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人要緊3
鄭濤離開之後，那婦人立刻單腿下跪“見過王爺。屬下人等辦事不利，讓王爺受傷了。”
“無礙。我手握重兵，自然會遭人忌憚，皇上派我去蜀中任辦事，我這次本來就是私下回長安，兇險肯定是有的。目前外面情況怎麼樣了？這次是誰的人嗎？”
“是舒王府的府兵。屬下上山的時候發現山已經封了，雖然還是有人進出，但是的盤查很緊。我們之前在京城的落腳點，那座酒樓已經被查了，我們的人雖然躲得還算及時，但是也有不少人的被殺。”
“你們最近暫停一切活動，看看情況再說。通知當鋪，在京城裏多打探消息，墨玉軒那邊的消息要加緊搜集。我可能還需要幾日才能下山，我下山之後會先到當鋪去，等到時候我們在從長計議。對了，幫我查一下鄭御史情況。”
“鄭小姐的丫鬟來送信的時候，為了保證王爺安全，林叔就命人查了一些鄭小姐的請況，鄭御史最近好像諫言開罪了當朝的太師，所以有意離開長安，在找人活動。鄭御史是個為人耿直，也自視清高，所以沒有投靠那個分支，所以過的有些拮据。”
“嗯。知道了。既然他想離開，就幫他一把吧。沒事就先退下吧。”
那婦人離開之後，采頻端上來了齋飯，吃完飯大家也就休息下了，接下來的幾日算是相安無事。鄭濤每日裏都會去聽經，這個時候楚景就在房間裏獃著養傷。
一日，鄭濤聽經回來，做外間的桌子邊吃着零食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今日的鄭濤興緻卻很好。
“采頻，上次我們去珍墨軒看的那些名家的畫作，值那麼多金。你說，采珍的親戚那邊如果把我的畫掛出來會賣多少銀子。”
“小姐，噓！楚公子還在裏面。”
“這麼晚了，想來他也睡了。”鄭濤不知道的是，楚景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警惕性特別好，只要有一點聲音就會醒來。
“小姐，你還在琢磨這事啊？你看你因為這個事情出來，發生了多少事情。我們現在還沒回去，回去了萬一郡主刁難，你說該如何是好？”
“我怎麼知道會遇到元世子。而且還獨獨巧了，碰到了郡主。這個元世子估計也是書讀傻了，郡主在，和我聊什麼？”
“您在詩社裏，他就常找機會和您說話，這遇上了自然是要和您說話的。”
“回去就和元世子說清楚，離我遠點。其實之前在詩社裏面，我就知道不要和這些世家子弟多接觸，萬一有個什麼事情，我們就是那炮灰。我希望那個郡主不要把我放在眼裏，就把我當做一股風，吹過就過了。”鄭濤一遍說了，一遍往嘴巴里放了一個果子。
“我也希望。小姐，其實老爺不贊成小姐常去詩社。自從您小時候的詩書被外面傳頌，老爺內心裏很擔心。這幾年你偷偷去詩社，哪次被老爺發現不被責罰？現在你有生出這樣的心思，你的畫作要是在和詩文一樣，在京城盛行，老爺這次估計又要罰你了。”
“采頻。我這次去珍墨軒我倒是有個主意，我看着那些畫作的風格，我去臨摹仿造，到時候拿去賣，就說是某個大家的關門弟子所畫。其實不是珍墨軒那些顯貴，其他的人為了附庸風雅，也回去買。這樣子銷量應該不錯，而且我也可以不用署名，這樣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小姐，你想法真的是越發清奇了。你這個要是被老爺知道，估計老爺會關你祠堂。這可使不得啊，小姐。”
“采頻，我怎麼感覺你是我爹派來的。我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那樣子活着多沒意思。我喜歡吟詩作畫，自然要找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在快樂。何況這樣又可以賺銀子，爹爹說不定會誇獎我呢！”
“小姐。我覺得你手心挨板子是真的。”
這主僕兩個的對話楚景在裏面聽得真切，現在災禍連連，這次會長安，這個米麵價格都已經是漲了百倍有餘，那御史一年的俸祿也不過爾爾，可能真的入不敷出了吧。不過這個鄭小姐倒是有趣，別人家的小姐會將詩詞書畫當做高雅之物，用來提升自己形象，她倒好，直接拿來賣錢。不知道賣到的是哪個書畫館子，回頭讓珍墨軒把那個館子買下來。
楚景的想法一出，把自己也嚇了一跳，就因為這個丫頭要賣畫，自己就買個館子，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好心？算了，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現在自己下地走路有困難，腿上的兩道傷很深，已經見骨了，如果是走出去不被發現應該是不可能的。看來要想下山，還是要借這個丫頭了。
到了晚餐的時間，照例采頻將齋飯送到了床前，“楚公子，慢用。”
“你家小姐呢？”楚景問到。
“小姐去住持方丈那邊了。一會兒就會回來。”
“那鄭小姐回來是否可請她來我這邊。”
“其實楚公子就算不說，小姐也會來看楚公子的。我們可能明日裏就會下山了，小姐自然要和楚公子說。”原來鄭濤來看自己居然是為了說這個。這次出去之後可能就要回蜀州了，還會相遇嗎？楚景內心居然湧出了一絲失落。
按照昨晚商量好的，楚景不能露面，第二天的早晨天還沒亮，小廝把馬車趕到了房子前面，小廝將楚景藏在馬車的車廂里。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鄭濤和采頻才和住持道別，在別人的眼皮下上了馬車。
一行四人開始下山。采頻和小廝坐在馬車外面。鄭濤從未和男人單獨在一起，頓時感覺這個車廂很小，她低垂着眼睛有些局促不安，明明是來時的馬車，怎麼想在感覺哪裏都不對？她嘗試着不去看楚景。楚景好像沒有感覺到那麼的不安，反而有點小雀躍，能這麼安靜的近距離端詳着面前這個女孩，雖然沒有那麼多珠翠再審，少了些端莊沉穩，但是不到15歲的年齡，卻已經出落的相當標誌了：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系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釵，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淡掃娥眉眼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明明是一個出水芙蓉，哪裏還需要哪些修飾的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