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玫瑰女人

第四章 玫瑰女人

走在基地里的陰暗潮濕的路面上,喬裝成工程技師的楊文豐思緒萬千:隨着搞**的**上台執政,**當局不謀台灣人民的福祉,把民眾的血汗錢大筆花在購買美國武器上,在極少數分離主義分子的叫囂蠱惑下,要修憲、搞正名,把台灣搞的烏煙瘴氣,見大陸軍事現代化日漸強盛,**分子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可終日,花費巨資修建這座基地就是在拉攏美、日兩國為自己壯膽,意圖以武拒統。楊文豐原本想一走了之,當他知道自己身處基地時,一個大膽的計劃產生了,他從鞋跟的暗格里取出羅明生臨終前給他的SD卡,只要自己儘快潛入基地的“指揮管控中心”竊得第二座雷達坐標,有的是時間回撤到與接他的海軍陸戰隊那裏會合,於是他決定冒一次險。

道路的盡頭是兩座非常隱秘的電梯,電梯直達地下一百五十米深的“指揮管控中心”,指揮管控中心是整個雷達系統的大腦,基地的核心部位。

“站住!”

楊文豐吃了一驚,轉過身,身後並沒有人……

“長官,還有什麼事?”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一旁的房間裏傳出來。

楊文豐躡手躡腳湊到窗前一看,看見一個衣着時尚的漂亮女人手握門把面有慍色,在她身後站着一個體格壯碩的上校軍官,軍官雙目圓睜,一臉的惱怒。

“胡小姐,難得與你良宵獨處,你又何必急着走呢?”軍官忽又一臉笑意的說,他笑起來的橫肉疊擠在一起,笑容被有意無意的隱藏在肥厚的肉堆裏面,讓人總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女人婉言拒絕。

軍官走過去一把握住女人的手,?着臉說:“長夜寂寞,就讓我陪陪胡小姐吧。”

女人一抽手,正色道:“長官,請自重!”

“喲,胡大美人何時學會矜持起來了?”軍官拉下臉來,“別在我面前裝清純小女生,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清楚的很!怎麼,眾樂樂不許我樂樂?”

“無恥!”

“胡小姐別用這麼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軍官一臉的不在乎,“我知道你憎恨我。如果沒有我,以你的才幹我這個位子鐵定是你的。可有一點你要知道,現如今全憑身材和臉蛋是不夠的,知道我這個上校是怎麼晉陞上來的嗎?實話告訴你,是花一百萬買來的!”

“哼,別得意的太早,總有哪天東窗事發,在牢獄中你會體會什麼叫悔不當初。”

“東窗事發?誰敢告發?你敢?!”軍官陰森森的盯着女人,“我們情治單位的行事你很清楚,陳義雄的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註釋:陳義雄與913槍擊案。2004年3月19日,**在台南參加“總統”選舉造勢,在金華路遭遇槍擊,他以輕微傷勢的代價換來了幾十萬張的選舉同情票,結果以幾萬張微弱多數票贏得“總統”選舉。其實“319槍擊案”的真相是,**自2000年上台執政后,在他任內的四年裏,台灣民生凋敝、民怨沸騰,眼看自己連任必遭慘敗,他和幕僚自導自演了一幕鬧劇,案發當時實際情況是他的隨扈偷偷把手伸到其腹部弄破假血袋以冒充中彈,在之後,他們找了個替死鬼陳義雄,在DTA的密謀下將他暗殺,謊稱其畏罪自殺)?現在的台灣從上到下有哪個不貪不腐?第一家庭弊案連連,總統幕僚大肆貪腐,這個孤零零的小島上已經沒有了清廉正義,剩下的只有黑金政治的權錢交易。如今做人要識時務隨大流,別做那一根筋的職業軍人,那樣很吃虧的。你我就是最好的列證,論真才實學,我頂多做你的副職,可我現在卻是你的頂頭上司,這其中的奧妙你不會不知道吧?”

