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蛛魔和師父
“好了,沒有武器的你,該怎麼辦呢?”
張丘看着手裏的兩把手弩,無奈的收起來,說道:“看樣子這種玩具對你來說,應該是不起作用。”
“怎麼,想要投降了?”
“誰說我要投降了,我可是還有一招沒使出來了。蛛魔,你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過於高估自己,覺得一定能夠打敗我。”
直接引用對方的話來回擊,蛛魔聽完后惱羞成怒,但卻沒有衝動,而是警惕的看着周圍。
“聖徒都是兩人一組行動的,難道說這個小鬼身邊還有幫手嗎?”
“看招蛛魔,”張丘深吸一口氣,張大嘴巴喊道,“救命啊啊啊,師父!”
一聲中氣十足的呼救,把蛛魔都給震住了。幾乎是張丘剛喊完救命,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
“吵死了,你這個沒用的傢伙。”蛛魔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一名邋遢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牆上,身上月之聖殿的制服亂糟糟的,黑色的短髮亂蓬蓬的就跟鳥窩似的。手裏拿着一瓶不知道從哪來順來的酒,正美滋滋的喝着,“我還以為是什麼,只是一隻不入流的蛛魔,至於叫我嘛。”
張丘不由得翻個白眼,什麼叫只是一隻不入流的蛛魔。對你來說當然是不入流了,“師父,有時間在那說話不如趕緊幫幫你的徒弟,這蛛魔可是要把你徒弟給吸干。”
亂糟糟的中年男子看向蛛魔,不由得發出乾嘔的聲音,說道:“你這小子,品味可真夠重口的。不過身材倒是蠻不錯的,嘖嘖嘖,有點可惜了。”
“師!父!”
蛛魔被這兩人的無視給激怒了:“閉嘴,不過是多了一個幫手,看我不把你們吃掉,先從你開始。”
估計是覺得後面出現的這中年男子,威脅更大一些,蛛魔衝著圍牆上的中年男子吐出蛛絲。蛛絲纏繞在他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抗,反而讓她囂張的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只是外強中乾的廢物啊,我會讓我的孩子把你身上的每一塊血肉都……呃?”
蛛魔見到自己的蛛絲正在冒煙,緊接着開始融化,裏面的中年男子毫髮無傷。他冷眼的看着蛛魔,笑道:“你很吵啊,死蜘蛛。”
掏出懷裏的左輪手槍,看也不看就開了一槍。蛛魔連子彈都沒有看清楚,以為對方打偏了,正要嘲笑一番。突然驚覺身體有些不平衡,低下頭這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一隻腿被打斷了。
“什麼時候?”
中年男子槍口划動一下,嘴裏輕輕喊着:“乓!”
不知從哪來的子彈,又打斷了蛛魔的一隻腿。
“乓!”
“啊!”
“乓!”
“啊!”
兩人一唱一和,只不過蛛魔的聲音顯得痛苦無比。最後槍口向下一劃,喊了一聲砰,子彈擊穿了蛛魔的腹部,大量黃色紫色的粘稠液體從裏面噴出來,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好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給它最後一擊吧。”
“都把它打成這樣了,幹嘛不直接打死它啊,師父真會使喚人。”
“吵死了,趕緊解決好,我在城外等你。”
一轉眼師父已經消失了,張丘無奈的搖着頭。
蛛魔此刻滿臉驚恐,因為他從那把手槍認出了對方。
“不、不可能,那把槍是‘布蘭斯德的懺悔’?月之聖徒,巴爾曼·蓋斯凱爾?”
“沒錯,那就是我的師父,所以我說你太早得意了。”
師父的名聲還真有用,這頭蛛魔都嚇壞了,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等治安官接到報案,和鎮長一起過來的時候,現場就跟被龍捲風席捲而過一樣。張丘身上穿的袍子,破破爛爛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凄慘。
“聖徒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治安官,你是不知道啊……”
然後說自己離開之後,覺得不對勁,於是回來調查剛好發現原來烏達斯的鄰居也是噩侍。真正的兇手,其實是烏達斯,然後雙方大戰一場,然後這麼添油加醋巴拉巴拉,戰鬥的過程要多慘烈就說多慘烈。
從鎮長家出來的時候,看着手裏的一疊貝斯,眼睛都眯成彎月了。
“女神在上,這是他們硬是塞給我的辛苦費,可不是我自己要的。”
心安理得的把錢放進口袋,自己終於有錢了。
來到小鎮外預定會和的地點,巴爾曼已經在這點起了篝火,正開烤着幾頭打來的野味。
“怎麼這麼慢才來啊?”
“咳咳,鎮長和治安官有點熱情,所以來的晚了。”
“坐下吧。”
張丘坐在對面,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烤好的一隻野雞吃了起來。
“怎麼樣,第一次當聖徒的感覺如何?”
“……心情有點複雜。”
“先把我的身份證明拿來。”
“哦。”
將巴爾曼的身份證明還給他,雖然他是巴爾曼的學生,但至今還不是聖徒,連實習聖徒都不算。究其原因,反正裏面原因很複雜。
“說說感想吧,說的好師父我可以送你一個想要的禮物。”
“禮物?什麼都可以嗎?”他看向師父腰間別著的布蘭斯德,他可是一直很嚴熱這把槍,可惜師父連摸都不讓他摸一下。
“說的好再說。”
“咳咳,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以前你一直跟我說,噩侍最可怕的是他們帶來的恐懼。我以前一直覺得,噩侍就是一群怪物,一群殺人的怪物。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他們還是一群殺人的怪物,但確實比我們聰明、狡猾的怪物。那隻蛛魔,成功的騙過了兩次聖徒的調查,如果不是師父你發現的話,可能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巴爾曼點點頭,算是滿意張丘的回答,他說道:“所以,千萬不要小看噩侍。獵人和獵物的身份,永遠都是不確定的。也許上一秒你是獵人,而下一秒,你就成為了獵物。對於噩侍,我們最強大的武器,是我們的智慧。之前那兩次調查的聖徒,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哼,回頭我跟教團的懲戒所打個招呼,真是的,現在是什麼人都招進來。如果他們細心一點,後面就不會死的。”
對於現在的教團,巴爾曼顯然很是不滿。張丘心裏,只能默默為那兩位粗心的聖徒祈禱了,教團的懲戒所,那可是非常嚴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