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紀晴找難堪
紀輕風換上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推門而入:“還未好嗎?”
喜婆看紀輕風的樣子,打趣道:“這小子着急了。”
紀夫人看着自己兒子,怎麼就那麼不可爭氣呢?
“猴急什麼?我們又不會把你媳婦吃了。”
紀輕風撓了撓頭,傻笑起來:“我這不是着急嘛。”
“離吉時還早着呢,你要不要過來喝點粥?”
紀夫人瞪了一眼紀輕風,這樣子,以後肯定得給慕容楠溪吃得死死的。
好在慕容楠溪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她賢惠善良,為人謙和,和紀輕風倒也合拍得很。
紀輕風笑嘻嘻的走進貼滿喜字的屋子:“我正餓着呢。”
可說餓的人,端起碗就把粥送到慕容楠溪嘴邊:“你喝一口。”
“瞧瞧紀公子,這麼就疼上媳婦了。”
慕容楠溪被這一打趣,臉羞得通紅,她推開紀輕風:“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紀輕風誇張的話換來了慕容楠溪的白眼:“哪裏瘦了。”
紀輕風也不顧有人在,他放下粥碗,伸手撫環抱着慕容楠溪的腰:“你看都瘦一圈了。”
“之前你都沒這麼瘦,是我讓你吃苦了,以後不會了。”
慕容楠溪想把紀輕風推開,可紀輕風死死的抱着她,無奈,她只好說:“有人呢,別這樣。”
“怕什麼,你是我的妻子,她們還管不着。”
喜婆笑着拉開紀輕風:“紀公子,在急也不差這一會兒,婆子幫新娘梳頭就可以蓋紅蓋頭了。”
紀輕風依依不捨的放開慕容楠溪,他看着喜婆手中的梳子,突然拿了過來:“我替她梳。”
“哎喲,我的傻兒子,這讓喜婆幫她梳是想把好運帶給她,你別胡鬧。”
而紀輕風跟本不聽紀夫人的話,他堅持自己替慕容楠溪梳頭:“往後餘生,她的好運就是我,我會護她一生的。”
妥妥的情話,慕容楠溪心裏如同吃了蜜一樣甜。
“這,也成……”
喜婆眉開眼笑的看着紀輕風:“那咱們開始吧。”
喜婆開始吟唱:
一梳梳到發尾,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永諧連理;
五梳和順翁娌,六梳福臨家地;
喜婆每唱一句,紀輕風梳一下,他的神情比慕容楠溪還緊張。
這是他最愛的女人,終於能娶回家了,他會竭盡所能的呵護她一生。
七梳吉降禍避,八梳一本萬利;
九梳樂膳百味,十梳百無禁忌!
慕容楠溪從未聽過這樣美妙的祝福,這古老的吟唱卻唱的深入人心。
紅蓋頭一蓋,喜婆看着時辰也不多了,便讓人點了喜炮:“新娘子出來咯!”
紀輕風把一朵用大紅綢紮起來的紅花綁慕容楠溪手上,他拉着另外一頭朝外走。
慕容楠溪被紀輕風牽着走到前院,透過火紅的蓋頭,慕容楠溪能看到兩邊的賓客。
他們都帶着笑意看着這對新人,有些慕容楠溪認識,去過她的小店,有些她不認識。
每個人都在說著祝福的話,人雖然多,卻也不吵。
慕容楠溪還看到了紀晴,她聽說紀晴的孩子被林家抱走了。
“小心些,”慕容楠溪跟着紀輕風垮過了一個門檻,她知道,這是主樓。
司儀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翁,他用帶着溫和的聲音高喊:“一拜天地……”
紀輕風與慕容楠溪站定后,轉了身對着門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慕容楠溪看着那高堂上坐模糊的人影,心裏一驚,他是……
“夫妻對拜……”
慕容楠溪還沒多想,那司儀的聲音就催促着她,她與紀輕風面對面的拜了下去。
“禮成……送入洞房!”
“我這妹妹,終於還是尋得良人了。”
熟悉的聲音讓慕容楠溪差點忍不住要掀開蓋頭來。
紀輕風走在前面沒有停頓,他們在一群年輕人的起鬨中回了婚房。
這是紀輕風的卧房,現在到處都貼着囍字,所有的東西都用紅綢綁着。
“娘子,你且等等,我去去就回……”
紀輕風將慕容楠溪引到床上坐着,他就出去了。
他是新郎,得去敬酒,原本慕容楠溪也應該去的,可紀輕風看她這幾天都容易疲憊,也不忍心讓她受累,只能他出去擋了。
紀輕風一個人穿着大紅喜袍在外面敬酒,卻還是有人給他找難堪,比如紀晴。
“輕風哥,怎麼不見嫂子,這大喜的日子她不出來給族中長輩敬酒嗎?”
紀晴端着酒,眼睛噙着淚花,看着十分惹人憐惜。
“就是啊,輕風,你這妻子是這樣的人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還這麼不懂禮數呢?”
有一年輕公子哥兒附和着紀晴的話,這話音不和善,恐怕是紀晴說了什麼吧。
之前曾出現過一小波流言,說紀晴的孩子是紀輕風的。
之前紀晴經常往紀府跑,紀晴又懷了孩子,外人自然聯想到是紀輕風的。
可後來有人看到紀晴的孩子被抱走,說是國都林家的,之前那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我妻子今日乏了,我替她多喝幾杯。”
紀輕風不想去問那人的話是什麼意思,今日是他的大好日子,他不想因為別人的話而讓自己生氣的。
“這麼嬌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千金大小姐呢。”
那人看紀輕風認慫,語氣也高了幾分。
紀輕風壓下心中的怒火,賠着笑:“我妻子她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喝酒,還望兄台海涵。”
“行,看在紀公子的份上,就不與她計較,可這酒必須得罰。”
那人說著,拿起酒罈,在桌子上倒了三大碗,然後指着對紀輕風說:“紀公子喝了這酒,咱們就不計較新娘子不出來的事了。”
這很明顯是故意攪局的,可能是算定了紀輕風不會翻臉才如此的吧。
這裏的小意外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都在看好戲似的看着紀輕風。
紀府在玉蘭鎮威望很大,生意也大,自然也就會得罪些人。
所以就會有人挑這樣的日子來給紀輕風難堪。
紀輕風看着那酒,他不能喝,因為有了這人帶頭,後面肯定還會有人故意為難自己。
可若不喝,也就是不給這人面子,萬一他鬧起來對自己也沒好處。
正在為難之際,一隻手拍在了紀輕風肩膀上:“我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