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燃燒的東京(一)
()阿笠博士家。
客廳中,灰原哀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緊張。
連城浩一與灰原哀面對而坐,小心地揭開灰原哀臉上的膠布,盯着灰原哀的臉龐端詳了半晌,鬆了口氣,露出一個微笑。
“嗯、傷口恢復的很好,一點兒疤痕也沒留下。”連城浩一說道。“自己看看吧。”
原本一臉緊張的灰原哀聞言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輕輕舒了口氣,這才敢照鏡子。
“沒想到你居然也擔心這個,”連城浩一在一旁看着灰原哀的舉動,不由得暗暗好笑。“我還以為你除了做研究以外,什麼都不在乎呢。”
“哼,”灰原哀輕哼一聲,繼續捧着鏡子端詳自己。“再怎麼樣,我也是女孩子吧。怎麼可能不在乎容貌?”
連城浩一攤了攤手。“嗯、有道理。”
“懶得理你……”灰原哀輕叱一聲,轉身離開了客廳,前往實驗室繼續自己的研究去了。
連城浩一看着灰原哀跑掉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
“小哀的性格開朗多了。”阿笠博士端來兩杯茶,其中一杯遞給連城。
連城浩一接過來抿了一口。“環境變了,人總會隨之改變的。”
“是啊……”阿笠博士贊同道。
連城浩一隨手打開電視機,調到新聞頻道。
畫面中,航拍的攝像機正在轉播着烈焰升騰的房屋……
“又是一起縱火。”連城浩一面色嚴峻。
“已經是第五起了。”阿笠博士也很憂鬱。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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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警視廳。
“嗯――眼睛往上挑,就像狐狸一樣……”步美一邊描述,一邊做了個‘上挑眼’的樣子。
“哦,眼睛往上挑……”佐藤一邊聽着步美的描述一邊在紙上畫了起來……
少頃。
“那……你看看是不是這樣?”最後佐藤將手裏的畫板翻轉過來對着步美他們。
“不是吧?完全不像啊!”步美語。
“你畫的好難看啊!”元太語。
“完全就是小孩子在塗鴉,”光彥語。
“警視廳的肖像畫家難道都死光了不成?”灰原語。
“糟透了。”柯南語。
“呃……”一隻烏鴉從佐藤的頭上飛過,順便丟下了一句巴嘎……
佐藤有點‘惱羞成怒’的吼道,“喂!你們這群小鬼,不要說風涼話好嗎?!我也沒有辦法啊,支川畫師今天感冒請假了!!!”
高木從佐藤身後拿過那幅畫,“讓我看看,額……”
看着這個超現實派外加野獸派的畫風,高木頓時感覺壓力很大,“這個……佐藤小姐,這種畫真的是沒法交給搜查人員的……”
正在一旁喝咖啡的白鳥看到這裏這麼熱鬧,也跟着湊了過來,“嗯,線條利落,畫風抽象派並且耐人尋味,但是……”撇了一眼高木手裏的佐藤的畫,故作深沉的說道。
“但是什麼?”佐藤一臉笑容中帶着殺氣的看着白鳥,“咦?但是什麼啊?怎麼不說話了?你們既然這麼會分析,看來你們一定會畫的很好嘍?那麼你們來畫得更好點讓我看看。”
“這、這個……”高木和白鳥頓時一頭冷汗……
“我不會畫畫。”高木尷尬地說道。
“我擅長的不是素描。”白鳥警官無奈。
“真是怕了你們這群傢伙了,”在旁邊早就有點看不下了的連城浩一搖了搖頭,“佐藤姐,給我吧。”
“你?”佐藤狐疑的看了一眼連城,隨手將畫板遞給了他,“你會畫畫?”
