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毫無技能
“我看你長得也不像雲祈宗啊,莫非你犯了殺頭的罪避難來了?”
慕容楠溪也不知怎麼,腦海里突然就冒出這些想法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個時代,還是不是在慕容家時的南國。
可聽到啞巴這樣說,順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啞巴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你想多了,我並非和皇家有關聯。”
“我就是個從別處來的落難戶,只想在這裏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啞巴站起來:“夜深了,早些休息。”
慕容楠溪看着啞巴高大的背影:“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個落難戶。”
否則家裏不可能窮成這樣,連個像樣的床都沒有。
原來,這還真是自己當慕容家小姐時的南國啊。
命運可真奇特,不知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都城。
慕容楠溪一個人在院子裏坐了很久很久。
不是她不困,只是要讓她和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同處一屋,還是不習慣。
前前世,她沒有交過男朋友,前世,慕容楠溪也是個守規矩的大家閨秀。
現在身份的轉變,讓她有些接受不了。
雖然看着啞巴是個正人君子,自己也丑到爆,可還是有些彆扭。
這院子雖然不大,可重新蓋一間屋子還是足夠的。
那個角落可以種葡萄,在種些花草之類的。
門外那些荒地,可以開墾了種菜,這樣算的上自給自足了。
慕容楠溪在規劃着院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啞巴透過窗戶看着慕容楠溪,她趴在桌子上有好一會兒了,可能是睡著了吧。
無奈,啞巴只好穿上鞋子走出去,把慕容楠溪抱回屋子。
啞巴低頭看着睡得正香的慕容楠溪,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之前她神志不清總是迷迷糊糊的,也說不出自己的名字。
有很多時候啞巴都懷疑這女人是裝的。
明明是痴傻狀態,可對那些衣服卻能分辯出好壞來。
感覺這女人並不是什麼流浪女,她背後應該是有故事的。
啞巴把慕容楠溪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這年紀的人說是女人,可她們分明還是個孩子,只是世俗迫使她們成長起來。
讓她們承受不屬於自己該承受的壓力,去做不屬於她們這個年齡該做的事。
十三四歲訂親,十五歲及笄就成婚,十六當娘。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女人一輩子都被困在了后宅內。
就算有個別的不受束縛,也會被世人指指點點的。
慕容楠溪可能是困極了,被啞巴抱着挪了地兒都不知道。
啞巴伸出手,替慕容楠溪拉好被子:“你究竟是誰?”
剛才她說的話,雖然啞巴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可在內心裏卻給了啞巴極大的衝擊,或許以後應該提防着她點。
然而,啞巴內心深處的打算在次日就被推翻了。
“啊……我怎麼在這裏?”
慕容楠溪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昨晚你在院子睡著了,我擔心你着涼就把你抱回來了。”
啞巴平淡的聲音把慕容楠溪嚇一跳:“你是誰?”
啞巴:……
“娘……”
瀾兒坐起來,扯了扯慕容楠溪的衣袖:“娘是不是又不記得瀾兒了?”
慕容楠溪看着小奶包:“瀾兒?”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哦,對,瀾兒。”
“嘿嘿,睡迷糊了……”
慕容楠溪撓了撓頭,一邊下床一邊問瀾兒:“瀾兒餓了嗎?”
瀾兒搖頭:“爹把早飯做好了,娘洗把臉就可以吃飯了。”
“真的?”慕容楠溪往矮桌上看了看,果然看到冒着熱氣的紅薯。
“抱歉,我……”
“洗衣做飯不只是女人的專屬……”
慕容楠溪意外的看着啞巴,他竟然會有這種現代化的思想:“嗯?”
啞巴不說話,他把瀾兒抱起來,幫他穿衣服。
可走出去洗漱的慕容楠溪又發出了鬼叫聲。
啞巴平靜的走出去,就看到慕容楠溪指着水裏的影子問:“這是誰?”
慕容楠溪看到啞巴一言不發的看着自己,煩躁的揉了揉頭髮:“這是我,怎麼這麼丑呢?”
“這是天生的胎記還是中毒?”慕容楠溪使勁的搓着左臉的那大塊黑赫色的皮膚。
也不能怪慕容楠溪會這樣想,她之前喜歡看小說。
像她這樣穿越的小說,女主因為中毒而變醜的幾率太高。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變成一個穿越者,而且是個毫無技能的穿越者。
那些小說中,穿到豪門的不是特工就是神醫。
穿到農門的也都有一技之長,可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想要改變現狀,難啊。
“別搓了,快破皮了……”
啞巴突然出現在慕容楠溪背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無論什麼樣,都是父母對我們的恩賜。”
“可,這也太丑了,都無法見人了。”
慕容楠溪心想,要不要去弄一副面具把左臉蓋住。
“若是覺得無顏見人,日後以面紗遮面便可。”
“我還不如帶個面具呢,那樣多方便,看得也清晰。”
“隨你……”
慕容楠溪終於不再摳了,她擦了擦臉,看着啞巴:“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啞巴搖頭。
“額,真不知道?”慕容楠溪又問了一遍。
“不知,你從未對我說起過……”
慕容楠溪就好奇了:“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緣分到了,自然就認識了。”
慕容楠溪被啞巴打敗了:“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說說我記憶中的名字。”
“記憶里,姓慕容,名叫慕容楠溪,今年好像十六,也好像二十四。”
“你,只有十六……”
“為什麼這麼說?”
啞巴看了看慕容楠溪胸前,那眼神很好的解釋了他的說法。
慕容楠溪看到啞巴赤裸裸目光,趕緊把胸捂起來:“流氓……”
“娘,瀾兒餓了……”
瀾兒的出現,打斷了倆人了尷尬,慕容楠溪拉着瀾兒:“走,吃飯去。”
可是看着桌子上的東西,慕容楠溪毫無食慾。
“喂,你不告訴我你名字,我該怎麼稱呼你。”
啞巴拔着紅薯:“隨意……”
慕容楠溪不想在名字撲死在名字的問題上,用筷子扒拉着旁子裏的野菜:“家裏怎麼會沒有鹽呢?這怎麼吃?”
“鹽太貴,最近也沒有打到獵物,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