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考驗
早上術法課，下午默背三本書，晚上去李清清哪裏學習術論，日子就在這樣重複中緩緩流過，每日的枯燥中也會因為一些偶有小得而欣喜不已。
十天之後，三本書就已經被項貞全部背下來了，雖然辛無疾說了半個月之後再去找他，但項貞覺得差不多了，畢竟自己的時間很緊，這日在李清清哪裏學完術法之後，項貞便來到辛無疾的小院，敲響院門，得到辛無疾允許之後，項貞便直接進了小院。
讓項貞有些意外的是，一樓的大廳之中，辛無疾端坐，一臉欣慰的捋着鬍鬚，而在辛無疾前面，站了三個人，一男兩女。
“辛老師，你昨天說的以固靈陣，配合顯靈粉可以將一天內施展的法術軌跡顯現出來，我們今天試了一下，好像沒有效果，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那裏出了問題？”說話的是一個高瘦少年，當然，說是瘦，但比起項貞來也算是豐滿很多了，項貞雖然這十天中項貞每日也不再剋扣食量，但此時還是顯得很瘦弱。
此人說話時語氣雖然恭敬，但臉卻有一股不易察覺的傲氣，或許他自己也沒有察覺，辛無疾對此毫不在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愈加和藹了。
“不錯，你們能這麼快就付諸實踐，不枉我一片苦心，你們的固靈陣是誰佈置的？”
聽到辛無疾的話，少年身上的氣勢忽然弱了幾分，還不等少年說話，旁邊一個少女率先開口道：“是我們請五甲的一位師兄佈置的，辛老師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還佈置不出陣法來。”
“原來如此，雖然學習態度值得讚賞，但也要注重方法，你們現在主要學習的是理論，實踐是四級以後考慮的，不過你們既然問到了，我就和你們說說你們為什麼會失敗。”
辛無疾說道這裏，看到站在院中的項貞，頓時眉頭一皺，開口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我說了，半個月之後再來找我，在此之前我不會為你解答任何問題。”
項貞神情一怔，開口道：“哦，辛老師是這樣的，我已經把三本書都看完了，今天是想來聽聽您的教誨。”
“什麼，看完了，年輕人，學習可不要心浮氣躁，看書更不能走馬觀花，你確定你已經看完了？”辛無疾意外道。
項貞默默回想片刻，還是點頭道：“嗯，看完了。”
“呵呵，看完了，好，那我就先考考你？”
“墨雪，你們三個等一下，固靈陣雖然簡單，但要說起來，也要花費不少時間，我先檢驗一下這小子的學習成果。”
“好的，辛老師，您辛苦了。”一個溫文婉轉的的聲音響起。剩下的一男一女也是點頭，三人也隨之轉身面對站在門口的項貞。
項貞循着着聲音看去，神情頓時一呆，說話之人是站在中間的一個少女，這少女身着學院制式的青衣，身材高挑，氣質寧靜，就這樣靜靜站在那裏，無來由的就讓人感覺四周的空氣的流動都減弱了幾分，雖然都是身着同樣的衣衫，但站在其左右的一男一女頓時黯淡無光，項貞在腦中回想了所有對於女子美貌的具體描寫，卻始終找不出一丁點的詞語可以準確將女子的容貌形容出來。
項貞此前見過書畫中描繪的婀娜仙子，雖只是聊聊數筆，但自行腦補之後，一個絕麗的天仙形象就在腦海中完美呈現，項貞從未想過現實中會有這樣的人物，但在看到這個女子之後，項貞只覺得腦中的仙子跑出來了，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時呆在原地。
“我問你……”
“咳咳……”
“喂，小子，你看什麼看？老師問你話呢？”右手邊另外一個女子見項貞獃獃看着這名叫墨雪的女子，連辛老師的話也沒聽見，頓時怒喊道。
項貞這才猛然驚醒，迅速收回目光，開口道：“額，對不起辛老師，您剛才說什麼？”
辛無疾冷哼一聲，臉上極為不喜，那女子也是秀美微蹙，轉過臉，不去看項貞，另外說話的少女則是瞪眼看着項貞，那少年眼中則是閃過一絲冷意。
“真是一顰一笑都有仙子風韻。”項貞見女子蹙眉側頭，心中竟也是一盪，實在難以想像這般人物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眼前，鄒然瞥到辛無疾那陰沉的要滴出水的面龐，項貞心中狠狠一顫，暗道自己這是着了什麼魔，怎會這般放浪不堪。
輕咬了一下舌尖，這才開口對辛無疾道：“學生心中緊張，有些失神，請老師責罰。”
“哼”。
“你先概括一下三本書的主要內容吧。”辛無疾有些不耐煩道。
項貞收回心思，想了片刻，便開口道：“學生愚鈍，說錯了希望您見諒。”
見辛無疾沒說話，項貞便開口道：“我覺得符文陣法原理中，符文說的是以氣凝符，陣法則是通過一些特殊材料因地制宜佈置以達到一些特定的目的。”
