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出生天
上官府密室中的玉染摸完一面平平坦坦的牆面后,又開始摸另外一面牆,好在被她摸到了一塊凸起,抑制不住興奮又愉悅的心情哼哼起了小曲:“啦啦啦啦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呀!”
興奮不已的玉染順着凸起那面牆的牆根緩緩坐了下來,突然摸到腳邊有一團東西。
“是個布包,不會是金銀珠寶吧!哈哈哈,我要發財啦!”玉染快速的把包裹攬在懷裏,摸黑打開,竟摸到一個帶着香味的硬東西:“哎呀!原來是梨子,白歡喜一場。嗨,也是呀!這種情況下食物比金銀有用。”玉染自我安慰道,放到嘴邊吃了起來。
這副身體的胃口小,一個梨子吃完便飽了,吃飽喝足後來了困意,玉染依着牆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的玉染醒來后,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聽不到任何聲音后笑了笑,摸黑拎起包裹“吃的食物得帶着,到了外面還不知道什麼光景呢!”玉染心裏想着,扶牆站起來摸到了那塊凸起,右手手掌撫上用力按了按,果然凸起被按了下去。
“吱吱呀呀”一陣響后,密室一面牆上露出一條縫隙,透進一點點不太明顯的光亮。
“哈哈哈,本姑娘逃出生天啦!”玉染走出密室后,密室的門又重新關上了。
“也不知道幾點了。”玉染藉著青紗窗透過的月光看清了屋內情況。
看到屋內一片狼藉,只有桌上供奉的觀音菩薩像完好無損,玉染雙手合十有模有樣的拜了拜:“謝謝觀音菩薩讓我命不該絕來到這裏,菩薩保佑我,讓我達成原主所願,再保佑我在這裏混個風生水起,再再保佑讓我在古代尋個男朋友吧!呵呵呵……”
正在玉染喃喃自語時,外面傳來了說話聲,聲音不大,在這寂靜的夜裏卻顯得分明。
“這裏是將軍夫人的院長,二小姐應該藏在這個院子裏,大門外還有官兵把守,注意別弄出聲響,分頭行動。”
玉染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不敢輕舉妄動,掀開供奉觀音菩薩供桌的桌簾,貓腰鑽進桌下。
玉染集中精力聽着外面發出來的聲音,有輕輕的腳步聲,有敲擊牆面發出的聲音、以及低低的呼叫聲:“二小姐,我是瑾娘。”
“瑾娘!”咋一聽聞這個名字,玉染猛然想起原主曾跟她提過,原主師父靜悟師太身邊的人一個杜嬤嬤,另一個便叫瑾娘。
“難道是師父派人來救我了,呵呵呵,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這個師父不錯!”雖然玉染有些興奮,甚至有點小得瑟,還是謹慎的沒有立刻鑽出桌底。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進了這間偏廳,照舊輕拍着牆面,低呼:“二小姐,我是瑾娘,你在哪裏?聽到請回復我。”
“我在這裏!”桌下的玉染話落,從桌下鑽了出來。
“二小姐,你沒事吧!”瑾娘顫抖着聲音走近玉染,藉助月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玉染:“謝天謝地!還好二小姐沒事!”
“你真的是瑾娘?”玉染顫抖着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二小姐,你莫不是嚇糊塗了,連瑾娘都不認得了。”瑾娘上前摸了摸玉染的頭。
“瑾娘!”聽聞瑾娘如此說,表演系的高材生玉染有意身體抖如篩糠,撲在瑾娘懷裏掩飾心中那抹無知,她不敢告訴瑾娘,你們那個二小姐已經沒了,我是又一個玉染,今日才與你第一次見面,她不敢說,也不能說,因為沒人會相信,反而會以為她瘋了、癲了、傻了……
“看來二小姐真被嚇到了!”瑾娘抱緊玉染,輕輕拍了拍玉染的後背。
“是師父讓你來找我的吧?師父還好嗎?”瑾娘懷裏的玉染平復下來后問道。
“二小姐,師太她……她……她,遭遇……不測了。”瑾娘吞吞吐吐的說完,眼裏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淚水。
聽瑾娘如此說,玉染感覺心如電擊般疼了一下,她想可能是原主的一抹執念吧!畢竟是共同生活五年的師父。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因那份執念太深,玉染不由自主的悲從心生,淚珠滾滾而來,她也有幾分傷心的成分在裏面,原以為想要投靠之人突然依靠不了了,換成任何人都會悲傷吧!
