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制
血膿咒看似是很恐怖的詛咒之術,但其實更多的是用於惡作劇。
陸仁甲之所以會學習這個法術,也是看在其極度噁心人的效果,中了此咒的人,會不斷長出膿瘡,然後陷入虛弱狀態,但這並不致死,三天過後,便會恢復。
所以這一切都是什麼梁黑虎指使的?
“梁黑虎在哪?”
“囈語夜總會,那是梁黑虎的總部。”對於陸仁甲的問題,小刀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回答道,如果自己想活,那麼這些都是必要的。
“你的宗門在哪裏?”
“宗門在。。。。。。”小刀下意識說道,然而剛一出口,身體渾然一震,然後沉寂了下來。
果然是這樣么?陸仁甲拿下小刀的面具,看着其失去神采,七竅流血的清秀面孔,心情有些沉重。
眼前的黑白面具女子與縹緲大陸中的魔教弟子一樣,也是被下了禁制。
至於眼前的黑白面具人是一名清秀女子,陸仁甲並不驚訝,千餘年的時間,他也跟魔教弟子打過不少交代,單看外表,你是無法想像這會是一個滿手血腥,屠戮千萬生物的魔教之人。
比如含飴弄孫的老翁,看上去慈眉善目,但其造下的罪孽,卻是百萬凡人的鮮血。
這便是魔教中赫赫有名的夷山魔翁,一個讓無數修仙者聞風喪膽的存在,但最終還是被陸仁甲斬於劍下。
你永遠無法知道,那個看似善良和藹的人,內地里是什麼樣的存在。
由於沒有神念,陸仁甲無法感知其手上的面具是否為靈器,又或者是法器。
不過以黑白面具女子的實力,靈器的可能性更大。
天道熟練地干起了老本行,開始搜起黑白面具女子的身,從女子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魔。
看着令牌上印刻着熟悉的縹緲大陸文字,陸仁甲眼裏不由閃過驚訝,隨即疑惑不已。
“你不會真的以為縹緲大陸只有你來到過這個世界上吧?”天道看着陸仁甲疑惑的表情,不由嗤笑道。
“倒霉的,幸運的,總有一些人機緣巧合之下到過自己未曾聽說過的世界,這是存在的。”
“就像你所在的縹緲大陸,你確定其中沒有來自其他世界的生物嗎?”
“別天真了,世間不是只有你是特殊的。”
當然,你是最特殊的。天道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陸仁甲可是那個女人欽點的存在啊!
“所以這個魔教女子學會的魔道功法,也是某個曾經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留下的?那個人也是來自縹緲大陸?”
“沒錯。”天道點了點頭。
陸仁甲對於天道的解釋雖然能理解,但卻無法接受。
即便自己是縹緲大陸的第一個飛升者,那又如何呢?
等等?!自己真的是縹緲大陸的第一個飛升者嗎?陸仁甲此刻保持懷疑態度。
處理完眼前這個魔教女子的屍體,陸仁甲扛着衣服被鮮血染透汪賢從廢棄工廠內出來。
至於魔教女子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陸仁甲也不清楚,反正天道說他會處理。
廢棄工廠內,天道看着魔教女子身上的衣服,決定將不浪費原則遵循到底。
看着肩上的汪賢,陸仁甲有些頭疼。
汪賢住哪裏他也不知道,至於他的親人或者朋友,陸仁甲更不知道,於是便想着帶去天橋底下休息一晚,然而這個提議卻被天道駁回了。
房子都租了,還睡天橋底,這是什麼特殊愛好?!
看着天道手裏的一串鑰匙,陸仁甲有些不明所以,鑰匙他是知道的,但是這鑰匙是用來做什麼的?
“我租了一個房子。”天道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明明想着給陸仁甲一個驚喜,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檔子事情。
“你租了一個房子?”陸仁甲重複道,臉上滿是驚訝,在招聘欄上,他不僅看到了各種招聘廣告,同時也看到了一些房屋出租的信息,最便宜都要一個月兩三千,而且還要壓二交一。
那麼天道是從哪裏找來的錢租房子?
“錢怎麼來的你就別問了,說多了都是淚!”天道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用極其悲涼的語氣說道。
自己可是從幾塊幾塊活生生湊起來的呀!
來到景園小區,乘着電梯,來到自己的房屋前,陸仁甲看着手裏的鑰匙,狐疑地看着天道。
他在懷疑這是否這是一個惡作劇。
比如鑰匙是假的,當自己想要打開房門的時候,房門卻從裏面打開,然後一堆人看着自己這個陌生來客之類的。
然而陸仁甲想像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看着整潔且傢具齊全的房子,陸仁甲內心突然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自己,似乎有了一個家?
雖然在自己身邊的只有一個賤到不行,且喜歡裝嫩的老妖怪,但是他給自己帶來的驚喜也不少。
當然,那些驚喜大部分都是驚嚇和惡作劇。
把汪賢放到地上,身上的混元紫金服沾染上的血跡瞬間消失,如同不曾存在過一般。
坐在舒服的沙發上,陸仁甲滿意地點了點頭。
修仙雖然倡導不拘於物,但是有一個比較舒適的環境,陸仁甲自然會選擇更加舒適的環境,這跟凡人想要賺更多的錢一樣道理。
至於為什麼不把汪賢放在沙發上,而是放在地上,原因很簡單。陸仁甲不想讓汪賢的血跡沾染在沙發上,畢竟沙發可沒有自己的混元紫金服一樣有着自動清潔功能,而且汪賢現在也恢復了,那麼就沒什麼問題了。
昏迷中的汪賢:。。。。。。
或許是跟天道混了幾天,所以陸仁甲覺得自己的行為似乎也變得有些,天道化?陸仁甲也不清楚。
但如果天道知道的話,肯定會不屑一笑。
這明明是變得有人味了好吧!以前的陸仁甲哪有什麼人味?像塊石頭,什麼在下道友亂七八糟的。
現在的陸仁甲反而讓天道更喜歡,畢竟誰也不喜歡身邊有個像老夫子一樣的存在,古板且不喜改變。
天道租下來的房子不大,但也有兩房一衛一廚和一廳,再加上一個陽台,也算很好了。
起碼經歷過幾天的天橋底,陸仁甲覺得這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
“對了,還有這個。”
天道似乎想起什麼,從自己的肚兜內掏出兩張卡片。
看着卡片內的自己,陸仁甲有些懵,這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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