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拿你沒辦法

第四十二章 拿你沒辦法

顏朗得意的看着多魚誇張的反應,想着,這樣狗血的情節,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自導自演。以前不屑的很。可是為了能吸引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注意,現在只好使用這麼爛的橋段了。就等着多魚把嘴裏的鑽石戒指拿出來,然後喜極而泣,撲到自己懷裏。那也不枉此行了。

可是……五秒后……

多魚的哀嚎還在繼續。她的手倒是伸進嘴裏了,可就是什麼都沒拿出來。倒有一絲絲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

“嗚嗚……我的牙……疼死了……”多魚拿手捂着嘴,疼的齜牙咧嘴的支吾着。

“啊?”這情況可是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顏朗慌了,一步跨到多魚跟前,“怎麼了?咯着牙了?怎麼還會出血……”

多魚已經疼得不能說話,眼淚都開始噼里啪啦的掉下來。顏朗不敢再問什麼。急忙叫服務員開了燈,抱起她就上車,往醫院飛奔。餐廳的經理看着兩人走得時候,都傻眼了。男男女女上他們這兒玩浪漫的多了去了。無不是喜笑顏開的離去。可是這一對。怎麼一個痛苦,一個驚慌,抱着就跑了?

醫院口腔科,醫生讓多魚簌了口,發現多魚嘴裏最後邊的一顆食牙里居然赫然嵌着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這是他從醫二十年從沒見過的事。小心翼翼的用特有的工具把那顆鑽石撬離了多魚的牙齒,多魚的痛苦才減輕一點。顏朗看着這一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次的驚喜是真真的變成驚嚇了。

“小姐的那顆牙齒本來已經患有齲齒了。骨質已經酥鬆的厲害。這次,你想試試這顆鑽石的真偽,用牙齒咬,所以這顆牙就徹底的垮了。”

醫生把鑽石清理乾淨,送到還在捂着嘴的多魚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姐,鑽石是真的。這位先生對你的愛也是真的。所以不用以損毀自己的牙齒為代價去檢驗它的真偽了。小姐的牙還需要修復,最近幾日不要吃硬的東西。等你牙齦的部分消腫了,再過來吧。”

多魚捂着嘴,看着醫生手上的罪魁禍首,再看看一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顏朗,忽然明白了這一切。‘擦,不過是吃了一頓飯,結果到頭來,毀了一顆牙不說,還要背上懷疑男朋友的罪名。天啊,為什麼躺着中槍的總是自己啊。自己明明是受害人好不好!

多魚看也不看鑽石戒指,轉身就走。顏朗接過醫生手上的戒指急忙追出去。多魚生氣,他還生氣呢。聽了損友唐子唯的建議,說要想虜獲女人的心就要鮮花美酒,鑽石相送。結果,自己都照做了。這女人的芳心沒有斬獲,倒是把人家的后槽牙給弄掉了一顆。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付出了大把的心思和票子,倒弄得個裏外不是人。

一路無語的到了家。多魚捂着已經腫起來的下頜氣哼哼的進了客廳。很意外的顏色正在等着他們回來。顏色想看看自己爹地的手段怎麼樣,對這個時而精明時而傻氣的女人管不管用。結果,看到兩個人都是青着臉進屋。特別是媽咪,還有受傷的嫌疑。這是什麼情況?顏色急忙回到自己房間,開始給多魚發短訊。因為好奇,酷酷的小顏色也變得八卦起來。

‘媽咪,怎麼了?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後邊加一個心疼的表情。

‘吃飯吃到了石頭,咯掉了一顆牙,好疼。’一個泫然若泣的可憐表情。

‘石頭?比牙齒還硬的石頭!’

‘是的。’

‘媽咪……’

顏色關了手機,想到那顆石頭,面上不僅露出一絲瞭然的笑。

顏朗端着一杯水,猶豫了一下推開了多魚房間的門。把水和消炎藥放到床頭的柜子上。多魚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生悶氣。看到顏朗來了,眼珠都沒動一下。

“醫生給你開的消腫藥,吃了才能快點好起來,快點把那顆牙……給修補好。”顏朗的語氣有點不自然,他好像活到三十,還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跟誰說過話。浪漫能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是他活了三十年都沒遇見過的事。

“不吃,死不了!”多魚賭氣的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顏朗有心想把被子給掀開,伸出手試了幾次都沒敢這個動作。是的,他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女人了。

