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叔叔番外
舞台下,觀眾席內一塊不怎麼起眼的被幕布擋住的黑色陰影下,幾個清一色身材健碩的男人一臉嚴肅地坐着圍成了一圈。
中間被圍住的男人面容英俊,穿着暗紋唐裝,絲綢長褲流水一般在黑暗中閃動着淡淡光澤,指尖夾着一支點燃的煙,火光若隱若現。
周圍的聲音很大,粉絲們喊着自己偶像的名字,興奮地在場下拚命地蹦着,舉着手上的燈牌隨着舞台上的歌聲慢慢搖動,“啊啊啊啊XXX,我要給你生猴子!”“XXX媽媽愛你!看看媽媽!”
女孩子活力四射的聲音傳來,呂雍行微微笑了笑,手指輕彈了彈指尖夾着的煙,煙火簌簌落下,呂雍行吸了口煙,在一片瘋狂的尖叫聲中不動如山。
拼盤演唱會是安樂天的“主場”,他自身的資歷遠不夠開個人演唱會,當然有呂雍行砸錢,可以賠本賣吆喝,可惜安樂天那殺人一樣的嗓子,賠本不是賺吆喝,是找罵。
後面女孩的尖叫聲緩了下來,保鏢低頭,在呂雍行耳邊道:“下一個就是安少。”
“嗯。”呂雍行點了點頭,抬起煙放入口中,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是臨時起意才來的。
整個道上的勢力重新洗牌,呂雍行要做的事有很多,忙得一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一根一根地抽煙吊精神,也很久沒回過呂宅了。
安樂天每天都跟他問候一兩句,早上又發了。
——“呂叔叔,我今天要參加一個演唱會,你如果回家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呂雍行收到這條短訊時正在擦手,眼神瞥到信息上,腦海中立即浮現了安樂天清秀的臉,委屈地眨巴着眼睛。
他最近……確實是冷落安樂天了。
他是故意的,想自己先冷靜冷靜,心裏的火還沒熄,貿貿然地回了家,到時候一言不合鬧起來多沒意思。
三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跟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計較?到時候又要怎麼說?他這樣的身份,跟自己的小輩急赤白臉的,很不像話。
“家”……
呂雍行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潛意識裏對‘呂宅’的稱呼。
活了小半輩子,也就跟那個小崽子算有個家了。
呂雍行吸完最後一口煙,嘴角微微笑了笑,隱沒在陰影中的臉色陰沉中帶了一點無可奈何的認命般的妥協。
沒法子。
認了。
呂雍行扔了煙頭,仰起頭靜靜地望着聚光燈下空蕩蕩的舞台。
下面已經逐漸響起了噓聲和倒彩,保鏢們試探地看了呂雍行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也就如常地站立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之後,舞台上的燈光驟然變得飽和度高了起來,台下的噓聲也一浪高過一浪。
“安樂天,下去!”
“安樂天,下去!”
台下的口號又喊了起來,這似乎已經成了安樂天出現在演唱會時的‘必備項目’,逐漸成為了一項風潮,凡是有安樂天出現的場,大家都會這樣喊,也不全然是惡意,帶了一點玩笑哄鬧感。
場上升降台緩緩升起,沐浴在燈光中的身影光從外形上看的確有在娛樂圈混的資本,染回了黑髮的青年氣質乾淨,搭在話筒上的雙手指節修長,低垂着臉,安靜得像精靈降落人間。
場下的噓聲逐漸變小了。
不開口的時候是真不忍心罵他。
呂雍行坐在台,心中浮上一種奇異的感覺。
小時候換過尿布的孩子站在台上,聚光燈只寵愛他一個人,他站在高處,,台下所有的人都只能仰望他。
——也包括他。
音樂前奏響起,伴唱先哼出優美的前調,台上的人依舊低垂着臉,靜謐又神秘,觀眾們不由屏息凝神,心中竟然生出了一點期待。
安樂天開口的一瞬間,美好的夢境瞬間被打碎,台下粉絲爆笑出聲后,歡樂地又進入了讓安樂天下去的吶喊節奏。
——“安樂天!”
——“下去!”
