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無賴進行到底
我走着走着,忽然“啊”地一聲停住了腳步,我意識到了一個前所未遇超級超級嚴重的問題!!!!
我竟然沒有付賬!!!!
Oh~~MyGod~~~怎麼辦,怎麼辦,要怎麼辦?
回去付帳~~說聲HI~~SORRY剛忘記買單?那人兒還不當我是白痴!
不行!一不做二不休!!!!NND老子今兒就霸王了你還能拿我怎麼著?!
滅哈哈哈~~~
我走在街上一陣狂笑,懷揣着寶貝的戰利品,隨便抓了個人問他城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然後心情大好地開始在京城瞎晃悠。
那人說城南有間京城別具盛名的妓院曉阮苑,裏面的姑娘個個貌比天仙,聽得我頓時心痒痒。一想到來這裏后倒霉地碰上的全是大男人,雖說個個美得沒天理,可作為一個十分“正常”的男人,我還是比較嚮往美女香懷、溫聲軟語的。
於是乎,嘿咻咻~~~我屁顛屁顛地朝城南進發。
結果,走着走着,我越走越覺得暈乎,感情是這京城妓院別有情調呢,還是那曉阮苑老闆腦子有病,因為我現在面前的竟是一煙水朦朧、波光粼粼的湖泊!
幾片輕舟泛於湖上,輕紗薄帳,別是風情。
看得我也不禁心痒痒,正巧一條遊船停在岸邊載客,我正想跳上去,可一見那船晃得厲害,整一旱鴨子的我不禁就止步了,可那船家見了咧嘴沖我大聲道:“小哥兒!怕什麼!這船我可撐得穩着呢!”
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咬咬牙“咚”地一聲跳了上去。
“哎呀呀~~”晃晃晃連晃了三下,總算是站穩咯!結果惹得船上其他人一陣轟笑。
Shit!笑笑笑!我讓你笑!小心笑得臉抽筋!我怒地瞪了滿船艙的人N眼,一個人悻悻跑到外面吹涼風去了。
就這麼一個人站在船艙外,聽着耳邊輕撫而過的風,愜意是挺愜意,可是感情兒我走了整整一個上午,腿肚子都快斷了,本來想一屁股坐下休息休息,可考慮到自己丰姿綽約、優雅非凡的氣質,這樣的醜態可是萬萬不能展露的。
於是,我只能咬咬牙,繼續挺直了腰板丰姿出塵地站在了船頭擺POSE~~
忽然,只聽得船艙里傳來一陣人流的騷動,下一秒緊閉的倉門突然“霍”地一聲被人從裏面拉開,緊接着我就只見一個長得和熊沒兩樣的傢伙被人“嘩”地一聲仍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落井下石就只覺一個黑影朝自己這裏飛來,腰上不知被哪個白痴推搡了一下,下一秒我只覺腳步虛浮整個人都被撞得踉蹌着退後……
然後,就是一聲殺豬死的慘叫,我整個人都朝後翻落了下去!!!
“啊——————!!!!”
不要!不要啊——!!!俺不會游泳啊!!!
“救命——!救命!救命啊——!”
我在湖裏手舞足蹈一陣胡亂地掙扎,隱約感覺自己好象無良地揮開了N多雙朝自己伸來的手,TT
雖說已是春季,可湖水竟然冰寒刺骨,漸漸地我已感到力不從心,就在我快要暈忽忽的時候,快要閉上的眼睛忽然一百八十度地“霍”地張開,整個人都近乎凍結地直愣愣地瞪着眼前這個近乎神奇的畫面。
懷中的“蓮月蝶髒婲”不知何時已散落湖中,精美的畫卷徐徐展開。
那灼灼的紅蓮,妖冶綻放,似火般熾熱,強烈到近乎囂張的紅,滿目的火。
七彩蝴蝶,飄然其上,淡抹請怡,飄飄翩躚。
一輪明晃晃的皎月盈盈於畫面中,粼粼月光似水如月華,朦朧中更添神秘。
整個畫面都彷彿溶在這靜謐的月色中,散發出淡淡的柔美的光韻。
我整個人都彷彿着了魔,只獃獃地望着那幅畫。
感覺自己竟連呼吸都快停止,甚至忘記了掙扎……
蓮月蝶髒婲
讀着這五個字,竟閃過一絲的心痛。
好難受,快要窒息了。
身子越來越沉,恍恍然只覺整個人都在往下陷。
明明應該再掙扎的,可是看着那幅畫,那個美到極至的畫面,我竟只感到心如止水,靜如死灰,彷彿是遺忘了曾經最珍貴的東西,感覺心都已經死了。
痛到麻痹,變再無心,無情。
正當我白痴地放棄意識的瞬間,突然腕上一緊。
我驚愕地睜開眼,卻只見那雙幽深幽深的黑眸,冷冽的寒芒,冰霜般的氣息,王者天成。
我渾身上下一個顫慄,看着這雙眼睛,直覺身上每個細胞都充斥着他在我身上烙下的深深的印痕,強烈到震撼的氣勢。
是他!
下一秒,整個人已被拎出水來。
他身手一抄,我的腰便被他穩穩握在了懷中。
然後,一個旋身縱躍……
就這麼被他抱着,心如擂鼓。
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輕盈優雅,一舉手一投足卻透着不容抗拒的霸氣,目光卻冷淡如冰。
我都沒來得及回神,他已帶着我落到另一船上。
我暈暈忽忽,到現在眼前都還水霧飄飄。
就聽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清雅卻透着隱隱的尊貴:“你沒事吧?”
我發誓,我抬頭看他時我的臉部表情一定白痴到可以。
他那雙墨玉般黑亮的眸子在我抬頭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盈盈的流光。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黑玉般的長發,青絲飛揚,桀驁不遜的氣質,卻優雅天成,恍如神明般高貴。
雕塑般俊美的五官,線條精逸,貴氣天成。
那雙灼灼冰冷的黑眸,深斂若海,就這麼淡淡地望着我,卻已叫我呼吸困難。
彷彿整個靈魂都已為之傾服,窒息般震撼人心的霸氣。
完美的一個人,如同神明耀龍一樣王者天成的男人……
他看着我,盈薄的唇角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
我卻突然殺豬般慘叫:“啊——!我的畫!我的畫呢!寶貝寶貝~~我的寶貝~~”
“不是在你懷裏嗎?”有些冷冰冰的聲音,卻好聽得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
咦?他說什麼?懷裏?誰懷裏?呀——!
我果然,
這一摔,
真成白痴了。
蓮月蝶髒婲,就這麼好好地,躺在我的懷中,還被我的一隻僚白的爪子,抓得死死的。
奔淚……
我尷尬地扯了扯僵硬無比的嘴角,想笑一下,用美色轉移他的注意力,忽然想到自己的易容應該還沒解,於是悻悻地收起了快溢出來的笑容。
結果,就聽他淡淡地吩咐侍從,給渾身濕透的我換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