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來者不善
帝都國際機場。
自美國洛杉磯飛往帝都航線的新一航班緩緩降落在國際機場的停機坪,綠色的安全通道打開。
穿着一身波西米亞風長裙的年輕女人,緩緩地在保鏢的擁簇下走出來。
她推了推架在臉上的大墨鏡神色之間隱有傲慢。
“白小姐,我在這裏!”
提前抵達帝都的英國管家,早早的就在這裏守候着了,看到白瀟瀟過來,遠遠的便沖他招了招手。
帝都是一個安保極其健全的城市,於是白瀟瀟便揮退了這些雇傭來的保鏢,提着自己昂貴的路易威登的包包朝着老管家走了過去。
率先遞過來的是一份報紙,新鮮出爐的帝都財經報紙。
英國管家一邊領着白瀟瀟朝着停車的地方去,一邊低聲的向她彙報這情況:“白小姐,您讓我盯着的段家那邊經傳出了新的消息,說是他們家的太太今天過生日,現在段家正在舉辦段太太的生日宴會。”
白瀟瀟正一目十行地瀏覽着報紙,聽到這話腳步一頓手下意識的將手中的報紙攥緊。
灰色的報紙頓時變了形。
“白小姐?”英國管家側頭看了她一眼。
白瀟瀟深吸了口氣,將架在臉上的墨鏡拉了下來,表情格外的冷傲:“車在哪裏?”
英國管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指了一個方向,那裏赫然停着一輛深黑色的加長林肯。
白瀟瀟率先走了上去,等到英國管家上來駕駛座正要發動車子她卻擺了擺手:“先不去酒店,直接去段氏莊園。”
英國管家扭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是。”
旋即發動車子朝着段氏莊園的方向開去。
段家的守衛極其森嚴,沒有拿邀請函的人在,今天是絕對進不來的,不過好在英國管家已經提前來了帝都好長一段時間。
在白瀟瀟的吩咐下,他密切的注意着段家的動向,提前打通了關係,弄到了一張邀請函。
將邀請函給門衛崗亭看過之後,英國管家便開着車一路暢行的進入了段家莊園裏頭。
等到靠近了段家別墅,車子已經不能夠再前進,於是白瀟瀟就要下車,手剛附上車門的把手,突然聽英國管家喊了她一聲。
“白小姐。”
白瀟瀟側首。
“雖然不知道您到底要做什麼,不過有句話我還是得勸一勸您,段家是帝都的地頭蛇,跟您所在美國的情況截然不同,不管你想做什麼,都盡量不要跟他們家發生衝突。”
他頓了頓:“畢竟您也知道,您名下的財產目前正在急劇縮減,照這樣下去,如果得罪了段家的話,你在帝都是沒有辦法有出頭之日的。”
白瀟瀟眼神一暗,惡狠狠的盯着英國管家,看了一會兒,就在管家以為她要發怒的時候,她突然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想太多了。”她已經拉開車門下了車,突然轉過身,逆着光彎下了腰,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怎麼會得罪段家的人,我只不過是回來拿回本該就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段逸塵,段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一職,段家顧清弦人的身份,甚至……那個孩子——都是屬於她的,也只能夠是屬於她的!
……
白瀟瀟進門的時候,生日宴會已經進行到了最高潮的階段。
老管家徐伯推出了一個九層高的巨大的蛋糕,段逸塵和顧清弦一人握着餐刀的一半,正準備一起將蛋糕切開。
這時吱呀一聲響起,宴會廳的大門被從外面緩緩推開,一縷金色的光線慢慢的照了進來。
四面八方的視線都朝着這邊聚集來。
白瀟瀟蹬着高跟鞋款款的走進來,漸漸的朝着段逸塵走近,然後在大蛋糕的面前站定。
她隨意的撩撥了一下散落在自己肩頭的碎發,勾了勾唇角,朝着段逸塵款款一笑,目光又漸漸偏移,視線落到了顧清弦的身上:“看來我來的有點晚,實在很遺憾呢顧小姐,居然錯過了您的生日宴會。”
顧清弦並不認得白瀟瀟,但是總覺得他這張臉似乎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然而想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什麼頭緒。
她也不知道白瀟瀟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只能夠彎了彎唇角沖她笑了笑:“沒有關係。”
語氣表情都十分的善意。
然而顧清弦卻沒有注意到站在自己旁邊的段逸塵渾身突然緊繃,神色格外冷硬。
“你……”
他的話才剛起了個頭,白瀟瀟的目光突然又轉了過來,停留在了段逸塵的身上:“逸塵,我回來了!”
女人微微偏着頭與剛才推門進來時那股風情萬種的樣子截然不同,反倒是顯得有幾分少女的純真。
她的唇角嚼着微微的笑意,看着段逸塵的目光當中是掩飾不住的情深。
顧清弦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什麼。
她的表情瞬間一僵。
這個表情,這個女人……
顧清弦響起來了,這不就是自己當初在段逸塵書房裏看到過的那張照片里的那個女孩嗎?
只不過是照片里的女孩看上去還是個學生,打扮的非常清純,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天然的如同仙女一般。
而面前的這個女人成熟又性感。
但是當現在仔仔細細的回想起來,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兩張臉漸漸的重疊在一起。
顧清弦迅速掐緊了自己的掌心。
是她……
她就是段逸塵的前妻?段旭楠的親生母親嗎?
顧清弦一瞬間覺得拘謹極了,尤其是在旁邊的段旭楠滿臉好奇的看着對面的女人,並且稍稍地朝着顧清弦的腿貼了過來的時候。
顧清弦的渾身都跟着僵硬了。
“你來幹什麼?”段逸塵冷冷的開口,臉上沒有分毫溫和的模樣,跟先前面對顧清弦時的溫柔情深簡直是判若兩人。
可是他並沒有讓人直接將面前的女人趕出去。
更何況這樣鐵青着臉色,這樣僵硬的神態,這樣冷硬的語氣……
是不是也在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忘懷當年的事情,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忘懷面前的這個女人。
那麼自己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