項貞說完，看了辛無疾一眼，見後者臉色沒有什麼變化，當下心中也漸漸放鬆起來，繼續開口道：“靈器基礎說的主要是各種靈器在實際中的各種運用，案例分析主要通告一些經典案例來引導我們學會如何做出正確的行動和思考方向。”
說完這些，辛無疾的臉色這才稍緩，開口道：“大致差不多，不過說的不全面，而且這些書上都有，你不過是摘背了幾句，算不得數，我且問你幾個問題。”
“符文和陣法能夠運轉的根本動力是什麼？”
項貞心中一滯，頓時變得有些慌亂起來，自己雖然吧全文都背誦下來，但這一點書中好像沒有提到啊。
辛無疾見狀便知道項貞回答不出來，臉色再次一沉開口道：“看書留於表面，不去歸納總結，思考本質，這書看了又有什麼用。”
“我在問你，留影珠正常情況下使用時間是多長，留影內容在沒有靈氣滋養的情況下可以保存多久？”辛無疾換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書里有說，項貞心中一喜，剛要張嘴說話，一陣劇痛忽然傳來，項貞心中一沉，知道這是禁靈釘又要發作了，渾身劇痛之下，哪裏還說的出話來。
看着臉色蒼白，一顆顆汗珠滾滾而落的項貞，辛無疾搖搖頭，開口道：“還說你看完了，第一個問題你答不出也就算了，這第二個問題書中有明確記載，而且就在靈器基礎的第一頁，現在你還敢說你看完了？”
聽到如此嚴肅中又帶着一點鄙夷的質問，項貞心中狠狠一顫，同時也被激起一股怒氣，要着牙艱難道：“我確實已經把三本書都背完了。”
見項貞如此嘴硬，辛無疾也有些怒道：“好，那你背一下陣法基本的六十四卦。”
“留影珠正常情況下可以使用三個時辰，如果沒有靈氣滋養，留影內容從一個月開始漸漸消失，到三個月完全消失。”項貞撐着門框，只是短短的幾句話，項貞覺得自己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劇痛之下，也還是先回答了先前的一個問題。
墨雪左手邊的少女見狀，在一旁說道：“老師現在問的可不是這個。”語氣中滿是不屑，項貞現在這個模樣，所有人都以為項貞是因為學問不精，此時心虛，又在辛無疾連連的咄逼下緊張的不能自抑，那少年嘴角浮現一抹不屑，名叫墨雪的女子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
“沒看過就說沒看過，何苦要這樣。”那女子再次開口道。
辛無疾倒是沒有因此責怪，至少項貞回答的也是自己問的問題，說的也對，他也看出了項貞狀態好像有些不對，但此前張一等人說的項貞體內有禁靈釘一事，早已被他拋諸腦後，畢竟雜術要的不是實力，所以他並不關注項貞能不能修鍊，將來能不能考核通過他也不去想，他一生致力於雜術的研究，完全沉入其中，想的一切都是如何把自己所學教給這些學員，從來不管其他。
項貞現在無暇去管少女的聒噪，他也不知道這少女為何要這般不斷貶低針對自己，此時他也不想去知道了，因為身上的劇痛一陣強過一陣，最近由於也不知道世自己放開了吃還是什麼緣故，禁靈釘已經縮至三天就會發作一次，但此時距離上次明明才過去兩天，難道又提前了么。
“乾為天，天風姤，天山遯，天地否，風地觀，山地剝，火地晉，火天大有……巽為風，風天小畜，風火人家，風雷益，天雷無妄，火雷噬嗑，山雷頤，山風蠱”項貞此時已經半依在門框上，每說一個字都艱難無比。
辛無疾終於點點頭，語氣放緩，對項貞道：“雖然沒有達到我預想的要求，但你也確實下過一番功夫，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有事，你三天以後在過來，我和你詳細說說雜術，你的情況特殊，只有抓緊一些，才能趕上，我看你身體狀況不好，回去好好休息。”
項貞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奈何此時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允許，艱難的對辛無疾道了一聲謝，這才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
此時項貞腦中已經是一片混亂，迷迷糊糊走出院門朝宿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渾身的衣衫已經濕透，晚風清冷，被風一吹，項貞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重重跌到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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