非常整齊有節奏。
呂雍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手指摩挲着膝蓋,眼神中流露出溫柔的笑意,跟着安樂天那走到天邊的調子輕聲哼着,心想唱得可真是太他媽難聽了,眼角的笑紋盪開,在黑暗中獨自成了一汪幽深的湖水,對着保鏢招了招手。
保鏢俯身聽呂雍行吩咐了幾句,立刻跑了出去。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保鏢回來了,手裏抱着一大堆東西。
呂雍行伸手接過一個手燈,淡藍色的燈,上面寫着‘樂天’兩個字。
安樂天沒什麼粉絲,外面剩了一大堆手燈,保鏢隨便一撿就是一大堆,呂雍行按了一下開光,淡藍色的燈閃了起來,呂雍行道:“都散開吧。”
“先生,”保鏢滿臉為難,“這不太安全吧。”
呂雍行揮手,“散開。”
保鏢們無可奈何,一人拿了一個手燈慢慢散入人群之中。
在整齊劃一的‘安樂天——下去——’的呼喊聲中,忽然多出了不同的聲音。
“安樂天——”
“加油——”
中氣十足的男聲簡直就是拿生命在吶喊,平地驚雷,喊得下面口號都亂了,紛紛在找到底是誰在喊這種離譜的口號。
一陣騷亂聲中,呂雍行按了按手裏的燈,目光柔和地望向舞台上全身投入的安樂天,伸出手學着那幾個小女孩的樣子揮着燈,唇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微笑,連日的疲憊似乎逐漸遠去了,怪不得現在的小孩子喜歡追星。
呂雍行在這種自得其樂的幼稚中呼出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滿片嘈雜聲中,無聲道:“安樂天,加油……”
安樂天非常鎮定地唱完了兩首歌,面不改色地在眾人的噓聲中下了場。
他一下去,呂雍行也起身了,保鏢們默默地為他開路,呂雍行直接去了后場,後台安樂天的化妝間是單獨的,寫了他的名字,呂雍行推門進去,安樂天正坐在位置上卸妝,看到呂雍行時眼中瞬間湧出驚喜,“呂叔叔!”
呂雍行走了過去,輕揉了揉他的肩膀,“累嗎?”
“還好,”安樂天眼睛一直黏黏糊糊地落在呂雍行身上,眨巴着眼小聲道,“呂叔叔你忙完了嗎?我們現在回家嗎?”
“想我了?”呂雍行的大掌從安樂天的肩膀滑上他修長的脖子,掌心蓋住他的喉結慢慢揉捏着,安樂天順着他的力道仰起頭,在他的控制中小貓一樣眯起了眼睛,毫不掩飾他此刻對呂雍行撫摸的喜歡。
真是騷得可愛,呂雍行低頭在安樂天的眉心親了一下,“走,回家。”
人來人往的後台被保鏢們已經清了場,呂雍行大大方方地拉着安樂天的手走在通道中,前面舞台又是歡呼聲迭起,呂雍行想到剛剛安樂天在台上被人噓倒一片的樣子,不由失笑,揶揄道:“開心嗎?”
“開心啊,”安樂天毫不猶豫道,“今天來了好多人聽我唱歌。”
呂雍行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小模樣,心裏愈發覺得自己最近真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他不愛你又怎麼樣,開心一天是一天,本來過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就那樣吧,哪有那麼多順心的日子可以過?
呂雍行‘想通了’,大方道:“挺不錯。”
安樂天的神情瞬間慌亂了起來,一瞬之後,面對淡定的呂雍行,半信半疑道:“呂叔叔,你是騙我的吧?你這麼忙,怎麼有空來聽我的演唱會?”
“順路。”呂雍行隨口道,“唱得不錯。”
安樂天的表情頓時非常精彩,半晌才小聲道:“真的嗎?”
“真的,”呂雍行偏過臉,嘴角帶笑,“很有趣。”
安樂天像被噎住了,話也說不出來了,呂雍行摟了人,在他側臉親了一口,“好聽。”
“呂叔叔,你真聽了?”安樂天兩手扒着呂雍行的胳膊,神色緊張。
“聽了,”呂雍行哼了兩句,“是這麼唱?”
安樂天一本正經,“呂叔叔,你跑調了。”
呂雍行挑眉,“哦?”
安樂天哼唱出聲,呂雍行聽着他跑調跑到天邊,緊了緊相扣的手指,嘴角剋制不住的笑意。
“呂叔叔,你笑什麼?”安樂天滿臉狐疑。
“哦,我笑我自己跑調。”呂雍行摟着人走出通道,外面天氣冷,安樂天穿着單薄的舞台裝,呂雍行把他半個人都團在了懷裏,“唱了那麼久,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太晚了,”安樂天靠在他火熱的胸膛上,嘆氣道,“會長胖的。”
“胖點好,”呂雍行捏了捏他單薄的腰側,“抱起來舒服。”
安樂天彎腰坐入車裏,看了一眼順勢坐下的呂雍行,“呂叔叔,你瘦了。”
呂雍行動作一頓,撇眼笑道:“瘦沒瘦,你等會就知道了。”
就這一句話,安樂天就立刻夾了夾腿。
呂雍行眼神瞬間變得幽深了,“還帶着?”
“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就沒去,”安樂天雙膝慢慢磨蹭着,抬起濕潤的眼睛,“呂叔叔……”
“自己玩了嗎?”呂雍行大掌蓋上安樂天的膝蓋,慢條斯理道。
安樂天搖頭。
“呂叔叔最近太忙了,”呂雍行慢慢道,“你閑着無聊也可以自己玩玩,”抬眸似笑非笑道,“給你買點小玩具?”
