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國破
“給我放箭!”燕洛澤嘴角冷漠的勾起,儘是諷刺之意,隨即眸光露出陰騭的冷意,仿若碾死螞蟻一般的下起命令。
一瞬間,高台上早已佇立的羽箭紛紛安排妥當,架在城牆上,所有的箭頭全都對準了魏靈兒。
“小心!”周圍的魏氏之人皆是大聲吼着,心頭早已揪成一團,替眼前的女子捏把汗。
“公主!”臣民大喊着,希望她能躲過去。
魏玥兒沒想到燕洛澤竟是如此奸詐小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一根根長箭朝着高台猶如下雨般的朝她飛來。
在這狹窄的牢籠里,她插翅難飛,猶如一隻無法逃脫的野獸,正等着被殺。
霎那間,當所有人都以為魏玥兒這次死定了的時候,只見她飛旋轉身,閃躲間,避過那一根根要人命的箭。
而其他早已不再清醒的男子,卻一個又一個死在了這奪人性命的箭雨下。
“燕洛澤,你欺人太甚!”魏國皇帝氣急攻心,見魏玥兒渾身是血的躲着,眼瞧着自己的兒女都要死在箭下,
身為魏國皇帝的他,早已恨意滔天,再也控制不了。
饒是被束縛,可此刻的他掙脫,抽出一把長劍直指向燕洛澤,猶如飛蛾撲火般只想同歸於盡。
凌光一現,正沉浸在看好戲中的燕洛澤,眼眸一轉,剎那間,將身旁之人的佩劍抽出,隨即一個閃躲,從背後直接戳入魏皇的後背正中。
劍尖從胸口穿出,帶着紅光,在烈日的照耀下,更是駭人。
而魏皇的口中頓時湧出鮮血,染紅了衣襟,順着嘴角滴落在地,可眼睛卻依舊還是死死的盯着燕洛澤。
“不自量力!”輕嗤一聲,燕洛澤連劍都懶得拔開,隨即接過侍從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心。
“皇上!”
“陛下!”
眼見着魏皇倒地,魏室宗親一個個都極力掙扎,恨不得全都奮勇而上,魏國臣民怒氣攻心,一個個掙扎着,將士們則是大吼着上前準備造反。
為了保護唯一倖免的公主,他們衝鋒上陣,恨不得以一敵百,可在燕洛澤的眼神示意下,城牆上的羽箭蜂擁而至,將所有的魏國士兵一一射殺。
“陛下……”魏國皇后直接吐出一口血,身心都好像空了,看着自己的國君倒地,她的天也塌了下來。
“皇後娘娘……”
眼見着皇后也倒地,所有人都在大喊,魏國已然國破家亡。
魏玥兒冷漠的看着這一切,直到看見遍地的鮮血和屍體,她才理清了思緒。
被人關起,這麼多人爭相救她,公主?皇上?皇后?將士們為了她全都陣亡。這樣的場面聯繫在一起,她也認清了這具身體的身份。
她是這個國家的公主,那麼多人為了她而死去,不管她是不是本尊,這一刻,她都帶着滿腔的恨意。
此刻周圍都是屍體,而她渾身是血的站在牢籠里,猶如一隻嗜血的野獸,那眼眸正直射在得意萬分的燕洛澤臉上。
一朝穿越,亡國公主,父母雙亡,國家被滅,而剛才那雙雙離世的皇帝皇后,便是她這具身體的父皇母后。
血脈相連,她的心頭一陣刺痛,來不及悲傷,忽而看到一騎人馬大吼着“殺啊”朝着這邊趕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來人方向,而臨行在前,沖在最前面的先鋒,頭戴盔甲,劍揮八方,帶着洶湧的恨意,騎着馬飛奔而來。
“太子……”魏國臣民大喊着,而此刻的太子魏軒猶如戰神下凡,大殺四方,他揮兵而來,饒是知道是條死路,饒是傷痕纍纍,他也要將自己唯一的妹妹救出來。
“公子,你說的果真如此……魏軒果然來了。”看着來人,小侍驚嘆不已,原以為這計謀如此明顯,魏國太子定不會趕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道理他該知曉,可這魏軒明知有計,卻依舊毅然而然的帶着人馬前來營救。
“魏國皇室和睦,父慈子孝兄恭妹謙,這魏軒疼愛妹妹之心眾人皆知,此刻來,也當屬有情有義,只是……”韓凌穆話說道一半,忽而輕嘆。
他清冷絕塵的臉上露出一絲愁容,那高束的長發在這偌大的冷風中飄然,猶如嫡仙般遺世獨立。
“燕洛澤,你無情無義,枉我父皇母后對你曾多番照拂,可你卻恩將仇報,滅國我,毀我江山,你這樣的人不配為君!”
魏軒一柄長劍指向燕洛澤,滿腔的恨意終化為這句話,而眼眸卻忽而轉向自己唯一倖存的妹妹。
見她渾身帶血,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滿是傷口的狼狽之態,他心生痛苦,只恨自己來晚了。
再環顧四周,滿目皆是魏國將士屍體,而目光觸及魏皇魏后遺體時,瞳孔放大,眼角沁出淚花,卻極力隱忍,恨不能手刃仇人。
“我無情無義?呵,魏軒,究竟是我,還是你們魏國矯揉造作?今日我不過是在報仇,又有何不配為君,倒是你,只怕沒這命了吧?”
燕洛澤出言嘲諷,今日原就為了將魏軒引出,原以為這局或許沒用,可此刻看到他帶了這些人馬而來,不禁令他佩服。
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況且他們陣營不同,自是沒有道理可言。
“你!放了我妹妹!”眼下魏國皇室只剩他兄妹二人,這一次,他定要將她救出。
“好,放了她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燕洛澤眼眸一轉,似是又有陰謀詭計。
魏軒眼眸含恨,可唯一的親人卻在仇人手中,饒是他再不願,卻也只能被他牽制。
“什麼條件?”他一臉防備的看着眼前男子。
“她可以出去,而你,需得進籠里。”燕洛澤勾起唇角,看似在笑,卻滿臉陰騭,那眼神里透着令人心生冷意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