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瞎子也要負責任
“你是……”
見面前發色誇張,衣服奇醜的女人揚起臉來,戴一口罩只露出一雙極好看的眼睛,莫傲天眼睛微眯,只覺那眼睛似曾見過,可一時半會又沒想起來
白蔓蔓心驚,忙埋下頭,正要走,蕭琴琴一行人竟走了出來,她隨即聽到蕭琴琴驚喜的聲音。
“誒,大帥哥,你也來這裏吃飯啊?呵呵呵,大帥哥,我們之間好有緣哦。”
瞧見莫傲天,蕭琴琴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蕭琴琴就在背後,這會兒急着走恐怕會露出破綻,慌亂中,白蔓蔓兩手忽然緊抱着面前的莫傲天不說,還將她整張臉都緊緊埋在莫傲天的胸膛上。
莫傲天一驚,俊臉隨即一沉,正要斥責,那蕭琴琴卻走至他跟前,看着他懷裏的女人驚訝問,
“大帥哥,這是你女朋友啊?你女朋友這是……害羞?”
莫傲天反感蕭琴琴這種一看就知不正經的女人,冷沉着俊臉,根本一副不屑搭理的冷傲樣,鬼使神差,摟着懷着女人便往餐廳里走。
蕭琴琴也不覺得尷尬,目露熱情,笑着對着他背影大聲道,“大帥哥,有空再去我家玩哦,我家隨時都歡迎你去哦。”
“琴琴,這麼迷人的大帥哥,你居然認識啊?”旁邊,蕭琴琴甲朋友羨慕道。
蕭琴琴將眉一挑,笑得那叫一個得瑟,“那是當然,他都去過我家裏了,我能不認識嗎。”
“你和那大帥哥很熟啊?”
“都去過我家裏了,還能不熟。”
乙一臉惋惜,嘖嘖說,“嘖嘖,怎麼這麼一顆好白菜都給豬拱了啊?”
甲撲哧笑出聲。
蕭琴琴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腳一跺,不認同的氣惱道,“誒,小歐,你說誰是豬呢?我嗎?”
“哎呀琴琴,我就隨口一說,你怎麼就對號入座了。”乙笑道。
蕭琴琴猶豫數秒,這才道,“哎呀,我跟你們說吧,其實那大帥哥是我老公那瞎子妹妹的朋友啦。真是奇了怪了,你們說,她一瞎子怎麼會認識這麼個超級迷死人的大帥哥呢?那大帥哥身上穿的衣服,手上戴的手錶,腳下穿的鞋,你們都看到了吧,嘖嘖,可都是貴得要死的名牌啊,人那麼帥,還特么這麼有錢,你們說,他怎麼會和我老公的瞎子妹妹成朋友呢?”
甲說,“琴琴,你老公那妹妹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她眼睛看不見,也無法否認你老公妹妹是美人兒這一事實。男人不都愛漂亮女人嗎,只要人美,人家哪還管她瞎啊瘸啊。”
——
莫傲天摟着懷裏女人走到通往餐廳包房的隱蔽轉角處才鬆開手,停下腳步以不容置辯的語氣冷道,
“鬆手,解釋清楚你剛才的舉動。”
聽到男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白蔓蔓渾身一激靈,腦子飛快轉動,抬起臉歉聲的可憐楚楚道,
“先生,我、我是個盲人,我什麼也看不見,我盲杖丟了,這才會撞到你身上……”後面的舉動,她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莫傲天看着女人似曾見過的一雙迷人眼睛,聽到她的聲音,瞬間知是白蔓蔓。
“是你?”他疑惑的蹙眉,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那雙極好看,看起來並不像是有毛病的眼睛。
回想方才的某些細節,又見白蔓蔓身上叫人起疑的裝滿,他隱約有點狐疑。
“你眼睛真看不見?”
“嗯,真看不見,我沒有必要說謊。先生,你的聲音好熟悉,你是……許多多的爸爸,是嗎?”
莫傲天正要回答,衣兜裏手機卻是突兀響起。
“喂。”他看着眼前聲稱自己是盲女的女人,抬手接起電話,“急什麼,我馬上就到……他們怎麼也來了?”
也不知他口中的那句‘他們’是指誰和誰,俊臉竟微微沉了沉。
掛了電話,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略微思索,抬手便摘掉女人臉上的口罩和女人頭頂上的誇張假髮,說,“撞到我得付出代價,做我幾小時的女朋友。”
聲落,抓過白蔓蔓的手便往樓上包房區域走,也不管白蔓蔓答應還是不答應。
白蔓蔓覺得他的一些列行為莫名其妙,尤其他後面說那兩句話,更是莫名其妙,忙道,“我一個瞎子怎麼做你女朋友啊?”