“不、不要了……”安樂天輕喘一聲,膝蓋夾住呂雍行的大手,雙膝摩挲,臉色微紅道,“我想要呂叔叔……”
“跟呂叔叔這麼好?”呂雍行拉了人到自己懷裏,一手從安樂天緊緊的舞台裝里伸了進去,“不是跟你說了,別穿那麼緊的衣服。”
安樂天摟住呂雍行的脖子不住磨蹭着,低聲道:“要上台,都這麼穿。”
呂雍行道:“那要上台,怎麼還帶着……”呂雍行大掌隔着安樂天薄薄的緊身褲輕輕一按,安樂天立即急促地喘了一聲,雙手抓住呂雍行冰冰涼涼的唐裝,帶着哭腔道:“呂叔叔,別玩我了,難受。”
“撒謊。”呂雍行淡淡道,“難受怎麼還濕了,這麼多人在台下看着你,你也不怕被人看出來?”
安樂天嗚咽了一聲,“我、我就是等着你……才這樣的。”
好話呂雍行聽了很多,這種騷里騷氣的直白話語也就只有安樂天敢這麼對他說了,心裏不得不承認他聽了受用極了,低頭啄吻了一下安樂天紅潤的嘴唇,終於鬆了口,“呂叔叔也想你。”
車裏的氣氛頓時升級了,從曖昧逐漸走向了火熱,緊身衣不好穿也不好脫,被半撩過心口,露出身上肌膚緋色的兩點,呂雍行用指腹捻了捻,安樂天抖了抖,像貓一樣地小聲哼着。
緊身褲前後都凸出了形狀,呂雍行低頭調笑道:“怎麼還長尾巴呢?”
安樂天面色通紅,不說話只是扭着腰上下擺動着,在呂雍行身上四處點火,呂雍行鬆鬆地掐了他的脖子,“忍着點,到了家,我再好好乾你。”
安樂天委委屈屈地撲到他懷裏,“呂叔叔,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呂雍行心頭一震,抬手輕揉了揉他的後頸,“怎麼會。”
回了呂宅,呂雍行帶着安樂天回了房間,先脫了安樂天那一身糟心的緊身衣,帶着安樂天進了浴缸,安樂天臉上還殘留着妝,趴在浴缸邊緣小聲地叫着,舒服得腰身都在打顫。
“寶貝兒,”呂雍行俯身,舌尖舔過他的耳廓,聽到安樂天又輕叫了一聲,低笑道,“你叫的可比唱得好聽多了。”
安樂天渾身都收緊了,回眸給了呂雍行一個帶着水汽的埋怨媚眼,“呂叔叔……”
“呂叔叔誇你呢。”呂雍行不緊不慢地料理着安樂天,很快就讓安樂天暈頭撞向得哼哼唧唧了,到最後安樂天軟得不能動了,呂雍行半坐在浴缸里,擺弄着軟綿綿的安樂天慢慢坐下,安樂天靠在他身上全身上下就那一個支點,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
“小心肝兒,”呂雍行語意沉沉地在安樂天耳邊開了口,“叔叔愛你,給叔叔生個孩子?”
安樂天迷迷糊糊地只是‘嗯’。
呂雍行輕笑了笑,勾了他的唇親了一下,算了,明天他就不記得了。
呂雍行那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醒來安樂天都不在懷裏了,起身要找人,安樂天踢踢踏踏地走了進來,手背在身後,看着精神倒還不錯,面上桃花帶粉,笑眯眯的樣子,令呂雍行的心情也不禁跟着放鬆了起來,對安樂天展開了手臂,“過來。”
安樂天一下撲進呂雍行的懷裏,從背後拿出一個藍色的手燈,咧嘴笑道:“呂叔叔,你昨天真的來了。”
“來了,”呂雍行接過手燈,按了一下開關,手燈立刻閃了起來,垂眸微笑道,“給你加油了。”
安樂天面色紅了一瞬,“那……我……我給你粉絲服務?”
呂雍行失笑,“怎麼個服務法?”
“我給你簽名,就簽在燈上,怎麼樣?”安樂天來了興緻,翻箱倒櫃地要去找筆,呂雍行下了床,披上睡袍去書房找了他慣用的鋼筆,安樂天仔仔細細地在燈的下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呂雍行垂眸看着他認真的側臉,低頭輕輕在他面頰親了一下,安樂天動也沒動,寫下了最後一行——“to我的呂叔叔,愛心”,抬臉對呂雍行露出了一個笑容,“呂叔叔,你要好好收藏啊,這可是我第一個簽名。”
“哦。”呂雍行握了安樂天的手,一起按了燈,“我會的。”
“其實……是因為沒人找我簽名……我沒粉絲。”安樂天不好意思道。
“沒關係,”呂雍行低頭拿鼻尖蹭了蹭他的側臉,“呂叔叔當你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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