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燃燒的東京(二)
()柯南沒有回答連城浩一的問題,而是捏着下巴思考了起來,“如果當初那個佐藤警官的父親因為重傷吐字不清,結果其實想說的是去自首……而被人聽成了愁思郎,那麼……應該是這樣沒錯,已經垂死的警察會這麼說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犯人他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才會在死之前去勸他自首……”
“竟然是這樣!”高木顯得有點震驚,“這個案件我也聽說過,而且一直是重重迷霧,但是沒想到那位警官竟然是佐藤的父親。”
“沒辦法的,”佐藤站起來嘆了口氣,“人們往往只記得案犯姓名和犯罪經過,誰又會記得案件中殉職的警察呢,除非是警察或者是殉職警察的家人才會記住,不過,我們工作並不是為了讓大家記住我們……”
“不過,佐藤姐,當時的卡車司機沒有看清犯人的臉嗎?”連城浩一突然問道。
“嗯,好像沒有。”佐藤搖了搖頭頭,“當時是晚上,犯人還穿着長長的雨披,帶着那種寬大的帽子,因此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楚,而且銀行監視器拍到的犯人,也是只有帶着帽子,太陽眼鏡和口罩,穿着大衣,所從外貌上根本沒有什麼線索……”
“但是,佐藤姐姐,不是已經知道犯人的名字叫‘愁思郎’了嗎?”光彥不解的問道。
“喂,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柯南突然說道。
“咦?怎麼了?”眾人看着柯南。
“佐藤警官的父親已經鎖定了犯人,那麼他也肯定知道了犯人的名字,但是為什麼在臨死之前念着這個‘愁思郎’跟犯人絲毫沒有關係的話呢?”
“剛才聽白鳥警官說,佐藤姐姐的父親是在救護車去醫院的路上去世的,那麼他完全有時間說出犯人的名字,為什麼不說呢?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咦?柯南,你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點奇怪啊,佐藤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爸爸在救護車上確實跟我說了幾句話之後才……”
“沒錯!”柯南拍了拍手,“剛才連城哥哥無意中說的去自首,所以我想,那個犯人應該至少是和佐藤警官熟悉的,佐藤警官才會在臨死之前讓他去自首,而且佐藤警官心裏也相信他會去自首的,所以才沒有說出他的名字,那麼能讓一個臨死的警察這麼相信的人,佐藤警官,肯定是你和你父親關係非常好的人才對……”
白鳥搖了搖頭,“即使範圍縮小了也沒有辦法啊,當時的線索只有監視器拍到的畫面,穿着雨衣的犯人身影,和愁思郎或者說去自首這三個字而已,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十八年了,即使犯人說謊我們也沒辦法調查什麼,想靠這幾樣想破獲這個迷霧重重的案件實在是太難了……”
“還有一條線索,佐藤抬起頭看着白鳥,我記得還有一條線索,第四條線索是父親寫在警察手冊上三個奇怪的片假名,‘カソォ(坎一屋)’。”
白鳥撓了撓頭髮,“這可還是是第一次聽到啊。”
“當然了,那是因為警方並沒有透露爸爸筆記上的片假名這件事,而且其他協同爸爸調查的警察也都沒聽父親說過,所以警方就沒有公佈這個信息,但從父親前後的記述來看,我相信它跟案件似乎有着密切的關係……”
“而且我還記得,當時我跟媽媽還被問了好幾次這幾個片假名的含義,不過由於我一次都沒聽說過,所以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涵義,在我小時候,我曾盯着這三個字很用心的想過,如果誰能幫我解開這個謎題,把犯人逮住,我願意為他做任何我能做到的事,達成他的所有我能完成的願望!”
“啊?任何……”高木語。
“……的要求?”白鳥語。
隨後連城浩一就見到兩位警官目光游移,顯然是陷入到了YY中……
(天曉得這兩個傢伙在想什麼……)
“任何的願望?我要一千份鰻魚飯可以嗎?”元太語。
“可以。”
“我要去多羅碧加樂園,”步美語。
“可以。”
“我要去國際宇宙車站的車票,”光彥語。
“可以。”
“我要這屆世界盃足球賽入場券,”柯南語。
“……可以。”
“我要PRADA最新款的皮包。”灰原哀語。
“可以……”
佐藤頭上開始冒汗,暗嘆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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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裏吧?”
