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為君抱紫金,一曲辱清明
黃允冬在司徒謁的述說中得知,綢繆之論的全部經過。
冷笑不止,什麼綢繆之論,還不就是潘幽司寇的發言台?
規劃天望山的地盤般,只要是司寇贏允許的,才會同意分配?
也幸好紫玄司徒、青光鄭家、黃霞琉光不會有求與潘幽司寇。
否則,以綢繆之論的架式,哪裏還有自主的權力?不會被他吞噬乾淨才怪。
想到這裏,黃允冬才想起琉光古城的時候,曾聽說,潘幽司寇正在網羅江湖百家。
廣招江湖人為門生。
看這回司寇贏對綢繆之論資源的分配,可不就是說明這點么?
天望山刮搜的民脂民膏,給了無陵台做天大的人情。
讓司寇贏得去用來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最完美的工具與手段。
那些得到了好處的門派,都是提前來過無陵台走後門的。
而聽迅趕來的家主,與三大世家交好的,在綢繆之論,根本說不上話。
黃允冬看了眼暗檀將軍面色鐵青。
明白了此回的綢繆之論青光山地帶,圍繞着絕塵囂的,被無陵台打壓的徹底。
她再看過去,高依依已經昏睡在了鄭魯青身邊,還能看到鄭魯青臉上有兩黑眼圈。
她又是想笑,又是很惱。
依附青光山的,西北宋家主宋敬坐在無陵台,不斷拿錦帕擦汗,下意識的,與青光山靠的更近。
宋敬生怕會惹出什麼事,從而無法再出潘幽司寇的地盤。
黃允冬咬了口糕點,也不顧七哥是怎樣想的,直接道:“司寇贏果然是只老狐狸。
七哥四公子,無陵台打壓青光山,已經有了隻手遮天的架式,大哥義秋候在台上主持能忍?”
黃承坐在她旁邊,遞了杯茶過來道:“允冬,無陵台會這麼做,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搞出這個陣仗來對付青光山,還不知有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們呢,別著急,三姐八妹九妹來了。”
嗑嘭
黃允冬咬了舌頭,初時沒反應,等嘗到血腥味,柳眉微蹙嘴唇一扁,難受的要哭。
司徒謁順勢將人帶身邊,低頭撫身嘴對唇,一吻落下嘴角也有血腥,好笑道:
“你仇視她們為什麼傷自己,這下好了吧,還痛不痛了?”
“啊?”黃允冬有感那人是無賴,總吃豆腐還沒完沒了的。
等到反應兩人姿勢銷魂,漣漪的雙眸帶絲憤怒道:“令君候你甩賴。”用手指向他,想要推開人。
司徒謁羽扇一拍,單手將人握固在身邊道:“我是分散你疼痛呢,你不知感恩還說我無賴。
怎麼?你是還想再去找個更無賴的來?我不介意出格一點。”
“你…”黃允冬咽了口水,還能不能正常勾通了?於是道:“大庭廣眾之下,令君候你形象呢?”
“呵呵。”司徒謁有些好笑,隨後又俯身而下。
黃允冬緊張的退開了點位置。
司徒謁嘴唇輕輕的在人耳邊,呵着暖暖的氣,微微以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語氣道:“你說呢?”
說完似得逞,用羽扇遮住半邊臉,才低低的道:
“你的形象很高嘛?在琉光古城偷窺,動不動與人大打出手,去採蓮還能將船采出個窟窿……”
“停。”黃允冬一絲絲黑色的蒼生怨從體內冒出,往七竅流通,似要汲取血跡。
司徒謁溫文儒雅的面容開始還好,待見到那絲蒼生怨后,握扇的手緊了緊。
黃允冬忽略他的扇柄已經彎曲道:“令君候可真是神人啊,連這個都能算到。
真是讓允冬顏汗,就不知你在深嶺側成峰是幹什麼?”
隨後似反問:“哦對了,令君候在紫玄司徒日夜研習古曲,不知可有結果啊?”
黃承在她身邊,將人帶到自己那,用手一敲道:“允冬,哪有你這樣的人?令君候是為你好。
你怎麼領了情還不知足?這三天來,他不斷為你傳送紫元穩固蒼生怨,你還得理不饒人了?”
“七哥。”黃允冬鼻子有點發酸。
七哥對自己的蒼生怨,寧願以血來餵養。
那人卻會以紫元掩住蒼生怨,不讓它傷自己。
可是他們都忘了,蒼生怨又怎麼會傷自己?
水靈心早已成為自己的生命體。
只要自己不下凰令指命,蒼生怨就算汲取再多的他們的血元、靈元也是徒勞無功。
因為自己並沒有下令讓它們四處獵奪,所以加強、鞏固了它們就是讓自己更難控制。
她並沒有將這些相告。
凰令為凰命激發深層,卜心決等因素改造而成。
有了平山天順城的五條靈脈,她可以源源不斷的勾通靈元與靈凰戒。
蒼生怨與自己的關係:只為自己以平山天順城所藏的五條錄脈去控制蒼生怨。
為君抱紫金,一曲辱清明。她垂眸道:“我…並沒有讓他為我傳送紫元,是他自作多情了。”
轟隆隆,司徒謁皺眉,翩翩公子的形態不復,眼裏所現的為動容,怒容猶如燒盡自身。
轉眼看着她,似乎能在她身上盯出個洞,隱藏的怒意,也在慢慢燃燒。
猶如只要她再說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就可將所有理智都擊潰。
更似只有將人融入骨髓,才可把殘缺的不全給填充。
黃承看了眼她的容顏,心痛一閃而逝,將人帶走道:
“令君候,允冬睡了一覺醒來愛瘋言瘋言,我與大哥在琉光古城都拿她沒辦法,你別”
司徒謁道:“讓她說。”
黃允冬道:“七哥你住口。”
黃承道:“我說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不知體諒他人?允冬,令君候好心不可浪費。
令君候,允冬我先帶走了,綢繆之論結束還有聚寶盆之會,那才為重中之重的。”
他說完,也不顧司徒謁在琉光古城的所在之地,與司徒慧對眼。後者會意拉着四哥離開。
可是,司徒謁運元一帶,帶過黃允冬不讓人走,雙眼充血道:“允冬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嗎?”
“不如讓江南人都聽聽,琉光古城的十姑娘會說出什麼話來?”
黃承不知何時被司徒謁以紫元定住。不止他無法走動,司徒慧也無法出聲,只好坐在旁邊。
黃允冬心驚,他的修為,到了什麼地步,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