,而且頭腦還十分聰明。

“按照你這樣說,應該如何是好?”

“不如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是最快的。而且也能夠讓她死心塌地……”侍衛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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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將有點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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