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賜妻

第二百二十章 賜妻

東齊皇宮宮牆之上,這裏可以看到半個京城繁華熱鬧的景象,太陽漸漸西沉,風吹動城牆上的旗幟咧咧作響,蕭亦墨眯起眼遠眺,身邊池風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身後。

這半年大概發生的事池風簡單的說了一遍,有些蕭亦墨是知道的,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你有心隱瞞,也擋不住有些人的八卦。

蕭香小公主身重其毒,活不過十歲,就連神醫也束手無策,這就難怪蕭亦宸要帶季凌雪要離開,他們這是決定訪遍天下名醫為那個孩子續命。

蕭亦宸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將剛梳理好的朝堂還給他,將他最得利的幫手白墨與池風等一干人等也留給了他,足已見蕭亦宸的真誠,也讓他放心,他是不會再回來了,東齊的江山還給他蕭亦墨來守護,他怎麼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蕭亦墨側頭看向身後有些拘謹的池風道:“聽說你是我那皇弟最好的哥們,他現在是一走了之,把你留給朕,就不怕朕拿你消氣?”

池風笑道:“皇上,你可真會開玩笑,亦宸走的時候讓微臣帶一句話給您,他說他害您失去了一個國舅,但他還你一幅秀麗江山和一個機智的謀士,那種為禍人間的國舅少一個不多。”

蕭亦墨仰頭哈哈大笑,“哈哈,好一個蕭亦宸,好一個池風……你這馬屁拍的朕渾身舒暢,哈哈,以後你好好跟着朕,朕是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他拍了拍池風的肩膀。

池風拱手:“微臣遵命!”

太陽從西邊落下,池風踩着夜色回到丞相府,剛一進門遠遠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院子梧桐樹下手裏拿着一壺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

池風單手握拳放於唇邊咳嗽一聲道:“是什麼事情,把能活死人入白骨,能跟閻王搶人的神醫大人愁成這樣子?”他繞着白墨轉了一眼,歪着頭打量白墨眉眼笑道,“給不會是你戀愛了吧,看你這樣子可是愛而不得?”

噗嗤!白墨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嗽好幾聲緩過勁來,白了池風一眼,“你才失戀,你才愛而不得,呸呸呸,居然詛咒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池風擺擺衣袖在白墨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吧,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白墨道:“你說蕭亦宸是不是沒義氣,說走就走,連句告別都沒有……”

池風抽了抽嘴角,這麼連名帶姓的喊前任皇帝的名字,真是氣極了吧。

池風道:“告訴你又如何,你還不是治不好他那孩子的命,他這是心裏着急,自然走的急,難不成還大張旗鼓的請你吃個飯再走?”

想到蕭香的毒,白墨捂住胸口,表情越發鬱悶了,“你說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毒,居然還沒有解藥,幸好墨香當時用嘴為那孩子即使吸出大部分的毒,否則……”說著他搖頭,一陣嘆息。

池風側頭看了白墨手裏的酒壺一眼,“你什麼時候將我埋在廚房樹下的酒給挖出來了!”居然偷他的酒喝。

白墨抬手在池風手背一拍,“嘖嘖,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不就喝你一罈子酒嗎,瞧你小氣的。”

池風翻了個白眼,“唉!看來我這丞相府該取個女人了。”這樣就能防賊防兄弟。

白墨道:“你年紀可不小,要娶趕緊娶,到時候別人的孩子可以打醬油,你的孩子還在襁褓,另外我還得提醒你,娶妻娶賢,可別娶多,跟蕭亦宸那樣是不是後院起火可就糟心了……”說完他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池風臉一黑,白墨這是詛咒他後院起火?走走走,在他身邊總不說好話,聽着就令人生氣。

“丞相爺可在!”門口響起尖細的聲音。

白墨與池風面面相覷,雖然起身上前行禮,公公朝池風行禮笑道:“皇上口諭,丞相憂國憂民在江南水患中勞心勞力,為上萬百姓剷除貪官污吏實乃我東齊之福,朕念及丞相一直尚未娶妻,賜義妹祥雲伴丞相左右。”

白墨一臉艷羨的看向池風,真是要什麼有什麼,這小子有福氣啊。

池風卻沒白墨這些心思,此刻的他完全能理解當初蕭亦宸被迫娶妻納妾的感覺,皇上向他示好便賜美人於他,實際上是放了個眼線在他身邊。

池風在看到祥雲的第一眼,不由一驚,此女容貌出眾知書達理,比皇家郡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祥雲見過丞相大人!”祥雲低頭一禮,秀髮隨風飄動,秋日的午後,樹葉落在她肩膀,似眷戀她的美。

池風呆住,他以為世間最美的女子都被蕭亦宸這廝收入府邸,卻沒想到還有如此令人驚艷的女子,不失粉黛也美得令人動人心魄。

池風覺得,自祥雲入住丞相府,府里變得熱鬧起來,以往上早朝都是雞鳴聲叫醒他,而如今天未亮,香氣飄入鼻端,隨後響起祥雲溫柔的呼喚:丞相大人,該起床啦,為為你燉了桂花銀耳羹,你聞聞是不是很香?”

