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兄妹情深
“哥哥,桂枝姐姐陪着美瑤來的呢,姨娘睡著了,美瑤不敢動靜太大,才沒多穿衣服的,哥哥快吃點心吧。”
桂枝是陳美瑤的貼身丫鬟,比她年長兩歲,也才八歲的小女孩,陳起鳳一聽,連忙叫道:“快叫桂枝進來烤烤火,外面太涼了,別凍出病來,那可是大事了。”
“桂枝姐姐要看門啊,不然被發現了怎麼辦?”
小女孩不懂嚴重性,可陳起鳳懂啊,這可是古代,嚴重點的傷寒,那是要人命的事。
他趕緊抱起妹妹,出去拉着桂枝進來,掩上門讓她兩烤火,嚴肅的說道:“妹妹記住了,你兩還是孩子,身子骨經不起病的,會要人命的,以後不許夜晚出來知道嗎?”
陳美瑤被他嚴肅嚇到了,眼淚開始在眼圈裏打轉,陳起鳳一看心疼了,趕緊抱着她安慰道:“好妹妹,哥哥不是責備你,是擔心妹妹的身體,哥哥就你一個妹妹呢,可不想妹妹生病了。”
他是看到妹妹要哭,想起來這妹妹從小怕他的,今天這是鼓足多大的勇氣了,才敢來的。
也是他今天白天一番的示好,讓她覺得哥哥不討厭她,這才鼓起勇氣來的。
被他安慰后,陳美瑤這才忍住沒哭,吸了吸鼻子說:“哥哥不是討厭美瑤送點心,是擔心美瑤啊。”
“嗯嗯,妹妹是哥哥的寶貝呢,哥哥可喜歡你了。”
“真的呀”
小姑娘說哭就哭,說笑就笑,馬上驚喜的瞪大眼睛。
陳起鳳重重的點着頭,抱緊兩個小女孩取暖,嘴裏回答着說:“當然是真的,咱們是親兄妹,最親的。”
“嗯嗯,哥哥真好。”
小姑娘摟着他的脖子,親昵的蹭着他的臉頰,兄妹兩此刻心貼心的,一股暖流從心間湧上來。
“這就是親情”
陳起鳳這樣告訴自己,過了一會兒,發現她們身子緩和了,陳起鳳拍拍她兩,放開她們,走到門口打開門叫道:“外面誰守夜,叫個人去拿兩件厚衣服來,把二小姐抱回去。”
“哥哥”
陳美瑤驚慌的叫道,他回過身子走過去,摟着妹妹安慰道:“別怕,姨娘不會罵你的,哥哥會保護你的。”
外面的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好幾個人過來了,陳赦夫婦也被驚動的過來。
“老爹,娘親,妹妹沒犯錯,不能罵她的哈。”
一看到父母他馬上開口,陳赦問了問事情的緣由,欣慰的抱起女兒說:“咱們美瑤很乖,會關心哥哥了,父親不會責怪你的。”
陳起鳳這時接口說道:“娘親,讓人煮一碗薑湯,妹妹和桂枝怕是受寒了,可別凍出病來才是。”
“娘知道了,放心吧。”
韓苗苗應了一聲,眼睛卻看向火籠子邊上,陳起鳳順着她的看的方向看去,心說“壞了,忘了把油紙包藏起來了,這老爹知道了,該不會怪娘親吧。”
他不知不覺,已經把兩人當成自己的親爹娘了,果然,陳赦看到了,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妻子,笑着對女兒說:“美瑤還送燒雞來啊,也是,就幾個小點心,你哥哥怎麼吃得飽。”
陳美瑤懵懂的愣了愣,嘴裏呢喃着“燒雞”還沒等她接著說,韓苗苗開口了。
“官人,是妾身心疼兒子讓人送的,妾身知錯。”
陳赦呵呵笑道:“鳳兒怎麼不吃啊?看樣子是拿來很久了才對啊。”
陳起鳳連忙回答:“父親,娘親愛兒子是天性,但兒子不能吃,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兒子長大了,知道大丈夫應該一言九鼎才對。”
“好!很好,為父很高興。”
陳赦讚許的點頭,看着他說:“既然鳳兒有這自覺,那今天這責罰就到此為止吧。”
“父親”
陳起鳳叫了一聲,陳赦知道他要說什麼,阻止后對他說:“孔聖人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兒既然知錯能改,為父自然不願繼續處罰,處罰只是讓你明白道理,不是目的,明白嗎?”
“是父親,謝謝父親疼愛孩兒,孩兒一定記住這教訓。”
陳起鳳也沒再堅持,恭敬的向父母行禮后,跟着回去了,侍書忙着煮薑湯,添火炭,燒熱水,讓他美美的泡了個澡去睡覺。
幾天後,陳起鳳開始讀十三經,想要參加科考,這是必須的,他現在不敢放鬆,必須在明年考試前,背下七部經書。
陳赦夫婦兩聽說兒子開始讀經書,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天夫妻兩歇息時,陳赦忽然對妻子說:“夫人,鳳兒看來是真的變乖了,我尋思着把橋氏給他,你看如何?”
韓苗苗大吃一驚,轉頭看着他,發現丈夫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由急道:“不可,官人這事不可,橋氏再怎麼說也是姨娘,不是您的通房,名份上不好聽,再者說,您沒注意到嗎,侍書還是完璧,可見鳳兒如今心思不在這上面。”
陳赦聽妻子這麼說,沉吟着點點頭說:“名份倒沒什麼,這世上把侍妾送給兒子的不是沒有,倒是他現在一門心思讀書是真的,也罷,日後再看看吧。”
韓苗苗見他沒再堅持,鬆了一口氣,她才看不上橋氏呢,差點害的她兒子出事,沒給她動家法,那是怕事情鬧大了,對兒子不利。
不過她也奇怪,好好的丈夫今天想這事幹嘛,不禁問道:“官人尋思這事幹嘛?兒子還小啊,過幾年再來尋思這事來得及的。”
陳赦拍拍自己的腦門,呵呵笑道:“不小了,十三爹十四娘,這是民間流傳的話,何況咱們家是大戶人家,而且咱就一個兒子,人丁單薄啊,早點給他,才能開枝散葉。”
韓苗苗恍然,想了想說:“官人說的也有理,只是橋氏還是不要,您不想想,她那膽子也太大了,要是教壞兒子怎麼辦?”
陳赦想想也對,也就不再說這事,打算睡覺了,突然韓苗苗輕笑道:“官人若是真想給,不如把郭氏給兒子,不過您恐怕捨不得吧。”
陳赦正躺下呢,被她一說整個人坐起來,臉龐有些微紅了,看向妻子,見她笑的曖昧,才明白她這是逗自己。
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