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控制不住

第4章 手控制不住

朱氏退無可退,臉都被氣腫了,還要尬笑着回答,“是得退親,我等會兒就會跟你爹商量。”

花顏沒再咄咄逼人,乖巧的向朱氏道謝,少不得上演一場母女情深的戲碼。

實則,花顏心裏跟明鏡似的,倘若真是柳家公子相中了她,小門小戶的花家要拒婚恐怕沒那麼容易。

她不過是要逼朱氏當眾表態而已,方便以後行事。

朱氏勉強答應了,正扶花顏起身,一直躲得遠遠的花朵兒卻沖了過來拍了下蹲着的朱氏,大聲說,“商量什麼,讓她嫁呀……”

花顏犀利的眼神射向花朵兒,瞬間變臉,伸手撈過花朵兒的頭,迫使她的眼睛對着自己,花顏笑得異常邪魅,“來,我們單聊!”

難怪方才花朵兒一直躲得遠遠的,原來是她唆使原主上吊假死逼家裏人去退親,卻調換了原主用來上吊的剪得要斷不斷繩索,結果假死成了真亡。

一個小姑娘怎麼如此惡毒,花顏想想都膽寒,如果不是房梁斷了,她穿越過來還得再死一次,新仇舊怨不能不報。

花朵兒的到來給了花顏新的靈感,現成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賤……你放開我。”花顏有恨,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花朵兒吃痛,叫嚷的同時右手成掌朝花顏呼過去。

花顏瞥見,抬左手肘格擋,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啪啪”扇了對面的人兩耳光。

“你怎麼打她?”朱氏震驚,本能的問了句,花顏扭頭,還笑了笑,心平氣和的道:“我沒想打,就是手控制不住。”

朱氏聽了那話又氣又樂,心想這下婆母絕不放過花顏。

花朵兒被打懵,捂着腫起來的燒餅臉,淚花在眼眶裏打轉,賤丫頭居然敢打她?

在場的人也都懵了,誰能想到受氣包花顏敢對周氏捧在手心的老閨女出手。

片刻之後,花朵兒哇一聲哭出來,鬼哭狼嚎的喊:“娘啊,賤丫頭打我……啊啊……”

她哭得越大聲,花顏越開心,先抽她兩巴掌當利息,總賬稍後再算。

不過,揍了小的,老的應該快出來了,花顏剛想到這裏,屋裏的周氏罵聲響起,出來時手裏還拿着根大拇指粗細的木棒。

花顏顧不得身上疼不疼,急忙起身,又發現地上躺着個錢袋,立馬撿起來塞進懷中。

稍稍一想,可能是那兩個人的,看來她剛才不是做夢。

撐腰的人出來,花朵兒哭得越大聲,周氏氣得發抖,舉着木棍指着人群中的花顏,怒問:“你個砍腦殼死的為啥打朵兒?”

如果不是怕打到旁人,周氏就不僅僅是動口那麼溫柔。

“她先出手打人,我是正當防衛,總不能像以前一樣愣着讓她,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問娘,還有鄉親們都看見的。”

周氏自是不會問,她哪能不知是花朵兒先動手,只不過接受不了花顏敢反抗的事實,也心疼老閨女的大腫臉。

“朵兒是長輩,教訓你怎麼了?你個不孝的狗東西要翻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周氏嚷着就衝進人群,花顏一邊遛她一邊反駁,“她一個殺人兇手算哪門子長輩?奶奶應該教訓你閨女才是。”

此言一出,村民們開始熱議,“怎麼回事?”

“不知道呀,聽花顏怎麼說吧。”

“花顏那話說得不想是無中生有,否則周氏還不得打死她。”

聽見周圍的議論聲,周氏捂着額頭甩了兩下,賤丫頭這是要毀了朵兒的名聲呀。

“住嘴,你胡說,朵兒什麼時候殺人了?”

花顏煞有介事的嘆了口氣,“我原想着家醜不外揚,殺人這種事關起門來說,以免讓外人看笑話,說花家家風不正,既然奶奶問,我只好說了。”

看戲不嫌事大的人興奮的催促花顏快講,她才開了個頭,就聽花朵兒道:“你不是說什麼事都忘了,怎麼還記得?我只是出主意讓你上吊,換掉……”

“朵兒!”周氏大吼一聲,朱氏扯了扯花朵兒的衣裳,婆媳兩個差點被花朵兒給蠢哭了。

花顏鼓掌,笑着對問她的人們說,“她自己承認了,我還是不再說的好,否則你們走後,我肯定被打得皮開肉綻。”

話說一半最引人遐想,想必他們腦補比她的講述更精彩。

周氏憋了半天又才狡辯:“你沒死,朵兒就不是殺人兇手。”

“沒死是我命大,花朵兒的的確確做了殺人的事,奶奶也收手吧,我現在身體很虛,提着一口氣而已,你一棍子打下來就可能真成殺人兇手。”

周氏不動也不吵,感覺胸口一股氣堵着上不來也下不去,耳邊又響起花顏的魔音,“謀殺侄女的惡名傳揚出去,怕是沒人願娶個惡婦回家噢。”

花朵兒原本是個搶手貨,但周氏對女婿特別挑剔,感覺誰都配不上她老閨女,以至於花朵兒十六歲還沒嫁出去。

而此時,原本有意與花家結親中年婦人打算悶不吭聲離開,卻被好事之人問起親事,她直接說沒有那樣的事就走了。

周氏和花朵兒本來瞧不起那家,但此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尤其聽到有人輕聲說,“誰家有那麼多人給她害?今天弔死一個,明天淹死……”

花朵兒在譴責和議論聲中徹底崩潰了。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賤丫頭自己要死,她偷偷喜歡文宣才不想嫁人,我……我是幫她。”

“你幫忙要命,我懂。”

花顏捂着突然絞痛的胸口,原主究竟有多麼喜歡那個文宣?一聽到那個名字她就心痛,還隱隱的悲傷。

花顏在心裏說,你折騰也沒用,我不會接手你的感情。

她從人們口中得知文宣姓徐,是個逢考必出事故的倒霉書生,二十歲連縣試都沒考過。

原本也是受人追捧的人物,如今過氣了。

花朵兒的狡辯蒼白無力,沒人信她幫忙的鬼話,反倒對她親昵的稱呼男人的名字感興趣。

周氏見狀,吩咐朱氏把花朵兒帶進屋,放軟語氣對花顏道:“朵兒是有錯,打她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得把錢還給我。”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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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農女有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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