玉染感覺到瑾娘的手在瑟瑟發抖,玉染安慰性的拍了拍瑾娘的手,瑾娘有了力氣般說道:“師太事先得到消息,說上官震通敵叛國明日問斬,其家眷流放,官兵在上官府里沒找到二小姐。師太算到官兵定會到庵里找你,便把山下那個獵戶家前不久病死的小丫頭偽裝成你,好在矇混過關了。師太終究放不下二小姐,想親自來找,誰成想半路馬受驚,連車帶人滾落懸崖,崖下便是滾滾明河水,陪着師太的還有杜嬤嬤。暗中保護師太的侍衛回到庵中告知我時,我已派出所有人搜索師太行蹤,目前還沒找到,任何痕迹都沒發現。”
“馬怎麼會受驚呢?”玉染心中疑惑不解,脫口問道。
“那匹馬一向溫順,我每半個月下山採買,都趕那匹馬,不會無緣無故受驚,我懷疑有人做了手腳,畢竟對師太不滿的人大有人在。”瑾娘說道。
“聽瑾娘的意思,師太是被人謀害的嘍,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玉染心裏越發悲催與忐忑,恕她才來,還搞不明白人物關係。
“我也是懷疑,她是同南陵官兵一起下的山。不說這些了,二小姐,咱們走吧!”瑾娘拉起玉染,走出了偏廳。
“是回庵里嗎?”玉染好奇的問道,事關她人身安全,她不得不問。
“莫說師太出事了,即便不出事,二小姐也不能回庵里了。你現在是假死之人,整個南陵國都容不得二小姐啦!師太事先早有安排,把二小姐送到蘭雅國宜春城。”瑾娘拉着玉染走到屋外后,學了幾聲貓叫聲。
表演系高材生玉染對瑾娘的口技在心裏默默點了一個贊。
“瑾娘!”
院子裏轉瞬間出現兩個黑衣人,異口同聲低音量的叫了一聲。
“已經找到二小姐了,叫上府外把風的人,撤!”隨着瑾娘一聲令下,兩個黑衣人瞬間消失不見。
兩個黑衣人的來去匆匆,把玉染看的一愣一愣的,狠狠揉了揉眼睛,暗暗感嘆道“感情這世間真有輕功一說呀!”
“這些人都是師太的影衛,以後都是你的人啦!”瑾娘牽着玉染穿過兩個院落後,來到一處高牆。
瑾娘附下身:“二小姐上我背上來。”
玉染聽話的爬上瑾娘的背,瑾娘腳尖點地便越過了高牆。
“哇!沒想到瑾娘也是個高手。”瑾娘背上的玉染睜大了眼眸,心裏暗暗驚呼,回頭藉助月光目測了一下牆的高度,三四是有了,這能力放到現代絕對的奧運冠軍啦!玉染又歪歪的想了想。
至此後,南陵國史料記載,德康五年通瞿關守將上官震通敵叛國罪問斬,其母、其妻以及嫡長女暴斃,其嫡長子在和平郡講武堂畏罪自殺,其嫡次女病逝普善庵,其他侍妾及庶子女流放疆野。
南陵國史料又有一記載,德康五年,先帝爺的玉貴妃在普善庵帶髮修行期間病故,葬於先帝妃陵。
而野史記載的卻是玉貴妃帶髮修行時被害,墜入明河,南陵兵在其下游尋到一個身穿縵衣,身體泡的不成人形的女屍,其後被就地安葬,此事不了了之。
同年,在通瞿關無守將的情況下,一山之隔的陳國趁虛而入一舉拿下通瞿關。朝堂上南陵國主顧正浩雷霆之怒,大罵陳國不仁義,更把因通敵叛國罪被問斬的上官震罵得狗血噴頭,實在有失國主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