“怪不得的士氣每況愈下……”女人嘆了口氣,“一個基本腐化了的軍隊根本別指望抵禦對岸的飛機、大炮。”

“職業軍人的悲哀就是不懂得決定你們命運的人是高層的政治人物。你以為那個大權在握高高在上的特權人物會把身家性命交給區區幾十萬的?他之所以敢向挑釁,那是他自視有強硬的後台……”看着女人一臉的疑惑,軍官洋洋得意的接著說,“你以為總統府里的那個人指望我們抵抗對岸的百萬大軍?想都別想!總統府里的那個人只不過拿我們當炮灰,讓我們拚死抵抗拖延時間而已,到時自有援軍的……”

女人這才明白,援軍自然是美軍了。

“如果海峽兩岸的局勢算是一出沒有落幕的舞台劇,那麼真正的主角就是還沒有出場的美國大兵。”

“作為三軍統帥不想着練兵強軍,總幻想乞求別國出手相助,善變的美軍如果不馳援怎麼辦?到那時,恐怕那個大權在握的人只能任人宰殺了!”

“咱們可是人家一條忠心耿耿的拉布拉多犬,只要強大的盟軍在背後支持我們,對岸就不會輕舉妄動。”

看着長官奴顏媚骨的樣子,女人嘲諷道:“狗終究是狗,人家可不會為了一條狗殃及自身的,在美國人眼裏,自身的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胡麗蓉!你太放肆了!別冥頑不靈,不知好歹!”軍官的表情如同被羞辱的公牛。

“長官的謬論我不敢苟同,好意更是無福消受。”

軍官鐵青着臉走回辦公桌旁,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卷宗扔在桌上,“胡長官,對三天前晚八點至凌晨四點基地的指揮管控系統整整癱瘓八個小時,你怎麼解釋?”

女人臉色一變,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雖然我很隱秘地修改了當晚的空管日誌,可還是忘了你才是基地的安全主管。”

“胡長官很清楚基地是多麼的重要……”軍官臉色陰沉,“總統曾經說過,只要基地正常運行,他每晚都會睡個好覺的。可因為你的失職讓基地癱瘓了八個小時,要是對岸在那八小時發動突襲怎麼辦?台灣會在七十二小時陷落的!到那時,你就是亡國的罪人!”

女人據理力爭道:“那晚基地的雷達出了故障我絲毫不感到奇怪,這一情況遲早會發生的,我們的工程技師在兩個月前一次日常維護中,發現相控陣雷達天線的一些重要部件竟然是美軍方淘汰下來的二手貨!更離譜的是,預警系統所用的軟件居然是美軍三年前使用的舊版本。我們的工程人員在沒有獲得原始碼的情況下,通過自己努力開發了一套升級版的軟件才使得預警系統勉強能夠工作。我幾次把基地預警系統糟糕的狀況向國防部呈報,可始終不見答覆。在我的督導下,工程人員盡心儘力,預警系統保持日常無故障運行已屬奇迹了。”

“胡長官再巧舌如簧都推卸不了責任,你失職了!”軍官的口氣忽而變得咄咄逼人,“因為你當時並沒有當值堅守現場。”

“我沒有當值在現場,自然有不可抗拒的原因……”女人爭辯說。

“哦,是嗎?”軍官打開卷宗,拿出一份基地內部人員的病歷,他看了一下,言辭隱語的說:“胡長官的確有不可抗拒的原因……”

“鄭長榮!你真的很齷齪,你憑什麼調閱我的私密病歷?就算你是長官,也沒這個權利!”女人怒不可遏的指責道。

她之所以生氣是有原因的,鄭長榮雖然是基地的安全主管,骨子裏卻是個渾渾噩噩的庸人。軍務要麼不管不問,要麼插手弄得一團糟;專職業務能力不行,溜須拍馬的本事卻有過人之處,對五角大廈派來的情報官詹姆遜馬首是瞻。基地里勞心的軍務全由她這個副職來做,有了成績他容不得別人分享,出了差錯就推到下屬身上。三天前,大陸軍方在沿海舉行軍事演習,她當值三天三夜沒合過眼,這期間又恰逢月經來潮,過度勞累導致正常生理功能紊亂讓她經血不止,在基地醫療官強烈要求下,她吃了藥片后便回去休息了,再之後,就發生了基地的管控系統癱瘓了八個小時。如果鄭長榮就此處分她,她心有不甘,但勉強可以接受。當見鄭長榮拿出她的病歷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因為他犯了一個大忌,女人天生就有保護自己的本能。

“胡麗蓉!我同情你才沒把三天前的事上報國防部,否則你的行伍生涯就該結束了。你以為熬了三天三夜而暈倒,國防部的那些個官老爺就會體諒你?在他們眼裏,你只是個無條件服從命令、不知疲倦的機械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得替他們賣命!”