“切,”連城浩一鄙視的看了佐藤一眼,“雖然不是專業的,不過起碼比你要強。”
“這個、這個……呵呵呵呵……”佐藤乾笑了幾聲,憤憤的轉過頭,一臉殺氣的看着站在她身後剛才偷笑的高木……
“好了,小步美,把你之前說的再說一遍。”
“哦,他個子很高,”說著步美掃視了一眼警察廳里的人,“大概和高木警官差不多,然後穿着風衣,帶着鴨舌帽,鼻子下有兩撇鬍子,頭髮很長,狐狸一樣的吊眼,臉型很瘦,看上去很恐怖,還有、還有……”隨着步美的描述,連城浩一開始刷刷的在紙上畫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
“呼~~~”喘了口氣的連城浩一將手裏的畫板遞給了步美,“好了,步美,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啊!!就是他,簡直一模一樣啊!!連城哥哥你好厲害啊……”說著,步美一臉崇拜的看着連城浩一。
“哈哈,哥哥我很厲害吧?”連城浩一洋洋自得道。
“哼!臭屁的傢伙……”灰原哀輕哼了一聲,把頭轉到了一邊。
連城浩一將畫好的畫遞給了佐藤。“栩栩如生!”這是佐藤第一時間想到的詞彙,“你這個小子還真是……”
高木從發獃的佐藤手裏拿過畫板,“真的啊,連城老弟畫的真是不錯啊,但是……這個人其實也未必是縱火犯――雖然長的囂張了一點,可是也不是他的錯啊!”
“嗯?”高木看着少年偵探團臉色不善,急忙解釋道,“我只是在想,步美醬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個男子縱火啊……所以……”
“不會錯的,高木警官,”柯南說道。“你想想――要知道現在這個季節,天氣這麼熱那個人竟然拿還穿着風衣帶着手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褲子上有汽油的味道,還帶着詭異的笑容說著奇怪的話出現在縱火現場的街道中,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縱火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嗎?”
聽着柯南步步緊逼的推理,高木啞口無言,佐藤嘿嘿的笑了幾聲,一臉狡黠的看着高木,“怎麼樣,高木君,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額、呵呵呵呵……”高木只能搔頭乾笑,“沒、沒有了……”
“哼哼,”佐藤撇了撇嘴,“這個混蛋,剛才竟然偷偷取笑我……”
“在這裏說這些也沒什麼用,”連城浩一建議道。“與其在這裏推測,不如大家一起去縱火案現場看看怎麼樣?也許會找到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那我也去幫忙看看吧,”聽到佐藤要去什麼地方,在不遠處偷聽的白鳥急忙跑了過來,“順便可以開車送你們去。”
“我也去!”高木弱弱的舉起了手……
“不必了,我自己開車就可以了,而且今天我還要順道繞道別的地方去,因為剛好順路,今天對我而言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特別的日子?”白鳥疑惑的看了佐藤一眼,“難道是佐藤小姐的生日嗎?”
“不,剛好相反……”佐藤神色低迷的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再解釋了,隨後就帶着少年偵探團去了她說的地方,當然白鳥和高木這兩個護花使者也跟着過去了。
“這三個傢伙……”柯南搖了搖頭。
“是啊,”連城浩一附和道。“好複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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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字路口邊。
佐藤下車之後,將一束花放在了十字路口的一個路燈下,然後蹲在那裏雙手合掌低聲的說著什麼。
“原來如此,”看着佐藤的動作,白鳥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是佐藤小姐父親,佐藤正義警官的忌日。”
“我記得那正好是18年前的今天,佐藤小姐的父親在追捕銀行搶劫犯途中,就是在這個咖啡店門口被一輛大卡車撞倒,而且不幸的是那天下着大雨,交通很擁堵,救護車來的太遲了,不過佐藤警官是躺在救護車上在家人的陪伴下斷氣的,也算是交代了遺言了吧……”
“咦?白鳥,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啊?”聽到高木的疑惑,白鳥解釋道,“我是從目暮警官那裏聽來的,我還記得那件案子的名字好像叫……”
“愁思郎!”柯南推了推眼鏡,“那件案子的名字叫愁思郎事件,由於被卡車撞倒的警官,不斷的對逃走的犯人叫着這個謎樣的名字,所以才會被命名為愁思郎事件,當時警察還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查網,可是因為掌握核心事件的警官已經過世,所以偵查行動便停頓了下來,三年前這件事情已經過了追訴實效……”說到這裏,柯南抬頭一看,看着眾人驚訝的神色,立即為自己開脫起來,“呵呵。這是我聽毛利叔叔說的。”
“去自首事件?怎麼會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靠在欄杆上的連城浩一看到眾人討論的這麼熱烈,突然說道,“雖然我不否認國內有的人名很奇怪,可是真的有人會叫‘去自首’這個名字嗎?”話剛說完,連城浩一突然發覺幾位警員看自己的眼神明顯不對。“咦?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沾東西嗎?”
“連城,你剛才說去自首?”
“是啊……怎麼了?柯南?”連城浩一說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