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愛恨一瞬間
霍甜甜跪在白寒的身旁，眼淚一直落下，默默的陪着白寒。現在只剩下她們兩個人，這個世界，還有她們的容身之所嗎？
“深淵說，深淵在我們的心中。”白寒伸手撫摸墓碑上的照片。“你，住在我心中的深淵之處。”深淵，對於別人是討厭害怕的地方，可是對於她們兩個人，是家。
出生於黑暗，就算身上沒有黑暗的氣味，內心仍然不會改變。夏日的風帶着熱氣吹過墓地，讓躁動的心更加不安。
對於以後的事情，白寒心中有計較。若若已經死去，神女也死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可眷戀的。她準備去和九靈告別，然後帶着霍甜甜離開紛爭之地。人類和妖族的事情，與她何干？
“甜甜，我們尋找一個寧靜的山村生活，如何？”白寒詢問霍甜甜的意見。
“可以。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霍甜甜從霍明明那裏知道關於咒詛的一些事情，她要告訴白寒。
“什麼事情？”白寒問道。
“祝鸞好像在你身上下了詛咒，九靈抓了樓月研究，想讓他幫你把咒詛解開，不過樓月逃跑了。”霍甜甜說完白寒突然想起白天見到過樓月。當時的樓月就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其實感覺到自己有點不對勁。”白寒每次想和九靈親近，腦海中都會響起那些陌生的話語。“原來是詛咒。”
“能解嗎？”霍甜甜很擔心。
“應該無事。”因為白寒不準備再和九靈糾纏。什麼一起墜入地獄，什麼永遠在一起，她不想要了。她想尋找一個寧靜的地方度過餘生。如果妖族和人類的戰爭結束，九靈去找她，那她就給自己和九靈機會。
白寒知道冥川和以前白寒的故事。愛的很深，愛的很痛，愛的無怨無悔。冥川和那個白寒，扯平了。白寒捂住黃泉花心臟，她願意等九靈。
霍甜甜鬆了一口氣，白寒說沒事，那應該么沒什麼大事。“我記得你說你想去你姥姥的老家。”
“是。”白寒放下撫摸照片的手。“若若，對不起。還有，我帶你回家。”白寒起身，仰望天空。
大戰之後，似乎很多都變了，似乎很多也都沒有變化。太陽照常升起，日月正常交替，星辰，依舊耀眼。“我們走吧。”
“好。”霍甜甜也起身。
兩個人走出墓地，看到沈楓真靠在車門上抽煙。沈楓看到她們兩個人，掐滅煙。“我們回去吧。”
車子行駛，白寒突然問沈楓。“沈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你有什麼打算？”沈楓先問白寒。他的打算，可以隨着白寒的改變而改變。
“也許該把事情收尾了。”白寒輕聲說道。
“我等你。”沈楓聽到這這樣的答案很開心。
白寒卻心事重重，她不準備和沈楓在一起的。
……
在安城，樓月正在和無清研究大事情。
樓月不止是觀察白寒，還拿了一些白寒用過的東西回來研究。樓月不愧天賦異稟，大致猜出祝鸞給白寒下的什麼詛咒。
巫術中詛咒最是邪惡。其中，最毒的咒詛是施展巫術的人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而形成的詛咒。祝鸞給白寒下的詛咒是以自己生命為代價的。
樓月猜測，祝鸞給白寒下的是‘情咒’的一種。情咒是巫術中一種常見的詛咒，經常是因為愛情而下詛咒。祝鸞的咒詛是非常厲害詛咒，是愛恨一瞬間的轉變。當白寒產生愛的那一刻，在下一秒，就會變成仇恨。愛的恨不得被生命都給對方，可下一秒，恨的來奪走對方的生命。
無清聽完樓月的敘述有點明白。大致就是說白寒要是愛上某個人，那下一秒就會要殺了對方。
“你覺得白寒那個人會愛上別人嗎？”無清總是無法想像白寒愛上別人的樣子。
“您忘記白寒和九靈之間的淵源了。”神女說了那麼多，他們這些旁觀者也大體明白了一點。樓月記得很清楚，白寒為九靈做了什麼不要命的事情，九靈為了白寒放棄了很多，甚至是生命。當初祝鸞下這樣的詛咒，是不是已經察覺到白寒和九靈之前的過往？
“阿彌陀佛。”無清明白了。“那現在白寒施主愛上九靈了嗎？”如果愛上了，那是不是白寒就要殺了九靈。
“他們彼此之間應該是有些微妙的感情的。”樓月說道。“大師，是不是殺了九靈，這個世界就會變的更好？”
“阿彌陀佛。”無清撥動佛珠。“妖孽死，萬妖沉寂，世界只剩下人類。被破壞的大地會慢慢復蘇，人類會漸漸繁衍，應該會是個和平的世界。”
“我想殺了九靈。”樓月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可惜，我沒有那個本事。”所以，只能借刀殺人。
“樓施主，你想做什麼？”無清覺得樓月心中有想法。
“巫術中有一種巫術叫‘相思’。”
“何意？”無清問道。
“讓彼此有感情的男女陷入深愛之中。”樓月的母親曾經用過這個詛咒，可惜失敗了。“相愛之人長相思。彼此住在對方的心尖尖上，自然就會相思吧。”這是樓月自己的理解。
“阿彌陀佛，貧僧不懂愛。”無清這個曾經有些邪氣叛逆的和尚，有想過去嘗試一下情愛，可惜，一切發展的太快，他沒有那個機會。現在的他已經是佛子，更不可能了。“貧僧覺得，這太難懂。”
“我想給白寒下相思咒，希望得到大師的幫助。”樓月終於說出他的目的。
“您，可會付出什麼？”無清記得巫術的代價很大。
“用我的壽命。”樓月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不可。”無清慈悲，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無妨。”樓月無所謂的擺擺手。“今日，我想和大師說說我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這個秘密他藏的太久太深。
“阿彌陀佛，您請說，貧僧願意做唯一的聆聽者。”無清敲了一下木魚。
屋外鐘聲響起，樓月慘淡一笑。
“我愛司空易。”
一句話出，樓月心沉大海，無清心提到嗓子眼。
“這句話，我只和大師說。”這愛太沉重，無法見到陽光，所以樓月一直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