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納側妃
如果被蕭塵知道明宗的心思,他肯定會說一句,刀不是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蕭塵頭上的傷已經好了,傷口的結痂掉了以後也沒有留疤痕,總算沒毀容。
蕭塵離了皇宮就直奔太師府。
到了太師府司馬彥昌和兒子行禮迎接太子殿下,可謂給足面子。
蕭塵扶起司馬彥昌,“太師,你可折煞孤了。”
“禮不可廢,不然會有損殿下清譽,那就是老臣的罪過了。殿下是來接瑩萱的?”
司馬彥昌笑眯眯地看着蕭塵,想看看這個太子是不是真的開竅了。
太子妃不宜長住娘家,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司馬彥昌就是想看看蕭塵會怎麼應對,要擱在從前,估計當晚蕭塵就得遣人把司馬瑩萱帶回東宮,這次居然等了月余。
“聽說岳母大人病了,我本來應該早點來探望,奈何御醫叮囑我月余方能出門,”
“殿下言重了,白容已經大好,瑩萱這次實在不像話。”司馬彥昌搖了搖頭,彷彿有點惱怒。
蕭塵心想,老狐狸,先給你點甜頭嘗嘗,“這次好在有瑩萱在岳母床前盡孝,孤的心才稍安。另外,我剛才已經見過父皇,為岳母大人請封一品誥命,以全我的孝心。”
司馬彥昌盯着蕭塵,之前他揣測蕭塵也許因為墜馬而有了危機感,才開了點竅,如今看簡直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蕭塵不說別的,光是君臣之間的譜就端的十足,別說甜頭,就是好臉色都不曾給過他們司馬家。
“這不好吧,本朝還沒出過誥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司馬學智並不覺得冒這個頭有什麼好。
“岳母是太子妃的母親,司馬一族忠臣輩出,這第一誥命不出自司馬氏,誰還敢受命?只可惜我沒能說服父皇。”
蕭塵說這話有些大逆不道,皇上的旨意誰敢不受,可是蕭塵現在得趕緊和司馬氏捆在一起,借司馬家的勢力站穩腳根。
“太子有心了。”司馬彥昌笑眯眯的說道。
“之前我同首輔說的事,太師考慮的怎麼樣了?”蕭塵知道,司馬一族還是以司馬彥昌為尊。
司馬彥昌捋了捋白鬍子,“陛下看似不理國事,並不是真的撒手不管了,要他下個旨意,也真不是件容易事,我想殿下為白氏請封誥命時就體會到了。”
“難不難要看對象是誰,孤想太師一定有妙計,助我成事。”
“殿下真的如此急迫?何不徐徐圖之,我保證殿下可以順利繼位。”
“不是孤不信,只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父皇這次可以杖殺孤的馬,下次就可以杖殺孤的一個侍衛,甚至一宮奴婢,孤豈能安寢?”
司馬彥昌沉默不語,似在權衡,司馬學智也不知道父親會如抉擇,但今天蕭塵的表現出乎他的意料,蕭塵倒是明白自己的處境危若累卵,這當中自然也有司馬家的功勞在裏面,誰讓人家以前不領情,那何必給他人做嫁衣。
“祖父,太子妃多年不育,但以後的太子必出自司馬族氏。”蕭塵緩緩的說道。
這一語讓司馬彥昌定住了,司馬瑩萱嫁給蕭塵三年都未有所出,雖然未必是瑩萱有問題,但為以防萬一,司馬家曾想送族內的女子去太子府為妾,卻被蕭塵一口回絕。
司馬彥昌一度覺得蕭塵這步棋他走錯了,想不到如今竟然峰迴路轉了,“殿下有命,老夫自然會鞠躬盡瘁。”
“多謝祖父大人成全,不知需要孤做什麼嗎?”
司馬彥昌和司馬學智對視一眼,“殿下靜觀便可,太子殿下先回宮吧,此事我自有計較。”
蕭塵人雖然在東宮養傷,足不出戶,但讓金寶搜羅了不少信息,他是從資訊時代穿越過來的,深知信息不對稱的後果很嚴重。
司家族世代興旺是因為司馬氏的先祖在國師勢微時有恩於國師。
國師就是京都道觀的觀主,誰也不知道他多少歲了,總之是不老不死之身。
雖然這國師只是掛個名,不理朝堂事務,只管人間香火,可畢竟是得道仙人在人間的代表,哪一任帝王都是要賣些面子,所以,司馬氏的勢力越來越大,以至現在的明宗感到倍受掣肘,卻也不敢對司馬氏如何,也算是明宗懶於朝政的原因之一。
所以蕭塵找司馬彥昌來破除他的現在的困境,正是對症下藥。
司馬瑩萱回宮前父母叮囑她對外要宣稱這一個月在家侍疾,該做的戲還是要作的,不然不就是明目張胆的欺君了嗎?
回宮的馬車裏,司馬瑩萱與蕭塵相對而坐,“你們有什麼事瞞着我?”
蕭塵在思索司馬家會出什麼招來助他成事,一臉沉思。
“蕭塵!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蕭塵的目光移到司馬瑩萱的臉上,眼中有一抹厲色,“怎麼了?”
司馬瑩萱被蕭塵盯得心神一緊,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怎麼蕭塵的眼神完全像另一個人,“我問你,你們背着我在幹什麼?”
“你說的你們是誰?”
“你和我爹,我祖父。”
蕭塵掀開車窗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心想,自己上輩子只恨沒銜着金鑰匙出生,這輩子倒是富貴無比,但也沒覺得順心到哪裏去。
“想知道,就自己問你爹去。”蕭塵轉過頭淡淡地回道,意思是我懶得說。
“你什麼意思?!”司馬瑩萱杏眼圓睜,她是首輔嫡女,後來又成了太子妃,大演國敢給她臉色看的人就沒幾個,但肯定不包括蕭塵。
蕭塵嘴角一挑,眼中若含冰霜,“真的這麼急着想知道?司馬家怕你生不出孩子,所以想再送幾個司馬家族的女子也就是你的那些姐姐妹妹,進東宮。”
司馬瑩萱不可思議的看着蕭塵,氣的回道,“你什麼意思,你想從司馬家納側妃?你說過你不會納側妃的!”
“是,我是說過。”
聽到這話司馬瑩萱鬆了口氣,她還當蕭塵要反悔,還沒等她心神完全放鬆下來,蕭塵補了一句,“但孤還是答應你祖父了。”
“你出爾反爾,你是不是男人?”
蕭塵不在意的回道,“此一時彼一時,你要是侍奉的勤謹一些,也不會讓別人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