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變臉橘子”

在小廖傑勻的字典里，他從不犯錯，直到有一天他竟然忘記帶英語作業了。這是一個極大的失誤，在上英語課之前小廖同學一直如坐針氈，忐忑不安之下“終於”盼來了英語課。

今天的英語老師似乎也不太開心，她皺着眉頭，平時好看的一張瓜子臉都扭曲了，這並沒有引起廖同學的注意，他心裏一直想着一件事：英語老師上課前的例行工作：查作業！可憐的小廖同學只能對着空空的桌面，低着頭一言不發。

“廖傑勻，你的作業呢？”

“老師我忘帶了。”

“忘帶了？”老師沒說什麼接着往後走，“你的呢？”

“忘帶了。”

一圈走下了，“忘帶了”這三個字出現了十幾遍，溫柔的英語老師她急了！

“沒帶作業的同學都給我站起來！”

廖同學也只能硬着頭皮站起來了，小喬第一次見到她同桌蔫頭耷拉腦的表情，她從心底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同情。

小聲說：“完了。”

“我覺得也是........”廖同學也小聲嘟囔了一句。

“怎麼沒帶作業，還在小聲嘀咕，嘀咕什麼呢？”

“.........”小喬立馬閉了嘴。

英語老師抬頭看了眼，小聲的嘟囔的是學習委員和他身兼數職的同桌，也不好多說什麼就自己轉移了話題：“你們怎麼都在同一天沒帶作業啊？是忘帶了，還是沒做啊，行了，今天不管你做沒做，是不是忘帶了都把昨天的單詞抄十遍！坐下吧。”

恭喜小廖同學喜提“單詞抄十遍”一次。小喬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多虧就今天帶了，真是巧了。她正感慨自己多麼有先見之明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旁自己的同桌小廖同學小臉通紅，一臉的委屈，一看就知道情緒不高，更有甚者，小喬在他寵辱不驚的臉上看到了泛紅的眼圈，那顆倔強的小淚珠一直不肯掉下來。

小喬從書包里掏出一個橘子，畫了個笑臉遞過去。

小廖拿起那個橘子反過來，畫了一會又遞了回來，一看，上面畫了一個哭臉。

小喬又把橘子轉過來，還是那個笑臉又遞了過去。

一來二去，橘子上畫的笑臉和哭臉都模糊了，一節英語課也結束了，小廖傑勻依舊是皺着一張小臉，小喬同學拿起那隻橘子扒了皮遞過去。

小廖接過來一看：小喬把那張哭臉扒下去了，只剩下笑臉了，又不能畫在橘肉上，小廖同學愣了一下，趁他發愣，小喬一把掰開橘子，往他嘴裏塞了一瓣：“不就是抄十遍單詞嗎，我幫你抄，讓蘇眠也幫你抄！再說了，英語老師又不是針對你，她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廖同學抬了抬頭，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問：“真的？”

這個眼神讓小喬一下子想起了轉學第一天來的廖傑勻，她愣了一下語無倫次地回答：“那是當然，老師都喜歡好學生，你看我平時沒寫數學作業，老師不也就說兩句就得了嗎，不還是照樣喜歡我。我們要學會臉皮厚，這是一種修鍊。”她開始胡謅了。

“哦，也對。”廖同學點了點頭，他相信了小喬的“胡謅”，把另一半橘子遞給小喬：“吃橘子吧，我自己抄。”

“嗯，好，你吃這半，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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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之外：

小喬面試不如意躺在沙發上感慨人生：“啊，誰知道能考這道題，我的天啊！天知道他要問的竟然是這個意思！啊，完了我美好又光明的前途就此一去不復返，我要走上一條艱苦卓絕，沒有出路的小黑道了！一定是給老師丟臉了，啊沒臉啦！”

她的自怨自艾終於把批作業的廖老師驚動了，廖老師看着沙發上“剛經歷了人生又一大滑鐵盧的喬破侖”同學，拿起了一個橘子，畫了個笑臉遞過去：“吃橘子。”

小喬接過橘子，看了眼那個笑臉，扁了扁嘴：“這一定是嘲笑我的。”

廖老師無語了：這腦迴路十分清奇。

“這是安慰你的，吃吧甜的。”

“你騙人，你都沒嘗一下。”

廖老師笑着颳了一下小喬的鼻子，湊上前鼻尖貼着鼻尖：“我畫了甜甜的笑臉啊。”說完話一低頭，在小喬肉嘟嘟的嘴唇上來了個蜻蜓點水。

小喬扒開橘子吃了一半：“嗯，真甜！”

兩個人吃着橘子，笑得沒心沒肺，儘管那個橘子還是青的，咬一口估計能酸掉大牙。

小C：兩位買水果一般都是誰挑啊。

喬，廖：我們都挑啊。

小C：那有沒有什麼竅門啊？

喬：看誰長得好看就要誰。

小C：啊？

廖：看誰圓就要誰。

小C：啊？那買芒果怎麼辦？

廖：芒果不都是酸的嗎，不用挑。

喬（附和）：嗯，大多數都是酸的。

小C：............嗯，你們嘴裏可能都自帶蜜糖...........

喬，廖（對視一眼）：嗯，有可能。（周圍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小C：............（我為什麼要自討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