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晃晃真優秀
次日一早,柳煦早起要將晃晃收起時,聽晃晃彙報:“我才用王月香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那柳石氏就尖叫着暈過去了。等了好久,她終於醒了,我一說話,她又暈過去了。後面有些事我還沒完成。”
“沒事,這已經足夠了。”柳煦好笑地把晃晃收進空間,晃晃的存在,讓她輕鬆了許多。
主屋那邊一直有人盯着這邊,在柳煦收拾好要出門的時候,王月香衝出來拉住了她:“絮兒,絮兒,你往哪兒去啊?”
“衙門啊!”柳絮兒說得理所當然。
“你等等。”王月香聲音小了點兒,“我和你二叔把你奶勸了好久,你奶終於答應給銀子了。你等着啊,我去給你要來。”
柳絮兒一臉淡漠往前走:“不必了,眉兒我還是麻煩官府找吧。昨天說能找回來,沒有,今天誰知道能不能找回來,再這麼拖下去,什麼蛛絲馬跡都查不到了。”
“絮兒,你別走。”王月香急了,死勁拉住柳煦,又朝主屋那邊大喊,“娘,相公,絮兒要去報官了!快點!”
聽到這聲音,黃春花也跑了出來,見王月香拽着柳煦衣服,想也沒想,上前就推了王月香一把,王月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險險穩住了身形,下意識地雙手護在了小腹上。
王月香月份尚小,看不出來,黃春花一時情急把她推開了才想起她懷孕了,好在也沒出事,黃春花一反往日的軟弱,梗着脖子護在柳煦面前:“怎麼著?眉兒被你們賣了,絮兒去報官還是她錯了?你抓她幹什麼?你心疼自己的孩子,還沒出世也知道護着,你就不知道眉兒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王月香連連賠笑解釋:“大嫂您誤會了。娘去拿銀子去了,我只是怕絮兒這孩子太性急了。”
這時,主屋那邊柳從軍終於拿了兩錠大大的銀子出來,遞給柳煦。
“絮兒,你把銀子拿上,自己去贖眉兒吧。槐樹巷張牙婆那兒,我昨天和她都說好了,只要拿銀子去,她就會帶你去主家贖人。”
柳煦狐疑地盯着柳從軍:“為什麼讓我去?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哪能呢?”柳從軍訕笑,“只是二叔這本就摔了一身傷,這兩天跑來跑去累壞了,再說你奶也病了,我得去請胡郎中來給她瞧瞧。”
“奶病了?我去看看她。”柳煦雲淡風輕地接過柳從軍手裏的銀錠子,對柳石氏表達出了應有的關心之意。
“別別別!”王月香忙拉住柳煦,“你奶她說過了,要好好休息,什麼人都不見。你不用去看她了。”
“那好吧。”柳煦有些失望,可惜不能看柳石氏現在什麼模樣,真被嚇病了?
挺好!晃晃真優秀!
黃春花不放心柳煦獨自去鎮上,又不方便回家把銀子放起來,乾脆和柳煦一起去了鎮上。
柳家,柳石氏大夏天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渾身發抖,肉疼那二十兩銀子,把氣都出在眼前這幾人身上:“說好我們四個一起去的,結果倒好,一個都叫不應,你們老娘在地上癱了大半夜也沒人知道!”
王月香笑得小心翼翼:“娘啊,不是我們不去,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就好像被什麼迷住了似的,明明聽到您在敲門叫我們,但我們就是動彈不得。”
王月香毫無壓力編着謊話。
“對啊,娘,我也是這樣。”柳美雲見她嫂子的解釋很合理,連忙附和。
“王月香,你別在我面前出聲!”柳石氏一聽到王月香說話就想起昨晚所見所聞,打擺子似的抖起來了。
王月香不明所以,委屈得輕聲應了聲:“好的,娘。”
柳石氏一眼給她瞪過來,恨不得吃了她:“不是叫你別出聲?”
王月香揪了揪柳從軍的腰上軟肉,默默站到一旁。
柳從軍意會,忙上前給柳石氏倒了碗水,遞過去:“娘您這是怎麼了?月香沒犯錯啊。”
“呵呵,沒犯錯?”柳石氏將她記得的話一一說來,看到王月香臉色微變,知道這確實是她說過的話,更氣了,“我知道你這婆娘有點心眼兒,但沒想到她在背後竟然說我壞話,還說我偏心啟智?你們也不想想,啟智要是考上功名了,那就是當官的,你是他親哥,美雲是他親妹,他會不幫襯?頭髮長見識短的婦人,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同意你娶她!”
王月香慌忙認錯:“娘,是媳婦兒心眼兒小,沒明白您的苦心,媳婦兒知錯了。娘您別生氣,仔細氣壞了身子。”
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女鬼還是只告狀鬼啊!
王月香不說話倒罷了,柳石氏只是生氣,結果王月香忙不迭地解釋,讓柳石氏打斷都來不及,彷彿昨晚那個綠光女鬼就在她身邊,柳石氏胸脯急劇起伏了幾下,白眼一翻,軟倒在床上。
“娘!”三人異口同聲。
柳從軍使勁掐着柳石氏的人中,柳石氏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她大口大口喘着氣,伸出手指着王月香:“叫……叫你不準說話……”
“你去看着狗蛋兒,別讓他到處亂跑。”柳從軍朝王月香使了個眼色,等王月香忐忑又一頭霧水地離開了,柳美雲問出了柳從軍同樣的疑問。
“娘,您為何不讓二嫂說話?昨晚發生了什麼?您為什麼在地上躺了大半夜?”
這就說來話長了……
且說柳煦知黃春花遲早要見肖七,便乾脆在路上給她講了這個“倒插門”的女婿是買來的,說是得罪了主人被發賣了。
黃春花目瞪口呆之後憂心忡忡,就算柳煦各種保證,還是免不了抹了好半晌眼淚,怪自己沒本事,女兒的終身竟然就這麼草草決定了。
柳煦想了想反正也瞞不住,乾脆將對方眼盲,性格還很要強的事也一併說了,黃春花差點嚎啕大哭出來,因為路上還有別的行人而作罷。
柳煦反覆跟她說這只是暫時的,現在立了女戶,大不了過不下去了和離,就這樣,黃春花都忘了抹眼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像從來不認識她似的。
柳煦本來就心虛,更不敢再給黃春花說對她而言更加“驚世駭俗”的假婚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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