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老頑童
老頑童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你這小娃,牙尖嘴利真是討我喜歡!”
一旁的赫連琉希與夜魅等人是看的目瞪口呆……
這……
是怎麼回事?
這阿離姐姐曾經見過赫連墨?不僅如此,赫連墨還曾要帶她認師卻遭拒絕?天,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難道……
夜殤眸光一閃,猛地抬頭定定的凝着秦之離,“王妃?”
他這一喊,卻是讓眾人一驚。
隨即,反應過來。
赫連琉希張大嘴看着秦之離,“你……”
夜魅捂着嘴巴倒吸氣。
蕭眉頭緊皺。
影沉與紫衣亦在一旁,死死的看着秦之離,欲找些什麼東西。
最終,紫衣搖搖頭,“不像是易容……”
影沉點頭,“反倒像真的……”
秦之離有些無語,“是真的。”
眾人又是一驚。
赫連琉希回過神來,猛地撲了過來,“美人嫂嫂!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你居然是美人嫂嫂,我居然沒有發現!”
夜魅默默上前,拉過秦之離的手,扯了扯,訥訥道,“真的是真的……”
這話,有些拗口,有些矛盾。卻讓秦之離失笑。
一旁的赫連墨忽然上前,拉開秦之離,將她擁到一旁,坐在椅子上。“都安靜,老頭,你該說了。”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若不開口,倒是我的錯。”
赫連琉希與夜魅是一頭霧水,可隱隱的,也覺得,事情有些重大。
而事實上,事情,的確也很不簡單。
老頑童講的故事,是從千年前開始的。
那個時候,整個大陸都被超能力者佔有。
而這個超能力,是分兩派。一派,便是魔法一族。另一派,是藍族。
魔法一族善用的是身周的元素,用冥想的方式感受天地間的各大元素,然後,用強大力量利用這些元素作為自己的戰鬥武器。
藍族卻正好相反。
他們擅長毒、蠱、巫,等等一切與邪惡沾邊的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們並不是只會一樣特長,力量卻是很大。
而很自然的,這兩派實力相當,就因為這樣,兩派的關係並不融洽,反而敵對。
又因為做事方法不同,魔法一族與人為善,藍族卻要與之相反,以至於,魔法便成了正牌,藍族,很自然的,是反派。
兩派相爭百年,最終,在一次大戰中,兩敗俱傷。
藍族大概是真的恨透了魔法一族,導致,在最後兩派都預備撤走時,藍族老大用他的生命以及所有族人的戾氣動了一個永世的將頭詛咒——從今以後的千年裏,魔法族的族人都不能再出現在大陸上是用魔法,否則便會被徹底鎮壓。
魔法一族本就傷亡慘重,僅存的幾人立即被詛咒打回自家的島中,也就是他們唯一的生存之地。
而藍族那邊的老大亦因此自損,肉體小三,只剩魂魄遊盪在世間。
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句話:魔法臨時,詛咒應驗。
那一戰,藍族消亡,魔法族的唯一幾人亦是傷的很重。千年過去,病死的病死了,老死的也老死了,最終,只剩下老頑童一人還存在這世間。
眼看着自己一族就快要死絕,老頑童終是坐不住了。用秘術算了算,卻算出不久後會有大劫發生,又算出那魂魄飄蕩在世間的藍族老大早已尋到了一個特殊的家族,將自己的魂魄寄生於其中,馬上就要恢復力量。
這一算卻是徹底震驚了老頑童,老頑童大駭,然而,詛咒還在頭頂上懸挂着,他不敢亂作動作。
想了許久,只想到唯一一個辦法。
那便是出島收人。
不得不說,老頑童的確很古靈精怪,鑽了那詛咒的一個小空子,便造出赫連墨這麼一個人。
藍族老大所詛咒的,只是魔法族的族人不能使用魔法,卻沒規定他們不能外出尋找傳人,然後帶回到島上教徒弟不是?
那個島是他們唯一一個可以盡量施展魔法的地方。
只是,學魔法的人必須要有特殊體質以及感受世界的敏感。以至於,老頑童尋了許久許久,才找到赫連墨這麼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
也就是因此,赫連墨才會被帶到島上,幾近二十年。
而就在今日,老頑童又算出,藍族老大很快就要脫困而出。
於是乎,他來找赫連墨了。
他想,這世間唯一可以打破詛咒讓魔法一族回歸自由,唯一可以抵抗藍族老大的,便只有赫連墨一人。
不過,事實上,也不是他太信任赫連墨。
只是因為……這世上,似乎只有赫連墨一人才能使用魔法……
故事很長,卻被老頑童簡短了許多。
秦之離聽懂了,而她,也很自然的聯想到了許多,也想通了許多,而這些東西,卻是讓她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感。
她大概能猜到,這藍族老大,怕是就是那神秘人。
藍族老大早便與花殤國二王爺勾搭上了,而那二王爺,也只是他的一顆棋子,或者說,是一座橋。讓他不用親自動手,不用親自出面,便能將這個世界的許多人物玩轉於股掌。
“他這次出現,似乎是要找一個東西……那是……那是什麼來着?”
“族寶?”赫連墨眸子一眯。
“對對對!就是族寶。”
秦之離眉頭微皺。
又是族寶。
這族寶……到底是什麼?
這族寶,對那藍族老大來說,又到底有什麼用?
就在秦之離費解時,老頑童的話,卻是猛地又點醒了她。
“老頭我不知道別的,只知道,他找這族寶是為了徹底恢復力量。千年前他差點就魂飛魄散,用了秘術才保留了一魂一魄,寄生於一個隱秘而特別的家族……”
“那家族之人與他的體質似乎有關聯,他可以利用那家族的血來恢復自己的力量。然而,他傷得太重,我推測,他找族寶,是為了讓自己踏過最後一步,徹底復原!”
“也就是說,族寶,必定不能被他找到。”說到這,老頑童的神色,終是變得凝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