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女兒公道

正廳里，夜相坐在首位，李氏坐在他身邊拿着手帕無聲的抹着眼淚，夜容頂着紅腫的臉頰在嚶嚶哭泣。

夜嬈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見過爹爹。”夜嬈福身。

“跪下！”夜相一臉怒氣的說道。

夜嬈懵懂的看着他：“不知女兒犯了什麼錯，惹爹爹如此動怒？”

夜容在一旁哭的聲音高了一倍。

夜相看過去，眼中閃過疼惜。

“還裝糊塗，你看看容兒的臉，可是你打的？”夜相指着夜容問道。

夜嬈隨意的掃了一眼，輕輕頷首：“是女兒打的。”

李氏為了告狀也真是豁出去了，竟然一直沒給夜容敷臉，不然也不會腫的這麼厲害。

“孽女，你到是敢承認，這些年沒人教導你，讓你着實不懂禮數，連妹妹都下得了這般狠手，今日為父定要好好教教你，還不跪下。”

夜相一陣厲喝，大有要教訓夜嬈一番的模樣。

李氏掩着手帕的唇角露出得意。

夜嬈眼睛直視夜相，表情不卑不亢：“女兒是無人教導，但也懂得尊卑禮數，不像二妹，從小在父母身邊受教，還滿口粗鄙之語，不尊嫡長。”

夜相聞言眉頭一蹙。

夜容也收了哭聲，指着夜嬈急忙開口：“你胡說，明明是你侮辱我娘是妾，還說我是庶出，還出手打我，你還在這裏惡人先告狀，爹爹，你要為容兒做主啊！”

李氏一臉梨花帶雨的的看着夜相：“老爺，我知道嬈兒心裏沒把我當母親，我不怪她，可是容兒是她親妹妹啊，她怎麼忍心下的去手啊！”

“容兒說的是不是實情？”夜相眼神犀利的看着夜嬈質問道。

夜嬈嘴角牽起一個冷笑：“爹既然已經相信了妹妹所言，何須再來問女兒，也許妹妹說的對，我這個從小在青州長大的村姑，不配當相府的大小姐。”

聞言，夜相神情一頓，已聽出了夜嬈的弦外之音。

“爹我……我沒這麼說過，她撒謊。”夜容眼神有些閃躲。

身為朝中重臣，夜相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如火純青，夜容隨只是一瞬的慌亂，他依然沒有錯過。

“容兒還小，即使言語上有些失當，你身為姐姐也不該打她啊！”

畢竟一個是從小疼愛到大的，一個是幾乎被他遺忘的，親疏立見。

“妹妹現在也是相府的嫡女，自該有嫡女的樣子，言語粗鄙本就有失身份，還要當著滿院子下人的面掌摑嫡長姐，我在老家長大，身子不如妹妹精貴，挨打也就挨了，可若是傳言出去，我相府的教養何在，顏面何在。”

夜嬈聲音不疾不徐，眼神清澈無波的看着夜相。

“你顛倒黑白，明明挨打的是我，我什麼時候要打你了。”夜容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變得尖銳。

夜嬈眼神清冷的看着她：“瑞雪院裏不止你我二人，可以讓爹去調查，雖然現在後院是你娘當家做主，我想她也不能讓所有的下人都昧着良心瞎說不是，到時候是誰顛倒黑白就不攻自破了！”

夜嬈轉向夜相：“請爹徹查，還女兒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