“瞎不要緊,事情突然,我不挑的,你是女的就行。”莫傲天不在意道。
男人很是霸道強勢,白蔓蔓內心慌亂一片,“這、這不行吧?我連名字都不知道……”
“莫傲天。”
“莫先生,這、這不好……”
“好不好我說了算。”
“誒,你也太專橫了吧,我眼睛看不見,是瞎子,是殘疾人,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瞎子,一個殘疾人呢?”
莫傲天面不改色,“瞎子殘疾人犯了法也得坐牢,你今天撞到了我,是瞎子也做出補償。”
面對這樣一個霸道專橫的男人,白蔓蔓感覺自己簡直是要瘋了,還欲說什麼,可人已被他拉進了一間包間裏。
那裏邊坐着兩男兩女,男的都英俊有型,女得都各有千秋的漂亮,一看就是感情非常好的兩對情侶或夫妻。
她得時刻謹記自己是一個盲女,可該死的是,墨鏡沒戴,她心裏挺沒底的,真怕稍不注意就會露餡。
“莫傲天,她是?”莫傲天拉着白蔓蔓進到包房裏,夏淼率先好奇的笑着打量。
莫傲天拉出椅子讓白曼曼在他身邊坐下,笑說,“她是我女朋友,你們都成雙成對的,我肯定不能單着來啊。”
許靈靈在封奇旁邊但笑不語。
李焱放上一瓶酒到轉盤上,轉到莫傲天面前,說,“遲到了,你自己自罰三杯。”
莫傲天笑着點點頭,拿起酒便倒,“沒問題,我先自罰三杯,然後我女朋友再罰三杯。”
聞言,白蔓蔓心裏咯噔一跳,身上的法條頓時上得更緊,心說,姓莫的,我就不小心撞你身上而已,你有必要這樣整我嗎?我現在還是個瞎子呢,你的同情心,你的良心,都到哪兒去了?
莫傲天爽快喝下三杯,隨即便倒上一杯放至旁邊白蔓蔓手上,“親愛的,喝吧。”
白蔓蔓捏着酒杯,心裏直打鼓,說,“我酒量差,我以茶代酒吧。”
夏淼最不喜為難人,正要點頭說可以,哪知莫傲天卻盯着白蔓蔓邪壞的揚唇說,“親愛的,他們可都是我要好的朋友,喝茶哪裏行。喝吧,這酒是低度酒,不醉人的。”
白蔓蔓目光悄然瞧一眼那飛天茅台的瓶子,心裏氣啊,可惡的男人,還真以為她是瞎子好糊弄好欺負呢。
飛天茅台明明是53度的高度酒,卻騙她說是低度酒。
她不喜喝酒,她酒量也確實差,她真的挺不想喝的。
可無奈,誰讓她這日撞到了姓莫這個霸道男人呢?
誰又讓自己還得繼續裝瞎子呢?
一番衡量,終究騎虎難下。
白蔓蔓一揚脖子,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那個剎那,她感到嗓子眼彷彿燒了起來,還沒回過神,莫傲天那男人居然又倒上一杯放到她手上了。
“再喝第二杯。”
“咳,我、我還是喝茶吧。”喝下一杯嘗到難受的滋味,白蔓蔓實在不想喝。
無奈,莫傲天就是要她喝,笑說,“連三杯酒都喝不下,還怎麼做我女朋友。”
聽他那話,敢情是她白蔓蔓上趕着做他女朋友似的。
白蔓蔓心裏已是憋了一股子氣,聞言,真想拍桌子站起身大聲宣告,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呢。
“喝啊。”莫傲天抓起她的手,讓酒到她嘴邊。
不想喝,白蔓蔓終究還是忍了,艱難喝下第二杯,莫傲天接着倒第三杯,她都大了,心裏可勁疑惑,這可惡男人是以當著他朋友面為難女朋友為樂嗎?
夏淼在對面細瞧着,總覺得莫傲天的行為有點怪怪的,看出白蔓蔓很不想喝,忙說,“莫傲天,你想灌醉你女朋友啊?哪有你這樣做男朋友的?”
“就是。”李焱立即附和,又問眾人,“等會吃了飯,你們有什麼娛樂安排嗎?”
許靈靈道,“你們安排吧。”
莫傲天放下酒,笑說,“吃晚飯去搓幾把麻將如何?”