“恩,沒錯。”
“呵呵,年紀大了,記性也不是很好了。”
聽到這談論聲,步美轉過頭一看,發現竟然有幾個人也拿着花放在了佐藤剛才放花的地方,“你們看,佐藤姐姐,有人也在那裏放花啊!
佐藤抬頭一看,”哦,那是我父親的朋友,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佐藤說完就走了過去。“嗨!好久不見啊,各位!”
“咦?難道是美和子?你長大了!”
“美和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佐藤的身後高木有點詫異,“佐藤小姐,你們認識嗎?”
“笨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佐藤回頭看了一眼高木,“他們是爸爸高中時代的棒球隊的朋友,算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眼鏡大叔是我爸爸的最佳拍檔藤井先生,這位鷹鉤鼻子大叔是投手猿渡秀朗先生,這位是臂力超強,腳程超快的鹿野修二先生,這位胖胖的大叔是值得信賴的第四棒豬保滿雄先生,最後這位就是美麗的球隊經理神鳥蝶子小姐。”
“別笑話我了,都已經是五十歲的老太婆了。”
“不過,今天你們怎麼會在一起呢?”
“哦,大家好久沒見,想聚聚喝上一杯,”猿渡秀朗有點感慨,“而且在這之前想跟佐藤隊長打個招呼,今天一起來看看!”說著將手裏的花放在了十字路口,“真是想不到啊,物是人非。呵呵,”猿渡秀朗搖了搖頭,“人老了就喜歡感慨,不說啦,不說啦,那麼我們走啦。。還是那家老酒店,有空你也可以去坐坐啊。”
“嗯,拜拜。”
這時候,白鳥警官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白鳥從兜里拿出電話,“喂,我是白鳥……什麼?目暮警官……現在嗎?我們的位置……我們現在在杯戶第四街道……發現像縱火犯的可疑人物?”
“是的,地點就在品川第六街道,有個男人在臨檢的時候突然逃跑了,目前正在追捕中,”電話里傳來目暮警官的命令。“他的特徵是長發,戴帽子,穿着灰色的長大衣,跟你們之前傳過來的畫像很相似,位置離你們很近,那群小孩子們就拜託佐藤看着,你和高木立即去現場支援!”
“是!”
“事情就是這樣,”隨後白鳥將電話的內容告訴了眾人,“情況緊急,這群小鬼就拜託佐藤你了!走吧,高木!”
鑽進車裏的白鳥已經將警笛貼在了車頂上,“咦?我的手銬呢?”出發前習慣性的檢查一下警具的高木發現,手銬忘記帶了。
“喂!”車裏的白鳥催了一句,“高木,趕緊上車,磨蹭什麼呢?”
“手銬……手銬忘記在桌子上了,”高木歉意的笑了笑。
“真是的,”白鳥無奈的嘆了口氣,“總是丟三落四的,算了,反正嫌疑人只有一個,用我的就行了,趕緊上車!!”
“嗨!!”
“喂,高木,不帶手銬真的沒關係嗎?”
“哈哈,沒事沒事,”高木擺了擺手,“放心吧,佐藤小姐,犯人只有一個人,反正白鳥帶了就可以了,而且我看雜誌上的占星專欄,今天可是我的超級幸運日啊。啊哈哈哈哈……”
連城浩一詫異的抬頭看了佐藤一眼――就在高木說自己今天超級幸運的時候,連城察覺到佐藤的神情明顯有些不對。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只是一句話就讓她這麼失神?)
灰原哀見連城一臉疑惑的樣子,順着連城浩一的目光,看到的是一臉失神的佐藤,“估計是剛才的某句話,或者某個動作刺激了她,讓她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不好的記憶吧……”
“是嗎?”連城浩一嘿嘿的笑了幾聲,“這種事情貌似某人也是經常的經歷呢……”
“哼……”
“佐藤小姐!!佐藤小姐!!”高木對着突然發起呆的佐藤叫了幾聲,“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那群小傢伙就拜託你了。”說著,高木也鑽進了車。
“等等,高木。”佐藤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了一副銹跡斑斑的手銬,“這個借給你了,我的那副手銬壞掉了,所以就暫時用我父親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