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唐門與魔教勾結,你這唐門大弟子搖身一變就成了靳龍教的左膀右臂。如今被我抓住,我同你說,告知我一個秘密,我就可以給你一條生路。生路就在眼前,要,還是不要。”

施理雖然被捆着,卻是一點不着急。

如今彭宇歡說給他個出路,他不急,赫瑅玦卻急着道,“彭嗣子什麼意思,一個魔教之人,空口白舌說的話,怕是沒法叫人信服的!”

“赫嗣子又是什麼意思?這人求生,就不能給?我們是正道中人,又不是魔教,總要給人分辨的機會。況且,我好像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過。倒是赫嗣子,看起來…”他語調一揚,冷笑一聲,盯着他道,“很是緊張啊~難不成,我剛剛,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他這話,叫赫瑅玦血氣上涌,“你,你明明…”

“瑅玦,不得無禮。”赫旁風連忙制止他。

“呵!”地上被扔在那處的人,忽然一笑。“正道中人~”他重複着彭宇歡的話,似乎在掂量什麼。眾人各懷心思,施理眼眸一起,眼神落處在赫旁風身上,笑談與他,“赫盟主好本事啊~藏人藏了這麼久,不知道,東西是不是能藏更久。”

藏?藏身?人?東西?

污衊!

赫瑅玦嘴角都在打顫,這是要污衊父親!

赫瑅玦提起長劍,立時就想去解決了這人,這雖是下策,可若再留着此人...

一人伸手拉住,他還是被赫旁風拉住,赫旁風壓低聲音在赫瑅玦耳旁言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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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亭里,

簡魚站在煙雨閣的亭子裏,她的身旁站着一個年輕女子。她開口,同身邊女子言,“離山喜歡來這煙雨閣,是我很不明白的一件事。這亭子和其他閣院的亭子,也沒有什麼兩樣的,不知道他在裏面吃酒是能吃出什麼花樣來。”

“聖女慎言,切不可議論魔君。”

簡魚回頭瞧着這姑娘,慎言?

她回過頭,心裏,卻並算不出這姑娘的想法。只是覺得,她,不像自己。“施雯,你哥哥怕是回不來了,就同我表哥當年一樣。你今後是要繼承這聖女的位置,繼承我的衣缽的。如今此位,你如今何看?”

“聖女如何看,雯兒就如何看。雯兒是剩下不多的族人之一,斷不會因小失大。”

“好一句因小失大。可在前聖女看來,父母兄弟之命之情之恩,堪比天大。”簡魚自己說完一笑,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對這孩子說這話。施雯有些無措,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簡魚目光散出,淡淡道,“到底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回吧,活不活的是哥哥的本事。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哥哥,定會作好這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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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理被捆手捆腳,抬頭看着這些人,吃力的挪挪身子,坐正在地上,等着,等着戲開場。

他自然心知,他來,留不留的命在,早就不打緊了。

“爭,就沒意思了,我們這麼多人殺人,可不是閑的慌。”他扭頭,正經八百的看着赫璞璠,問她,“赫小姐不想問問,我的人,”他拿眼光指了那些地上的殺手,“做的這場貓抓耗子的遊戲,有趣沒有。還是…”他狡黠一笑,“小姐的劍,應該再斷一把,再換短點兒,換成那合手的佩劍。”

“閉嘴!”赫瑅玦青筋暴露,掙脫開父親,拿劍指着施理。施理卻一副不急不燥的模樣,看着去,賊嘻嘻的很。

可這話…“茂林集市上那些伏擊過我的殺手,是你派來的。”赫璞璠不自覺的前步,她想知道,“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赫家的女兒,”

“住嘴!!!”赫瑅玦大吼一聲,長劍出落,直接於施理眼前。可錚的一聲,一桿銀槍擊落長劍於側。

一個男子走到彭宇歡身旁,“舅舅,我這一槍,是不是及時雨啊。”

可在赫瑅玦喊出那住嘴二字時,施理的話卻已經出了口了。“因為你是陳家的遺孤。”

即使語落清淡,陳家的遺孤,這後半句,到底是被大家,都聽見了去。

赫璞璠不甚明了,她看看身後的姐姐,那人的眼中,是同她一樣的疑惑。而再看去赫家父子,瑅玦的暴怒,與父親的默默不語,又似乎在印證着什麼。

“父親。”赫璞璠鄭重的喚了句父親,赫旁風終於不再無動於衷。

他抬頭瞧瞧女兒,又看着對面而站的彭宇歡,“這魔教中人,出言顛倒了些。”

“爹!”赫瑅玦卻不管不顧的,“什麼顛倒,明明是空口白舌,胡亂攀蔑!”

“好一句攀蔑。”彭宇歡忽然鼓掌,“赫嗣子不覺得,你此刻,過分的,激動了些。”

彭宇歡的話之中論的何意,聰慧如赫璞璠又怎的不懂。

赫瑅玦忍着低頭,沉聲道,“我沒有。”

“從前有一人~”施理瞧着他們,赫瑅玦卻目如刀子,“赫嗣子這麼看着我幹嘛?我不能講個故事嗎?”施理一笑,繼續道,“從前有過那一人,曾以一己之力,火燒綠棗村及臨近的那十幾個村落。也是那次,龍魔亭帶領魔教中人與正派武林開戰。那時候,瞧瞧你們,輸的有些難看啊。”

韋鋒的並不想要這些無用的話,他要致命的話,話多了,變數也大,“你該說的是保你命的東西,別扯那麼多話。”

“韋家二爺,別急啊~我們這位大小姐,怕是連陳臻楣是誰,都還不清楚呢。”

“陳臻楣是誰?是她們的生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要你這個魔教來說什麼。”

“非兒,舅舅可叫你說話了。”彭宇歡身邊的男子聽了,笑着恭謹作揖,“舅舅說的是。該說的,還要這人說。”

“陳家的遺孤,現在站在我眼前的,赫家大小姐和顧家大小姐。兩位,安好否。”

“你這人…”赫瑅玦被赫璞璠伸手一拉,他回頭,見她拉他,緩緩叫了她,“璞璠。”

“你住口。”她看着這人,又看看林間的眾人,再抬頭,瞧瞧這已經高過她一頭的赫瑅玦。

那廂的施理,又緩緩開口言道,“恭盛十三年三月十二,赫家張氏夫人產子,長子嫡出,得上族譜。恭盛十三年九月十八,陳家臻楣產得一雙雙生女,娉婷婀娜,其中一個,被張氏夫人養於赫府。”

赫璞璠到底是聽懂了這人的話,她眼神凌冽,語調卻平緩的緊,“你這意思,我不是赫家的孩子,不是張氏的孩子。是...我弟弟說你空口白牙的攀蔑與我,我也覺得,並不是假。凡事講的都是證據,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說這樣的話。”

“證據?樣貌算不算?”施理冷笑一聲,“你與令姐一般無二的樣貌,一個長於顧府,一個長於赫府。不一樣的生辰,你不奇怪?也是,你母親,不,養母,肯定給了你可以信服的的解釋,來圓她的謊。而你,也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那好了,這樣,不如叫我們再多瞧一幅畫。”

施理眼神瞧過彭宇歡,彭宇歡身旁之人很合時宜的展開一幅丹青。畫上之人,卻是與她們姐妹二人有着八九分的想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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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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