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虎踞山林圖
若不是楊心蘭在這裏，周凡只需動動念頭，黃經理幾人就會灰飛煙滅。
他怕嚇到楊心蘭，所以才讓黃經理他們離開。
“媽，這十萬塊你收好。”周凡把錢給楊心蘭。
接着，周凡就去公司了。
昨天，部門主管打電話告訴他，被炒魷魚，今天去結工資。
在公司三年，周凡兢兢業業，什麼活都干，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剛到公司樓下，周凡就看到前女友張小曼從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下來。
“小曼，下班后我來接你！”
“好！”
張小曼點點頭，然後很熱情的親了吳傑一口。
這一幕，被公司不少人看到了。
“怎麼回事？張小曼不是周凡的女朋友嗎？”
“這還用說，百分百跟周凡分手了，找了一個富少。”
“周凡這麼窮，母親又得了重病，要二十萬做手術，還欠幾十萬外賬，如果張小曼跟了周凡，豈不是一輩子都被毀了！”
“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張小曼也太張揚了，剛分手立馬就找一個，還當著周凡的面親熱，這不是刺激周凡嗎？”
“據說周凡和張小曼相戀兩年，都沒有碰過她，真是太廢了！”
“我要是周凡，就撞牆自殺算了，沒見過這麼廢物的男人。”
公司不少人議論紛紛，有嘲諷的，有同情的，有替周凡感到不值的。
但大部分人把周凡當成一個笑話看待。
這時，張小曼朝周凡走過來。
“周凡，你媽手術費還差多少錢，我幫你開口找吳傑借。”她不是真心想幫周凡，而是可憐他，是在憐憫他。
或者是在得瑟。
‘看，我找了個有錢男朋友，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不再為錢發愁，如果跟了你，註定一輩子窮。’
“不需要！”
周凡轉身就走。
見周凡不領情，張小曼很生氣，憤憤道：“你這樣子，註定會窮一輩子！”
周凡直接無視，來到公司財務室。
“在這裏簽字。”
財務員對周凡不冷不熱道。
應發工資6500元，實發工資2221元，其他扣款4279。
上個月周凡一天假都沒請，出滿勤，業績優異，工資卻被扣了三分之二。
這個月上了五天班，實發工資為1元。
簽字后，周凡就走了。
工資多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來公司不過是走程序罷了。
就算公司不炒他魷魚，他也會辭職。
剛離開公司，周凡就接到一個電話，是古玩店老闆娘打過來的，讓他過去幫忙看店。
之前周凡閑的時候在一家古玩店做兼職，幫忙看店，老闆娘人很好，也很信任他。
楊心蘭做化療的時候，周凡沒錢，找老闆娘借五萬，老闆娘想都沒想就借給他了。
老闆娘對他這麼好，他不可能不幫，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
於是，周凡打了一輛車前往古玩店。
十分鐘后，周凡已經到古玩店門口，老闆娘在等他。
“小凡，你媽的情況怎麼樣了，手術費湊齊沒有，如果不夠，阿姨借給你。”
老闆娘親切地詢問。
“我媽已經沒事了。”周凡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有事，店裏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周凡點點頭。
接着老闆娘又交代幾句，就匆匆離去。
周凡坐在櫃枱上，無聊玩着手機，古玩店的工作很輕鬆。
一上午都沒有客人來，這也是很正常。
古玩店的規律就是，不開張就不開張，一開張就吃三年。
下午快到關店的時候，有兩位客人走進來，一老一少，老的年近七旬，精神爍爍，頗有氣勢。
小的約莫二十來歲，容貌清冷，身材高挑，論顏值絲毫不亞於柳若冰，身上還多了些英武之氣。
她背上背着一個長長的套筒。
“爺爺，這家店太寒酸了點吧，還不如找王爺爺呢，他是這方面的大師。”
清冷美女一臉嫌棄。
“來都來了，有一句老話叫做，民間出高人。”
老者卻不以為然。
清冷美女見爺爺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反駁，於是走到櫃枱前，對周凡道：“你這裏管事的呢？”
“我就是。”
周凡淡淡道。
清冷美女轉身對老者道：“爺爺，我們還是換一家吧，他太年輕了，肯定鑒定不出什麼，再說他也不可能是什麼民間高人。”
“不妨讓他看一看。”
老者不快不慢道。
清冷美女只好將背上的套筒放下來，取出一張古舊的字畫。
是一幅虎踞山林圖，畫中老虎栩栩如生，無論是神態哥細節都堪稱完美，神韻十足，彷彿要從畫中衝出來。
“年輕人，能否幫我鑒定下這幅圖？”
老者很有禮貌的開口。
周凡只是瞄了一眼，淡淡道：“假的！”
“假的？？”
老者一愣，這幅虎踞山林圖是他一位老朋友送的，是唐朝著名畫家唐三千的名作，這位老朋友有些名望，不可能送假的給他。
而且他也認為著幅畫很完美。
“你懂不懂啊！看都沒看就說是假的。”
清冷美女一臉不悅。
“年輕人，你有什麼依據能證明它是假的？”老者當然要問清楚。
“畫中老虎有形無神，畫功拙劣不堪，一隻病貓而已。”
周凡搖搖頭，這副畫在他眼裏，就是小學生作品。
“簡直胡言亂語，你知道這是誰的作品嗎，唐朝著名畫家唐三千，他畫的老虎栩栩如生，躍然於紙上，你懂什麼！”
若不是爺爺在這裏，她早就出手教訓周凡了。
老者心裏也有些不悅，但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道：“年輕人，那你認為什麼樣的老虎才不是病貓，或者你可以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
“露一手？”
“抱歉，我不懂畫。”
周凡搖搖頭。
“什麼！！你不懂畫？”
清冷美女覺得自己被戲耍了，頓時火爆脾氣就上來了！
揮拳打向周凡，頗有氣勢，她要好好教訓面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
“紫彤，不可胡來。”
老者喝道，他知道紫彤的實力，搞不好會把面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打死。
宋紫彤只好將拳頭收回來。
“哼！”
宋紫彤冷哼一聲，要不是爺爺叫住她，這會兒對方已經躺在地上了。
“年輕人，要知道謹言慎行。”
老者一臉說教，周凡的言行舉止在他眼裏太過於輕浮，有點放肆。
“要說畫畫，其實我還真懂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