“我已儘力了,我撐不住才回去休息的,就算我當值在場又能怎樣?那晚你帶着詹姆遜和日本情報廳的官員下山去喝花酒,我一人無權啟用備份雷達……有鑒如此,還請長官不要上報此次事件。”

雖然心有不甘,可整個軍隊健全的體制被慢慢的腐蝕掉了,她一個職業軍人根本無力挑戰腐化黑暗的現實,心高氣傲的她唯有低聲下氣的告饒以求自保。

“這恐怕不妥吧?”鄭長榮眼睛一亮,假意推脫着,“瞞報此次事件有些困難,除非……”

“除非怎樣?”

鄭長榮走上前,握着胡麗蓉的手,調笑道:“除非胡小姐留下來陪我。”

“長官請自重。國防部軍法律令第八條寫的明白:調戲猥褻下屬的,不論軍銜,只論罪狀,軍法處都嚴懲不貸!”

“哦,是這樣的嗎?我記得第十二條是:長官負有重大安全疏失責任的,輕則減俸降職,重則要上軍事法庭。胡長官仕途無量,可不要因此自毀大好的前程噢!”

鄭長榮一邊說,一邊輕浮地撫摸着她的雙手,胡麗蓉氣得混身發抖,礙着有把柄落在眼前這個無賴手裏,心裏想着該不該忍辱一時……那隻罪惡的手卻悄悄從她後背滑向前胸……

胡麗蓉噁心死了,屈辱和難堪讓心高氣傲的她留下了無助的淚水。

看到這裏,楊文豐猶豫了片刻,但還是走到門前,他敲了敲門,胡麗蓉趁機捋下鄭長榮的雙手,用手背試了試淚水,大聲問:“是誰?”

“報告長官!對岸有組戰機編隊不聽警告飛越了中間線,管控人員請示緊急處置方案。”

“知道了!”

胡麗蓉趁機溜了出來。

鄭長榮追出來問:

“胡長官,你、你別急着走呀!”

胡麗蓉頭也不回:“我有緊急軍務處理,鄭長官以大局為重吧!”順勢抓住楊文豐的手拽着就走了。

就聽見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有個男人像頭髮情的公狼似的嚎叫着,接着傳來一陣瓷器被人扔在地發出的支離破碎的聲響。

胡麗蓉半個身子幾乎靠在楊文豐肩上,楊文豐感覺到她的身子不住地顫抖着,像似個剛剛逃脫魔掌的少女。

“謝謝你。”

“謝什麼?”楊文豐明知故問。

胡麗蓉停下腳步,從口袋掏出視頻通訊器說:“緊急情況下,管控人員都會用這個通知我,等你從管控中心趕過來,共軍的戰機早就把這裏摧毀了。再有,基地的工程技師無權向任何人透露管控敵情,這是鐵紀。我看基地里只有你和那個白痴不知道。”

楊文豐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說:“看來我的確是個白痴……”

“好啦,我又沒說你是白痴,我的大恩人!”胡麗蓉嬌嗔着說。

“剛才我只是恰好路過而已……”楊文豐咧着嘴笑了笑。

“讓你看笑話了。”胡麗蓉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過去軍隊的使命清晰明了:維持海峽兩岸現狀。換了政黨上台執政后,隨着政治勢力介入軍隊,許多作戰經驗豐富的將官被裁汰掉了,如今軍隊基層人心惶惶,導致戰鬥力不斷被削弱,加上軍隊高層貪腐成風,這樣的軍隊怎麼敵得過驍勇善戰的對岸鐵軍?!”

“長官,我們不是有精良的武器裝備嗎?只要我們依仗海峽這道天塹庇護,定能阻敵於本島之外!”