在他下朝回到府邸,祥雲會主動為他更衣,頭一兩次池風頗不自在,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一來一往時間久了,也就沒什麼彆扭,明知道祥雲是蕭亦墨盯着自己的眼線,池風用着也很順手。

十日後,白墨前來向池風辭行,彼時,池風正研墨作畫,祥雲**。

白墨嘖嘖兩聲,湊近池風耳朵小聲道:“池風艷福不淺啊,你把這美人收了沒?”

池風老臉一紅,捶了白墨的胸口一下,咳嗽一聲道:“說正緊事吧,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白墨壞笑,從池風的表情秒懂,池風是喜歡這位蕭亦墨送的美人,不過他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白墨收起壞笑道:“我來向你辭行的,呆在一個地方久了,便想着出去走走,我是神醫,懸壺濟世是我的心愿,你懂的,另外可以去見見醫術精湛的高人切磋醫術,再找個乖巧的徒弟,將這一身的本事給流傳下去……”

池風臉上的笑意褪盡,“你也走了,這京城就沒什麼熱鬧了……懸壺濟世,等你再老一些再去也不遲,再說你那麼年輕,怎麼不找個女人生娃子,家裏有的孩子培養成你的接班人也挺好的,幹嘛非得跑外面去收徒弟,東齊人才濟濟,難道就沒你看得上眼的?”

白墨抽了抽嘴角,對池風的邏輯表示萬分不能理解,“東齊京城的確人傑地靈,只是沒有我要找的徒弟,你放心吧,等我收了徒弟還是會回來的,再說,我這醫術不精自然得去多學學。”想到自己治不好蕭香,白墨鬱悶的就想找一塊豆腐撞死。

池風嘆氣,拍拍白墨的肩膀,知道自己留不住要走的人,也就不再勸,“你等我一下,我寫封信,你若遇到蕭亦宸,就把信交給他,若是遇不上……你就把新給燒了,不用還給我。”

白墨點頭,擺手道:“好,我去你院子賞賞花,你慢慢寫。”說著手背在背後朝外走去。

院子裏,祥雲穿着淡藍色的裙子拿着剪子在修剪院子裏的花草,聽到腳步聲,她朝白墨的方向行了一禮,“見過白神醫。”

白墨點點頭,他這身份認識他的人很多,祥雲會認識他並不奇怪。

見白墨要走,祥雲叫住他道:“白神醫請留步。”

白墨轉頭,祥雲道:“神醫,聽說你醫術了得,能不能請你為小女子號一號脈?”

白墨點頭,取出一方帕子搭在祥雲手腕后,才開始號脈,片刻后白墨收手道:“你這小病,待會開一方葯給你。”

祥雲欣喜,謝過白墨后便離開。白墨轉頭,就見身後池風若有所思站在那,不等他開口,白墨道:“祥雲有體寒之症不易懷上孩子。”

池風哦了一聲,卻見白墨嘴角掛着一抹莫名的笑,池風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白墨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信寫好了嗎?”

池風將手裏的信交給白墨,忍不住多嘴問了句,“你剛剛說祥雲有體寒之症,除了不能懷孩子,還有什麼影響?”

白墨湊近池風耳朵說了幾句,池風不由耳根發熱。

當天晚上,祥雲坐在梳妝枱前拆下髮髻,房門響起,她打開門,池風端着葯碗站在門口,略感不好意思一笑,“你的葯我讓廚房剛熬好,還熱着,我便為你送過來,你快喝吧。”

祥雲接過葯碗一口氣喝掉,“謝謝你,其實你不用親自送回來的。”

池風囁嚅半天道,“我只是順路,對了,你肚子可疼,我聽白墨說了你的體寒之症,每次葵水之際會肚子疼,需要熱敷!”說著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暖爐塞給祥雲,“這個你抱在肚子上暖暖,就沒那麼疼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腳底抹油遛的快。

祥雲看着手裏的暖爐,心跟着一暖,不由露出一抹笑,這麼靦腆不知所措的丞相大人,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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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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