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善後與鑰匙
“訓練家?我沒聽錯吧。”,船上乘客見豹紋男子對何仲月跪地求饒,一臉震驚。
要想晉級到訓練家,沒有數年的苦功是很難辦到的。
按理說,成為訓練家的人,一般都是成年人。
眾人沒想到眼前的訓練家,卻是一個黃頭髮的小孩,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武鬥鎮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對啊,不是說武鬥鎮最年輕的訓練家是道館館主藤樹。”
“那他難道是藤樹?”
“不是,藤樹的頭髮是藍色,而這個人是黃色。”
“居然比藤樹還年輕。”
船上的人,不少認得藤樹,對於比藤樹還年輕的何仲月,不由嘖嘖稱奇。
豹三雖然勢力很大,壟斷苦無島的娛樂行業,威名赫赫。
可比起身為訓練家的何仲月,那就差遠了。
雙方的社會地位,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想到這,船上不少遊客看着何仲月的目光,徹底變了。
“怪不得不怕豹三手下,還那麼有底氣,原來他是位訓練家啊。”
眾人不約而同地想道。
“這個小孩居然是訓練家?不可能。”,緊挨豹紋男子,一直想讓何仲月把精靈收入球內的那位老人,他臉上肌肉不斷跳動,雙瞳閃過悔恨之色。
訓練家的地位在這處精靈世界相當高,別說是苦無島,就連附近的海域,再加上武鬥鎮,實力達到訓練家這個層次的人,都不超過十指之數。
就連武鬥鎮最強的武鬥道館館主——藤樹,也不過是位訓練家。
何仲月看起來如此年輕,就是位與藤樹比肩的訓練家,他未來的成就比起藤樹,恐怕只高不低。
“完了,剛才言語上得罪他了,萬一他報復,我該怎麼辦?”,老人身旁,之前對滿充出言不遜的那個年輕男人,癱坐在地,驚駭莫名。
此刻,年輕男子面色灰白,腸子都悔青了。
何仲月居然是位訓練家,年輕男子哪惹得起。
假如何仲月早亮出身份,縱使借給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口胡。
本以為是個隨口就能嘲諷的存在,鬼知道竟然是要年輕男子一直仰望的訓練家。
豹紋男子的三名手下,見豹紋男子下跪,又喊出那番話,頓時臉色都白了。
“大師饒命!”
“大佬饒命!”
豹紋男子的另外兩名手下,紛紛丟了槍,跪地求饒。
唯有拿槍頂着船長太陽穴的那名手下,進退兩難。
利歐路睜眼,看向何仲月。
“殺。“,何仲月淡淡道。
下一刻,何仲月身前的冰藍色光幕微微顫動,三枚卡在光幕內的銅製子彈,驀然掉轉方向,瞬間彈射向豹紋男子及其手下。
豹紋男子與跪地的兩名手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子彈洞穿頭顱,雙目失去光彩。
“大師饒命!”
之前緊挨豹紋男子,叫囂着讓何仲月把精靈收入精靈球內的老人與年輕男子,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涕泗橫流。
他們兩個連滾帶爬,狼狽地逃下船。
何仲月對於他倆的行為不予理會,而是將目光落在豹紋男子的最後一名手下身上。
唯一那位倖存的人,正是拿着槍頂着船長的兇悍男子。
他之前忙着戒備船長,故而沒辦法向何仲月開槍。
見何仲月乾淨利落地解決掉同伴,挾持船長的兇悍男人面如土色,雙手發顫。
“唉。”,船長輕嘆口氣,背在身後的手,沖船頭的兩隻愛心魚,打了個攻擊手勢。
頓時兩道拇指粗細的水箭,自兩隻粉色愛心魚口中噴出,化為兩道寒芒,割開了最後一名豹紋男子手下的脖頸。
“噗!”
原本挾持着船長的兇悍男子捂着脖子,栽倒在地,雙目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之前老實配合的船長,為什麼會突然暴起,對他出手。
“反正惹了訓練家,你都得死,誰知道你會不會死前拉我墊背。”,船長彷彿看出兇悍男子眼中的疑惑,他從腰間掏出匕首,又往兇悍男子的心臟位置補了一刀,隨後搖頭解釋。
等船長毫不客氣地,把豹紋男子與他三個手下的屍體搜刮完,倒是發現了不少金幣。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豹紋男子身上有一把造型古樸,足有拳頭大小的金屬鑰匙。
這把鑰匙材質非金非銀,尾部雕刻有白色羽毛。
何仲月注意到原本漫不經心的船長,在見到這把鑰匙時雙目放光,他有些躊躇地偷偷抬頭望了何仲月一眼,似乎想把它收入袖中。
但當他目光與何仲月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后,頓時一個激靈,老老實實地把鑰匙放下。
“大師,請笑納。”,船長腆着臉,把所有收穫放在利歐路腳邊。
何仲月看了一眼,除了四把他較為中意的手槍外,還有金幣與一些雜物。
別看那些槍械對何仲月的攻擊,全部被利歐路化解。
可它們對於擁有人類脆弱身體的何仲月來說,用來防身,是相當實用的。
畢竟,除非實力達到訓練家級別。
否則訓練家學徒的精靈,對於小口徑輕型槍械的威脅,還做不到能夠完全無視。
“這些東西是你應得的。”,何仲月讓滿充把那些用不上的雜物,與四分之一的金幣丟給船長。
剩下的東西,除了那把尾部刻有白色羽毛的鑰匙外,全部用決鬥盤卡片化。
這把鑰匙,從外形上看,就不是凡物。
加上船長之前想貪墨的舉動,更讓何仲月心裏隱約浮現出某種想法。
“到了軍艦島,就可以驗證了。”,何仲月將那把尾部刻有雪白羽毛的鑰匙放入口袋,轉頭對誠惶誠恐的船長命令道,“開船。”
那對母子、老人與年輕男子,則垂頭喪氣地待在碼頭,等下一班渡船的到來。
……
一望無垠的湛藍海面上,四五隻雙翼帶有藍色條紋的長翅鷗,掠過渡船上空,迎着海風滑翔。
精靈長翅鷗出現在這裏,說明離軍艦島也不遠了。
大約十分鐘后,一座島嶼的輪廓逐漸闖入眾人的眼帘。
“軍艦島快到了。”
船長用海水不停沖刷船上殘留的血液,淡淡的血腥味帶有甜甜的味道。
“咦?好像要下雨了。”,船長抬頭望天,忽然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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