夏淼笑起來,“好啊。”
在座的,除了白蔓蔓,臉上均有笑容。
飯吃到一半,夏淼又見莫傲天往白蔓蔓碗裏夾菜,瞧着白蔓蔓眼珠幾乎不轉動的眼睛,終於忍不住問,“莫傲天,你女朋友眼睛怎麼了?”
莫傲天瞅一眼白蔓蔓,不甚在意一笑,說,“公司籌備的一部戲裏,女主角是個盲人,她要演這個角色,已經在生活里假裝一段時間的盲人了。怎麼樣,我這女朋友盲人假裝得還挺像的吧?”
夏淼、許靈靈、李焱、封奇四人臉上個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夏淼豎起大拇指贊說,“嗯,裝得很像,相信你一定會演好那個角色的。”
對於莫傲天的那個解釋,白蔓蔓心裏佩服的同時,內心還一陣驚慌,想着,身邊這男人,怕是已經瞧出她並不是真瞎了。
一頓飯,白蔓蔓味如嚼蠟。
好不容易吃完飯,莫傲天還真把她當女朋友似的拉起她的手跟着夏淼李焱到另一場所打起麻將來。
莫傲天讓她坐他邊上,打了幾局,他湊到她耳邊問,“麻將會打吧?”
“會。”他問得突然,她毫不猶豫點頭。
沒瞎之前,她偶爾也會約上朋友打幾圈麻將娛樂娛樂,后真瞎了兩三年,又接着裝瞎一段時間,許久沒打過麻將,關着莫傲天邊上看着她也覺得甚是有趣,都看上癮了,心裏時刻想着要裝瞎的那刻弦不由已崩。
莫傲天笑笑,打出一張二筒,又湊到她耳邊問,“要玩嗎?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嗯?”
咳,還有這樣的好事?
心頭蠢蠢欲動,白蔓蔓看着那麻將,心中微喜,點頭,“好啊。”
莫傲天又笑了,小聲道,“怎麼?不裝了?”
果真他早就看出來了啊。
白蔓蔓心裏不由尷尬,面上微紅,低聲答,“嗯,不裝了,在你面前裝沒意思。”
“那在誰面前裝有意思?嗯?”
男人那嗯字,甚是撩人。
說話時熾熱氣息全都噴在耳畔,白蔓蔓覺得耳朵痒痒的,心頭似乎也有種異樣,眼睛看着麻將桌上的麻將,不說話了。
莫傲天杠一個一筒,摸一張打出一個八萬。
對面夏淼大喜,“哈哈,杠上炮。莫傲天,給錢給錢。”
莫傲天爽快給錢,隨即起身,說,“我去陽台抽根煙,我女朋友幫我打幾把。”說著,起身便往陽台上去。
白蔓蔓看一眼他背影,略微猶豫,終是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替他打起麻將來。
她面上總是冷冷靜靜,幾局打下來,居然都是她贏。
夏淼對着陽台驚呼,“哇啊,莫傲天,你女朋友牌技也太好了吧?”隨即扭回頭,崇拜般對白蔓蔓笑道,“你牌技真好,我簡直想拜你為師。”
白蔓蔓這才淡淡笑了笑,說,“只是牌運而已,想摸什麼來什麼。”
“你和莫傲天交往多久了啊?”
“我和他……”白蔓蔓想說,根本就沒交往,只是瞎貓遇上死耗子而已。不過,都發展到這兒了,也沒必要否認或過多解釋,最後只將問題丟給莫傲天,“你問他吧,他比我清楚。”
夏淼隨即看向陽台上抽煙的莫傲天,笑問,“莫傲天,你們交往多久了啊?”
“秘密。”莫傲天揚頭看着天幕,幽幽拋出兩個字。
夏淼納悶,“你們兩個怎麼都神神秘秘的啊?三萬,我要碰……”
這晚,白蔓蔓手氣極好,贏三家。
一行人散夥時,已是傍晚18點了。
與夏淼、許靈靈他們道別後,白蔓蔓自是坐進了莫傲天的座駕。
啟動車,莫傲天感興趣的問,“明明眼睛好好的,幹嘛一定要裝瞎啊?”
白蔓蔓沒什麼表情道,“你不是都替我解釋原因了嗎?”
莫傲天神色嚴肅起來,“我認真的。不說算了。”
車內,一陣沉默。
許久,白蔓蔓終是說了原因。
“我大嫂那人,你也見過。我裝瞎,是為我哥?”
“為你哥?此話怎說?”
“我哥在外地辛苦工作,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我大嫂水性楊花,背着我哥和其他男人亂搞男女關係,我也是有一天眼睛突然恢復光明后發現的,我繼續裝瞎,是為收集證據,免得她到時不承認,不肯和我哥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