“大陸軍隊的武器裝備早已今非昔比。空軍方面,大陸自產的J-10和J-11戰機的性能已遠遠超越裝備的幻像、F-16以及自產的IDF戰機。遠景方面,軍方已在秘密研製的J-14隱身戰機已能媲美美國的F-22隱身戰機,而的下一代戰機還遙不可及;海軍方面,大陸自行研製的海軍的海軍‘神盾’型驅逐艦是繼美國之後第二個自主掌握神盾核心技術的國家。而海軍的新一代核子潛艇已經相繼下水,核子潛艇是以及其隱蔽的攻擊性號稱‘海洋中的超級殺手’,太平洋上能與之抗衡的也只有美國;大陸這些年極為重視兩棲登陸作戰,在若干年後,他們定有能力把驍勇無敵的陸軍運過海峽。解放軍軍號稱無敵鐵軍,在韓戰、中印戰爭、中蘇珍寶島戰役、中越戰爭中,軍隊未嘗敗績,這樣戰力可怕的軍隊要是踏上台灣本島,那隻能是台灣的一場噩夢!”

“那、那不是還有強大的盟友嗎?”

“哼,盟友?”胡麗蓉一臉的不屑,“時局變化風雲莫測,如果伸出一隻手掌數出三個世界強國,第一個非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胡麗蓉右手把左掌的拇指輕輕壓下,“雖然老牌西歐列強風光不再,但由各國組成的‘歐洲聯盟’卻是不可小覷的軍事強權。”說著,又把食指壓了下去,“剩下還有哪個國家可以稱得上世界性強國呢?俄羅斯?前唯一能與美國抗衡的超級大國。可自從前蘇聯解體后,國力衰弱,元氣大傷。雖然該國近幾年國力呈上升之勢,但越來越走向強勢的集權獨裁,平添了不少這個國家不確定的未來;日本?這個島國雖然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其國土面積狹小,能源匱乏,加上他的外交和軍事都受制於美國,如果不能擺脫美國的控制,日本只能是不能充分展示其真正實力的二流國家:印度?印度最有可能繼中國大陸后成為影響世界的大國,但印度要成為這樣的國家還須幾十年的時間。美國這些年極力加強美日、美韓安保聯盟,賣武器給台灣,向南亞次大陸上的印度頻頻示好,其意圖便是藉此來壓制對岸。由此可見,大陸雖然還不是個超級大國,也無力挑戰美國的霸權,但從美國以上動作不難看出,美國已然把對岸當作一個大國及戰略競爭對手,這樣的對手憑台灣一個彈丸之地與之對抗,只能說痴人之夢。島內有些愚蠢的政客不顧客觀事實,一心以為購買大量武器就能與大陸對抗,殊不知主導海峽兩岸的雙方不是中台,而是中美。如今美國陷在中東兩場戰爭泥潭裏無法脫困,這無疑會影響到美國未來的戰略部署,如果真的有一天大陸的軍事實力讓美國有所忌憚,一向奉行實用主義的美國是不會貿然出兵護台的。”

“長官對時局的分析真是精闢之極,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悟。”楊文豐裝作若有感悟。

胡麗蓉微微一笑,自嘲道:“可我這番說辭被上峰知道了,說不定定我個蠱惑軍心之罪……”話音未落,她陰着臉看着前方,道路盡頭的電梯旁有兩個執勤的士兵,一個縮在一邊吸着香煙,另一個把91自動步槍放在一邊,靠坐在地上睡著了。

在吸煙的士兵看見胡麗蓉,嚇得差點沒把煙屁股吞進肚裏,他雙腳一併,行了個禮:“敬禮!長官好!”這一聲驚醒了在睡覺的士兵,士兵忙持槍行禮:

“長官好!”

胡麗蓉衝上前,“噼噼啪啪”扇了每人兩個耳光,鮮血立刻從兩個士兵的嘴角流了出來。

“看看你們!執勤的時候懶散、懈怠!你們臂章上的圖案是什麼?特勤隊‘夜鷹’的標緻!特勤隊是中的精英,你們剛才的行為是夜鷹的勇士嗎?不是!你們不配!知道基地的重要嗎?只要基地的存在,共軍的戰機就不敢飛越海峽!只要基地的存在,共軍的飛彈就成了擺設!你們失職了!任何微小的疏失都會毀了整座基地,而基地必須是固若金湯的!你們每分每秒都要保持高度的警覺,要用軍人無畏的意志誓死保衛基地的絕對安全!’

