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長相太丑,無法娶妻
車子下了高速公路,便直接進入了一個小村莊,車子外面的路似乎不太平坦。
童潼望着車外,看到車外漆黑一片,路兩旁是樹林。
夜晚這一切看着還蠻可怕的,童潼手裏緊緊的握着太陽花束。
車子開了一陣,到了一處院外停了下來,隨即一個中年的男人從院子裏走了出來,打開車門很熱情的說:“怎麼才到?吃飯了么?”
從這個中年男人的話語裏不難聽的出來,他似乎和李歲關係很親近。
可是童潼從未見過這個人,也沒有在李家見過他。
李歲笑了笑,和童潼介紹道,“這是六叔,叫六叔就行。”
六叔?
童潼忙笑着,禮貌的打招呼:“六叔好。”
“呀,”六叔望着童潼,好像挺激動的,“你就是李歲媳婦吧?這小閨女真好,長的也俊。”
童潼微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是李歲的老婆?可兩個人已經離婚了。如果直接和六叔說她和李歲已經離婚了,但好像沒有人會和剛認識的人說這種話題。
所以童潼微笑着不語。
隨即童潼便和李歲一起,跟着六叔進入了屋子裏。
這房子雖然是在村莊裏,但卻裝潢的很雅緻,實木的椅子和桌子,客廳的角落裏還種了一行綠色的竹子。
童潼不知道李歲和這個叫六叔的人,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們似乎關係很親近。
兩人進入屋子之後,六叔便去廚房忙了。
童潼環視了一圈客廳,見李歲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實木桌上的佛珠看的發愣。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一個很重要的人嗎?”童潼望着李歲。
他盯着那串佛珠看的發了怔似得,側臉稜角分明。
聽到童潼的話,他才抬起頭看了看童潼,淡淡問:“你想晚上去?”
“什麼意思?”童潼有點聽不懂。
“如果沒有你,我就現在去。”他話音落下,又繼續盯着那串佛珠去看了。
童潼一陣糊塗,反正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如果她沒來,他就可以夜裏去看那個女人了么?
過了一陣,劉叔煮好了飯,是兩碗餛鈍,清湯,餛鈍湯上面撒了幾粒綠色的蔥花。
童潼和劉叔還不算認識,但是看到李歲似乎沒有那麼拘束,便也拿起勺子開始吃。
餛鈍很好吃,肉很鮮嫩,湯也很清淡,童潼吃着,便聽着六叔和李歲之間的交談。
李歲問:“還是打算繼續在這?”
六叔說:“挺好的,自己習慣了。”
“六叔你一輩子不結婚,不覺得孤獨?”李歲問。
聽到他這麼問,童潼差點沒噴出來。
往常這個人不苟言笑的,沒想到也能和人這樣隨意聊天。
“我不結婚,也不代表我沒有女人,”六叔咧嘴一笑,“我有好幾個女朋友。”
“哈哈。”童潼頓時笑起來,覺得六叔這個人說話特別逗。
“誒?”六叔轉頭看了看童潼,“我說,外甥媳婦,叔說話有意思嗎?”
“您是???”童潼望着六叔,“您是李歲的舅舅?”
不對啊,叫六叔,應該是叔叔,不是舅舅。
可是他又管童潼叫外甥媳婦?
童潼覺得頭很痛!
六叔笑道,“是舅舅。”
“可是……”童潼滿臉錯愕。
六叔想了想,“怎麼說呢?李歲他媽和我是好朋友,但他爸讓他管我叫叔,說起來,我和他媽關係更近一點。哎呀,隨便怎麼叫吧,都一個意思。”
“啊……”童潼這才搞清楚,原來這位六叔,是這樣的關係。
之後她便埋頭繼續吃東西了,現在已經午夜過半了,還真是餓了。
晚間和王宇浩一起吃的日料,其實也沒吃飽。日料雖好吃,但是一次都沒吃飽過。
她埋着頭吃餛鈍,聽着李歲和六叔繼續聊,六叔說:“你這頭髮,怎麼還沒黑?你連媳婦都有了,怎麼這頭髮,還黑不了了?”
六叔這個人說話特別逗,童潼一邊吃一邊想笑。
“不知道。”李歲黑着臉回答。
“你爸如果知道你這樣,得愁死!”六叔點了一支煙,“以前你爸就說你這長相以後連媳婦都娶不着,現在頭髮也白了,真是……”
李歲表情更黑了……
“你說你啊,死犟死犟的,我早和你說什麼了?你就扭着脾氣,你看外甥媳婦這吃相,都招人喜歡。”六叔又看着童潼,笑道,“我天天看人吃飯直播,不然我一個人吃飯不好吃,你以後常來?”
童潼吞着餛鈍,“好。”
“嗯。”六叔滿意的點點頭。
隨即整頓飯,李歲都黑着臉,吃過飯,便拖着童潼去了一間卧室里,直接開始脫衣服。
童潼環視着房間裏,房間很整潔,牆壁上有幾幅相框,照片好似很久了,有些泛黃,但是,裏面的女人,便是那日她在李歲書房看到的。
她怔了一下,隨即聽到一旁的男人說:“那是我媽。”
“啊……啊?”童潼怔住。
李歲掃了童潼一眼,“還不睡覺?”
隨即她忽然爬到床上去,抱住李歲。
李歲還覺得有點詫異,她不是說,離了婚就要保持距離嗎?可是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這麼主動?
不過,下一秒,他氣得天靈蓋差點掀開,童潼在他耳畔小聲問:“六叔是不是暗戀咱媽啊?”
“……”
“你看?”她伸着手指頭,指着牆壁上,“這麼多照片,說不是暗戀,別人都不會相信。”
“我爸在這住過兩年,”李歲壓着想罵她的衝動,瞧着她那張八卦臉,腦子快要冒煙了。
什麼樣的蠢貨會開自己婆婆的玩笑?
還真的,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哦。”童潼聽到這個答案,覺得好像八卦沒什麼意思了。
夜有些涼了,風順着窗子吹進來,童潼打了個瞌睡。
其實李家有很多古怪的事情,比如公公似乎是李家的一個禁忌話題。
然後,李歲和李家人都不親近,說不親近都不完全,甚至有時候見面,像是仇人似得。
不過,這些她早都好奇過了,這些在李家,也不會有人告訴她真相。
童潼沉沉的睡去了,似乎沒有睡多久,天便亮了,隱隱約約,似乎是李歲起床了,又似乎是六叔說:“一會我有事和你講。你媳婦醒沒醒呢?你和你爸一樣,待女人好着呢,但你別總瞪人家小閨女啊?你說你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