軟了不行,硬了不行。拖着不行,抓緊討好還是不行。以為只是想緊緊抓着顏色的媽咪不放。自己心裏的對她的一點漣漪也只是男性的荷爾蒙在作怪。可是當顏色和她有了屬於自己的默契,有了真正的親情之後,他卻依然不想放棄征服這個總是和自己彆扭的小女人。

論容貌,她不如佟麗奇。論身材,他不如新來的秘書露西。論氣質,大街上隨便划拉一個女人就比她的氣質好。論和自己交心,更不能和凱薩琳相比。為什麼,為什麼在所有的人都可以割捨的時候。心裏卻是獨獨對這個女人放心不下。這個女人又是給自己下了什麼蠱,讓她受傷的時候,自己比她還痛。

顏朗在床頭坐了一會兒,見多魚始終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不出來。恐時間長了,她再把自己給憋死了,於是只能起身離開。

顏朗走了,多魚從被子裏出來,看着床頭的水和葯,思緒忍不住泛濫起來。顏朗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心裏有愛的人,為什麼又開始對自己獻殷勤起來。他在心裏到底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麼?是他孩子媽的一個角色,還是閑來無事隨便逗逗的小貓小狗。給自己過生日。還煞費苦心的想給自己驚喜送鑽戒。雖然這個驚喜搞砸了,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不能否定,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若沒有這個意外。自己收到戒指的時候,一瞬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莫名其妙?瞠目結舌?喜出望外?感動莫名?但驚喜肯定是有的。只是造化弄人,自己沒有那個福氣體會罷了,驚喜也全是在痛苦中度過。

接下來的兩天。顏朗碰見多魚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着,唯恐觸到了她什麼眉頭,又在戒指上做文章。顏色放暑假了,本來要和多魚去別墅住的。可是現在多魚需要兩天就去一次醫院換藥,住在別墅太遠,實在是不方便。再說顏朗也明裡暗裏的威脅顏色,說他再敢提去別墅住,就趁着暑假把他送到英國學什麼貴族禮儀去。小小的顏色,雖然面上不服氣顏朗的做法,可是內里還是偷偷的妥協了。

多魚那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床頭站着個人影子。她清楚地記得,自顏朗從美國回來的那晚開始,她就養成了鎖門睡覺的習慣。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不速之客是誰,又想看看這個傢伙半夜摸進她的房間意欲何為。於是多魚在矛盾的情況下一直‘酣睡’的香甜,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紊亂。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天生會演戲的演員。而顏色就是那個識得千里馬的伯樂,會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拉着她去做他的媽咪。

黑影沒有翻箱倒櫃找重要的錢財,也沒有手持兇器想要殺人滅口。只是那樣靜靜的站着看了一會兒,然後嘆着氣離開。離開的位置是門。多魚掙開眼,黑夜裏,依然能看見高大英挺的背影。‘顏朗?這個傢伙來這兒幹嘛?看自己睡覺說夢話罵不罵他么?’

第二天,多魚故意睡得很晚,眯着眼睛。耳朵卻在聽着門口的動靜。那是一種緊張又矛盾的心理,期待他出現,又怕他出現。就在多魚困得昏昏欲睡,以為顏朗不會出現的時候,門鎖忽然被轉動着。接着門被輕輕的推開,有腳步輕輕的走進來。當黑暗來臨,眼睛失去了作用。身上的其他感官就會變得敏感異常。就好像現在,多魚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就能感覺到顏朗離自己很近了,只有一步的距離。再進一步,就是危險的範圍。顏朗走到了危險的範圍內,並蹲下了身子。

強大的壓迫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多魚面上的每一個汗毛孔都能感受到顏朗溫熱的呼吸。一隻有點硬的手拂過她的額頭,面前就立刻刮過一陣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多魚恬靜的睡相差一點破功。

忽然兩片溫濕的物事貼上自己的額頭,一觸即離。等多魚意識到那是顏朗的嘴唇時,她差一點驚叫的跳起來。可是她還是差一點才能跳起來。於是顏朗離開了,多魚睜開了眼睛。黑暗裏,伸手摸着腦門灼熱的吻,嘴角一咧,竟然笑了那麼一下。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黑夜裏被人溫柔注視,臨別還有一個好像晚安吻的觸碰。多魚的心一下子跳的沒有節奏,拋卻一切不想,僅僅這樣被人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的感覺前所未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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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餘生愛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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