“長官的訓導我們謹記在心!”

兩個士兵昂首挺胸地回答。

楊文豐在一邊暗自思忖,剛剛還是個逃脫魔爪的柔弱女人立刻改頭換面成了一頭雌獅,看來這個女人自己要小心應付,大意不得。

訓斥完兩個士兵,胡麗蓉重新打量着楊文豐,她的目光已沒有剛才訴苦時的哀怨,而是無情的冷漠,看着他像看着陌生人,“盧迎林?在基地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她盯着楊文豐胸前的身份牌說。

“長官,我是隨這批組員來的,昨天剛來基地報到的!”楊文豐順口說出早已杜撰好的說辭。

“你是哪裏人?”

楊文豐感覺到胡麗蓉口風有些不善,他裝作有些激動:“回長官的話……我是屏東縣人,家中行四。國中畢業后入伍服役,后被招募進入國防情報局,三年前奉命到美台情報交流處研修,這次奉命回國擔任基地的系統安全維護技師。我來基地前通過了政治審查,如果長官對我的身份還有疑慮,可以到基地情報處調閱我的檔案。”

“呵呵,我只不過隨便問問,你何必急着為自己開脫?這樣倒顯得你有什麼秘密藏在心裏似的。”胡麗蓉陰陽怪氣的旁敲側擊。

“難怪剛到基地時,共事同仁就暗示過我,千萬別招惹情報處的人,懷疑我就請拿出真憑實據來!”楊文豐大聲抗議。

胡麗蓉心裏在琢磨眼前這個英姿勃發的同齡人,他的話雖然有些無理,但是非常契合這群人的秉性,她了解這些留過洋的高材生,他們雖然也是軍人,但一直以天賦聰穎的知識精英自居,他們看不起基地里的士兵,認為士兵們頭腦簡單、粗俗淺薄,更是瞧不上情報處的長官,認為情報處的長官們整天鬼鬼祟祟窺視別人的,根本就不是光明磊落的正派君子。

可胡麗蓉總覺得眼前這個“盧迎林”實在不像個工程技師,看着他英武的神采,她調侃道:“我見過的留過洋的技師們都是些文縐縐的四眼仔,可怎麼看你都覺得你不像個文職軍人。”楊文豐聽出來胡麗蓉話裏有話,他裝作聽不出來,只是平靜的回應道:“施華洛世奇水晶佩飾、IB腕錶、寶姿套裙、Ducci香水……要不是在基地遇上長官,換個場合我一定會以為長官是個時尚麗人,說如此漂亮的小姐是情報處的特工,誰會信呢?”

胡麗蓉撲哧一笑,眼前這個技師太可愛了,又很會說話,她雖然整天裝着冷酷的樣子,但骨子裏與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當然很享用男人嘴裏的溢美之詞,她很開心,並不計較他話中隱有的嘲諷之意。

“長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如果沒有,我就去當值了。”

“你去忙吧……”胡麗蓉有些心不在焉。

楊文豐不想再做過多的糾纏,逕自走到電梯旁按下按鈕,“叮”的一聲,電梯的門開了,他走進去,看也不看胡麗蓉一眼,毫不遲疑地按下按鈕。

看着“盧迎林”消失在自己眼前,胡麗蓉沉思片刻,從口袋裏掏出視頻通訊器,她彈出視頻界面,就見一張“盧迎林”的頭像,這是她剛才偷拍到的。胡麗蓉按下通話鍵:

“安全主管,胡麗蓉。”

液晶屏上出現了一個女兵的頭像,女兵微笑着說道:“長官,有什麼吩咐?”

胡麗蓉把“盧迎林”的頭像傳送過去,“核對一下這人的身份,如有結果,速速回報!”

“是,長官!”

“只要是我的獵物,絕不讓你逃出我的手心……”胡麗蓉一把握緊自己拳頭,一邊詭異的笑着……突然,體內一股強烈的**升騰起來,她是個**很強的女人,對權勢地位的**;對金錢物質的**;還有對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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