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情債難了
“希望前幾天我誤殺了小白鴿，龍哥哥不會太生氣。”墨香兒在皇龍門口外徘徊。
連續幾日始終未曾見到皇龍，墨香兒一直心裏惴惴不安。
“龍哥哥到底還是生我的氣了？”
這些天因為沒見到皇龍，墨香兒整個人心情跌落到了低點。
梅兒看着小姐悶悶不樂，便寬慰到：“小姐，你拿到了白鹿洞學院的入門令，還給龍哥哥求到了一枚，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一點兒不見小姐高興，反而是愁眉不展呢？”
“梅兒不必多問，你們這幾日可曾見到了龍哥哥？”
“堯師兒公子好像這幾天都不在墨城。自從上次比武結束后，他就離開了墨城。我也差人多方打探了，說是沒人見到堯師兒公子到底去了哪裏。”
梅兒小心翼翼地說到，生怕那就好說錯了，會讓墨香兒小姐不高興。
“到底去了哪裏？”墨香兒坐在欄杆上，頭依靠着石頭柱子，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小姐說……”梅兒話說了一半就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說吧，你聽到了什麼就告訴我。”墨香兒似乎覺察出了梅兒說話吞吞吐吐，一定是有不好的事兒相告。
“小姐，最近外面風言風語，說堯師兒公子跟九蛇族的那個小姐曖昧地很，恐怕他們現在早已經遠走高飛了……”
梅兒邊說著邊用雙眼瞅着墨香兒看她的變化。
“還說什麼了？”墨香兒一臉的沉靜。
梅兒才長喘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們是堯師兒公子跟九蛇族的小姐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定了娃娃親，因為兩人鬧了不愉快，引起兩族大戰，皇族被九蛇族覆滅。但唯獨堯師兒這人沒事兒。”
“本來他就是廢柴一枚，之所以苟活下來，完全是九蛇族的這個大小姐給他網開一面，以此來好好教訓教訓他。”
“現在好了，兩個人又舊情復燃了，就把家族被滅的仇恨忘卻了。”
“他們說為了兒女私情，堯師兒公子連家國讎恨都拋棄地遠遠的，簡直是沒良心的。這種人是極端的自私主義者，根本不能讓我們小姐託付終身，還是遠離了他好，免得被這種無情無義的人禍害。”
“嘭！”一聲碎玉響聲，把梅兒嚇得渾身打顫。
“小姐！”梅兒發現，墨香兒手裏攥着一塊兒泰山墨玉鐲子，硬生生地被墨香兒捏碎了。
但碎渣兒扎破了她的手，鮮血從指間流淌下來。
“小姐，是梅兒不好！都是梅兒不好！惹小姐生這麼大的氣！”梅兒趕忙掰開了墨香兒的手，將碎玉撥拉掉，再用手帕給墨香兒擦拭傷口。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當初不該將龍哥哥好不容易幫小白鴿煉化的金身給打碎了。那隻小鴿子的確是可愛，龍哥哥一直很喜歡它，或許龍哥哥千辛萬苦救活它，就是為了將以前那段美好的記憶留存下來，沒想到卻被我被打碎了。”
“唯一讓他覺得美好的記憶都被我給敲碎了，讓誰誰不着急，誰不生氣？”
墨香兒一直在自責。
這種自責，伴着虧欠還有皇龍的冷漠，焦慮越來越加重了。
雖然她用靈力注入泰山墨玉裏面，千里傳音召喚皇龍，但始終未收到皇龍的回信。
這讓墨香兒更加地悔恨自己。
“小姐，你不要這樣了，當初你患了煞氣病，一直處於心魔的折磨中，如今更不能因為瞎想而讓舊病複發了！”梅兒苦勸到。
“都是梅兒不好！將那些街頭巷尾爛嚼舌頭的話拿來給你聽。明眼人誰不知道堯師兒公子光明磊落，才不是那種小人嗯！想當初他憑一人之力打敗了蛇翼，又斬斷了九蛇族的爪牙，可是為了什麼？墨族既不是他的部落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能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小姐你啊！”
梅兒哭着跪倒在地，勸慰到。
“為了我？是啊！當年，龍哥哥為了解開我的心魔，他千里迢迢奔赴徂徠族，歷盡千辛萬苦取來解藥，還不是真心疼我！我卻做了什麼！竟幹些讓他傷心的事。”
“還有，比武那日，整個族人多少人都是在對龍哥哥冷言譏諷，沒有說他好的，我知道龍哥哥的脆弱之處，自從離開了皇族，他就孤苦伶仃一個人。從少年時期就備受族人以‘廢柴’的百般侮辱，到了如今，卻受到了別人的這般戲弄。這些人還是他從火海中解救出來的人。能不讓他傷心嗎？”
“哎！那些挨千刀的！當初活命還不是靠着堯師兒公子拚命戰鬥換來的！如果不是堯師兒公子的話，恐怕大家現在早就生靈塗炭，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怎麼還能有這般有吃有喝，有家有院的生活呢！”梅兒義憤填膺地說到。
“不過，話說回來，大家都覺得堯師兒公子對小姐一片痴情，他這般做也是理當應該做的！”
“人世間哪有什麼理當該給誰付出的！不要以為誰給誰付出是理所應當，或者天理就該如此。憑什麼讓別人為了我們的前途而拼盡全力，而我們卻不能為了他而全力以赴呢？”
“我跟龍哥哥感情的確是好，但這卻是我跟龍哥哥的私人情感，這樣的情感能夠抵得上要用命來挽救整個部落嗎？當初，皇族陷入困境的時候，皇族向墨族發出了解救信號，誰又千里迢迢去相助了？還不是我小叔心疼我，私自帶人前去的？”
“皇族沒能保下來，這裏面就有墨族冷眼旁觀的錯，如果當初墨族傾力相助，也不至於墨族被覆滅的結局，九蛇族也不會瘋狂到如今這個地步。”
“小姐，不要再自責了！也不要過多擔心了！我想堯師兒一定是有什麼事出去了，或者是一時心情不高興了，出去散散心了，等他心情好點兒就能回來了。”梅兒極力勸說墨香兒。
“我知道，龍哥哥不會撇下我不管的！”墨香兒說完將頭靠在粗大的木柱上，眼神迷離地望着遠方的群山。
“小姐，我替你心疼……”梅兒望着小姐這般失神落魄的樣子，很是心疼，鼻子一酸，竟然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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