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心腹歸京
莫九塵剛剛回到將軍府中，他換下黑衣，卻聽到雲風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
“將軍！將軍！有人求見！”
莫九塵放下手中的信紙，微微皺眉道：“何人讓你這樣慌慌張張的？”
走出門外一看，竟是那日和攝政王一同出征的，攝政王的心腹！
只見他身上有着許許多多的傷口，其中最為嚴重的是小腹處的箭傷，傷口流出的血經過連日的奔波已經凝成了黑色。
他見莫九塵出來，連忙捂着傷口想行禮。被莫九塵制止，吩咐雲風將他帶去內屋中休息，他坐在此人身後為他輸入內力為他療傷。
良久。莫九塵收了靈力，那個人的面色也好上了許多，他翻身跪在地上對着莫九塵叩首道：“屬下多謝莫將軍救命之恩！”
莫九塵微微擺手，示意他不必說這些，那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言。從懷拿出了一個緊緊用防水油布包着的包裹。
“將軍，這就是老王爺臨終前讓我一定要交給你的東西，另外，屬下受傷，不能保證不被右相發現行蹤，為了保險便在城外一破落村莊中藏了一人，希望將軍派人將他保護好接進京都來。”
他一路受了無數次截殺，拼了性命才有驚無險的回到了京都，想到王爺的囑託，那心腹輕聲說道。
“請將軍一定要物盡其用，扳倒那金忠元為王爺報仇！”
莫九塵鄭重的點頭，他將那心腹從地上扶起，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
果然是那金忠元暗害了老攝政王！
“你好好養傷，我定會幫父王報仇雪恨！”
書房中，莫九塵緩緩打開了那個包裹，只見那其中竟是一隻身死的大雁，其腹部被掏空，裏面放置了整個夏昭皇城的兵防布圖。下面還有一封詳細交代苻狄如何從邊關直搗京都的書信，右相狡猾，並沒有直接在書信上印上自己的私印，而是向來讓那替他辦事的太守轉交給苻狄大軍，見那太守如見他本人，信中寫着待時機成熟便裏應外合威脅皇城，事成之後右相會將邊關十三城紛紛割讓給苻狄國。
在那之下還有和那太守密謀起事的書信，之前對付攝政王的詭計正是讓那太守八百里加急送軍中有摩擦的事件給皇帝，右相隨之上書請讓莫九塵出戰。事實上暗地裏已經通知苻狄帶大軍前來，一定要讓莫九塵死在邊關，隨後再叫苻狄退軍，裝作莫九塵督軍不力，挑起戰事戰死沙場的假象。
可惜攝政王並沒有讓他如意。
最後那包裹中竟然還有一枚微微泛黃的猛獸牙齒，莫九塵瞳孔微縮，認出這是苻狄給使臣的信物——虎牙。
虎牙上篆刻着苻狄文，莫九塵大致略過，看懂其上寫着的正是以此盟誓。以證苻狄的誠意之類的話。
莫九塵將這些收好，他命令雲風將那心腹所說的人接進將軍府好生保護起來，而他自己要立刻去獄中，與紀笙歌再做商議。
這一切，都要提前了。
剛出將軍府，莫九塵卻見到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謝劍寒正站在將軍府門口。似乎在掙扎些什麼。
莫九塵不欲與他說話，他翻身上馬，時間緊急，他要即刻趕往天牢。
謝劍寒卻追了上來喊道：“莫將軍留步！”
莫九塵皺了皺眉，他勒住韁繩回頭看去，謝劍寒卻道：“莫將軍是否要去天牢？正好同路，一起吧。”
莫九塵沒空理他是不是跟在自己身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策馬向著天牢奔去。
路上謝劍寒終於藉著風聲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莫九塵，我不如你。”
那天在朝堂之上。莫九塵說了他不敢為紀家說的話，做了他沒有為紀笙歌做的事，為紀家爭取了最為寶貴的幾日喘息之機。
他知道莫九塵耳力很好。一定聽到了這句話，莫九塵卻連頭都沒回冷冷的道。
“歌兒還在獄中，我沒時間和你廢話。有事就說。”
謝劍寒自嘲的笑了笑，他一向驕傲，自然看不上同樣一身傲骨的莫九塵，所以兩人見面總是劍拔弩張，他本以為自己視為對手的莫九塵應該很在意自己這句認輸的話，沒想到自己在他的眼裏，大概只是一個陌路人。
真正的強者絕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他們只是默默的走自己的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要愛便愛，要恨便恨，通明磊落。哪怕肝腦塗地。也披荊斬棘，奮不顧身。
謝劍寒此刻，是從心裏佩服面前這個男人。
“我只是來告訴你，皇帝似乎身體出了點問題，我想這個消息也許會對你們有用。”
莫九塵這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聲音里冰寒之意稍減。
“多謝。”
兩人一路無言。京都中這幾日戒嚴深重，今日卻好像空了防守，莫九塵正心中疑慮，忽聽耳邊兩道凜冽的金鐵之聲，身後傳來謝劍寒一聲“小心”，只見他單手抵住馬背一個翻身，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馬匹被砍斷了前腿，踉蹌撲倒在地。
莫九塵目光凜冽，他看着面前肆無忌憚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黑衣人，眼中明滅不定。
謝劍寒也在他身後翻身下馬，二人背靠着背，面對着這些來者不善的刺客。
莫九塵掃視一周，發現這次的人數要比上次還多一倍，心中知道會是一場苦戰。
謝劍寒聲音冷酷的問道：“天子腳下，爾等還敢如此膽大妄為，究竟是何人指使？”
那為首的人似乎得了教訓，不再出言挑釁，也不再蠢得自曝身份，他話不多說舉起手中的靈劍，身後的人便默契的開始列陣。
莫九塵微微挑眉，他回頭對着謝劍寒道：“此陣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星靈芒陣，不過以我上次所見，只是只紙老虎罷了，頗有些有名無實。”
謝劍寒會意，他也冷笑道：“原來是逐鹿山莊那幫無名之輩，怪不得連名頭都不敢報上來！”
那為首的人明顯受了激，他握劍的手都氣得直抖，只壓低了聲音道：“你竟敢侮辱逐鹿山莊，小子，本來右相要我殺的目標里沒有你，現在我非殺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