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頭豬
夏春風的班主任當場就傻了,人家好歹也是教了十多年書的老師了,又是整個市裡評選出來的優秀教師,師德那是相當高的,有時候就連校長都要讓他幾分,怎麼能夠容忍一個婦人指責他的教學。
更何況他教書的這些年來,優秀的學生也不再少數。
還從來沒有那位家長敢當著他的面指責他的教學。
夏母的那番話無疑就是在火上澆油。
直接就讓夏春風的班主任給校長放了狠話,有原主就沒有他,有他就不能夠有原主。
最後還是姜家的人聽說了這件事兒后,把這件事兒給擺平了。
自那以後,夏春風在學校就出名了,一提起紅星二字,大家就都知道這學校里有一隻屎殼郎。
而她也成了紅星學校里的一個抹不去的黑點。
因此,學校里不少的同學紛紛都開始針對她,欺負她,甚至是把她當成了全校的公敵。
偏偏原主一點都不知道反抗,只知道在對方的面前掉眼淚,示弱。
可一回到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又驕縱又霸道。
就因為她這種只知道在家裏蠻橫,在學校膽小又懦弱的性子,才會讓那些欺負她的人越發的膽大。
所以這學校里的同學不欺負她,又會去欺負誰呢?
夏春風整理了一下肩上背着的書包,抬眸看了眼紅星學校的大門口,見學校的鐵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前腳剛跨進去,後腳就被人從身後撞的往前趔趄了一步。
“讓開,別擋着我的路!”
從家裏火急火燎趕來的王海洋斜挎着一隻灰色的帆布書包,頭髮齊結到耳,弄着個斜劉海,五官俊朗,身上穿的卻斤斤吊吊的,也不怕被凍着,乍一看不知道還以為是那裏跑出來的小流氓。
然而當他回頭看到那個被他撞開的人是夏春風時。
他腳下的步伐一下子就止住,並且還用手在嘴裏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喲,這不是夏奎的妹妹夏春風嗎?你咋在這兒呀?我不是聽人說昨個兒你回家后在鬧自殺嗎?咋啦?沒成功?沒關係,我可以免費的教你!我跟你說,這自殺的方式其實有N多種,只要你按照着我說的方式去做,我保准你今天回去以後,明天你的屍體就會變得硬邦邦地,輕鬆又快捷,絕對沒有任何的痛苦和折磨,你要不要試一試?”
王海洋眼神譏諷的看着夏春風。
有種打從心眼裏的看不起對方。
沒事兒就鬧自殺,真以為爹媽脾氣好,就可以把她給慣的。
這要是他,恐怕早就已經沒臉出現在別人的面前了。
也就只有她還能夠厚臉皮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真是無敵了!
“有病!”
王海洋愣了一下。
他沒聽錯吧?
這丫頭居然在罵他有病,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膽大了?
不會是昨晚鬧自殺,把腦子給鬧壞了吧?
“喂!”
等王海洋回過神來,想要張嘴質問對方是不是討打時,這才發現身後的人居然已經沒影了。
氣的他大罵了一個艹字,隨即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斜挎着身上的書包朝高三班的教室沖了去。
今天的第一節課就是於老虎的課,他可一定不能夠遲早。
不然他今天就算是不死也的被扒一層皮。
……
這邊夏春風一進教室,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大家全都帶着詫異而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
似沒有想到經過了昨天那麼一遭,今天她居然還敢出現在學校里。
紛紛都面帶詭異着。
“你來了,春風?”
這時,坐在她身旁的劉圓圓突然出聲了,扎着兩根麻花辮的她,穿着一身花色的棉服,體態臃腫的就跟個小老太太似的,臉上的肉也是一茬一茬的,眯着眼睛的時候,眼睛都快要成一條線里。
好在她皮膚白皙,就算是體胖,看起來也是十分可愛的,就跟她的人名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在班裏討論你,說你昨天回去后,就在家裏……鬧自殺了,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想不開,我,我其實是可以幫你的!”
雖然她每次這麼說,對方都會不領情,甚至還會讓她離她遠點。
但她就是看不慣這麼多人欺負夏春風一個。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夠坐視不理。
“謝謝!”
夏春風真心實意的感激着對方。
深知在這整個班級里,就只有她跟原主的關係是最好的。
只可惜原主一直嫌棄對方難堪體胖,像一頭豬似的。
背地裏不少罵對方。
好在劉圓圓這個人心寬,不是一個喜歡計較的人。
依舊把她當成是好朋友一樣的對待。
有時候甚至是還會從家裏揣一個土雞蛋到學校來給原主吃。
就沖這點,夏春風便覺得這個劉圓圓是一個可結交之人。
自然是不會在像原主之前那樣對對方,傷害對方。
劉圓圓的臉頓時一紅,眸子裏帶着些驚愕的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好,好端端,你,你怎麼突然跟我說謝謝呀,再,再說了,我們是朋友,你沒必要這麼的客氣!”
夏春風並不這麼認為,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是應該的。
劉圓圓幫助了原主那麼多,又喜歡在眾人的面前維護原主。
她親自開口替原主對她說一聲謝謝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並不是在跟對方客氣之類的。
當然這些話她並不打算跟劉圓圓說,自己心理清楚就行里。
“喂,劉圓圓,我說你腦子是瓦特掉了?還是被漿糊給糊住了,就夏春風這樣的人,你還把她當朋友?你難道忘了她私底下是怎麼說你的嗎?她說你是一頭豬耶?這些事兒你不會忘記了吧?還是說她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你本身就是一頭豬呢?”
一旁的李蘭欣滿眼諷刺的看着二人。
覺得這二人還真是有種物以類聚感,難怪連說出來的話都能夠讓人產生一種想要揍她們倆的衝動。
就這樣愚蠢又無知的兩個人,要是不狠狠地諷刺一番,欺負一下,那可就真的對不起他們班上現在那些看戲的同學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